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跋涉(66)：

嘎瓦龙神山

2015年7月17日。

波密被称为“冰川的故乡”。我早上在街上闲逛的时候，发现整个小城就是被一圈雪山包围着。

走出波密之后，汽车沿着盘山公路缓缓前行。路侧是一棵棵高大笔直的巨树，而前方则是一座秀美的雪山。我按耐不住举着手机不停拍摄。贡桑说，不要着急，美景就在前头。车行二十四公里，来到一个开阔的大牧场，贡桑说，嘎瓦龙神山到了，大家下车拍照吧。

我被眼前的景色惊呆了。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美景吗？这样的美景不会是虚构的吧？纯净的蓝天，洁白的云彩之下，嘎瓦龙神山成环状围成一周，黑黝黝的山梁间是一条条白色的冰川，冰川下面的缓坡是绿油油的草场，中间平坦的牧场上远远近近是大大小小的牦牛和山羊。牧场一侧的山脚，还有大片耸入云天的巨大松柏，松柏的一侧，古树上的经幡在迎风飘扬。另一侧的山脚下，有一个藏式建筑群落，彩色的屋顶，白色的墙面，贡桑说，那就是著名的嘎瓦龙寺。躺在遍布格桑花的草地上，我试图将这蓝天和白云，雪山和草场，经幡和寺院，牦牛和羊群，一并收进相册，一并载入记忆。

贡桑比我们这些初次见到如此美景的游客还要兴奋，他时而踮起脚跟，时而趴在地上，时而面对雪山，时而跟踪牦牛，不停地拍摄着，不停地跳跃着，不同地歌唱并吆喝着。我跟两位同行的中学生聊了几句，他们都说即使在网络上也从来没有见过比这里更美丽的景色，他们深为自己家乡的美丽而自豪。贡桑终于安静下来，他肃穆地环顾一周神山，说道：“这些山都是有名字的”。这句话我听过几次了。说一座山有名字，就是说这是一座代表某个神佛的山，这是一座神圣的雪山。

嘎瓦龙神山巍峨壮美，可千百年来它确实是隔绝墨脱与外界的巨大障碍。以往，进出墨脱都要翻越高耸入云的嘎瓦龙神山，要在陡峭狭窄的盘山路上迂回。2010年嘎隆拉隧道打通后，墨脱才结束不能全年通车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