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一支笔的两端,一边是植物,一边是情趣


 

 

在同一支笔的两端,一边是植物,一边是情趣

——(读高迎春先生散文集有感)

 

           

     

     依照惯例,我在这“春末夏初”,在这“雨”与“未雨”的天气里提笔。怀抱着自己笔的“虚空”去印证另一个实地。

 

    这实地来自高迎春先生的两本集子(目前我只读到两本,就先说两本)。这两本集子分别由笔与墨画形成了各种模样与形状:

 

     一本是题为《撑把雨伞去观景》的集子。在它的封面是一片绿幽幽的竹林,斜角处飞出了一把油纸伞。正如高迎春先生自己在文中所写的“有些雨,注定要淋湿夏日的早晨,于是就惬意地撑把雨伞去观景”。他的这份诗意表达,多多少少地影响了我的视觉——会想到戴望舒先生的《雨巷》。大有一转身,时光就能把我扔在身后的感觉。而另一本叫做《天香醉染牡丹春》的,用的却是牡丹花扇面。在这两本集子的扉页上,都各自被细心地贴了被称为“藏书票”的剪纸小物,显得很艺术。可以说这种艺术气息始终贯穿在这两本书中。对于这些有意或者无意的活计,快言快语显然是行不通的,它们发乎于自然,或者偶然。

 

    至少干手工活的人(高迎春先生)只有他自己明白自己是怎样想,怎样做的。在这里自知之明与自信之明同在。写者先有了这独特超然的心智,才有了嘴、耳朵、还有眼睛一样的功能——接受自然声色,诉自然声色于笔端;值得庆幸的是,这些自然的声色并没有磨掉高迎春先生孩童般的心如果已失去了这颗赤子童心,那么就意味着失去在愉快、沉静里倾听的耳朵,这样的结果是任由嘴与眼睛去闲逛,做出来的文字手工活也是个空洞。更何况是两本讲情趣与植物的集子)。

 

 

     那么,我就试着带上高迎春先生所具有的这种心智在这两本著作里寻找或者在某些线索里想像它们在情趣与植物之间的况并且尽量地兼顾在这两本书的本身与它所要表达的植物性、情趣性之间,尽可能地维持某种意义上的平衡。既有事实判断,有价值判断,既可能接近了判断的对象,也可能只是一种“我”与“他”各自间的自说自话。

 

    也与任何一本著作的呈现者一样,这样的两个过程的主角首先是作者。或者说,这两本书的两个过程的书写者,首先也是作者。又或者,文如其人,对作者的多向观察,也可以重要地通往他的文字及文字之外的东西来体现。

 

    作者高迎春,在“中财论坛”上甚至博客上他还是叫高迎春(按照他自己对我陈述实名,代表着我的真挚”)。山东省德州市赵虎镇小高家店人氏,上世纪50年代出生。在《天香醉染牡丹春》这本书的稍显宽大的勒口上,有比《撑把雨伞去观景》更为详细的作者的自我简介。其关键之处有“个人传略的收录”、“个人集子的出版”等。

 

    这样的人物简介不是套话、庸言。它清楚无误地告诉读者,作者与书籍有着怎样的密切关系,以至于要在一份简短的作者简介里反复地被提及经历,甚至还提到了他的头衔——收藏家协会副主席,(而我,这个对简介一向挑剔的“读者”仅且仅是注意这个“收藏”二字,说到这里读者们不难理解扉页上的剪纸艺术的由来)。与许多作者相似,在已是脆弱的文化生态里,高迎春先生他有他自我阅读与自我肯定成就的过程,无疑还深刻地影响了后来的作者的世界观与人生观,就像长久地影响到了现已是晚年的他的兴趣与性格那样。

 

     这两本书,无论在形式还是在内容上还是有区别的,在《天香醉染牡丹春》里,除却有与《撑把雨伞去观景》一书中相同的部分(对植物与生活情趣的描写)外还多了几篇现在已不可多得的,也不多见的赋文。抛开那些相同的部分,书中的那份情结,那份投入,当然——还有它们与作者在之后一起体现的艺术之感、文化之意、朴素之心、诚恳之怀,都显示了一样的担当,一样的可贵。它们已经很好地以作者的实际身份与自己赋予的可观工作,实现着向读者的反馈,正如他曾经作为一个读者接受过文字的馈赠一样。而这样的过程包含着接受、致敬、传承的过程,当然我相信它们也会不停顿地被高迎春先生继续下去,如歌所唱:不管时空怎样转变,世界怎样改变……”

 

 

    在叙述高迎春先生的著作与写作之时,还需要重申其明显的文字特色,准确,精当,适度,到位,遣词造句既平和又恰如其分地显露了写者对文字的责任心,不乏亦庄亦谐之处,好似经过精心反复的打磨,又几乎感觉不到人工的刻意,文字的出现像是各得其所,又像是自如的行走。如今,能把话说得丰富多彩似乎不算难,但是能使人的眼睛舒服又不是那么容易。如果再增加着自己的个性,就更是不虚此行的表达(这一点还有待他进一步加强)。

 

    对一本著作起码的与深度的了解及理解,首先还是应该来自于对作品的阅读,尽管也需要外围的关照或参照。这篇应约之文也许只是以未必成立的表述,对与写作有关的事情做了一点浅显的叙述,而且依惯例对书进行具体的定位,这并不是这篇文章(读后感?评论?)的全部目的,甚至不是主要目的。所以还是,先看中间,再看两边,也许可以同时看,但是不能脱离据以言说的文本。

 

    由此及彼,由彼及此,从情趣到植物,既是各居其位,也不可能截然分开。是的,这都不单纯是视觉转换的事情,也许是还原一本书的原貌。因为无论出于理智还是情感,它们都有着自己完整的记载与外在体现。

 

    末了,我要说艺术、作品人生是如此:深一情,感一动,传一奇诸如此类。洞天就是洞天,为艺术是得别有用心,别具洞天。光滑与地脊,幽深与浮浅,无人能说到此为止。

 

    而这,附近的有心人也未必真的就往那地方远涉过。

 

 

 

 

 

 

 【虎爪花语】

 

  只是引用了文本的框架线条,仅此而已,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