访谈者:赵妍杰
> 您曾说“近代史仅仅百余年,学者固不能无所侧重,然其余只要可能涉及,也会多多益善。”您认为应该如何打破外交史、思想史、学术史、社会史的藩篱?请问您一以贯之的关怀是什么?
恐怕我要让你失望了,我不觉得我有什么一以贯之的追求。我学历史本是偶然的,那是我考大学填的第三志愿。当时我还是所谓的知识青年,从农村考大学,等于就是找工作(当年叫做“参加革命”),能进去就不错了。而且我总共只读了不到一年的中学,所以我选择语文或中文为专业,那时以为这是人人都会一点也唯一可选的专业,而且尽量选不那么好的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