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攀
重庆市文广局18日通报,全市176家大型歌城已安装全国卡拉OK内容管理服务系统,一旦有人点唱低俗违禁歌曲,文化执法部门中央监控系统内的红灯立即自动闪烁报警。(12月19日《重庆晚报》)
国外有黄色期刊。其实,对于黄毒,那些发达国家的民众,并不比我们傻,他们也担心这些东西对青少年产生影响,反对派也是言必取缔,但政府之所以下不了决心,最后也只是采取限制措施而已,并没有取缔,支持派的一个理由恐怕是主要的。他们认为,黄色期刊也是一种言论自由,这种言论自由也应给予保护。对言论自由怀着宗教般信仰的国度,这样的理由是具有相当大的杀伤力的。无论反对派,还是政府,都要掂量掂量。
回头看重庆歌城低俗歌曲的监控系统。姑且不把那些低俗歌曲上升到言论自由的高度,我想知道的是,怎么定义低俗歌曲。一首歌曲是红的,还是黑的,是低俗的,还是高雅的,因人而异。萝卜白菜,各有所爱。这是一个人人选择的结果。只有在红黑、低俗高雅选择权集中在一部分人手中,而且这部分人对社会掌控着绝对的控制权时,才会有一刀切。而监控歌城低俗歌曲,等于把人人原本拥有的选择权,集中到了一部人手里。
或许是补偿,重庆的低俗歌曲监控系统不仅是免费安装,而且还为歌城增加赢利点,“利用管理服务系统网络平台插播广告,投注福利彩票时时彩,现买现兑。”即,所谓的“包房广告”与“福彩包房”。我不知道这个“包房广告”是怎么运作的,但我知道在这个广告无孔不入的时代,被迫看广告是一件令人讨厌的事情。特别是在荧屏上,随意插播的广告是倒人胃口的。消费者花钱来消遣,却要被强迫看广告,这是一种强盗逻辑。
其实,无论是监控低俗歌曲,还是插播广告,这套管理系统都透着相同的逻辑。在这里,消费者的选择权被压缩了,选择权的压缩意味着自由的压缩。自由是宝贵的,是现代公民不懈追求的;同样,也是管理者所敬畏的。对于管理者来说,最低要求是不伤害公民的自由,在哲学上,这算是消极的自由;最高要求,则是积极创造条件让公民享受更多的自由,在哲学上,可算作是积极的自由。但监控低俗歌曲、插播包房广告的管理系统一条都不占。
是不是低俗歌曲,这原本是一个模棱两可的判断;而一旦把模棱两可的东西上升到政府的管理规定,那就必将引起争议,进而让政府陷入非议之中。更主要的,在人人可以做出判断的今天,政府没有必要越疽代庖。而为歌城创造新的赢利点,利用管理平台插播“包房广告”,搞“福彩包房”,更是不可理喻。一边压缩消费者的选择自由,一边又在歌城那里抛媚眼,管理者这种不拿消费者当消费者、不拿政府当政府的做法,三个字:瞎折腾。
http://news.sina.com.cn/c/2009-12-19/015116796789s.s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