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恩的《越陷越深》


 

 

 

                                                    徐名涛

 

太多的遗憾,太多的不满让我不愿为它多说一句,但这本书再版的时候,赶上圣诞节,雪后的北京呈现出一片怪异的热闹和斑驳,我的心绪像雪花一样飞扬,街上混沌而又清冽,天出奇的蓝,好像上帝真的要再次降临,爱与恐惧格外切近,隐隐约约的期待似乎变成了压倒性的现实。就想起写这本书的时候若有现在的气氛,现在的感受,大概就不会如此较真,如此偏执,会在中途或结尾释放自己,也释放我的主人公们,从而会让读者读得更爽朗一些,也无须“奇幻”什么的,因为我知道“奇幻”是没招的招,是迫不得已的,至少在叙述上不会如此吃力不讨好,写得费劲,读得费劲。

圣诞的感觉真好。傍晚,全城的人似乎都出动了。树木枝头上冒着热气,神灵充盈。罕见的拥挤。所有的酒吧,饭店都订满。拥堵却不让人急躁。这种感觉更好。大家在过一个其实并没有被批准的节日。不过,欢乐的心情还需要批准吗?换句话说,被批准的欢乐还叫欢乐吗?虽然大多数人不知道耶路撒冷城外那座墓穴是空的,耶稣复活升天也是神学范畴内的事,可就是在如此寒冷的时候,一个个如沐春风。

我在亲朋好友的聚会,祝福中度过许多圣诞节,可就是这个圣诞节让我记起一系列温暖的人和事。关于这本书,我首先要感谢王干,他的推荐和评论,事后想起尤为珍贵。罗宇飞女士为本书的推广宣传作出了极大贡献,可我特别感动的却是我们的一段“机缘”,八六年我们竟然在同一时期闯荡在新疆的乌伊公路上,这本书出了许久,我才和责任编辑见面,见面谈的最多的却是遥远年代的新疆故事,当时她不认识我,我不知道她,她还在兰州上大学,我则高中毕业,浪迹天涯的梦让两个异乡男女神游在一起,暮然回首,二十年已过去,心潮澎湃依然。我最不愿提也最应该提的是王蒙,他送了那么多书给我,包括人文社出的仅印两千册的一套《王蒙文存》,可我从不主动送书给他,包括这本《越陷越深》,也许觉得写的不好无颜送他,也许怕他接到我的书在看和不看之间为难,我就像信徒怕练真经一样怕面对他,而现在心里满是内疚。我在许多文章里对王蒙的处事思想给以针砭,可一变成铅字就后悔,不说又如梗在吼,仿佛只有我知道真相若不点破会贻误众生的。可事实上,至于我知道我内心的愧疚和感恩缘何充盈。就像我终于给他写出了第一封信一样,我的下一本书“终于”会寄他,到时大声告诉他:“看,这是我写的。”

期待“下一本书”就像期待下一次圣诞,不愿提起姓名的女性朋友,说到底,你们看中的还是我的文学才华,而不是商业上的风光,这令我内心无数次盟誓。我只希望以各种形式不辜负你们,殷殷期待,盈盈深情从来就是一个作家的推动力,对我来说,由于发生的太深,因而推动的尤强。

 

                                 

 

 

 作者记于二〇〇五年十二月二十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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