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中国当前面临着严峻的“三农”(农业、农村、农民)问题,解决这个问题是个系统的、长期的工程,国家也正在探索一条适合我国生产力、适合我国国情的农业发展道路。竞争力是一个国家在国际贸易中能否立于不败之地的关键性因素,农产品竞争力,特别是农产品出口竞争力的研究,对提高我国农业生产水平,提高我国农村经济发展水平,提高农民的生活质量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本文就农产品出口竞争力展开论述。
关键词: 农产品出口竞争力 农产品 出口竞争力
一.我国农产品出口竞争力现状
(一).概述
竞争力的强弱是一个国家在世界贸易中能否立于不败之地的关键性因素。产品竞争力强,就能扩大出口或者抵御别国产品的进口;反之,则将导致出口受阻或别国产品的大量进口。我国农产品的竞争力状况,在封闭或半封闭的农业经济环境中尚不足为论,但在我国加入世贸组织前后,随着农产品关税水平的不断降低,和发达国家农产品贸易保护主义的抬头,我国农产品进出口形势发生重大变化,竞争力问题越来越突出地摆在人们面前。
以下是中国农产品贸易发展状况
表1:中国农产品贸易发展状况[1] (亿美元,%)
农产品进出口贸易
全部商品进出口贸易
农产品占总进出口的比重
农产品净出口占总净出口的比重
进出口总额
出口
总额
进口
总额
净出口
进出口总额
出口
总额
进口
总额
净出口
1980
105.9
43.70
62.20
-18.5
381.4
181.2
200.2
-19.0
27.8
97.5
1985
105.1
62.20
42.90
19.3
696.0
273.5
422.5
-149.0
15.1
-13.0
1990
171.6
99.20
72.40
26.8
1154.4
620.9
533.5
87.5
14.9
30.6
1991
177.3
107.30
70.00
37.3
1356.3
718.4
637.9
80.5
13.1
46.3
1992
179.3
117.20
62.10
55.1
1655.3
849.4
805.9
43.6
10.8
126.5
1993
168.9
120.6
48.3
72.3
1957.0
917.4
1039.6
-122.2
8.6
-59.2
1994
231.3
151.10
80.20
70.90
2366.2
1210.1
1156.1
53.9
9.8
131.5
1995
286.7
157.40
129.30
28.1
2808.6
1487.8
1320.8
167.0
10.2
16.8
1996
261.5
142.90
118.60
24.3
2898.8
1510.5
1388.3
122.2
9.0
19.9
1997
271.6
148.50
123.10
25.4
3251.6
1827.9
1423.7
404.2
8.4
6.3
1998
262.0
143.20
118.80
24.4
3239.2
1837.6
1401.7
435.9
8.1
5.6
据表1显示,尽管改革以来中国农产品贸易有较大程度的发展,但相对于80年代而言,90年代以来农产品贸易在中国对外贸易中的地位呈下降趋势。1980年农产品进出口贸易占中国外贸总额的27.8%,1990年下降至14.9%.1998年为进一步下降为8.l%。与此同时,农产品作为中国外汇主要提供部门的地位也显著下降了。从表1的资料可以看出,1990年,农产品净出口占中国全部产品净出口的比重为30.6%,1994年曾高达131.5%,在 1998年已下降到为 5.6%。
据农业部的数据显示,2000年我国农产品进出口总值为265亿美元,比1999年增长23%,达到1995年以来我国农产品进出口总值的最高水平。其中,出口值为156亿美元,增长15%;进口值为112亿美元,增长37%;顺差44亿美元。应当说,我国农产品出口己经走出了亚洲金融危机的阴影,出现了可喜的局面。但是,综观整个“九五”期间的前四年,我国农产品进出口总值却处于下降状态。2000年我国农产品出口总值仅占我国出口总值的 6.3%。另据统计,我国农产品出口总额只相当于美国的23%、法国的35%、荷兰的 39.5%,这与我国农业大国的地位是十分不相称的。所以,千方百计地扩大我国具备比较优势的农产品出口,并以此来减少加入WTO后对我国进出口贸易的不利影响,加快我国农业产业结构的调整,帮助农民增收,增强中国经济在国际市场上的竞争力,无疑是一项具有战略意义的重要工作。
自加入世界贸易组织以后,我国农业生产的市场风险愈显突出,农产品竞争力面临严峻挑战,由此直接影响到农民收入的稳定增长。
(二).我国农产品竞争力状况
我国农产品的竞争力状况,因行业和品种不同而存在不同情况。这里按照资源投入使用结构的不同,分土地密集型农产品(以土地为基础的大宗农产品,主要指粮食、棉花、油料、糖类等)、劳动密集型农产品(以劳动力资源为基础的农产品,这类农产品主要有牧产品、水产品、园艺产品、加工食品等)和加工农产品(经过加工,并使之产生农业附加值的农产品)3种类型进行说明,考察的指标有4个:国际市场占有率、进口依赖率、贸易竞争指数、显示出的竞争优势。
表2 我国土地密集型农产品竞争力状况[2]
国际市场占有率%
进口依赖率%
贸易竞争指数
显示出的竞争优势
小麦
0.41
0.96
0.36
0.19
玉米
7.30
0.15
0.94
1.93
大米
12.07
0.15
0.87
3.01
大豆
0.43
32.53
-0.95
-5.36
花生
26.43
0.01
0.99
7.22
油菜
0.00
22.05
-1.00
-9.30
棉花
3.97
1.52
0.52
0.68
注:各品种数据均为1998年-2000年的平均值。
表2显示,我国土地密集型农产品中,大米、玉米和花生具有较强的竞争力,小麦、大豆、油菜和棉花缺乏竞争力。需要说明的是,国外的农产品成本核算中,土地租金通常占10%-30%,而我国农产品成本核算中没有包括土地租金,也住住不计算水费,因而生产成本实际上是被低估了。
表3 我国劳动密集型农产品竞争力状况[3]
国际市场占有率%
进口依赖率%
贸易竞争指数
显示出的竞争优势
苹果
2.65
未计算
-0.17
0.56
柑桔
0.06
未计算
-0.88
-0.27
蜂蜜
18.73
未计算
0.94
5.27
丝
68.83
未计算
0.91
19.02
茶叶
12.38
未计算
0.93
3.43
蘑菇
15.65
未计算
0.99
4.53
大蒜
18.56
未计算
1.00
5.41
鲜菜
13.41
未计算
0.85
3.51
猪肉
1.92
0.20
0.23
0.06
禽肉
5.78
16.37
-0.48
-4.58
牛肉
0.65
0.14
0.74
0.14
蛋类
4.27
0.00
0.98
1.16
注:猪肉、禽肉、牛肉、蛋类数据为1998年-2000年平均值;其余品种数据为1998年-1999年平均值。
表3显示,我国劳动密集型农产品中,主要果品的竞争力不强,尤其是苹果和柑桔缺乏竞争力;家禽肉缺乏竞争力,其它畜产品表现出较强的竞争力。
表4 我国加工农产品竞争力状况[4]
国际市场占有率%
进口依赖率%
贸易竞争指数
显示出的竞争优势
罐装蘑菇
28.48
未计算
0.98
8.21
脱水蔬菜
27.88
未计算
0.92
7.70
冷冻蔬菜
16.00
未计算
0.95
4.52
糖
0.81
5.52
-0.21
-0.24
植物油
0.32
19.07
-0.91
-2.23
注:糖和植物油数据为1998年-2000年平均值;其余品种数据为1998年-1999年平均值。
表4显示,我国加工农产品中,蔬菜加工产品的竞争力较强,但在糖料和油料生产上不具有比较优势。
(三).我国农产品出口存在的主要问题及前景预期
1.我国农产品出口存在的主要问题
(1)部分农产品价格竞争力相对较低,与国外产品的价格关系比较复杂,在不同时间、不同地点和不同营销阶段,有明显不同。这些产品主要是劳动密集型的大田作物,包括粮食、油料、糖料和棉花等。这些产品在我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前后几个月中,国内价格明显高于世界市场价格。2002年初以来,国际主要农产品的价格有了较大幅度增长。大宗产品的国内价格由高于国际市场价格变得与国际市场价格相当,处于不具备出口竞争力的范围内。
(2)农产品质量竞争力不足,我国农产品在质量竞争力方面,具有一些明显不足,不同产品有不同表现。总的来说,大宗农产品主要问题是专用性不强,品种较多而杂,不能都满足大规模加工企业和现代化市场需求。
(3)在信誉竞争力方面,我国更面临明显不利因素。我国农产品加工企业规模较小,品牌效应不强。一些中小企业急功近利,短期行为,只顾眼前利益,不注意长期的市场培育,耍小聪明,搞小动作,一锤子买卖,缺乏市场诚信。
2.入世后我国农产品出口的前景预期
我国农产品贸易形势和总体前景仍然值得忧虑。
(1)从入世后的情况看,入世前普遍预期我国出口前景较好的劳动密集型产品,如蔬菜、水果、畜产品等,大多遭遇进口国比较严重的技术壁垒,因而出口退货、受阻的问题远远超出预期。畜产品的出口金额甚至比上年同期减少2.75%,而进口金额却增加7.36%,由此导致畜产品净进口比上年同期下降23.04%。今年年初欧盟以食品安全为由,对我国动物源食品出口封关,仅此一项就使山东省8万多农户和加工企业大幅度减收,就使山东的出口创汇减少3亿美元。从今后趋势看,至少在近期内,技术壁垒对我国农产品出口的障碍不会有明显缓解。
(2)虽然入世后大豆进口有所减少,但豆油进口却迅速增加,由此形成的对我国豆油和大豆生产的负面影响仍然不可低估。从2002年1-8月累计来看,豆油累计进口20.8万吨,同比增长303%,出口4.1万吨,增长10.4%。豆油净进口增长15.2万吨,折合成大豆进口增加84.4万吨,已将大豆净进口的减少效应抵消了1/4左右。此外,今后,前8个月我国大豆净进口减少的趋势能否完全持续,仍然有一定的不确定性。
(3)在入世后我国农产品出口的增长中,世界经济的缓慢复苏对国际需求的拉动效应起到了重要作用。而从今后趋势看,近期世界经济的复苏仍然面临着重重障碍,复苏的前景充满着种种不确定性。因此,对今后我国农产品贸易形势的变化,仍然不能盲目乐观。适度超前于形势的变化,加强应对措施仍然是非常重要的。
二.我国部分农产品出口竞争力弱的原因分析
我国的农业有着自己的特殊国情,在对待我国农产品出口的问题上,必须扬长避短,分清我们的优势与劣势,有所为,有所不为。中国虽有某些特殊资源优势和劳动力价廉优势,但许多农产品竞争力不强,经过分析,主要有以下因素制约着我国农产品出口竞争力的提高。
(一).我国部分农产品出口的生产成本过高,超过国际市场的成本,使得它们很难有竞争力。
产品成本是决定产品价格的最重要因素。农产品成本由三部分组成:生产成本、税收和成本外支出以及流通环节费用。
1.生产成本
表5 2OOO年我国主要大宗农产品生产成本构成[5] 单位:吨
项目
产品
合计
劳动
机械
农药和肥料
税收
土地
其他
小麦
100
32.84
11.13
24.69
4.79
1.86
29.48
玉米
100
43.12
5.11
25.04
4.15
1.74
20.84
大米
100
41.79
6.10
22.59
5.33
1.21
22.98
大豆
100
42.22
6.80
14.31
6.44
2.74
27.49
棉花
100
52.21
2.28
23.78
3.59
1.14
17.00
甜菜
100
34.91
6.40
24.28
3.74
1.64
29.03
甘蔗
100
39.04
1.83
25.25
2.82
3.87
27.19
如表5所示,劳动费用在我国大宗农产品生产成本中所占比重最大,均在3O%以上(美国小麦生产成本中,劳动费用占 10. 4%,稻谷、玉米、大豆则均不到 10%,甜菜也只有20.6%;加拿大小麦、玉米、大豆、油菜和棉花的生产成本中劳动费用平均占9%),农药和肥料所占比重仅次于劳动费用,在除大豆以外的农产品中均在20%以上。
2.税收和成本外支出
表6 农产品生产税收和成本外支出的国际比较[6] 单位:人民币元
中国
美国
加拿大
法国
税收及成本外支出
税收
成本外支出
税收
税收
税收
每亩费用
稻谷
49
20
29
48
-
-
小麦
37
13
24
22
4
44
玉米
37
11
26
10
-
-46
大豆
38
10
28
10
-
-
棉花
65
21
44
21
-
-
油菜籽
38
14
24
-
10
-
每公斤费用
稻谷
0.12
0.05
0.07
0.10
-
-
小麦
0.14
0.05
0.09
0.08
0.02
0.10
玉米
0.10
0.03
0.07
0.02
-
0.07
大豆
0.32
0.09
0.24
0.05
-
-
棉花
0.97
0.31
0.66
0.45
-
-
油菜籽
0.36
0.13
0.23
-
0.06
-
注:美国的税收包括保险费,法国税收负值为农业补贴数,我国数据为1997-1998年平均数。
表6显示,除了稻谷和小麦外,我国农业生产每亩税收与其他国家相当,但是如果加上成本外支出,就远大于其它国家,而且各品种间差异较大,其中棉花的税收和成本外支出最高,每亩65元,其次为稻谷,每亩49元。美国稻谷的税收费用与我国稻谷的税收和成本外支出相当;加拿大的油菜税收也是相当大的,仅纯税收每亩就将近10元;法国不仅没有税收反而有农业生产补贴,其补贴几乎占生产成本的20%。也就是说,相对于其他国家而言,税收对农产品成本以至价格高低的影响并不大,但大量的成本外支出大大降低了我国农产品的价格竞争力。
3.流通环节费用
农产品流通环节的费用对农产品最终价格的形成有直接影响。在中国,经济转型时期体制和制度的变迁,给农产品流通带来了很高的制度成本。一是垄断。由于某些部门和行业的垄断,形成进入壁垒。例如,目前中国现行的粮食购销体制是国有粮食收储企业垄断粮食收购权,但是,由于计划经济时代形成的弊端,国有粮食企业经营机制僵化,冗员太多,财务负担沉重,导致粮食流通成本居高难下。二是地区和行业封锁,设置进入障碍,其它地区和部门进入必须付出代价才行。三是市场体系不完善,市场组织功能未能充分发挥,从而产生流通中的额外费用。
(二).农产品质量差,加工水平落后,创汇农产品标准化程度不高。
在国际市场上,我国部分农产品虽具有价格优势和竞争能力,质量却比较低。以水果为例,我国产品的外观和内在质量都不尽如人意,通常的表现是外观整齐度差,果面缺陷多,色泽和口感都较差。我国的优质果率仅占总产量的30%,可供出口的高档果率不足5%。而美国、新西兰、日本等国的优质果率达到70%,高档果率在50%左右。另外,目前我国农产品深加工产品少。仍以水果为例,发达国家己普遍采用水果摘后预冷、贮藏、洗果、涂蜡、分级和冷冻运输等规范配套的处理方式,产后商品化处理量几乎达到了100%,而我国包括简单化分级在内的商品化处理量还不到总产量的1%。我国是苹果生产大国,产量居世界第一位,而目前我国苹果年出口量仅占生产总量的1%左右。出口受阻主要原因是苹果质量差,大小不均,含糖量低,虫果率高,采后保质能力差,果实农药残留超标。
目前我国农产品加工尚处在初级阶段,精加工产品少,尽管这些年来有了很大的变化,农产品加工出口逐年增加,但我国出口的农产品加工品工艺粗糙,摆脱不了手工作坊式的简单生产模式,形成不了工业化大规模生产。我国柑桔的鲜食与加工量的比例为95:5,而世界柑桔鲜食与加工量的比例为65:35,美国和巴西的加工比例高达80%。消费者需要高档、优质、方便的食品,而我输出的是“大路货”,这必然导致我国农产品加工品在国际市场上得不到应有的份额。
(三).农产品生产和流通组织化程度低,农产品流通信息服务体系薄弱,出口体制不顺。
诸多出口环节上的服务落后,农产品的储藏运输设施不足、手段落后;农业市场体制不合理,规章制度不健全等问题严重影响了农产品出口的效率和质量,降低了我国农产品在国际市场上的竞争力。例如,毗邻我国的日本、韩国以及香港地区,有时宁愿花较高的价钱从欧美市场购买农产品,也不愿意从距离近、价钱低、质量等同的我国进口。其中的一个重要原因是,他们在供货时间和各个环节上的服务质量更高更好,而我们经常出现许多不确定、不可靠的因素令他们感到头痛。
同时,市场信息化建设落后,信息资源不能共享,对农民的信息服务不到位。涉及部门建设的农业信息网络在镇村出现断层,农村的信息科技为农服务体系处于线断、网破、人散的状态,使农民获取信息成本提高。对分散经营的农产品民间中介和流通组织缺乏管理和指导。同时由于农民受自身文化素质、掌握信息、市场经济意识的限制,目光停在部分区域市场,生产决策盲目性较大,出现“什么价高种什么,什么价高养什么”的现象。
(四).农产品出口安全保护和支持不够,农产品安全方面存在问题,激素和农药超量问题在我国农产品中一直没有彻底解决,一些国家设置“绿色”壁垒,限制我国农产品出口。
近年来各国普遍把提高进口农产品安全标准作为限制农产品进口、保护本国农业的重要措施,频繁修订并不断提高安全等级标准。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国内生产者和出口商不能及时了解进口国对农产品等级的具体规定,就不可能提供符合质量标准的产品并可能遭受重大损失。如2001年陕西省生产的“粉红女士”苹果,由于未达到欧洲进口商的等级标准,只成交了原合同总量的1/15。再如欧盟于2OO2年初将进口动物源性产品的质量标准提高一个等级后,我国动物源性产品就不能全面进入欧盟市场。在有毒有害物质残留标准方面,我国目前只制定了79种农药在32类农产品中的197项最高残留标准,47项动物性食品中兽药最高残留限量标准,27种饲料添加剂使用规定,而国际食品法典委员会对176种农药在375种食品中规定了2439条农药最高残留限量标准。
造成上述情况的原因,首先是对绿色贸易壁垒影响的范围和严重程度认识不足。绿色生产仅仅处于起始阶段,还没有在国内引起绝大多数企业的重视。就现实的状况而言,是难以面对国际上日益临近并不断发展强化的绿色贸易壁垒的。其次是面临着管理上的难度。我国农产品生产大都是一家一户零星生产,化肥和农药的使用随意性大。这就为农产品的质量管理带来了难度。另外,对各种农产品制定涉及环境方面的技术指标,还没有法律方面的规定,存在多头管理问题,并且各家标准不统一。再者,技术上也存在着很大难度。就目前的状况看,我国无公害产品的检测技术能力弱,在技术上的资金投入也还存在着一定的障碍。最后,建立绿色贸易壁垒的基础研究工作不足。任何一个技术指标体系的建立,都是要经过长期的基础性研究,在科学的基础上形成的。要在短时间内建立起我国农产品绿色贸易壁垒技术指标体系,也是有很大困难的。
三、中外农业生产水平的比较及对我国的启示
在我国经济体制和增长方式转轨时期,通过对国外农产品出口竞争力现状及对策的分析,能使我们找出差距,为以后制定农业发展目标、重点和政策取向等提供参考依据。结合我国农产品出口竞争力现状,及发达国家的发展趋势,对其农产品贸易现状和对策分析比较,从而为提高农产品竞争力,发展我国农产品贸易提供借鉴。
(一)、中外农业生产水平的比较
1、农产品生产的国际比较
(1)、土地经营规模的比较。这是表明一个国家农民经营实力的标志。据1994年统计,我国每个农业劳动力平均负担耕地4.35亩,为世界平均水平的1/4、印度的2/5、巴西的1/13、法国的1/48、英国的1/41、意大利的1/20、美国的1/230、加拿大的1/376、澳大利亚的1/406。
现在,世界各发达国家的家庭农场经营规模都较大,丹麦一个普通家庭农场,夫妻俩管理2250亩土地,美国的家庭农场多在4000亩以上。至于像加拿大、澳大利亚等国所经营的面积更大,有的农场超过十万亩。而我国一户种几十亩地就算专业大户,与他们相比差距悬殊。众所周知,大农场极易获得规模经济效益。
(2)、劳动生产率。这是衡量一个国家经济与社会创造力的总尺度。按每个劳动力生产的谷物计算,1994年我国每个农业劳动力一年生产量为1194公斤,只相当于世界平均水平的70%、巴西的1/2、日本的1/3、意大利的1/10、英国的1/34、法国的1/39、美国的1/84、加拿大的1/111。我国每个农业劳动力生产的肉类为136公斤,只及世界平均水平的88%、巴西的1/3、日本的1/7、意大利的1/18、法国的1/32、英国的1/44、加拿大的1/51、美国的1/84。
1994年我国平均每一农业劳动力所创造的产值为4818.2元,是发达国家的几十分之一。一个农业劳力可养活的人口:1988年德国是67人、美国是75人、荷兰是112人、丹麦是160人;1994年以色列是90人;现在我国还是一个人养活一个人。
(3)、土地产出率。这是反映一个国家生产水平的综合指标。1987年,土豆平均亩产:我国为687公斤,而荷兰为2987公斤,是我国的4.35倍;1993年,稻谷平均亩产:我国为390公斤,澳大利亚为537公斤,比我国高37.7%;1994年玉米平均亩产:我国为311公斤,而荷兰为613公斤,是我国的两倍;1995年小麦平均亩产:我国为236公斤,而荷兰为590公斤,英国为513公斤,都是我国的两倍多;1995年大豆平均亩产:我国为111公斤,意大利为236公斤,是我国的2.13倍。在以色列,一亩地可产西红柿30吨,而我国只产3~5吨,是我们的6~10倍。在台湾,一亩地产芒果1000公斤,可是在海南岛最好的地也只产100公斤。现在西欧、美国、日本、以色列用工厂生产蔬菜,每平方米产蕃茄35公斤,相当于用普通方法种植产量的8~10倍。
在养殖业上,奶牛平均每头年产鲜奶:我国为1529公斤,而丹麦、荷兰则为近万公斤;肉牛每头平均胴体重:我国为130公斤,而日本为392公斤;生猪每头胴体重:我国为76公斤,发达国家为140公斤。
在林果业上,我国板栗平均亩产15~20公斤,日本为150公斤,是我国的7~10倍。
从单位土地经济效益(美元/亩)看,据1990年统计:我国为1,美国为7.9,日本为115,德国为62,法国为30.9,英国为58.7。效益相差几十倍、上百倍。
(4)、农业机械化水平。实行农业机械化是扩大规模经营、改善劳动条件、提高生产效率的重要保证。现在各发达国家在农业生产上,从播种、中耕、施肥、灌排、治虫、收获到加工等各个环节,成龙配套,全部机械化。法国70~80年代不仅种值业实现了机械化,而且畜牧业开始由机械化、电气化走向工厂化生产。日本80年代连水稻生产也全盘机械化,并发展了农业的工厂化和自动化。而我国农民至今仍然是零星分散、单家小型经营,一是难以进行机械化作业,二是农业机械拥有量少。据1991年统计,我国有农用拖拉机794.8千台,是印度的79%,法国的1/2,日本的4/10,美国的1/6;有农用收割机40千台,是加拿大的1/4,澳大利亚的1/14,美国的1/17,日本的1/29。我国平均每台拖拉机负担的耕地面积为117.37公顷,而世界平均为51.21公顷,英、法、意、日分别为13.10、12.35、6.19、2.08公顷。我国平均每台收割机负担的面积与发达国家相比差距更大,少则几百倍,多则上千倍。
(5)、农业科技人才。每万农民中拥有农业技术推广员:德国为13.5人、美国为7.2人、日本为5人、中国只1人。每百万农业人口中拥有农业科研人员:发达国家是2458人、世界平均137人、欠发达国家82人、中国仅77人。
(6)、农民素质。发达国家的农民文化水平都较高。美国的农场主大多是各州立大学农学院的毕业生。在西欧国家,只有经过专业培训并考试及格领到“绿色证书”后,才能成为正式农民。日本农民中大学毕业生占6%,高中生占75%。而我国目前文盲、半文盲人数达2亿多,且2/3在农村。
2、农产品品质的国际比较
(1)、农业科技对农业生产的贡献率的比较。目前,我国为27%-35%,发达国家为70%~80%。例如,发达国家都是喷灌和滴灌,以色列喷灌占灌溉面积的90%,美国占1/3,而我国基本上还是大水漫灌,跑水、漏水现象严重。每亩小麦用水量:美国为284立方米,而我国多达450立方米。
又例如,在化肥利用方面,我国单位面积化肥用量虽接近世界平均水平,但由于不能按作物品种、生产季节、土壤成份等实行科学配方施肥,同时操作方法粗放,造成化肥有效利用率仅为30%左右,而世界平均水平是60%,发达国家则达到70%以上。
目前,国际上农业生产已进入了高科技时代。遥感、物理、化学、电脑、生物工程等技术正在被深入利用,良种普及率几乎100%,有人甚至用电脑在家“精心种田”,而我国绝大多数农民还是面朝黄土背朝天地从事传统的艰辛劳作。
(2)、农产品加工业及附加值的国际比较。对农产品进行加工实现其价值增值,既是农业自身发展要求,也是发展工业的需要,世界各国都很重视农产品加工业的发展。
多数发展中国家的农产品加工量约占其农产品总量的10-20%左右,目前我国也基本处于这一水平,约在15%左右,而发达国家平均在80%左右。
目前我国农产品加工产值与农业生产产值之比仅为0.5:1,而发达国家大都在3:1以上;我国消费结构中农产品初级产品与加工产品比为8:2,而发达国家为2:8
3、农产品市场的国际比较
(1)、农产品创汇额的比较。目前,世界上几乎所有的国家和地区都在积极参与农产品国际贸易,发展本国的创汇农业。1992年,世界农产品进出口贸易额分别达到5357.9亿美元和4966.8亿美元。这一年,美国农产品出口额为645.4亿美元,占当年美国出口总额的12.9%,不仅有力地促进了美国农业的发展,而且对弥补巨额贸易逆差起到了十分重要的平衡作用;法国农产品出口410.7亿美元,占当年法国出口总额的17.4%,占世界农产品出口贸易额的8.3%;荷兰农产品出口376.4亿美元,占当年荷兰出口总额的27.9%,占世界农产品出口总额的7.5%;巴西农产品出口105.6亿美元,占巴西出口总额的29.3%,占世界农产品出口额的2.1%;泰国农产品出口99亿美元,占世界农产品出口额的2%。1994年,我国农产品出口额为124.8亿美元。
(2)、农产品国际市场参与度小。目前,我国综合国力己排在世界第7位,我国在世界商品贸易出口排在第7位,商品贸易进口排在第8位。我国在世界贸易地位上升主要依靠制造业产品出口的迅速增加。我国农业在经济体制改革中迅速发展的同时,农产品出口并没有相应的快速增长。主要是由于我国农业经营形式规模小,有相当部分还是以劳动密集型为主的自给、半自给的小生产方式,大型农业企业或企业集团较少,除少数农产品外,多数农产品国际市场竞争能力差。在1977年至1996年的20年里,我国农产品出口值最大的年份也只有世界农产品出口总额的3.7%。
4、农产品政策的国际比较
(1)、对农业的保护程度的国际比较。发达国家普遍实行以工业积累来支持农业的政策。在对国内农产品价格补贴方面,美国政府对农产品的价格补贴占农场主纯收入的10%-30%,日本对稻米的收购价高于市场价,被称为“政府米”。
80年代,美国、加拿大、欧共体、奥地利、瑞典等国对农业生产者平均补贴等值的25~50%;芬兰、日本、挪威和瑞士补贴等值的70%以上。1994年,美国每个农业劳动者平均从政府获得的补贴高达2.2万美元。
上述如此之巨的数额,我国能力不及,如果把我国农民的收入拉到与工人持平,国家共需补1.9万亿元,然而1996年全国财政收入只有6187亿元,全部用上仅够1/3。
(2)、国家财政对农业的投入的国际比较。经济体制改革以来,我国农业形成了国家财政、地方财政、农村集体、农民个体等多元投入格局。从国家财政对农业投入来看,“五五”期间占同期财政支出比重的13.2%,“六五”期间下降为9.5%,“七五”期间下降为8.4%,“八五”期间为8.96%;1996年为686.62亿元,1997年为938亿元,平均占到同期财政支出比重的9%左右。我国财政对农业的投入不仅绝对量少,且占国家财政支出的比重低。在国际上属农业低投入的国家。
(二)、对提升我国农产品竞争力的启示
在经济体制改革中我国农业有了长足发展,但与发达国家差距较大,仍是发展中的农业大国;建设现代化农业强国应该抓好农产品生产,产品品质,产品市场,农业支持政策等方面的建设,从根本上提高农产品竞争力。
我国农业生产的体制及农业增长方式正处于从粗放型向集约型,计划向市场的转变的过程,因此,尽管世界农业发达国家的现实基础和生产环境与我国不尽相同,但其先进的管理体制,科技水平,支持策略,发展战略等都对我国具有重要借鉴意义,结合我国国情,发挥自身优势,提高农业生产水平,进而提升农产品的出口竞争力。
1、增加单位土地的技术投入,降低生产成本。提高单位土地产出率,发挥土地规模经营优势是提升我国农产品竞争力的基本要求。只有凭借先进的农业科学技术,发挥土地的规模效益,才能从根本上降低农产品生产成本,在国际市场上占有价格优势。
2、强化农产品安全及品质体系,提高农产品附加值。占据农产品尖端市场,是提升我国农产品出口竞争力的必经之路。国内外农产品市场从卖方市场到买方市场的转变,客观上要求农产品供应者不能象以往一样以量的优势占据市场,而要从提高农产品附加值来提高其竞争力,同时近几十年来,生物技术,信息技术,克隆技术,机械化水平的突破为提高农产品科技含量提供了技术保证,我国应积极融入到农业技术革命的潮流中去。
3、完善农产品流通体制建设,畅通农产品出口渠道,积极开拓国际市场。是提升我国农产品出口竞争力的途径保证。扶持一批具有比较优势的农产品参与国际竞争。同时,要加强农产品出口的信息化建设,管理体制建设,提高农产品国际参与度。
4、加强农产品出口的扶持政策。创造农产品出口的良好的政策环境,是提升我国农产品出口竞争力的外部动力。中央和地方应采用多种形式,结合不同地方的实际情况,制定相应的扶持政策,利用多元化的资金保证对农业的投入,并在一定程度上加强对农业的保护,使农产品出口有强有力的政策保障。
结合国外经验,根据我国国情,我们将在下一章节进一步阐述提高我国农产品出口竞争力的相关建议。
四.提高我国农产品出口竞争力的对策
根据我国国情及农产品出口现状,农产品出口竞争力不强的原因分析,及对中外农业生产水平的比较,对提升我国农产品竞争力的启示,我国在宏观上,要提高农产品竞争力,就要制定出具有可行性的应对措施,切实提高我国农产品的国际竞争力;要对农业的产品结构、产业结构、产业政策等进行调整,提高农业产业化经营水平;要进一步加强农业立法工作,使农业立法与WTO的有关规则相衔接,同时注意立法工作的前瞻性;为了缩小目前我国与发达国家之间农业水平的差距,还必须大力提高广大农民的文化水平,从长远看,这是一个根本性问题。在这个的整体框架内,把握农产品出口的生产战略、产品战略、市场战略以及支持农业战略。
(一).生产战略
l.实行贸工农一体化经营,组建大型企业集团。实行贸工农一体化经营,可以将分散经营的农户联合起来,避免分散经营的盲目性、封闭性、落后性和低效率,实现农业技术进步,提高劳动生产率和产品加工程度,获取规模经济效益。因此,要选择培养龙头企业,正确确定一体化实体的经营方向。一体化经营方向的确定,既要考虑国内国际市场的现实需求和眼前的比较优势,又要考虑未来需要和潜在的相对优势,注意比较利益的可转移性。要充分发挥一体化经营实体的各项功能。通过对国内外市场的调研、分析、预测,进行科学的生产经营决策。通过对各种资源的综合配置,实现理想的经营效绩和投资回报;通过内部统一的、科学有效的管理制度,提高生产经营效率,通过提供法律、金融、公关、财务管理等各种服务,降低生产经营成本。
创新农业经营机制,采用“公司+农户”,成立行业协会等,提高农民组织化程度,加强农业招商,重点培育龙头企业。尤其要扶持一批产业化经营的农产品出口企业,鼓励大型企业进入农产品出口领域由于大型企业更容易达到产品出口的国际标准,不少还具有国际分支机构,能保证市场稳定,因此,国家应采取各种形式,组建综合性的企业集团,按照国际标准组织生产,定向出口,同时扶持一批产业化经营的出口企业,提供政策和资金支持,帮助它们成为“龙头企业”。
2.加大农产品出口企业内部改革力度,加快自我调整的步伐,积极探索国际化经营的手段和途径,加速中国农产品出口企业国际化经营。
第一,转变经营方式,扩大开放,增强抵御风险的能力。中国农产品要走出国门,具备竞争能力,客观上要求企业转变经营方式,由原来的简单原料出口向成品出口演变,由初级产品的出口向附加值较高的肉食、水产等产品出口转换,由单纯的产品提供和商品买卖向投资品牌、建立销售网络、推广服务体系转变,把国内、国外两个市场连接起来,建立国内外一体化的产业链和营销网。此外,要扩大开放体系,从市场选择上,由周边国家和局部地区向全球化扩展,逐步提高国际经营的比重。
第二,依靠科技兴农,加强品牌建设,以此抢占国际市场。中国的农产品企业走出国门,首先就得加大对农业科技的投资和开发,充分利用追求食品安全成为国际潮流这一背景,大力发展高效农业、生态农业,开发有机食品,提升产品附加价值。其次是加强品牌建设,结合国债,形成特色竞争优势。
第三、积极开展合资、合作,充分利用国外企业的销售渠道,推动农产品走出国门。在积极开展合资、合作方面,中国农产品出口企业要把握好三点:首先,要充分发挥优势,突出重点,将具有出口潜力的农产品项目做大做强,通过扩张调整运营、改进技术和包装等措施,巩固和扩大市场占有率。其次,加强管理,搞好服务,满足市场需求。再次,通过铺设新点,增加生产和经营能力,也可以通过参股、联营、控股方式,利用跨国公司的营销网络来销售自己的产品。
3.建立出口农产品生产基地。根据国际市场需求和世界新技术革命趋势,结合我国生产力状态,以国际市场为目标,有计划地建立出口农产品生产基地,可以为农产品出口提供高质量的、稳定的、适销对路的货源基础。因此,要在对国际市场供求趋势的周密调研和科学预测基础上,确定各种主要出口产品生产基地的发展数量目标,以便根据国际市场需求趋势进行总量控制;要按照商品国际化原则确定出口产品发展的质量和新开发产品目标,使生产基地的出口农产品质量达到国际先进标准;要根据各地比较优势,择优发展,合理布局,避免重复布点;要通过一系列鼓励和扶植的政策措施和手段,对生产基地进行大力扶植。
4.积极利用外资发展农产品生产与加工。长期以来我国用于农业的资金投入严重不足,造成了农业基础薄弱和发展滞后,成为长期制约经济发展和农产品出口的因素。实现“九五”农村经济发展目标,关键是要解决资金投入问题,积极利用外资从事农业开发建设是一条重要途径。应通过积极利用外资,引进国外先进农业技术、设备和管理经验,发展创汇农业,促进农产品的出口贸易。因此,要改善投资环境,尤其是软环境,如政策、法律、金融、管理体制等;要控制投资结构,在产品结构上鼓励外商投入种植业。畜牧业和水产领域中需要重点发展的产品的生产。加工和技术开发等项目,重点发展科技含量高、附加值高的产品和农产品深加工及综合利用项目,促进农业向集约化方向发展。在地区结构上,改变外资过于集中于东部沿海地区的状况,从政策上为中西部地区引进外资提供便利条件,促进各地区经济的均衡协调发展;要提高利用外资的质量和效益,通过吸收利用外资,引进高新技术,提高产业技术水平;要多形式多渠道利用外资,在形式上可吸收国外直接投资和间接投资并举,在渠道上既要巩固扩大来自港澳台地区的投资,又要开拓美日欧资本市场,从更大范围和更广渠道引进外资。
5.增强农民投资意识和投资能力,提高农民素质。要加强农业保护,提高农民的投资意识和生产积极性。第一,要切实减轻农民负担,推进农村税费改革,理顺农村分配关系,规范分配行为,将农民社会负担管理纳入法制化轨道,为农民提供收入保障,引导农民投资农业。第二,要从政策上缩小城乡劳动力价格的差别,增加农民收入的机会。第三,要完善农村土地制度,建立活跃的农村土地市场和农村信贷市场。
应该指出的是,即便农民提高了投资意识和投资能力,但相对于中国农村所需的投资规模来讲,分散的、没有秩序的农民投资行为不可能从根本上解决农村投资不足的问题。在城市,可以通过企业上市,将分散的民间资本筹集起来投向大规模的项目;在农村,也需要有规模的农村企业,能够将农民手中的零散资金筹集起来用于大规模的农业改造。
提高农民素质。(l)加强对农民的培训。加强对农村党员和基层干部的培训,使之率先掌握l-2门生产实用技术,在农民中起到示范、带动作用;设立常规性的科技培训点,举办各种适用技术培训班,培训青年农民;加大“绿色证书工程”的实施力度,开展农民绿色证书培训。(2)加强对农村各种专业户、示范户的培训和科普教育,发挥农村专业户、科技示范户在农业科技成果推广应用中的示范带头作用。(3)发展农村职业技术教育。农村职业技术教育直接面向农村,为农村培养应用型专业技术人才和技能劳动者。在素质教育中,农村职业技术教育起着重要作用。政府对此项教育要予以高度重视,在政策上重点扶持,在财力上大力支持。
(二).产品战略
1.坚持“以质取胜”,培育和巩固“拳头”产品。“以质取胜”是产品战略的核心内容,产品质量是在激烈的国际市场竞争中取胜的关键所在。目前在我国出口贸易中反映出的产品质量问题还是比较突出的,如忽视内在和外观质量、包装简陋、加工粗糙、食品卫生标准不合格等,进而使我国部分农产品的市场占有率趋于下降。与此同时,我国农产品在国际市场上还面临着来自欧美及东南亚诸国高质量产品的严峻挑战。为此,要牢固树立“以质取胜”观念,指导农民坚持“质量第一”、“信誉第一”,从思想上对产品质量给予高度重视,要培育“拳头”产品,争创更多的优质名牌产品,扩大市场占有率。要适应国际市场对高品质产品的需求,按照国际标准组织生产,强化质量管理和质量检验制度。
2.调整农产品出口结构,发展农产品深加工,提高农产品科技含量,增加附加值。
农产品结构是决定农产品出口效益的重要因素。目前,我国农产品的出口结构不合理,初级农产品出口占80%,深加工产品仅占20%,而据有关方面分析测算,发达国家农产品的加工品占其总生产量的90%以上,加工转化后产值至少可增加2—3倍。而我国农产品加工量只占其总产量的25%左右,加工产值只增加30%左右。我国农产品结构落后、加工程度低。科技含量低,产品附加值和出口收入必然低。因此,提高农产品出口经济效益,必须调整产品结构,扩大技术含量高的产品生产和出口,提高产品附加值。为此,要根据国际市场需求发展趋势组织出口农产品的生产与加工,提高产品加工程度,同时,加强农业科学技术的研究与开发,加快农业科技成果推广应用的步伐,大力发展农业高新技术产品;还要大力发展、推广和普及农产品贮藏、保鲜、加工、包装等技术,增加产品的附加值;要加速优良品种和先进实用技术的引进和推广,通过合理引进和吸收消化,培育新的生产能力,形成新的出口优势,促进农产品生产结构升级和出口结构优化。
3.促进农产品品牌化战略。实施品牌化战略,提高农产品的国际市场竞争力,实现我国由农业大国向农业强国的转变是一项系统工程。这项工程能否取得实质性的进展,主要取决于我国各级政府及农民能否转变观念,以市场为导向,依据市场的需要组织专业化、规模化的生产,能否有效地开展各项市场营销活动,以提高农产品质量为中心,创建自有品牌,形成强势品牌市场影响力。主要应对措施如下:
首先,强化品牌意识,树立现代市场营销观念。对农民来说,要充分运用电视、报纸、杂志、广播等各种新闻舆论工具,多角度、多层次、反复向农民宣传市场经济知识,使广大农民逐步形成以消费者为中心的市场竞争意识、成本效益意识、规模经济意识及品牌意识。就政府来说,要明确创农产品品牌是发展龙头企业、振兴农经济的关键问题。要切实做好服务工作,为农户、企业牵线搭桥,整合多方力量,协助做好农产品品牌的创建的相关配套工作。
其次,加速推进农业科技进步,加快技术创新,全面提高农产品质量,提高农产品的科技含量。应加快对农作物、畜禽和水产优良品种的培育,优化品种结构,并加强科学技术推广与服务,确保优良品种生产出优质产品。加强农产品产后相关技术,使农产品不仅产后能保持优质,而且还能提高其科技含量和附加值。
再次,推进农产品流通体制创新,促进农业市场化,实现农产品营销的网络化、组织化。必须加强以专业批发市场为中心的各类市场建设,形成具有地方特色的农产品专业、批发市场、集贸市场。培育和完善市场中介服务组织,强化中介服务,为农产品顺利进入市场,加快流通创造条件。注重市场开拓,加大营销工作力度。运用各种营销技术和手段,精心设计农产品品牌,注重商标的注册、保护,广泛利用电视、报纸等媒体展开全方位的宣传促销,以提高农产品的品牌知名度,树立良好的品牌形象,提高其市场占有率,增强市场竞争力。
(三)、市场战略
l.实行市场多元化战略。开发国际市场,走市场多元化道路。中国是一个具有十多亿人口的大国,国内市场巨大自不必说,但是与世界市场相比总归还小得多。我国又是一个农业大国,农产品产量甚大,除了满足国内市场需要外,完全有能力向国际市场提供更多的各类农产品。但实际情况却让人汗颜:1999年,我国农林牧渔业总产值折合美元近3000亿,而主要农产品出口额仅占农业总产值的3%左右。2000年全部农产品出口总值虽有较大增长,也只占我国出口总值的 6.3%。根据联合国粮农组织的统计数据,1999年我国的大米产量占世界产量的 33.82%,小麦占 19.69%,玉米占21.36%,大豆占8.69%,棉花占20.50%,糖类占6.31%,蔬菜占38.75%,水果占 12.96%,猪肉占 45.76%,牛肉占8.52%,羊肉占22.44%,鸡肉占15.12%。而 1998年我国的大米出口占世界总出口量的 13.20%,小麦占0.18%,玉米占6.17%,大豆占0.49%,棉花占2.56%,蔬菜占 36.93%,水果占8.09%,猪肉占6.8%,牛肉1.27%,羊肉占 0.42%,鸡肉占14.10%。我们从以上数据中可以看到,除蔬菜、鸡肉外,我国绝大多数主要农产品的出口份额都小于它们在全世界的产量份额,有的甚至相差甚远。这也证明了两点:一是国际市场很大;二是我国农产品的出口潜力极大。
2.强化信息管理,稳定销售渠道。及时准确地掌握市场信息,是发展农产品出口贸易的基础,没有现代化信息系统,不掌握有效的国际经济信息,就不可能有出口贸易的大幅度增长。要建立健全信息系统和信息网络,及时了解和分析国际市场动态、产品结构和市场结构变化、各国政策变化等信息情报,据以调整产品结构、地区结构、价格策略等,并通过信息管理对企业的生产和经营过程进行全面控制,提高生产经营效率和企业经济效益。产品销售渠道的畅通与否,直接关系到产品的销售市场。销售速度及销售规模,要在我国农产品的各主要进口国选择资信好、能力强、有经验的经销商,进而建立起广泛的产品经销网络。为我国农产品出口提供稳定畅通的销售渠道。
加强农业信息化建设,提高农业市场化程度,政府要重点支持信息化基础建设。农产品由于具有鲜活等特点,对信息的依赖性更强,而发达国家近年来贸易保护主义有抬头现象,如日本制订了农产品进口临时保障法,可在中国农产品出口达到一定量时进行紧急限制进口,从而增加了我国农副产品的出口风险。因此,要加大对农业龙头企业信息化建设的扶持力度,引进先进的管理模式,开拓农产品出口的国际市场范围。同时要加强市场信息硬件的基础设施建设,发挥农业信息中心作用,建立农业信息网络,实现市场、农业信息机构、产品供应者、产品需求者及政府有关部门的计算机联网。利用网络沟通,建立农业信息发布制度、农产品供求、市场价格变动的预测系统。一方面推荐区内特色农产品,优势农产品、农业龙头企业,另一方面提供国内外市场信息咨询服务。
3.开发“绿色食品”,占领新兴市场。随着全球以保护人类生态环境为主题的“绿色运动”的发展和深入,国际农产品市场逐步向生态化方向发展;乌拉圭回合农业协议的正式生效,使农产品在国际市场上面临着更加苛刻的环境标准贸易壁垒。无论是从适应国际市场需求角度还是从抵御环境贸易壁垒角度出发,都应大力开发“绿色食品”,以占领这一新兴市场,应付新的贸易壁垒。为此,要认真研究国际环境标准,正确掌握各类产品的标准规范,并就这些标准进行普及教育,增强农民环保食品的生产意识,提高农民对国际标准的掌握程度,引导农民增加对“绿色食品”的投入;要从科研开发、信贷支持等方面进行积极扶植,注意向农民传授“绿色食品”生产技术,加强培训和指导,为“绿色食品”生产提供技术条件。
(四). 农业支持战略
l.实行支持农业政策。支持农业政策是农业发达国家的共同经历和经验。尽管乌拉圭回合农业协议对国内支持进行了削减,但该协议不禁止缔约方国内对农业采取支持政策,即“绿箱”政策。它包括政府综合性服务和对生产品的直接投入,如地区研究、疾病控制、基础设施建设、食品安全、产业结构调整支持以及在环境计划和地区扶持计划下的直接支付等等。因此,要重视农业技术推广,通过各种手段向农民传播最新农业科技成果。帮助农民利用现代化生产技术和企业管理知识,有效地从事农业生产,降低生产成本。提高产品质量;帮助农民合理利用和保护土壤、森林及水利资源,搞好资源综合利用。要加强基础设施建设,为各地区充分发挥各自的农业资源优势,促进农业高效快速发展,迅速提高农业生产的专业化水平创造良好的条件。要加大农业科技投入,重视农业科技开发,不断培育新产品,开发新技术,为发展“三高”(高产、优质、高效)农业奠定技术基础。
同时,不断增加国家对农业的投资。在国家财政收支较为宽松的情况下,应加大对农业的财政投入,增加国家预算内的农业基本建设投资,加强农业基础设施建设,加强良种繁育、农业资源和动植物保护、农业科技创新、农业社会化服务和农业质量标准监检验检测等五大体系建设,提高农业综合生产能力和竞争能力。还应增加农村教育和技术培训以及农村道路等农业村小型基础设施建设投资。
2.加强农业立法和市场体系建设。农业立法直接关系到农民的经济效益和生产积极性,国家应在产品生产计划、水土保持、农田水利基本建设、农产品质量、农产品收购、农业科技开发、农业信贷、农业保险等方面制定一系列完整的、相互配套的法律法规,使农业生产和销售的各环节及各项工作均有法可依,避免行为的随意性,减少工作的盲目性。市场体系的完善与否关系到农民生产经营决策的准确性和主动性,要通过完善市场体系,使农民能够及时准确地掌握农产品市场的发展动态。
另外,要建立农业产业市场安全保障体系,采取措施减少市场开放所带来的冲击。要建立农产品进口监测与产业损害预警系统和快速反应机制;有效利用世界贸易组织保障措施机制,限制主要敏感农产品的过度进口;坚决打击和防范农产品走私。政府应设立专门的机构,充分发挥各类行业协会的协调作用,对反倾销应诉工作进行组织与指导,为企业提供法律援助和技术支持。
3.要制定和完善农产品出口促进政策。我国农产品出口一个很突出的问题是发达国家以质量、卫生和技术标准等为借口而设置的技术性贸易壁垒以及国际“反倾销”措施愈演愈烈,已经成为制约我国农产品出口的很大障碍。要突破发达国家的技术性贸易壁垒和“反倾销”,扩大我国优势农产品出口,应实施相关农产品出口促进政策:
一是按照出口贸易“零税率”的国际惯例,完善农产品出口退税政策,对农产品出口加工企业增值税实行“征多少、退多少”政策;取消农业特产税。二是建立和完善以出口信贷和出口信用保险为重点的农产品出口金融支持体系,推动出口信用保险与出口融资业务有机结合;建立符合世界贸易组织规则的农产品出口促进基金,资助农产品出口的研究开发、开拓国外农产品市场等活动,保证和维护我国农产品进出口公平竞争的环境。三是扶持有基础、有潜力的地区和农产品外贸骨干企业,建设高标准、高起点的农产品生产加工出口基地;培育一批国际知名的优质名牌产品。四是建立和完善农产品进出口支持和服务体系;参照国际标准,结合我国实际,尽快制订和完善农产品的卫生安全标准和价格,发布供出口企业参考的国际标准和国际价格;全面实施农产品出口企业食品安全风险管理制度,确保出口产品的卫生质量安全和不被反倾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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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资料来源:根据海关总署《海关统计年鉴》(1981-1998)资料整理(按SITC农产品统计定义)
[2] 数据来源:农业部财务司
[3] 数据来源:农业部财务司
[4] 数据来源:农业部财务司
[5] 数据来源:农业部财务司
[6] 数据来源:农业部财务司
中国当前面临着严峻的“三农”(农业、农村、农民)问题,解决这个问题是个系统的、长期的工程,国家也正在探索一条适合我国生产力、适合我国国情的农业发展道路。竞争力是一个国家在国际贸易中能否立于不败之地的关键性因素,农产品竞争力,特别是农产品出口竞争力的研究,对提高我国农业生产水平,提高我国农村经济发展水平,提高农民的生活质量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本文就农产品出口竞争力展开论述。
关键词: 农产品出口竞争力 农产品 出口竞争力
一.我国农产品出口竞争力现状
(一).概述
竞争力的强弱是一个国家在世界贸易中能否立于不败之地的关键性因素。产品竞争力强,就能扩大出口或者抵御别国产品的进口;反之,则将导致出口受阻或别国产品的大量进口。我国农产品的竞争力状况,在封闭或半封闭的农业经济环境中尚不足为论,但在我国加入世贸组织前后,随着农产品关税水平的不断降低,和发达国家农产品贸易保护主义的抬头,我国农产品进出口形势发生重大变化,竞争力问题越来越突出地摆在人们面前。
以下是中国农产品贸易发展状况
表1:中国农产品贸易发展状况[1] (亿美元,%)
农产品进出口贸易
全部商品进出口贸易
农产品占总进出口的比重
农产品净出口占总净出口的比重
进出口总额
出口
总额
进口
总额
净出口
进出口总额
出口
总额
进口
总额
净出口
1980
105.9
43.70
62.20
-18.5
381.4
181.2
200.2
-19.0
27.8
97.5
1985
105.1
62.20
42.90
19.3
696.0
273.5
422.5
-149.0
15.1
-13.0
1990
171.6
99.20
72.40
26.8
1154.4
620.9
533.5
87.5
14.9
30.6
1991
177.3
107.30
70.00
37.3
1356.3
718.4
637.9
80.5
13.1
46.3
1992
179.3
117.20
62.10
55.1
1655.3
849.4
805.9
43.6
10.8
126.5
1993
168.9
120.6
48.3
72.3
1957.0
917.4
1039.6
-122.2
8.6
-59.2
1994
231.3
151.10
80.20
70.90
2366.2
1210.1
1156.1
53.9
9.8
131.5
1995
286.7
157.40
129.30
28.1
2808.6
1487.8
1320.8
167.0
10.2
16.8
1996
261.5
142.90
118.60
24.3
2898.8
1510.5
1388.3
122.2
9.0
19.9
1997
271.6
148.50
123.10
25.4
3251.6
1827.9
1423.7
404.2
8.4
6.3
1998
262.0
143.20
118.80
24.4
3239.2
1837.6
1401.7
435.9
8.1
5.6
据表1显示,尽管改革以来中国农产品贸易有较大程度的发展,但相对于80年代而言,90年代以来农产品贸易在中国对外贸易中的地位呈下降趋势。1980年农产品进出口贸易占中国外贸总额的27.8%,1990年下降至14.9%.1998年为进一步下降为8.l%。与此同时,农产品作为中国外汇主要提供部门的地位也显著下降了。从表1的资料可以看出,1990年,农产品净出口占中国全部产品净出口的比重为30.6%,1994年曾高达131.5%,在 1998年已下降到为 5.6%。
据农业部的数据显示,2000年我国农产品进出口总值为265亿美元,比1999年增长23%,达到1995年以来我国农产品进出口总值的最高水平。其中,出口值为156亿美元,增长15%;进口值为112亿美元,增长37%;顺差44亿美元。应当说,我国农产品出口己经走出了亚洲金融危机的阴影,出现了可喜的局面。但是,综观整个“九五”期间的前四年,我国农产品进出口总值却处于下降状态。2000年我国农产品出口总值仅占我国出口总值的 6.3%。另据统计,我国农产品出口总额只相当于美国的23%、法国的35%、荷兰的 39.5%,这与我国农业大国的地位是十分不相称的。所以,千方百计地扩大我国具备比较优势的农产品出口,并以此来减少加入WTO后对我国进出口贸易的不利影响,加快我国农业产业结构的调整,帮助农民增收,增强中国经济在国际市场上的竞争力,无疑是一项具有战略意义的重要工作。
自加入世界贸易组织以后,我国农业生产的市场风险愈显突出,农产品竞争力面临严峻挑战,由此直接影响到农民收入的稳定增长。
(二).我国农产品竞争力状况
我国农产品的竞争力状况,因行业和品种不同而存在不同情况。这里按照资源投入使用结构的不同,分土地密集型农产品(以土地为基础的大宗农产品,主要指粮食、棉花、油料、糖类等)、劳动密集型农产品(以劳动力资源为基础的农产品,这类农产品主要有牧产品、水产品、园艺产品、加工食品等)和加工农产品(经过加工,并使之产生农业附加值的农产品)3种类型进行说明,考察的指标有4个:国际市场占有率、进口依赖率、贸易竞争指数、显示出的竞争优势。
表2 我国土地密集型农产品竞争力状况[2]
国际市场占有率%
进口依赖率%
贸易竞争指数
显示出的竞争优势
小麦
0.41
0.96
0.36
0.19
玉米
7.30
0.15
0.94
1.93
大米
12.07
0.15
0.87
3.01
大豆
0.43
32.53
-0.95
-5.36
花生
26.43
0.01
0.99
7.22
油菜
0.00
22.05
-1.00
-9.30
棉花
3.97
1.52
0.52
0.68
注:各品种数据均为1998年-2000年的平均值。
表2显示,我国土地密集型农产品中,大米、玉米和花生具有较强的竞争力,小麦、大豆、油菜和棉花缺乏竞争力。需要说明的是,国外的农产品成本核算中,土地租金通常占10%-30%,而我国农产品成本核算中没有包括土地租金,也住住不计算水费,因而生产成本实际上是被低估了。
表3 我国劳动密集型农产品竞争力状况[3]
国际市场占有率%
进口依赖率%
贸易竞争指数
显示出的竞争优势
苹果
2.65
未计算
-0.17
0.56
柑桔
0.06
未计算
-0.88
-0.27
蜂蜜
18.73
未计算
0.94
5.27
丝
68.83
未计算
0.91
19.02
茶叶
12.38
未计算
0.93
3.43
蘑菇
15.65
未计算
0.99
4.53
大蒜
18.56
未计算
1.00
5.41
鲜菜
13.41
未计算
0.85
3.51
猪肉
1.92
0.20
0.23
0.06
禽肉
5.78
16.37
-0.48
-4.58
牛肉
0.65
0.14
0.74
0.14
蛋类
4.27
0.00
0.98
1.16
注:猪肉、禽肉、牛肉、蛋类数据为1998年-2000年平均值;其余品种数据为1998年-1999年平均值。
表3显示,我国劳动密集型农产品中,主要果品的竞争力不强,尤其是苹果和柑桔缺乏竞争力;家禽肉缺乏竞争力,其它畜产品表现出较强的竞争力。
表4 我国加工农产品竞争力状况[4]
国际市场占有率%
进口依赖率%
贸易竞争指数
显示出的竞争优势
罐装蘑菇
28.48
未计算
0.98
8.21
脱水蔬菜
27.88
未计算
0.92
7.70
冷冻蔬菜
16.00
未计算
0.95
4.52
糖
0.81
5.52
-0.21
-0.24
植物油
0.32
19.07
-0.91
-2.23
注:糖和植物油数据为1998年-2000年平均值;其余品种数据为1998年-1999年平均值。
表4显示,我国加工农产品中,蔬菜加工产品的竞争力较强,但在糖料和油料生产上不具有比较优势。
(三).我国农产品出口存在的主要问题及前景预期
1.我国农产品出口存在的主要问题
(1)部分农产品价格竞争力相对较低,与国外产品的价格关系比较复杂,在不同时间、不同地点和不同营销阶段,有明显不同。这些产品主要是劳动密集型的大田作物,包括粮食、油料、糖料和棉花等。这些产品在我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前后几个月中,国内价格明显高于世界市场价格。2002年初以来,国际主要农产品的价格有了较大幅度增长。大宗产品的国内价格由高于国际市场价格变得与国际市场价格相当,处于不具备出口竞争力的范围内。
(2)农产品质量竞争力不足,我国农产品在质量竞争力方面,具有一些明显不足,不同产品有不同表现。总的来说,大宗农产品主要问题是专用性不强,品种较多而杂,不能都满足大规模加工企业和现代化市场需求。
(3)在信誉竞争力方面,我国更面临明显不利因素。我国农产品加工企业规模较小,品牌效应不强。一些中小企业急功近利,短期行为,只顾眼前利益,不注意长期的市场培育,耍小聪明,搞小动作,一锤子买卖,缺乏市场诚信。
2.入世后我国农产品出口的前景预期
我国农产品贸易形势和总体前景仍然值得忧虑。
(1)从入世后的情况看,入世前普遍预期我国出口前景较好的劳动密集型产品,如蔬菜、水果、畜产品等,大多遭遇进口国比较严重的技术壁垒,因而出口退货、受阻的问题远远超出预期。畜产品的出口金额甚至比上年同期减少2.75%,而进口金额却增加7.36%,由此导致畜产品净进口比上年同期下降23.04%。今年年初欧盟以食品安全为由,对我国动物源食品出口封关,仅此一项就使山东省8万多农户和加工企业大幅度减收,就使山东的出口创汇减少3亿美元。从今后趋势看,至少在近期内,技术壁垒对我国农产品出口的障碍不会有明显缓解。
(2)虽然入世后大豆进口有所减少,但豆油进口却迅速增加,由此形成的对我国豆油和大豆生产的负面影响仍然不可低估。从2002年1-8月累计来看,豆油累计进口20.8万吨,同比增长303%,出口4.1万吨,增长10.4%。豆油净进口增长15.2万吨,折合成大豆进口增加84.4万吨,已将大豆净进口的减少效应抵消了1/4左右。此外,今后,前8个月我国大豆净进口减少的趋势能否完全持续,仍然有一定的不确定性。
(3)在入世后我国农产品出口的增长中,世界经济的缓慢复苏对国际需求的拉动效应起到了重要作用。而从今后趋势看,近期世界经济的复苏仍然面临着重重障碍,复苏的前景充满着种种不确定性。因此,对今后我国农产品贸易形势的变化,仍然不能盲目乐观。适度超前于形势的变化,加强应对措施仍然是非常重要的。
二.我国部分农产品出口竞争力弱的原因分析
我国的农业有着自己的特殊国情,在对待我国农产品出口的问题上,必须扬长避短,分清我们的优势与劣势,有所为,有所不为。中国虽有某些特殊资源优势和劳动力价廉优势,但许多农产品竞争力不强,经过分析,主要有以下因素制约着我国农产品出口竞争力的提高。
(一).我国部分农产品出口的生产成本过高,超过国际市场的成本,使得它们很难有竞争力。
产品成本是决定产品价格的最重要因素。农产品成本由三部分组成:生产成本、税收和成本外支出以及流通环节费用。
1.生产成本
表5 2OOO年我国主要大宗农产品生产成本构成[5] 单位:吨
项目
产品
合计
劳动
机械
农药和肥料
税收
土地
其他
小麦
100
32.84
11.13
24.69
4.79
1.86
29.48
玉米
100
43.12
5.11
25.04
4.15
1.74
20.84
大米
100
41.79
6.10
22.59
5.33
1.21
22.98
大豆
100
42.22
6.80
14.31
6.44
2.74
27.49
棉花
100
52.21
2.28
23.78
3.59
1.14
17.00
甜菜
100
34.91
6.40
24.28
3.74
1.64
29.03
甘蔗
100
39.04
1.83
25.25
2.82
3.87
27.19
如表5所示,劳动费用在我国大宗农产品生产成本中所占比重最大,均在3O%以上(美国小麦生产成本中,劳动费用占 10. 4%,稻谷、玉米、大豆则均不到 10%,甜菜也只有20.6%;加拿大小麦、玉米、大豆、油菜和棉花的生产成本中劳动费用平均占9%),农药和肥料所占比重仅次于劳动费用,在除大豆以外的农产品中均在20%以上。
2.税收和成本外支出
表6 农产品生产税收和成本外支出的国际比较[6] 单位:人民币元
中国
美国
加拿大
法国
税收及成本外支出
税收
成本外支出
税收
税收
税收
每亩费用
稻谷
49
20
29
48
-
-
小麦
37
13
24
22
4
44
玉米
37
11
26
10
-
-46
大豆
38
10
28
10
-
-
棉花
65
21
44
21
-
-
油菜籽
38
14
24
-
10
-
每公斤费用
稻谷
0.12
0.05
0.07
0.10
-
-
小麦
0.14
0.05
0.09
0.08
0.02
0.10
玉米
0.10
0.03
0.07
0.02
-
0.07
大豆
0.32
0.09
0.24
0.05
-
-
棉花
0.97
0.31
0.66
0.45
-
-
油菜籽
0.36
0.13
0.23
-
0.06
-
注:美国的税收包括保险费,法国税收负值为农业补贴数,我国数据为1997-1998年平均数。
表6显示,除了稻谷和小麦外,我国农业生产每亩税收与其他国家相当,但是如果加上成本外支出,就远大于其它国家,而且各品种间差异较大,其中棉花的税收和成本外支出最高,每亩65元,其次为稻谷,每亩49元。美国稻谷的税收费用与我国稻谷的税收和成本外支出相当;加拿大的油菜税收也是相当大的,仅纯税收每亩就将近10元;法国不仅没有税收反而有农业生产补贴,其补贴几乎占生产成本的20%。也就是说,相对于其他国家而言,税收对农产品成本以至价格高低的影响并不大,但大量的成本外支出大大降低了我国农产品的价格竞争力。
3.流通环节费用
农产品流通环节的费用对农产品最终价格的形成有直接影响。在中国,经济转型时期体制和制度的变迁,给农产品流通带来了很高的制度成本。一是垄断。由于某些部门和行业的垄断,形成进入壁垒。例如,目前中国现行的粮食购销体制是国有粮食收储企业垄断粮食收购权,但是,由于计划经济时代形成的弊端,国有粮食企业经营机制僵化,冗员太多,财务负担沉重,导致粮食流通成本居高难下。二是地区和行业封锁,设置进入障碍,其它地区和部门进入必须付出代价才行。三是市场体系不完善,市场组织功能未能充分发挥,从而产生流通中的额外费用。
(二).农产品质量差,加工水平落后,创汇农产品标准化程度不高。
在国际市场上,我国部分农产品虽具有价格优势和竞争能力,质量却比较低。以水果为例,我国产品的外观和内在质量都不尽如人意,通常的表现是外观整齐度差,果面缺陷多,色泽和口感都较差。我国的优质果率仅占总产量的30%,可供出口的高档果率不足5%。而美国、新西兰、日本等国的优质果率达到70%,高档果率在50%左右。另外,目前我国农产品深加工产品少。仍以水果为例,发达国家己普遍采用水果摘后预冷、贮藏、洗果、涂蜡、分级和冷冻运输等规范配套的处理方式,产后商品化处理量几乎达到了100%,而我国包括简单化分级在内的商品化处理量还不到总产量的1%。我国是苹果生产大国,产量居世界第一位,而目前我国苹果年出口量仅占生产总量的1%左右。出口受阻主要原因是苹果质量差,大小不均,含糖量低,虫果率高,采后保质能力差,果实农药残留超标。
目前我国农产品加工尚处在初级阶段,精加工产品少,尽管这些年来有了很大的变化,农产品加工出口逐年增加,但我国出口的农产品加工品工艺粗糙,摆脱不了手工作坊式的简单生产模式,形成不了工业化大规模生产。我国柑桔的鲜食与加工量的比例为95:5,而世界柑桔鲜食与加工量的比例为65:35,美国和巴西的加工比例高达80%。消费者需要高档、优质、方便的食品,而我输出的是“大路货”,这必然导致我国农产品加工品在国际市场上得不到应有的份额。
(三).农产品生产和流通组织化程度低,农产品流通信息服务体系薄弱,出口体制不顺。
诸多出口环节上的服务落后,农产品的储藏运输设施不足、手段落后;农业市场体制不合理,规章制度不健全等问题严重影响了农产品出口的效率和质量,降低了我国农产品在国际市场上的竞争力。例如,毗邻我国的日本、韩国以及香港地区,有时宁愿花较高的价钱从欧美市场购买农产品,也不愿意从距离近、价钱低、质量等同的我国进口。其中的一个重要原因是,他们在供货时间和各个环节上的服务质量更高更好,而我们经常出现许多不确定、不可靠的因素令他们感到头痛。
同时,市场信息化建设落后,信息资源不能共享,对农民的信息服务不到位。涉及部门建设的农业信息网络在镇村出现断层,农村的信息科技为农服务体系处于线断、网破、人散的状态,使农民获取信息成本提高。对分散经营的农产品民间中介和流通组织缺乏管理和指导。同时由于农民受自身文化素质、掌握信息、市场经济意识的限制,目光停在部分区域市场,生产决策盲目性较大,出现“什么价高种什么,什么价高养什么”的现象。
(四).农产品出口安全保护和支持不够,农产品安全方面存在问题,激素和农药超量问题在我国农产品中一直没有彻底解决,一些国家设置“绿色”壁垒,限制我国农产品出口。
近年来各国普遍把提高进口农产品安全标准作为限制农产品进口、保护本国农业的重要措施,频繁修订并不断提高安全等级标准。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国内生产者和出口商不能及时了解进口国对农产品等级的具体规定,就不可能提供符合质量标准的产品并可能遭受重大损失。如2001年陕西省生产的“粉红女士”苹果,由于未达到欧洲进口商的等级标准,只成交了原合同总量的1/15。再如欧盟于2OO2年初将进口动物源性产品的质量标准提高一个等级后,我国动物源性产品就不能全面进入欧盟市场。在有毒有害物质残留标准方面,我国目前只制定了79种农药在32类农产品中的197项最高残留标准,47项动物性食品中兽药最高残留限量标准,27种饲料添加剂使用规定,而国际食品法典委员会对176种农药在375种食品中规定了2439条农药最高残留限量标准。
造成上述情况的原因,首先是对绿色贸易壁垒影响的范围和严重程度认识不足。绿色生产仅仅处于起始阶段,还没有在国内引起绝大多数企业的重视。就现实的状况而言,是难以面对国际上日益临近并不断发展强化的绿色贸易壁垒的。其次是面临着管理上的难度。我国农产品生产大都是一家一户零星生产,化肥和农药的使用随意性大。这就为农产品的质量管理带来了难度。另外,对各种农产品制定涉及环境方面的技术指标,还没有法律方面的规定,存在多头管理问题,并且各家标准不统一。再者,技术上也存在着很大难度。就目前的状况看,我国无公害产品的检测技术能力弱,在技术上的资金投入也还存在着一定的障碍。最后,建立绿色贸易壁垒的基础研究工作不足。任何一个技术指标体系的建立,都是要经过长期的基础性研究,在科学的基础上形成的。要在短时间内建立起我国农产品绿色贸易壁垒技术指标体系,也是有很大困难的。
三、中外农业生产水平的比较及对我国的启示
在我国经济体制和增长方式转轨时期,通过对国外农产品出口竞争力现状及对策的分析,能使我们找出差距,为以后制定农业发展目标、重点和政策取向等提供参考依据。结合我国农产品出口竞争力现状,及发达国家的发展趋势,对其农产品贸易现状和对策分析比较,从而为提高农产品竞争力,发展我国农产品贸易提供借鉴。
(一)、中外农业生产水平的比较
1、农产品生产的国际比较
(1)、土地经营规模的比较。这是表明一个国家农民经营实力的标志。据1994年统计,我国每个农业劳动力平均负担耕地4.35亩,为世界平均水平的1/4、印度的2/5、巴西的1/13、法国的1/48、英国的1/41、意大利的1/20、美国的1/230、加拿大的1/376、澳大利亚的1/406。
现在,世界各发达国家的家庭农场经营规模都较大,丹麦一个普通家庭农场,夫妻俩管理2250亩土地,美国的家庭农场多在4000亩以上。至于像加拿大、澳大利亚等国所经营的面积更大,有的农场超过十万亩。而我国一户种几十亩地就算专业大户,与他们相比差距悬殊。众所周知,大农场极易获得规模经济效益。
(2)、劳动生产率。这是衡量一个国家经济与社会创造力的总尺度。按每个劳动力生产的谷物计算,1994年我国每个农业劳动力一年生产量为1194公斤,只相当于世界平均水平的70%、巴西的1/2、日本的1/3、意大利的1/10、英国的1/34、法国的1/39、美国的1/84、加拿大的1/111。我国每个农业劳动力生产的肉类为136公斤,只及世界平均水平的88%、巴西的1/3、日本的1/7、意大利的1/18、法国的1/32、英国的1/44、加拿大的1/51、美国的1/84。
1994年我国平均每一农业劳动力所创造的产值为4818.2元,是发达国家的几十分之一。一个农业劳力可养活的人口:1988年德国是67人、美国是75人、荷兰是112人、丹麦是160人;1994年以色列是90人;现在我国还是一个人养活一个人。
(3)、土地产出率。这是反映一个国家生产水平的综合指标。1987年,土豆平均亩产:我国为687公斤,而荷兰为2987公斤,是我国的4.35倍;1993年,稻谷平均亩产:我国为390公斤,澳大利亚为537公斤,比我国高37.7%;1994年玉米平均亩产:我国为311公斤,而荷兰为613公斤,是我国的两倍;1995年小麦平均亩产:我国为236公斤,而荷兰为590公斤,英国为513公斤,都是我国的两倍多;1995年大豆平均亩产:我国为111公斤,意大利为236公斤,是我国的2.13倍。在以色列,一亩地可产西红柿30吨,而我国只产3~5吨,是我们的6~10倍。在台湾,一亩地产芒果1000公斤,可是在海南岛最好的地也只产100公斤。现在西欧、美国、日本、以色列用工厂生产蔬菜,每平方米产蕃茄35公斤,相当于用普通方法种植产量的8~10倍。
在养殖业上,奶牛平均每头年产鲜奶:我国为1529公斤,而丹麦、荷兰则为近万公斤;肉牛每头平均胴体重:我国为130公斤,而日本为392公斤;生猪每头胴体重:我国为76公斤,发达国家为140公斤。
在林果业上,我国板栗平均亩产15~20公斤,日本为150公斤,是我国的7~10倍。
从单位土地经济效益(美元/亩)看,据1990年统计:我国为1,美国为7.9,日本为115,德国为62,法国为30.9,英国为58.7。效益相差几十倍、上百倍。
(4)、农业机械化水平。实行农业机械化是扩大规模经营、改善劳动条件、提高生产效率的重要保证。现在各发达国家在农业生产上,从播种、中耕、施肥、灌排、治虫、收获到加工等各个环节,成龙配套,全部机械化。法国70~80年代不仅种值业实现了机械化,而且畜牧业开始由机械化、电气化走向工厂化生产。日本80年代连水稻生产也全盘机械化,并发展了农业的工厂化和自动化。而我国农民至今仍然是零星分散、单家小型经营,一是难以进行机械化作业,二是农业机械拥有量少。据1991年统计,我国有农用拖拉机794.8千台,是印度的79%,法国的1/2,日本的4/10,美国的1/6;有农用收割机40千台,是加拿大的1/4,澳大利亚的1/14,美国的1/17,日本的1/29。我国平均每台拖拉机负担的耕地面积为117.37公顷,而世界平均为51.21公顷,英、法、意、日分别为13.10、12.35、6.19、2.08公顷。我国平均每台收割机负担的面积与发达国家相比差距更大,少则几百倍,多则上千倍。
(5)、农业科技人才。每万农民中拥有农业技术推广员:德国为13.5人、美国为7.2人、日本为5人、中国只1人。每百万农业人口中拥有农业科研人员:发达国家是2458人、世界平均137人、欠发达国家82人、中国仅77人。
(6)、农民素质。发达国家的农民文化水平都较高。美国的农场主大多是各州立大学农学院的毕业生。在西欧国家,只有经过专业培训并考试及格领到“绿色证书”后,才能成为正式农民。日本农民中大学毕业生占6%,高中生占75%。而我国目前文盲、半文盲人数达2亿多,且2/3在农村。
2、农产品品质的国际比较
(1)、农业科技对农业生产的贡献率的比较。目前,我国为27%-35%,发达国家为70%~80%。例如,发达国家都是喷灌和滴灌,以色列喷灌占灌溉面积的90%,美国占1/3,而我国基本上还是大水漫灌,跑水、漏水现象严重。每亩小麦用水量:美国为284立方米,而我国多达450立方米。
又例如,在化肥利用方面,我国单位面积化肥用量虽接近世界平均水平,但由于不能按作物品种、生产季节、土壤成份等实行科学配方施肥,同时操作方法粗放,造成化肥有效利用率仅为30%左右,而世界平均水平是60%,发达国家则达到70%以上。
目前,国际上农业生产已进入了高科技时代。遥感、物理、化学、电脑、生物工程等技术正在被深入利用,良种普及率几乎100%,有人甚至用电脑在家“精心种田”,而我国绝大多数农民还是面朝黄土背朝天地从事传统的艰辛劳作。
(2)、农产品加工业及附加值的国际比较。对农产品进行加工实现其价值增值,既是农业自身发展要求,也是发展工业的需要,世界各国都很重视农产品加工业的发展。
多数发展中国家的农产品加工量约占其农产品总量的10-20%左右,目前我国也基本处于这一水平,约在15%左右,而发达国家平均在80%左右。
目前我国农产品加工产值与农业生产产值之比仅为0.5:1,而发达国家大都在3:1以上;我国消费结构中农产品初级产品与加工产品比为8:2,而发达国家为2:8
3、农产品市场的国际比较
(1)、农产品创汇额的比较。目前,世界上几乎所有的国家和地区都在积极参与农产品国际贸易,发展本国的创汇农业。1992年,世界农产品进出口贸易额分别达到5357.9亿美元和4966.8亿美元。这一年,美国农产品出口额为645.4亿美元,占当年美国出口总额的12.9%,不仅有力地促进了美国农业的发展,而且对弥补巨额贸易逆差起到了十分重要的平衡作用;法国农产品出口410.7亿美元,占当年法国出口总额的17.4%,占世界农产品出口贸易额的8.3%;荷兰农产品出口376.4亿美元,占当年荷兰出口总额的27.9%,占世界农产品出口总额的7.5%;巴西农产品出口105.6亿美元,占巴西出口总额的29.3%,占世界农产品出口额的2.1%;泰国农产品出口99亿美元,占世界农产品出口额的2%。1994年,我国农产品出口额为124.8亿美元。
(2)、农产品国际市场参与度小。目前,我国综合国力己排在世界第7位,我国在世界商品贸易出口排在第7位,商品贸易进口排在第8位。我国在世界贸易地位上升主要依靠制造业产品出口的迅速增加。我国农业在经济体制改革中迅速发展的同时,农产品出口并没有相应的快速增长。主要是由于我国农业经营形式规模小,有相当部分还是以劳动密集型为主的自给、半自给的小生产方式,大型农业企业或企业集团较少,除少数农产品外,多数农产品国际市场竞争能力差。在1977年至1996年的20年里,我国农产品出口值最大的年份也只有世界农产品出口总额的3.7%。
4、农产品政策的国际比较
(1)、对农业的保护程度的国际比较。发达国家普遍实行以工业积累来支持农业的政策。在对国内农产品价格补贴方面,美国政府对农产品的价格补贴占农场主纯收入的10%-30%,日本对稻米的收购价高于市场价,被称为“政府米”。
80年代,美国、加拿大、欧共体、奥地利、瑞典等国对农业生产者平均补贴等值的25~50%;芬兰、日本、挪威和瑞士补贴等值的70%以上。1994年,美国每个农业劳动者平均从政府获得的补贴高达2.2万美元。
上述如此之巨的数额,我国能力不及,如果把我国农民的收入拉到与工人持平,国家共需补1.9万亿元,然而1996年全国财政收入只有6187亿元,全部用上仅够1/3。
(2)、国家财政对农业的投入的国际比较。经济体制改革以来,我国农业形成了国家财政、地方财政、农村集体、农民个体等多元投入格局。从国家财政对农业投入来看,“五五”期间占同期财政支出比重的13.2%,“六五”期间下降为9.5%,“七五”期间下降为8.4%,“八五”期间为8.96%;1996年为686.62亿元,1997年为938亿元,平均占到同期财政支出比重的9%左右。我国财政对农业的投入不仅绝对量少,且占国家财政支出的比重低。在国际上属农业低投入的国家。
(二)、对提升我国农产品竞争力的启示
在经济体制改革中我国农业有了长足发展,但与发达国家差距较大,仍是发展中的农业大国;建设现代化农业强国应该抓好农产品生产,产品品质,产品市场,农业支持政策等方面的建设,从根本上提高农产品竞争力。
我国农业生产的体制及农业增长方式正处于从粗放型向集约型,计划向市场的转变的过程,因此,尽管世界农业发达国家的现实基础和生产环境与我国不尽相同,但其先进的管理体制,科技水平,支持策略,发展战略等都对我国具有重要借鉴意义,结合我国国情,发挥自身优势,提高农业生产水平,进而提升农产品的出口竞争力。
1、增加单位土地的技术投入,降低生产成本。提高单位土地产出率,发挥土地规模经营优势是提升我国农产品竞争力的基本要求。只有凭借先进的农业科学技术,发挥土地的规模效益,才能从根本上降低农产品生产成本,在国际市场上占有价格优势。
2、强化农产品安全及品质体系,提高农产品附加值。占据农产品尖端市场,是提升我国农产品出口竞争力的必经之路。国内外农产品市场从卖方市场到买方市场的转变,客观上要求农产品供应者不能象以往一样以量的优势占据市场,而要从提高农产品附加值来提高其竞争力,同时近几十年来,生物技术,信息技术,克隆技术,机械化水平的突破为提高农产品科技含量提供了技术保证,我国应积极融入到农业技术革命的潮流中去。
3、完善农产品流通体制建设,畅通农产品出口渠道,积极开拓国际市场。是提升我国农产品出口竞争力的途径保证。扶持一批具有比较优势的农产品参与国际竞争。同时,要加强农产品出口的信息化建设,管理体制建设,提高农产品国际参与度。
4、加强农产品出口的扶持政策。创造农产品出口的良好的政策环境,是提升我国农产品出口竞争力的外部动力。中央和地方应采用多种形式,结合不同地方的实际情况,制定相应的扶持政策,利用多元化的资金保证对农业的投入,并在一定程度上加强对农业的保护,使农产品出口有强有力的政策保障。
结合国外经验,根据我国国情,我们将在下一章节进一步阐述提高我国农产品出口竞争力的相关建议。
四.提高我国农产品出口竞争力的对策
根据我国国情及农产品出口现状,农产品出口竞争力不强的原因分析,及对中外农业生产水平的比较,对提升我国农产品竞争力的启示,我国在宏观上,要提高农产品竞争力,就要制定出具有可行性的应对措施,切实提高我国农产品的国际竞争力;要对农业的产品结构、产业结构、产业政策等进行调整,提高农业产业化经营水平;要进一步加强农业立法工作,使农业立法与WTO的有关规则相衔接,同时注意立法工作的前瞻性;为了缩小目前我国与发达国家之间农业水平的差距,还必须大力提高广大农民的文化水平,从长远看,这是一个根本性问题。在这个的整体框架内,把握农产品出口的生产战略、产品战略、市场战略以及支持农业战略。
(一).生产战略
l.实行贸工农一体化经营,组建大型企业集团。实行贸工农一体化经营,可以将分散经营的农户联合起来,避免分散经营的盲目性、封闭性、落后性和低效率,实现农业技术进步,提高劳动生产率和产品加工程度,获取规模经济效益。因此,要选择培养龙头企业,正确确定一体化实体的经营方向。一体化经营方向的确定,既要考虑国内国际市场的现实需求和眼前的比较优势,又要考虑未来需要和潜在的相对优势,注意比较利益的可转移性。要充分发挥一体化经营实体的各项功能。通过对国内外市场的调研、分析、预测,进行科学的生产经营决策。通过对各种资源的综合配置,实现理想的经营效绩和投资回报;通过内部统一的、科学有效的管理制度,提高生产经营效率,通过提供法律、金融、公关、财务管理等各种服务,降低生产经营成本。
创新农业经营机制,采用“公司+农户”,成立行业协会等,提高农民组织化程度,加强农业招商,重点培育龙头企业。尤其要扶持一批产业化经营的农产品出口企业,鼓励大型企业进入农产品出口领域由于大型企业更容易达到产品出口的国际标准,不少还具有国际分支机构,能保证市场稳定,因此,国家应采取各种形式,组建综合性的企业集团,按照国际标准组织生产,定向出口,同时扶持一批产业化经营的出口企业,提供政策和资金支持,帮助它们成为“龙头企业”。
2.加大农产品出口企业内部改革力度,加快自我调整的步伐,积极探索国际化经营的手段和途径,加速中国农产品出口企业国际化经营。
第一,转变经营方式,扩大开放,增强抵御风险的能力。中国农产品要走出国门,具备竞争能力,客观上要求企业转变经营方式,由原来的简单原料出口向成品出口演变,由初级产品的出口向附加值较高的肉食、水产等产品出口转换,由单纯的产品提供和商品买卖向投资品牌、建立销售网络、推广服务体系转变,把国内、国外两个市场连接起来,建立国内外一体化的产业链和营销网。此外,要扩大开放体系,从市场选择上,由周边国家和局部地区向全球化扩展,逐步提高国际经营的比重。
第二,依靠科技兴农,加强品牌建设,以此抢占国际市场。中国的农产品企业走出国门,首先就得加大对农业科技的投资和开发,充分利用追求食品安全成为国际潮流这一背景,大力发展高效农业、生态农业,开发有机食品,提升产品附加价值。其次是加强品牌建设,结合国债,形成特色竞争优势。
第三、积极开展合资、合作,充分利用国外企业的销售渠道,推动农产品走出国门。在积极开展合资、合作方面,中国农产品出口企业要把握好三点:首先,要充分发挥优势,突出重点,将具有出口潜力的农产品项目做大做强,通过扩张调整运营、改进技术和包装等措施,巩固和扩大市场占有率。其次,加强管理,搞好服务,满足市场需求。再次,通过铺设新点,增加生产和经营能力,也可以通过参股、联营、控股方式,利用跨国公司的营销网络来销售自己的产品。
3.建立出口农产品生产基地。根据国际市场需求和世界新技术革命趋势,结合我国生产力状态,以国际市场为目标,有计划地建立出口农产品生产基地,可以为农产品出口提供高质量的、稳定的、适销对路的货源基础。因此,要在对国际市场供求趋势的周密调研和科学预测基础上,确定各种主要出口产品生产基地的发展数量目标,以便根据国际市场需求趋势进行总量控制;要按照商品国际化原则确定出口产品发展的质量和新开发产品目标,使生产基地的出口农产品质量达到国际先进标准;要根据各地比较优势,择优发展,合理布局,避免重复布点;要通过一系列鼓励和扶植的政策措施和手段,对生产基地进行大力扶植。
4.积极利用外资发展农产品生产与加工。长期以来我国用于农业的资金投入严重不足,造成了农业基础薄弱和发展滞后,成为长期制约经济发展和农产品出口的因素。实现“九五”农村经济发展目标,关键是要解决资金投入问题,积极利用外资从事农业开发建设是一条重要途径。应通过积极利用外资,引进国外先进农业技术、设备和管理经验,发展创汇农业,促进农产品的出口贸易。因此,要改善投资环境,尤其是软环境,如政策、法律、金融、管理体制等;要控制投资结构,在产品结构上鼓励外商投入种植业。畜牧业和水产领域中需要重点发展的产品的生产。加工和技术开发等项目,重点发展科技含量高、附加值高的产品和农产品深加工及综合利用项目,促进农业向集约化方向发展。在地区结构上,改变外资过于集中于东部沿海地区的状况,从政策上为中西部地区引进外资提供便利条件,促进各地区经济的均衡协调发展;要提高利用外资的质量和效益,通过吸收利用外资,引进高新技术,提高产业技术水平;要多形式多渠道利用外资,在形式上可吸收国外直接投资和间接投资并举,在渠道上既要巩固扩大来自港澳台地区的投资,又要开拓美日欧资本市场,从更大范围和更广渠道引进外资。
5.增强农民投资意识和投资能力,提高农民素质。要加强农业保护,提高农民的投资意识和生产积极性。第一,要切实减轻农民负担,推进农村税费改革,理顺农村分配关系,规范分配行为,将农民社会负担管理纳入法制化轨道,为农民提供收入保障,引导农民投资农业。第二,要从政策上缩小城乡劳动力价格的差别,增加农民收入的机会。第三,要完善农村土地制度,建立活跃的农村土地市场和农村信贷市场。
应该指出的是,即便农民提高了投资意识和投资能力,但相对于中国农村所需的投资规模来讲,分散的、没有秩序的农民投资行为不可能从根本上解决农村投资不足的问题。在城市,可以通过企业上市,将分散的民间资本筹集起来投向大规模的项目;在农村,也需要有规模的农村企业,能够将农民手中的零散资金筹集起来用于大规模的农业改造。
提高农民素质。(l)加强对农民的培训。加强对农村党员和基层干部的培训,使之率先掌握l-2门生产实用技术,在农民中起到示范、带动作用;设立常规性的科技培训点,举办各种适用技术培训班,培训青年农民;加大“绿色证书工程”的实施力度,开展农民绿色证书培训。(2)加强对农村各种专业户、示范户的培训和科普教育,发挥农村专业户、科技示范户在农业科技成果推广应用中的示范带头作用。(3)发展农村职业技术教育。农村职业技术教育直接面向农村,为农村培养应用型专业技术人才和技能劳动者。在素质教育中,农村职业技术教育起着重要作用。政府对此项教育要予以高度重视,在政策上重点扶持,在财力上大力支持。
(二).产品战略
1.坚持“以质取胜”,培育和巩固“拳头”产品。“以质取胜”是产品战略的核心内容,产品质量是在激烈的国际市场竞争中取胜的关键所在。目前在我国出口贸易中反映出的产品质量问题还是比较突出的,如忽视内在和外观质量、包装简陋、加工粗糙、食品卫生标准不合格等,进而使我国部分农产品的市场占有率趋于下降。与此同时,我国农产品在国际市场上还面临着来自欧美及东南亚诸国高质量产品的严峻挑战。为此,要牢固树立“以质取胜”观念,指导农民坚持“质量第一”、“信誉第一”,从思想上对产品质量给予高度重视,要培育“拳头”产品,争创更多的优质名牌产品,扩大市场占有率。要适应国际市场对高品质产品的需求,按照国际标准组织生产,强化质量管理和质量检验制度。
2.调整农产品出口结构,发展农产品深加工,提高农产品科技含量,增加附加值。
农产品结构是决定农产品出口效益的重要因素。目前,我国农产品的出口结构不合理,初级农产品出口占80%,深加工产品仅占20%,而据有关方面分析测算,发达国家农产品的加工品占其总生产量的90%以上,加工转化后产值至少可增加2—3倍。而我国农产品加工量只占其总产量的25%左右,加工产值只增加30%左右。我国农产品结构落后、加工程度低。科技含量低,产品附加值和出口收入必然低。因此,提高农产品出口经济效益,必须调整产品结构,扩大技术含量高的产品生产和出口,提高产品附加值。为此,要根据国际市场需求发展趋势组织出口农产品的生产与加工,提高产品加工程度,同时,加强农业科学技术的研究与开发,加快农业科技成果推广应用的步伐,大力发展农业高新技术产品;还要大力发展、推广和普及农产品贮藏、保鲜、加工、包装等技术,增加产品的附加值;要加速优良品种和先进实用技术的引进和推广,通过合理引进和吸收消化,培育新的生产能力,形成新的出口优势,促进农产品生产结构升级和出口结构优化。
3.促进农产品品牌化战略。实施品牌化战略,提高农产品的国际市场竞争力,实现我国由农业大国向农业强国的转变是一项系统工程。这项工程能否取得实质性的进展,主要取决于我国各级政府及农民能否转变观念,以市场为导向,依据市场的需要组织专业化、规模化的生产,能否有效地开展各项市场营销活动,以提高农产品质量为中心,创建自有品牌,形成强势品牌市场影响力。主要应对措施如下:
首先,强化品牌意识,树立现代市场营销观念。对农民来说,要充分运用电视、报纸、杂志、广播等各种新闻舆论工具,多角度、多层次、反复向农民宣传市场经济知识,使广大农民逐步形成以消费者为中心的市场竞争意识、成本效益意识、规模经济意识及品牌意识。就政府来说,要明确创农产品品牌是发展龙头企业、振兴农经济的关键问题。要切实做好服务工作,为农户、企业牵线搭桥,整合多方力量,协助做好农产品品牌的创建的相关配套工作。
其次,加速推进农业科技进步,加快技术创新,全面提高农产品质量,提高农产品的科技含量。应加快对农作物、畜禽和水产优良品种的培育,优化品种结构,并加强科学技术推广与服务,确保优良品种生产出优质产品。加强农产品产后相关技术,使农产品不仅产后能保持优质,而且还能提高其科技含量和附加值。
再次,推进农产品流通体制创新,促进农业市场化,实现农产品营销的网络化、组织化。必须加强以专业批发市场为中心的各类市场建设,形成具有地方特色的农产品专业、批发市场、集贸市场。培育和完善市场中介服务组织,强化中介服务,为农产品顺利进入市场,加快流通创造条件。注重市场开拓,加大营销工作力度。运用各种营销技术和手段,精心设计农产品品牌,注重商标的注册、保护,广泛利用电视、报纸等媒体展开全方位的宣传促销,以提高农产品的品牌知名度,树立良好的品牌形象,提高其市场占有率,增强市场竞争力。
(三)、市场战略
l.实行市场多元化战略。开发国际市场,走市场多元化道路。中国是一个具有十多亿人口的大国,国内市场巨大自不必说,但是与世界市场相比总归还小得多。我国又是一个农业大国,农产品产量甚大,除了满足国内市场需要外,完全有能力向国际市场提供更多的各类农产品。但实际情况却让人汗颜:1999年,我国农林牧渔业总产值折合美元近3000亿,而主要农产品出口额仅占农业总产值的3%左右。2000年全部农产品出口总值虽有较大增长,也只占我国出口总值的 6.3%。根据联合国粮农组织的统计数据,1999年我国的大米产量占世界产量的 33.82%,小麦占 19.69%,玉米占21.36%,大豆占8.69%,棉花占20.50%,糖类占6.31%,蔬菜占38.75%,水果占 12.96%,猪肉占 45.76%,牛肉占8.52%,羊肉占22.44%,鸡肉占15.12%。而 1998年我国的大米出口占世界总出口量的 13.20%,小麦占0.18%,玉米占6.17%,大豆占0.49%,棉花占2.56%,蔬菜占 36.93%,水果占8.09%,猪肉占6.8%,牛肉1.27%,羊肉占 0.42%,鸡肉占14.10%。我们从以上数据中可以看到,除蔬菜、鸡肉外,我国绝大多数主要农产品的出口份额都小于它们在全世界的产量份额,有的甚至相差甚远。这也证明了两点:一是国际市场很大;二是我国农产品的出口潜力极大。
2.强化信息管理,稳定销售渠道。及时准确地掌握市场信息,是发展农产品出口贸易的基础,没有现代化信息系统,不掌握有效的国际经济信息,就不可能有出口贸易的大幅度增长。要建立健全信息系统和信息网络,及时了解和分析国际市场动态、产品结构和市场结构变化、各国政策变化等信息情报,据以调整产品结构、地区结构、价格策略等,并通过信息管理对企业的生产和经营过程进行全面控制,提高生产经营效率和企业经济效益。产品销售渠道的畅通与否,直接关系到产品的销售市场。销售速度及销售规模,要在我国农产品的各主要进口国选择资信好、能力强、有经验的经销商,进而建立起广泛的产品经销网络。为我国农产品出口提供稳定畅通的销售渠道。
加强农业信息化建设,提高农业市场化程度,政府要重点支持信息化基础建设。农产品由于具有鲜活等特点,对信息的依赖性更强,而发达国家近年来贸易保护主义有抬头现象,如日本制订了农产品进口临时保障法,可在中国农产品出口达到一定量时进行紧急限制进口,从而增加了我国农副产品的出口风险。因此,要加大对农业龙头企业信息化建设的扶持力度,引进先进的管理模式,开拓农产品出口的国际市场范围。同时要加强市场信息硬件的基础设施建设,发挥农业信息中心作用,建立农业信息网络,实现市场、农业信息机构、产品供应者、产品需求者及政府有关部门的计算机联网。利用网络沟通,建立农业信息发布制度、农产品供求、市场价格变动的预测系统。一方面推荐区内特色农产品,优势农产品、农业龙头企业,另一方面提供国内外市场信息咨询服务。
3.开发“绿色食品”,占领新兴市场。随着全球以保护人类生态环境为主题的“绿色运动”的发展和深入,国际农产品市场逐步向生态化方向发展;乌拉圭回合农业协议的正式生效,使农产品在国际市场上面临着更加苛刻的环境标准贸易壁垒。无论是从适应国际市场需求角度还是从抵御环境贸易壁垒角度出发,都应大力开发“绿色食品”,以占领这一新兴市场,应付新的贸易壁垒。为此,要认真研究国际环境标准,正确掌握各类产品的标准规范,并就这些标准进行普及教育,增强农民环保食品的生产意识,提高农民对国际标准的掌握程度,引导农民增加对“绿色食品”的投入;要从科研开发、信贷支持等方面进行积极扶植,注意向农民传授“绿色食品”生产技术,加强培训和指导,为“绿色食品”生产提供技术条件。
(四). 农业支持战略
l.实行支持农业政策。支持农业政策是农业发达国家的共同经历和经验。尽管乌拉圭回合农业协议对国内支持进行了削减,但该协议不禁止缔约方国内对农业采取支持政策,即“绿箱”政策。它包括政府综合性服务和对生产品的直接投入,如地区研究、疾病控制、基础设施建设、食品安全、产业结构调整支持以及在环境计划和地区扶持计划下的直接支付等等。因此,要重视农业技术推广,通过各种手段向农民传播最新农业科技成果。帮助农民利用现代化生产技术和企业管理知识,有效地从事农业生产,降低生产成本。提高产品质量;帮助农民合理利用和保护土壤、森林及水利资源,搞好资源综合利用。要加强基础设施建设,为各地区充分发挥各自的农业资源优势,促进农业高效快速发展,迅速提高农业生产的专业化水平创造良好的条件。要加大农业科技投入,重视农业科技开发,不断培育新产品,开发新技术,为发展“三高”(高产、优质、高效)农业奠定技术基础。
同时,不断增加国家对农业的投资。在国家财政收支较为宽松的情况下,应加大对农业的财政投入,增加国家预算内的农业基本建设投资,加强农业基础设施建设,加强良种繁育、农业资源和动植物保护、农业科技创新、农业社会化服务和农业质量标准监检验检测等五大体系建设,提高农业综合生产能力和竞争能力。还应增加农村教育和技术培训以及农村道路等农业村小型基础设施建设投资。
2.加强农业立法和市场体系建设。农业立法直接关系到农民的经济效益和生产积极性,国家应在产品生产计划、水土保持、农田水利基本建设、农产品质量、农产品收购、农业科技开发、农业信贷、农业保险等方面制定一系列完整的、相互配套的法律法规,使农业生产和销售的各环节及各项工作均有法可依,避免行为的随意性,减少工作的盲目性。市场体系的完善与否关系到农民生产经营决策的准确性和主动性,要通过完善市场体系,使农民能够及时准确地掌握农产品市场的发展动态。
另外,要建立农业产业市场安全保障体系,采取措施减少市场开放所带来的冲击。要建立农产品进口监测与产业损害预警系统和快速反应机制;有效利用世界贸易组织保障措施机制,限制主要敏感农产品的过度进口;坚决打击和防范农产品走私。政府应设立专门的机构,充分发挥各类行业协会的协调作用,对反倾销应诉工作进行组织与指导,为企业提供法律援助和技术支持。
3.要制定和完善农产品出口促进政策。我国农产品出口一个很突出的问题是发达国家以质量、卫生和技术标准等为借口而设置的技术性贸易壁垒以及国际“反倾销”措施愈演愈烈,已经成为制约我国农产品出口的很大障碍。要突破发达国家的技术性贸易壁垒和“反倾销”,扩大我国优势农产品出口,应实施相关农产品出口促进政策:
一是按照出口贸易“零税率”的国际惯例,完善农产品出口退税政策,对农产品出口加工企业增值税实行“征多少、退多少”政策;取消农业特产税。二是建立和完善以出口信贷和出口信用保险为重点的农产品出口金融支持体系,推动出口信用保险与出口融资业务有机结合;建立符合世界贸易组织规则的农产品出口促进基金,资助农产品出口的研究开发、开拓国外农产品市场等活动,保证和维护我国农产品进出口公平竞争的环境。三是扶持有基础、有潜力的地区和农产品外贸骨干企业,建设高标准、高起点的农产品生产加工出口基地;培育一批国际知名的优质名牌产品。四是建立和完善农产品进出口支持和服务体系;参照国际标准,结合我国实际,尽快制订和完善农产品的卫生安全标准和价格,发布供出口企业参考的国际标准和国际价格;全面实施农产品出口企业食品安全风险管理制度,确保出口产品的卫生质量安全和不被反倾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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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资料来源:根据海关总署《海关统计年鉴》(1981-1998)资料整理(按SITC农产品统计定义)
[2] 数据来源:农业部财务司
[3] 数据来源:农业部财务司
[4] 数据来源:农业部财务司
[5] 数据来源:农业部财务司
[6] 数据来源:农业部财务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