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带冰点 (长篇小说之二十三)


     

“啪!”他拍打着蚊子。

“蚊香没有了吗?”她问。

“这些蚊子不怕蚊香,它们都经过免药锻炼,蚊香薰它们反像是喝了‘红牛’那般提神的了!”

“嘻。。。。。。”她乐着道:“看你说的,好象你知道它们就是训练出来的!”

“在柬埔寨生活过的人说不熟悉什么都可以相信,说不熟悉蚊子那是绝对假话!每年那么多登革热,你看报纸肯定知道的。”

“你小心得登革热!”

“不怕,我有免疫力。就是被它嗡嗡的干扰,不舒服。”

“要不。。。。。。要不你到房里来睡,这里空调好冷气足,一只蚊子都没有。”

“那怎么行!现在这样我还怕自己把不住,再接近一点。。。。。。我要是做了出格事,招你恨了,我去哪里寄宿啊!”

哒!她开门走出来,赤着足,径直走到他的跟前。虽然不开灯,但户外微弱街灯光的映衬下,隐约可看见她穿着背带式的薄睡衣,裸露的双肩和半胸呈象牙色。他看着她,然后自然而然向她伸出手,她也伸出手,接到他的手时有一阵的颤抖,双膝跪到垫子上,立即趴到他怀里,抱住他的头看了看,然后俯下头动情地吻他。。。。。。

他用力楼住她的腰,端着她坐到身上,他发现她没有穿裤衩,那神秘的芳草地早已经潮水泛滥。。。。。。他用力吻她,吻她的双唇,吻她的耳朵,吻她的脖子,一直往下溜到她结实的奶子。。。。。。

她气喘吁吁的,叫他要她。这时两人都汗水湿淋淋的。他抱起她,一步一步走入到冷气充足的房间里,混蒙中他觉得乏白的就是床铺,轻轻的把她放上床,两人快速出去最后的内衣,凤颠鸾倒,倒海翻江,极尽激情的搏斗一场,最后都瘫软倒下。

“我真的有做梦的感觉!怎么一个谁见了都会倾心的尤物,怎么在我的怀里?”牛炳皋逗着她说。

“开始露出真面目了吧!”

“我从来没有掩饰自己,我想你不是早就向你做过表白了吗!还不止一次的表白。不像你,心明明想却装出。。。。。。”

“你这样理解就错了,我在没有办理离婚前,觉得不能放纵自己。连对自己基本行为都不能约束的人,那不如同精神病人差不多了?”

“有那么严重?你不是在骂我?”

“说那里去了!我说自己,怎么摊上你的份。”

两人长一句短一句的说着,不知不觉睡去。

窗外晨曦微露的时候,她先醒了。刚推开他搂着她的手臂,他激灵地也醒,下意识地紧抱她。

“怎么?又想要啊!”她咬着他耳朵声音嗲嗲的说。

“有什么办法?躺在你怀里,就是昏睡百年的性无能者都会觉醒,何况我这样体魄正常血气方刚的男人,不龙腾虎跃勇猛直前的就见鬼了!”

说得两人都哈哈的笑起来!这回两人没有昨晚那种仓促,配合得更加从容,翻上复下的变化身段,来来去去的大喘气。。。。。。

洗完澡劳拉出去买早餐,他打开电视看新闻。《早班车》的新闻刚看几则,劳拉慌张赶回来,一进门就说楼下有两个人鬼鬼祟祟地跟着她,是不是找他的人?他一听马上警觉的问:“是吗!”

他掀开窗帘一小角向外看,果然是红头七,正在与一个矮个子说话。矮个子用手指楼上比划着,显然他们跟踪他已经找到这里!“糟糕!我得马上离开,被他们截住可就麻烦了!”

劳拉知道事情严重,说他们在楼下堵住了,怎么走得了!突然想起邻居那边可以带他走出去,二话不说拉起他就走,敲开隔壁的门,同邻居说后得到通融,他们转入屋内先上楼顶,再从另一个楼道口转下到街上,叫过一两摩托车,他跳上去只说一句话:“等我的电话!”催促车夫开车,突突的穿过小巷子走了。

他脱身出来惊魂未定,心想红头七果真厉害,那么快就盯上了他,真是大意不得!他没地方去,唯有找老施想办法。但是他不知道老施在不在家,老施的电话关机。问吴淡虾,老施竟然躲藏在他家!

老施叫他搭车到金边出五号和六号公路交叉口的大桥下等候,那里人多不容易被跟踪的认出,然后由吴淡虾去接他,回合再商议下一步怎么办。

吴淡虾的家离老施的家不远,是另一个巷口入去的街区。因为这一带民房大多是临时搭建,房屋的排列很不规则,道路更是弯弯曲曲坑洼不平,也没有排水沟,下大雨雨水往低洼地方流,越是低洼的地方越是潮湿。吴淡虾的家有二楼,全是木楼板走起来不仅晃动而且很响,但可以当作睡床,多三几个人住一点也不见得不方便。他老婆和几个孩子住楼下,他们三人住楼上。

牛炳皋将早上逃脱红头七的盯梢的大体经过向老施复述,老施则当作故事来听。“你如果在家里住,相信也会像我一样狼狈。”

“我当然没有必要同他硬碰硬,暂避一下是必要的。我昨天还对他说,叫他再宽限几天,看来他还是给些面子。”老施说:“我早跟你讲过,我也曾经是黑道上行走的人。红头七在香港、澳门这些地方混过,肯定听说过14K。14K在香港是数一数二的帮会,当年最兴旺时,它咳一声半个香港也震几下的。我是二路大元帅,是半个当家角色。虽然我在柬埔寨蛰居,但道上规矩,后生人对前辈都得给几分面的。不说红头七,就是陈启礼也给我施某人几分面呢!”

“你不会讲大话吧,陈启礼怎么会跟你扯上瓜葛?”牛炳皋的心情比较糟,语言刻薄点。

“今天有闲工夫,不妨给你说多几句闲话。”老施调好咖啡,深喝一口,不紧不慢地说。

陈启礼是什么人你知道?陈启礼不说在中国现代史,起码在台湾现代史上是占有一席之位,甚至是可以重彩浓墨的人物。他是台湾竹联邦的一号人物这点就不谈了,他的涉及台湾政坛是从刺杀江南事件开始的。1980年代初,时在美国的作家江南,在报纸上不断地揭露台湾的统治者蒋家父子,成为华人社会的著名人物。这也极大地激怒了台湾当局,必欲置之于死地而后快。是不是有更高层人士的授意,好象现在无从考究。当时台湾的“国安局”找到了陈启礼,授命他和一帮兄弟赴美国解决江南。但是这段历史有点扑朔离迷,因为“国安局”后来否认有授意这事。陈启礼也只能说他要遵守曾经许下的誓言,不做更明晰的答复。

如果设想陈启礼率领众弟兄赴美及其实施任务的经过,也许可以补充这段空白。他们到达美国以后,很快找到了江南的寓所,等了几天终于在那天见到了刚刚下班回到家的江南。他们举枪指着江南时,江南的目光应该跟他们的相遇,搞不好他们还有对话。如陈启礼们说:“我们代表某某来结束你的生命!”要不,按照中国很传统的,则说:“江南,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周年!”

而江南或是惊慌无措,或是从容自若,如果有说话的机会,他大概会说:“大家是同胞,相煎何太急?”要不更温和一点的:“兄弟,有话好说,你们要什么我们可以商量。”或者也是按照中国式英雄的传统,说:“你们以为用死亡威胁我就退缩?我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然后解开胸前的衣扣,用手拍着胸膛:“朝这打!江南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按照陈启礼的说法,江南的脑门正中一枪。在事件发生几十年以后,他在金边接受香港凤凰卫视专访,讲到这里他用右食指按着自己的印堂,述说这事。

“就在这中了一枪!”陈启礼右手食指点着脑门,眼睛有点闪索的游弋着视线。

完成刺杀江南案任务,陈启礼等人回到台湾(也有说说他们没有回到)被缉捕归案,接着是审判。后来成为台湾“总统”的陈水扁,当时是个执业律师,他是陈启礼的辩护人。审判结束,判陈启礼有期徒刑十五年,关押在火烧岛监狱。在他入狱若干个春秋后被提前释放,1995年他旅居柬埔寨,开始新的人生里程。

寓居金边的日子,陈启礼再度成为公众人物的时候不多。比较有社会轰动效应的是私藏枪械事件,台湾、香港以及本地的电视等媒体热闹地炒了几天。再一件就是他带着扶轮社医疗队到农村为柬埔寨农民送医送药,发粮赈灾,每次完事之后只在当地的华文报纸上刊登消息。最令他扬眉吐气的是获封柬埔寨王家勋爵,尽管这个封号跟其他人一样都是用钱买的,但社会地位在焉!

其实,说陈启礼是在柬埔寨的台湾人的保护神一点也不为过。台湾人在这里遇到棘手事,十有八九要找到他。最著名的是乌亚西市场纷争案。

这个市场的改造工程最初是由两个台湾人投资建的。由于他们对柬埔寨基建市场的估计不足,加上其他原因,他们倾尽所有的几百万美金将市场主体建到正负零时,再也无力续建下去。被从海南来的一男一女接上了这个烂摊子。海南是中国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出房地产巨商大贾的特殊产地,凡在这里历练过的房地产界的人,非常谙熟房地产开发的门道。两个投资者接手这个项目,运用与国内的各种人脉关系,几乎在白手的情况下推进工程建设,最终建好并完成资金回收,实现收益一千七百多万美金。

他们赚钱以后,很快归还台湾人的投资。台湾投资人的前期投资完整的纳回口袋,喜欢喜欢就不用说了。可是当他们知道最后能赚的钱竟然那么多时,觉得太亏了!自己辛辛苦苦打基础,几百万美元压了两三年竟然一分增殖都没有!他们去交涉,想要到合理的利润,但是多次努力无果。那两个海南人已经转移回到国内投资,台湾人当然无法跟到大陆去寻找他们,但是他们知道这两人在此还有不少投资,不可能不会柬埔寨,只是他们每次回来都是闪电式的,要见他们的面都难!

于是他们想到了陈启礼。陈启礼接手处理这些问题,情况就发生根本性变化。陈启礼在金边国际机场布好眼线,只要这两个海南人一下飞机,脚踏上这块土地,他们的行踪就在陈启礼的掌控中。那一次他们其中一个回到金边,当晚就被陈启礼都在酒店里扣住他。可见陈启礼指挥及其组织运转的高效。

扣住了人,事情就容易解决了。经过一系列外人难以了解清楚的交涉,最终陈启礼帮台商追讨回相当大的本应该得到的利益。

“这是红的,黑的他也一样玩。”老施罗罗索索讲完那段逸事,故意埋下个关子。“至于换有什么玩法,我就不说透了,稍稍点一下,你是聪明人,想一想也多少明白了。有一件事情不知你听没听说的,前几年不是有个金边的台商会长在大白天被杀?一般人以为是什么 凶杀案,要不就是土匪抢劫。其实这是台商里面两伙人斗气斗出来的!这是两伙人在为什么事扛着,都想事情的解决有利于自己,台商当然找台商会主持公道,这个会长可能是主持着为一边说话,另一边就不干,一定要他帮自己,可能威胁不成,结果就。。。。。。

听说事前双方都找了陈启礼。。。。。。过程我就不说了!我答应要保密的,我跟你现在都属死党了,多讲两句无妨。但又不能讲得太多。”

“你说这么多,没有一件事是直接涉及你跟陈启礼的啊。”

“当然有!但涉及我这件事小到不值得提!我原来有个台湾的合作人,共同投资一个木材加工厂,预购二百多立方红酸枝木,付给别人二万多美金的定金。突然政府禁止木材出口,这笔生意自然就泡汤,付出去的定金也要不回来。我的合作伙伴说,他的那部分定金他认亏,他也不合作了,但如何解决跟买木方的合同问题也与他无关。我们口头按照这约定做。哪知此人走以后,他的父亲不认亏,向我来索取那二万美元,我当然不给。他找人要干掉我,说宁可多出几千美金,也要将我放倒。陈启礼知道了,马上站出来说话,他说老施是道上行的人,相信他按合约办,你们不要做出格的事!他一句话,一场可能出现的纠纷,就这样烟消云散。”

“哎,我们现在被红头七这件事所困,是不是也请陈启礼出一句声,帮着解决它!”

“就为这区区的几千美金?啐,亏你想得出!红头七说借债还债,欠钱还钱,哪个能指责他!陈启礼怎么去说别人?叫红头七白白勾销这笔数,陈启礼不是坏了道上规矩?”老施频频摇头。

“话说得不错,借钱还钱,红头七这些钱到现在连本带利已经达四千三百多美金!越拖下去数字越大,我看你怎么收场!”

老施沉吟半晌,发狠地说:“看来要用得着走这步了!”

“走哪一步?”

老施说:“这你就不要问,我做的事你最好是什么都不知道。不是因为怕你沾了分利益,而是为免去你的麻烦。”

“很神秘啊?”

老施不再搭他的话,而是想怎么去做他认为必须要走的这步棋。思路理清以后,他电话联系人定计划,全是躲到阳台去进行。

牛炳皋拿出老施爱玩的扑克牌,学着他摆一条龙,心思却老在想着同劳拉亲热的情景,想到动情处,浑身燥热,摆错牌也不觉得。劳拉的身影总是在眼前晃来晃去,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呢。他躲到这里后,给劳拉打过电话,劳拉说说追他的人曾经到她住处问过他,她说她住处没有男人,如果再乱说她的住处藏有男人她可不会客气的。他们就离开了。

他担心她受牵连,红头七会不会做出什么举动哪个猜得到?现在他靠近跟着老施是对的,只有人盯人的跟住他,可能会逼他想办法找钱还债,也才能让他牛炳皋过正常生活。

老施将近天黑的时候自己出去,去什么地方不说,只说可能很快有好消息。吴淡虾要跟着去,也被他制止。但叮嘱说,到时候如果他需要,再开摩托车去接他。这使他此次出门更加神秘。

将近九点钟的时候,老施打电话给吴淡虾,说他现在棉芷区的“生巴”啤酒店。吴淡虾问要不要去接他?他说等一等再定。牛炳皋觉得他的做法多余,没决定要去接他,打这个电话干什么?不过一想,可能是老头子心情好,没事找事的显摆一下。

此时吴淡虾家的楼下有女人的说话声,呱啦呱啦说的是柬语,牛炳皋听不懂,却不像是吴淡虾老婆的声音。吴淡虾是土生土长的第二代华人,父亲和几个兄姐都在红高棉时期死了,只剩下母亲和一个姐姐。大概是为着传宗接代,他母亲很早就催他结婚,给他介绍过不少华人女子,他硬是不要,却看中一个柬埔寨姑娘并娶做老婆,然后一年一个的生孩子,几年间一口气生了五个,最大的孩子已经十一二岁,最小的才刚断奶,如今这婆娘看上去已经是奶大臀肥,却就三十出头的样子。平时这女人不怎么语言,今天怎么那么大声囔囔?

牛炳皋正在疑惑,一个女人探头探脑的爬上楼来。她站在楼梯口向四处搜视,看见只有牛炳皋一人在那里摆扑克牌,正想缩下去。下面的吴淡虾催她上去。她的后面还跟着两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吴淡虾上来说这是老施的老婆。

这个柬埔寨女人脸膛棕红黝黑,相貌一般,并不像老施先前描述的如何漂亮。牛炳皋估计她的年龄跟吴淡虾老婆的差不多,可跟老施的年龄相差不少于四十岁,此女人生得丰满又壮实,老施这般年纪这种体质这般气魄,放一个响屁都要人用力揿肚皮了,床笫之事如何摆得平她!

由于语言不通,牛炳皋无法与她多讲话,她讲什么他都只是笑和点头。吴淡虾说,她对老施在这里住不放心,孩子又想爸爸,今晚特地来看老施。他们正在说话,老施搭一辆摩托车回到楼下。

老施爬上来了,一家人又搂又亲的,显得异常兴奋,好象是分别了多少天。他们亲热够了以后,又说了一阵话,老施打发她们下楼回去。

家属走以后,老施才对牛炳皋说:“老江湖出马,实在逼于无奈!不过,也有好消息,红头七的钱可以解决了!”

“找到哪个冤大头出血?”牛炳皋半信半疑的问。

“等钱真正到手,我再解说详情。反正已经基本落实,最多两天内我们就可以像以前自由自在的到咖啡店喝咖啡,不再用偷偷摸摸又躲又藏了!”

“你可以回家陪老婆孩子最要紧。你老婆同你是如胶似漆的,不少年青人也不像你们这样粘!你不在家她肯定难受的。”

“都老夫老妻了,还粘什么!”

“是老夫少妻!你老婆现在不过才三十出头吧,你是地道老牛吃嫩草。”

老施听了扬起头来笑。“娶小老婆就是如此,越娶下去肯定是年纪差距越大,差距越来越小的话还有什么意思!”

“不过,这样年少青春的老婆,你怎么让她幸福?”

“别人可不可以我不知道,我保证可以让我老婆幸福满足。”

“你有这样本事?是靠药物发挥硬弓的吧?现在全世界最流行的是美国出的伟哥,这东西在金边也有卖,但是价钱比较贵。。。。。。”

“我听人家讲过,什么伟哥,我有伟叔伟伯!靠药物怎么靠得住,要靠自己的内功!中国自古就有这种功,名称叫。。。。。。什么房中术!”老施说完自己先乐。今晚他心情好,话语没有禁忌。

什么房中术?在好的房中术都要力气,要体魄的呀!牛炳皋瞧着他已经没有几颗牙的嘴,觉得好笑。他曾经在一本身什么书上看过话是这么说的:“趁你有牙齿的时候多吃几快牛肉!”真是的,没有牙齿了,牛肉在多与你何干?

两天以后,老施终于还清红头七的高利贷。至于老施怎么样搞到这笔钱,说起来牛炳皋也不尽相信,但是结果摆在眼前,还坚持争执信不信有什么意义?最后才问出来,他是从事一次毒品交易而赚到这笔钱的。

“贩毒可是犯罪的啊!全世界都打击这种犯罪。在中国、新加坡这些国家,对贩毒打击可严了,要杀头的!”牛炳皋举手在脖子上一抹。

老施说:“柬埔寨没有死刑,在这里杀不了头。”

“但一旦被抓到不是终身监禁,就是被关得八年、十年以上,把牢底坐穿,也是够惨的。”

“一般人当然不会去碰它,胆大的人却把柬埔寨当作贩毒的天堂!”老施说:“实话告诉你,我有几个朋友是做这东西的。前些年他们同中国东北来的一男一女,做这东西赚得盘满钵满,据说到手的有一两千万美金。后来因为两伙人争生意,他们被别人笃水,那个东北佬被警察抓了。好在人家有钱,那个东北女人硬是使钱,少说也花去上百万美金,把那个男的捞了出来。出来不久他们离开柬埔寨,有人说他们去了南非,也有人说移居巴西,总之是双双远走高飞。人家就会抓住机会,赚上一大笔就走人。”

“这个钱那么好赚,你不会从操旧业吧?”

“不是这笔高利贷逼的,我疯了才去找那些旧好,要他们关照一次!我那些熟人只认我,别人去找他们哪能搭理?我都这般年纪了,不怕风浪折腾,你还年轻,你有一点闪失怎收得科!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我不能将你带进去。今次事急马行田,偶尔为之,下不为例。”

“做木材的,反而做成了毒贩。”牛炳皋无奈的苦笑。

“你说那里去了!如果我想贩毒,捞偏门,也不用等到现在。俗话说常在河边行,总见湿草地,在道上这么多年,怎么都会接触到这些东西。当年我在泰国,坤沙手下的一个头目曾经同我有过交往,我那时侯就随时可以入这一行。之所以没有入,不是怕坐牢杀头,而是我有正当生意,并且做得很不错。来柬埔寨更加自由,是人家找上门来问要不要货。”

“你早做这一行,也许已经发达。有传闻说柬埔寨不乏靠贩毒起家的豪富呢!”

“别人是别人,管那么多何用!”老施喃喃道。

高利贷他是还了,但是饶北金在杰斯处理阿茂假木的协商时硬划给他的两万美元债,他就是不认帐,他顶住不还。理由是阿兴的钱都给到了阿茂手上,他一分也没领到,他领到的是做货柜的两千美元,丛使后来生出高利贷的好些曲折来,他都得认,毕竟那钱是他享受到的。

因此,从这牵出的故事还没有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