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7年2月严复以“地雷”为笔名,在《公言报》发表《时乎时不再来》等文章,主张加入协约国。4月完成对《古文辞类纂》评语並手批《左传》(《严复的一些史实》之二百一十五)
严孝潜
1917年1月
严复在信中讲:“知时雨令郎投考海军,未经被选,……鄙意以为……似可不必再试,……京中政界,依然不见曙光,任公到京,虽备受各界欢迎,时有演说,然尚不闻生何効力。……鄙人年将七十,暮年观道,十八、九殆与南海相同,以为吾国旧法断断不可厚非,……” (《严复集》第三册第660页)
1917年2月
文中严复写道:“昨本报白水记者著论,谓吾国亟宜加入战团。地雷读而韪之,以为具相时之特识,乃谋国之至计。……”
严复以前在报章上发表文章多具实名,1914年2月以后,有两年多时间,一直没有在报刊杂志上公开发表论说文章。这时由于考虑到被列名筹安会的影响,不便再具实名,故严复以“地雷”为笔名,复字在易经上即“地雷”。去年在《公言报》上刊登的文章,是否也是用“地雷”作笔名,尚待考证。
严复在今天日记中记有“午刻,曼珠逃归其家。” (《严复集》第五册第1524页)
曼珠,为新到严复家中的婢女。
严复送给康有为的七古一篇,即为《寿康更生六十》(《严复集》第二册第414页)。
严复在信中讲:“前得
1917年3月
严复在信中讲:“吾国近日外交,自不佞观之,殆无第二策可行。盖前之抗议,明言德若潜艇政策不加制限,吾国当与绝交。……” (《严复集》第三册第664页)
严复在文中写道:“
严复在文中写道:“古有建坊列祀为人世之至荣。自革命以还,则以铸像为第一之荣典,……中国自海通以来,外交失败所定条约,而国权坐以丧失者众矣。此而不改,恐中国永无出头,……今使有人不待兵力,而用外交手腕能挽回其一二,则与以铸像,谁曰不宜?爱国诸公勉之而已。” (《严复集》补编第349页)
1917年3月6、7日(二月十三、十四),《公言报》连续刊登严复以地雷为笔名,撰写的《欧战旁观论》一文。
严复在文中写道:“当欧战之发动也,尝有友人叩不佞以两方胜负之数。当彼时,于彼中详情实无所知,则漫应之曰:德若胜者则当速战速胜速了,假其延长,至于九阅月以往,便恐无幸。愈旷日持久,则其胜数愈微。……” (《严复集》补编第350页)
严复在文中写道:“知其雄,守其雌……此老氏之极端语也。……。吾战求必胜,以何道胜,不必问矣;吾贾固必羸,以何术羸,不必问矣。此今日争优胜者之极端语也。地雷曰:甚矣,学说之可畏也。世运之升降,人类之惨舒,视其时之极端语而可知。” (《严复集》补编第354页)
严复在文中写道:“……今之欧战者,强权公理之竞争也。我之与人断绝国交,依公理,以求于国,尚亦有利者也。乃数日来,以俄有革命之发现,吾国有多数人认为:强权胜利皇皇然。若以政府此次主持断交为误国败著也者,此其信可谓不笃者已。……而吾政府此次所力持,尚何败著之与有?……公等静以俟之可耳,不必恐慌也。” (《严复集》补编第356页)
1917年3月27、28、29日(闰二月初五、初六、初七),《公言报》连续三天刊登了严复以地雷为笔名,撰写的《俄国革命之因果》一文。
严复在文中写道:“俄处欧亚两洲间,……其革命思想萌蘗于普法剧战之后。……千八九十五年,俄全国革命党籍过三百万人。……报言一二月间,俄京严寒,天气下冰点者四十余度,而民人聚集号外,侍买面包,常千余人,往往中夜守至日中,尚无所得,则流涕枵腹,空手而归,问所由然,则以铁轨调度乖方,但顾军伙,不筹粮食之故,由是民情愈复愤愤。此则今日酿成革命之近因也。……至于所及国外之影响,自我观之,当先在德奥土勃之间,……至于我之前后对德两举,固皆游刃于虚。既奉公法以周旋,则不宜有所退缩。俄之革命于我,无改换方针之理由也。” (《严复集》补编第357页)
严复在文中写道:“今之反对加入战团,吾国舆论粗有两系。而涉于私交感情与为人所运动者不计。……闻之孟子有言:陈善闭邪谓之忠,吾君不能谓之贼。又曰:‘齐人莫如我敬王。’……今日敬政府者,固莫本社同人若耳。” (《严复集》补编第361页)
1917年4月
严复在信中讲:“俄国之革命,有法之历史在前,群知为戒,当不至为其已甚,使数十年祸乱相寻。……日本自变法以来,其建国宗旨,法律,军伍,乃至教育、医疗诸事实,皆以独逸为步趋,以战为国民不可少之圣药……吾国人看事最为肤浅,且处处不是感情之奴隶,即是金钱之傀儡,……” (《严复集》第三册第665页)
1917年4月(闰二月),严复完成对《古文辞类纂》评语,见《严复集》第四册第1179页。
批语共有四百多条,从1911年到1917年,历时六年。
严复在文中写道:“近日财部贿案,国中哗然,如逐瘈狗。……地雷曰:不然,以其拙。故非以其拙,此案无由发生,贪所同也,拙所独也。非贪固案无由起,非拙则祸无由成,故曰拙耳。……”
今天严复在日记中还记有“俄国全部战费至1916年底共计二十三亿四千五百八十万镑。” (《严复集》第五册第1525页)
严复在信中讲:“欧战业将三年,风云日紧,法北比强,联军屡告得手,顾战事年内能否收束,尚难预言。……令郎三世兄之证,似发于肺中之霉菌,此证甚恶,然亦有愈者,舍侄家骅前在烟台水师中校,亦患此证,肩井生瘰疬,虫从彼出。后假归,居乡数年,今已大愈,在自流井盐署当差矣。……平等、自由、民权诸主义,百年已往,真如第二福音;乃至于今,其弊日见,不变计者,且有乱亡之祸。……京中近来气象愈恶,财政总、次长已以贿案对簿矣。” (《严复集》第三册第66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