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妇大嫂


怨妇大嫂
  作  者: 赤水河王万兵2009-4-28 21:24:44 发表在 小说   已被阅读:516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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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嫂嫁进我们家,她十分不愿,一肚子的怨气,她成了我心目中的怨妇。
  大嫂没有嫁进我们家时,她在媒婆的撮合下婚姻走了五年。她因自己家是住在高山上的,农作物限高山海拔产量少,嫁在河坝地区是为了能吃饱饭,同时也把自己的后代以嫁改变命运。女人就是好,可以用婚姻改变自己将来的命运,大嫂如是说,而他们的兄弟可惨了,他们能娶上老婆和愿嫁给他们做老婆的女人,是他们做梦都想的事。
  大嫂没有嫁进我们家时,她有好多怨气,曾与她们家发生好多矛盾,其实她不愿意嫁入我们家,她性格很怪,并且她很孤僻,朋友很少。
  因为大嫂不想嫁给我大哥,但又因她家境不好,生活在高山上,家里粮食不是很多,当然就不够吃饭。她父亲是党员,以党的原则打理他们整个家庭,那么大嫂就必须牺牲个人利益,顾全一家人的发展。
  记得大嫂第一次来我们家看人户,就是看一看她将来生活的地方,她看了十分满意,当然,严格一点说是他们的亲戚很满意,她家中来了一大家堆亲戚,包括她姐和姐夫,还有她叔和她婶娘,她的媒婆是她远房的六姑亲戚,多年前就嫁到我们生产队,她六姑说是看着我家大哥长大的,人是什么样的心又是如何, 是知根知底的人,这样的人跟他生活一辈子,心里较踏实。大哥在我们家排行老大,家里的什么事,他都得顶着,他小时候,没有弟妹时,他也被宠着。什么东西也可以给他玩,尽量满足他,可惜好景不长,他两岁半之后,有了弟弟,他作为大哥,他的家庭地位,被弟弟取代,当他长到七岁时,他还要负责看管弟弟,并且还要煮饭给父母吃,家里的猪也要他喂,七岁的孩子,能用小麦炒好,用石磨磨出麦面,然后做成木甑麦面米饭。如今想起来,一个七岁的孩子,根本就玩不成。可在那个年代,父母要去生产队挣工分,早出晚归,大哥不做那些事谁又去做那些事呢,那种事把大哥逼了出来,把大哥逼成小大人。
  大哥稍长大些,就得去上学,在我们生产大队办的学校去上学,而那些老师都没有工资。是以工分充当工资,不过,教师的工分要高些,那毕竟是知识份子,那时候上学,都要背书包和背篼,现代人想不到,为何要这样做,那是因为上学要一路割猪草去,课间十分钟也是要去割猪草,放学路上也要割猪草回家,这样就有了工分,学生也可以挣工分,等猪长大了猪屎可以在生产队换工分,猪可以上缴给食品站,成为城里人猪肉商品,那是农村人对国家的贡献,当然以工分计算。
  大哥在生产大队读了五年小学,也割了五年上学放学兼职的猪草,他也为家里挣了不少工分,但我家人口多,那时有八口人,挣工分人少,吃饭人多,并且整个生产队混工分的人也多,加上地里庄稼粮食没有化肥和良种,粮食依旧是不够吃,加上以前农业学大寨,破坏了生态平衡,天一下雨,就天上象破了大洞,一下就是暴雨成灾,洪水聚集的地方就成了赤水河,一条洪水烦恼的赤水河。洪水带走人们的汗水付出,那一年又是饿肚子的日子,要不就是在庄稼收割前一段时间,太阳猛晒几十个太阳,庄稼被天收了,而那些人的命运,只有天知道。可国家的公粮依旧是要上缴的,并且那些年的浮夸风,害了我们生产大队,因为瞒报高产,故国家的公粮上缴了公粮之后,生产队就剩不下多少粮食了,剩下的只有饿肚子来过日子。
  饿肚子的日子,觉得什么都好吃,什么都可以去吃,树皮和树根我们家也煮来吃过,看着庄稼长高时,人们就想吃它,可长成熟了,想吃都吃不上,那是要缴国家作公粮的,否则可以定你一个破坏国家稳定罪或反革命罪。
  在饥饿的日子,我大哥也在读书,就连他课堂上也想着有一天能吃饱饭,书本上要他们爱中国,可他们在课堂上就顶老师的嘴,说什么爱新中国就要让他们吃得饱肚皮,能吃饱饭才去爱新中国,可他们这一说,老师说他们胡闹,校长也知道了此事,就反映到公社书记那里去,校长还通知家长,要家长把孩子接回家去,作自动退学处理,校长说那些孩子学生思想很危险,容易犯反革命罪。
  我爸去把我大哥接回家,本来就耽误了工分很生气,加上那个校长这么一说,更是吃惊,我爸就当作校长的面,猛打我大哥,我大哥跪在地上求饶,要我爸不要再打,否则会被打死。校长努力求公社书记,后来留下我大哥继续读书,直到初中毕业,当然其他的那些人,就没有那么幸运,都被学校开除了。大哥初中毕业才14岁,他根本想还读书,但家中条件不允许,他只能回家务农挣工分,为后面弟妹的学业让路,大哥也说能让初中毕业,那也是父亲求校长的结果,不过,那次求校长时,父亲的生气猛打发泄,大哥的有一只耳朵听不见,留下残疾是那次学校事件留给他的教训。
  大哥回到乡下挣工分,别人都欺侮他,生产队长更怕他,因为他说我哥有文化,那个年代能读完初中,也是一个知识分子的代表了,因为生产队长只是上过几天老学的人,他怕我哥当生产队长,怕他自己以前的丑事被人发觉。我哥去挣工分,他们联合起来为难我大哥,但聪明的大哥,他做出一件件事让他们信服。生产队人饿得太难受,就找我哥想办法找吃的,我哥就是说找国家借粮救命,他把这种想法告诉生产大队长,大队长要他自己给公社书记说,其实是看我大哥被公社书记收拾的下场。我哥说那你给我记工分,我就去公社书记那里说那件事,那个生产队长也比较狡猾,他说成了给你记工分,不成也不记你旷工。我大哥天生就是敢于跟天斗的人,他在公社读初中,就熟悉公社和公社书记,并且那个公社书记因学校那件事认识我大哥,就问他有什么事,他就把生产队要借国家粮食救命之事,从头说起,又如何去还,当时县委书记也在办公室,那个公社书记本想生气骂我大哥是混蛋,但有县委书记在场,就说:“县委书记,你看成么,真的再象1959那样饿死人,我们也交不了差”。县委书记说:“我看你可以写一个报告上来,我报给省委”。然后公社书记要我大哥回去等消息。
  后来那批粮食是下来了,是发了霉的红薯片,我们用来做窝窝头,也怪难吃,那个年代,不被饿死就不错了,可是,那麻布口袋上写着:“XX省大懒汉,借国家红薯渡饥荒”。其实,那些红薯片,来年用大米去还他们的,也许大米和红薯片的价格差距,谁都知道,中间的“利息”就得用大米去还和填补,要不国家那会做赔本买卖。
  据说那个县委书记,因我大哥想办法给国家借粮过饥饿事件,他上调到地委,比县委高一级,而那个公社书记也沾光跟着升到县委做书记,也许是他们走远些,免得我哥又想法子借什么过日子之类的事。
  好人难做,这句话成了我大哥的真实名言,我大哥后来回忆说,那次借粮食过日子,其实是救了整个省人民的性命,可来年的日子并不好过,因为来年要还大米,这样就加重了当年人民的负担,能分到户的口粮很少之又少,基本上接近无,我大哥的那次做法,整个生产大队的人认为我大哥是罪人。
  那一年,我们生产大队人过日子是靠野菜和树根过日子,并且还为野菜蘑菇中毒事件,死了好多个人,那件事也让县委书记知道,当然他后来也没有让地委书记知道,那些家里死了人的,就多给些工分,让他们不要上告。当然,那一年我大哥的工分为零,他的工分用来补偿那些家中死了人的损失。我大哥也想不通,他们吃红薯片救命时,他是功臣——有奖励工分,还大米借红薯账时,他们因饥饿而吃了毒蘑菇时死了人,他成了罪人——一年的工分充公。10多岁的孩子作为我家大哥,他怎么也想不通,那是什么事呀!
  我大哥不想再过那种集体生活,但也没有办法,可他看见那些有手艺的人,可以在外做手艺副业,用钱去代缴生产队的工分,他们活得很有滋味,他想学一门手艺来改变自己命运,但一直没有机会。
  第二年土地下放了,我们家有了土地,生活有了盼头,大哥学手艺之事就搁浅了,种地才有机会过好日子,还有那么多弟妹要读书,还要建房,因为我大哥也不小了,没有房,谁愿嫁过来做他媳妇呢!
  我大哥领着全家往致富路上奔,可是土地就是那么多,能种上的地都种上了,可能收割的粮食还是不如意,虽然收入比在生产队强上千倍,但很多地方需用钱,有钱才可以办事,包括我大哥的婚事和他弟妹的上学。
  农村传统喂猪,是一个自杀方式赚钱,喂得越多越赔得多,我大哥把这种帐算给我老爸听,最后上缴给食品站,那么一点钱,还不够猪吃的粮食钱,更不用说人工钱和割猪草劳工,那时我们要穿新衣服,基本上是家中缴了食品站的猪任务,大人忍痛割爱才买些布,为我们小孩子做新衣服,我爸不反对我哥说的少喂猪,把剩下来的粮食喂鸡,但我爸说地里需要猪屎作肥料,问题又如何解决。
  我哥用鸡生蛋,蛋生鸡方式养鸡,先用十只蛋生鸡,让母鸡带着小鸡找吃,晚上才用一点粮食让回家的鸡吃,而那些小鸡是很准确的生物钟,只要时间一到它们就回家吃那点“零食”。我妈妈负责卖鸡,她不卖成品鸡,她卖的是快下蛋的小鸡,并且是一对为单位卖,这样别人容易买,有些人就喜欢吃童子鸡,他们说那样是大补品,母鸡在没有下蛋前杀来吃,对身体是有大补品功效,所以我家的鸡,在我们那个地方是出了名的,也是如今那样有品牌的鸡产品。当我妈妈有事去不了市场,那些人就到我家来买。后来我家的鸡,越来越多,多时到达五六百只,走地养与圈养结合,待庄稼成熟时,那些鸡圈养起来,那些鸡吃饱了,就在圈里练飞,那时也没有想过用少量安眠药放在饲料里给鸡吃,当然那时下蛋也很少。若收了庄稼,那些鸡就成了走地鸡,与野鸡成伴,别人还以为我们家喂的鸡是野鸡呢,我们家在山沟里,只有我家叔叔和我们一家,那些鸡就成了我们财富。曾有县里领导下乡,见我家那么多鸡,很是高兴,他说我们家养鸡模式,可以在全县推广,喂的鸡与野鸡一样有营养价值,那一年,我们家评上了万元户。我们家的鸡,是以钟声为号令,那个钟声是我大哥用烂锄头和烂割猪草刀,让铁匠打的一块铁板,吊起来敲出来的声音,每当我们喂鸡时,就敲那块铁板,边喂鸡边敲,后来那些鸡一听到钟声,就条件反射一样,冲向鸡圈,那种场面,数百只鸡象千军万马,冲入战场与别的鸡作战斗,场面十分壮观,那时的饲养业不值钱,什么红薯藤,烂菜叶或什么秕谷之类的东西,卖不了钱的东西,经过鸡的肚子,转化为我们的学费和我们的房子。而我们家喂鸡钟声与村里学校的钟声,成了赤水河两大特色文化,它们都传递特定时代的呼唤。
  那一年,我大嫂就来我们家看人户,大嫂的父亲很满意我们家的养鸡方式,他以一个老党员的身份,欣赏他未来女婿我大哥,因为他高兴,就多喝了酒,我爸也是好客之人,就多劝他喝酒,因为他毕竟是我爸未来的亲家,那时的儿女婚姻,父亲做主比较多,可父亲的劝酒,为后来大嫂父亲出丑留下了祸根。大嫂的父母吃醉了酒,就说酒话,说什么我父亲心肠好,劝他酒一杯又一杯地喝下去,并且让他喝醉啦。大嫂的父亲酒醉之后,话就多了起来,我爸谈我们家底。也谈到他自己曾是农业学大寨的生产突击手,并为此获得过突击手称号,大嫂的父亲的话就越投机,我爸还谈及他在全公社插秧比赛,拿过冠军,大嫂的父亲硬是要在我们堂屋演示插秧和插秧比赛的细节,可他醉倒在地上,我们送他在床上休息,当然,他们第二天才走,在我们那里,给女儿看人户——女儿婆家,是很少有愿意过夜的,而我大嫂他们创了先例。
我大哥与大嫂的婚事就这样定下来了,也许是我们家的实力征服了大嫂的父亲,也许是大嫂父亲喝醉酒出了丑,具体而言,我也不知道,但大嫂也是一个初中生,那你年代与我大哥文化也般配。
  出林笋子先遭难,因为他要先冲出压着它的泥土,而大哥在我们家同样也是这样,大哥定了婚,就要在大嫂家和我们家两头跑干农活,因为未过门的姑爷爷是岳母的半个儿子,可我大哥为弟妹学业,他的婚事让着路,一让就是五年。在着五年中,我二哥上完大学,三哥又上高中,可女方说还不娶她,她就退婚或者死去!
  大嫂的父亲是党员,当然不愿自己的女儿退婚,做出家族里出格的事。大嫂的父亲认为我哥就是他女儿最如意的夫君,可我大哥的婚事,除了订婚,取同意,做香,五年才完成,可结婚日期迟迟定不下来,这一下急恼了未过门的大嫂,岁数大了,万一别人反悔,自己吃不了兜着走,就选择了自杀,那时她家里也因土地不够用而闹矛盾,因为大嫂早该嫁人了啦,嫁了出去,家中就多了一份土地,而那时她家中添人和减人,土地不再作变更,其实矛盾的焦点就是我那未过门的大嫂那份土地,因它该过门人而未过门。大嫂认为他们这样逼她,是因为她没有走(出家),走了就没有矛盾,就用我大哥娶她的衣料与几个稻草,点燃稻草自焚,把自己关在屋里,让她妈妈转告我父亲,我父亲也有好的办法,大嫂还没有嫁来我们家,大嫂在我们家也就有了未来的矛盾基础。
  我大嫂在我父亲很不情愿地进了我们家,当然也有我大哥逼我父亲成分,功高盖主,也许是我爸对我大哥的评价,我父亲性格决定他不愿受别人要挟,大嫂急着嫁过来的做法,虽然事情有了良好结果。可是按父亲预定的日期进行,并且提前了几年,这样父亲对大哥和大嫂就有了意见,其实那是父亲认为大嫂大哥串通一起做那事,并且认为是家产之事,大嫂和大哥都生活在矛盾家庭之中。
  矛盾的升级是生产队分给我们几家喂养的耕牛死了之后,我大哥把卖牛肉的钱,他拿那些钱用来买皮鞋和养鸡书籍。没有经过我爸同意,我大哥私自动用了那些钱,这一下惹恼了我父亲,我父亲就要赶我大哥大嫂出来,并且家中一切财产没有他们的份,我大哥是没有什么意见,那个家也是白手兴的家,他认为一切可以重头来过。
  可大嫂这样被家里赶出来,就很不服气也很生气,就支持大哥与我父亲吵,我大哥说动用那些卖牛肉钱,是他不对,但那么远的地方也回来不了给我爸汇报,就自己做主,他才去买那些书籍,养鸡是要靠那些书籍才可以突破,我父亲说我大哥瞧不起父亲他自己没文化,其实在此之前,大哥为种良种高产和化肥,曾发生过意见冲突,我大哥放弃原则未种上良稻谷,为养鸡原料没有突破瓶颈,可我父亲的账算得不一样,良种需花很高的钱,并且要高价化肥配合良种生长,那是一件不合算之事,可没有更多稻谷作鸡饲料,鸡下蛋率很低,这样的养鸡成本很高,可养鸡成本高我父亲又找大哥的麻烦,我大哥很生气,要不你只管数钱,你不用管我如何养鸡。要不你自己去养那些鸡,我爸肯定是养不好那些鸡的。但他又不放手,因为他不想放下做父亲的架子和威严。矛盾就这样升级着,他认为我们家中不断出大学生,比家中养的鸡更为他赢得面子。
  大哥分了家,没有分到一分钱,只分到一些生存的粮食和土地,我们家承包大队的土地,家里给了他五亩地,那是十年的承包合同土地,大哥分出去时的一句话气恼了父亲,说父亲不懂科学,发不了财,而父亲说他不懂科学,可父亲把一家8口人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让家人都健康成长成人,并且还未给我们儿女留下账务。父亲对大哥说,“那你出去,可以按你懂科学的方式生活和发财!”
  我大哥为了那句争气话,奋斗就是几十年,寄居在我们家的日子,生活起来十分难受,他第一年就需建房,起先我爸不帮他,看着他起早贪黑地搞房子地基,又借钱买房料,大嫂是一个十分不愿服输之人,与大哥一同挑抬、上房,那年,大嫂生了侄女,同年,她家中死了两个亲人,一个是她父亲,一个是她姐。死于没办法医的病,其实是没有多的钱为他们治病。
  大嫂一年之内死了两个亲人,加上自己建房的劳累和生了小孩生活负担,她人就变了,不说话也不笑,有时莫名其妙找大哥闹,成了十足的怨妇,在她父亲出葬那天前,她砸了我家的锅台,她认为一切痛苦都是我们家父亲造成的,这一下惹恼我父亲,我父亲就更不喜欢我大哥啦!大嫂的母亲知道她女儿砸我们家锅台之事,就骂了我大嫂,并且要她赔礼道歉,否则就跟随她父亲而去,免得这事丢了后家人的面子,比死难受。大嫂的妈妈要大哥买锅回家装上,并且自己建房那么多工人吃饭,还需用到那锅台呢!当时大嫂的妈妈一同前往我们家,虽大嫂的妈妈刚失去丈夫之痛,并一年内也有失去大女儿。她没有说什么:“只是说她女儿做得不对,是她没有教育好,我们长辈给你赔不是,希望你原谅她”。大嫂的妈妈知道我爸是手艺人,若咒女儿不好的,会有报应,我爸很伤心,他更不喜欢我大哥。
  我大哥也不喜欢我父亲,而那个养鸡场,因大哥分家出去之后,就是一个空地,我父亲看到它也常常独自流泪。家里没有再养鸡,家里也没有什么收入,因父亲的不理智和他不会管家,我的那些哥哥都离开家庭,有的没有结婚就离家,独立去过,后来独立地创自己的未来,那时我也在县城读高中,后来没了钱读大学,我就成了农民工。
  我高中毕业那年,我父亲满50岁,没有人给他祝福,而我把他过生日的钱拿去读大学,几个月生活费就没有了,我父亲60岁时,我没有回去,为他祝福,我寄上1000元给他,让他花,那时我也不再是农民工,而是集团总裁。我父亲用我给他的1000元钱和那些兄弟给的钱,办了他很开心的60大寿酒宴,那酒宴是我们村最豪华的酒宴。
  今年父亲68岁啦,他很高兴,要我回家看看家乡,看看我自己投资的农家乐,我说没空,我爸说他70岁生日,要我们一定要办好。近些年,家乡的四在农家搞得很好,而那些政治任务在我老家又是示范点,因为我们家有大哥大嫂带头,几兄弟建了几栋漂亮的小洋楼,政府把农家乐搞在我们家园,同时我也投了数百万搞那个农家乐,同时也是我对父亲70岁生日最后的礼物,并且那很赚钱呢,为以前那个养鸡场,如今又发挥我们发财的动力。
电话中问及大嫂,你还当怨妇吗?她说我还记得那些啊!过去了就别说那些伤心事,不过,就是那些伤心事,才激起追财富的动力!
  怨妇大嫂今年也是五十多岁的人啦,她女儿都任人事部经理啦,她从她女儿那里学会了很多东西,包括宽容别人的过失,那些年,怨妇大嫂也做过农民工,当然为他女儿上大学费用而干过!
  怨妇大嫂,愿生活对你越来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