妓女与嫖客及“性文化”探究


妓女与嫖客及“性文化”探究

  ——被强奸是种说不出的痛

  陈岩锋

  那天我去采访一个少女——才18岁——从上大学就开始卖淫的娇媚女孩。询问她做妓女的感受。她很伤感地告诉我: 被强奸是种说不出的痛。

  我又进一步问她:为什么会这样呢?不是你自己选择的路么?还伤痛?

  她很惆怅:“隔行如隔山”,你不做这行怎么知道我们的难处呃。

  我很惊奇:的确没体验,那你?**隼窗伞?

  她很诚恳:好吧。当妓女很不容易啊。我们做这行,别看外表风光着呢。可是你们怎么了解我们苦难痛楚呐。就拿我们这几个姐妹来说。有为挣钱糊口交学费的,有为穿衣打扮图虚荣的,有为满足性欲贪快感的,有为为情所累堕落的。我们很不容易啊。为挣几个糟钱只能低声下气、忍气吞声。见着嫖客象见了亲爹娘似的,没他们我们吃不好饭;又象对敌人一样恨之入骨,他们夺走了我们的贞操与体面。不管他们怎么蹂躏我们都不敢反抗,我们就象狗一样,脖颈上的绳子在他们手里攥着呢。不得不象走狗似的听话呀。如果不顺嫖客的心劲或者反抗,饭碗砸了不说,要是闹厉害了自己的小命都不好保呢。你不知道黑白两道多厉害。我都不敢和他们横眉竖眼的,别看我背后也有黑白道上的弟兄。也不愿意惹是生非。你看我们也是做生意的,和气生财嘛。那能和客人把关系搞僵呢。尤其有钱有权的,拉拢还来不及呢。受虐待——被强奸也是为了生活吧。谁叫我们走了这条路呢。嗨。被强奸是种说不出的痛。

  作为在“新社会”生活了近三十年的我,如果说原来未曾见到或不理解她的苦衷、痛楚是肯定存在的。究竟年龄小阅历浅,“人家给个棒槌就当作针(真)了”。不可能或无法认识到“新社会”的灿烂阳光下还有“旧社会”的阴暗。一直认为“新社会”一切都是美好的。连一丝一毫怀疑的杂念都没有或者说根本毋庸质疑“新社会”压根儿就没有妓女这个古老的丑恶职业。即便一不留神瞥眼间看到丑恶的阴霾也认为是缥缈幻影、海市蜃楼或很快就会烟消云散,晴空万里。

  然而随着岁月蹉跎无度,既做嫖客又做妓女还当观光客既被蹂躏也曾践踏他人“坐山观虎斗”为业苟活乱世近三十载,才发觉曾经“愿乘长风破万里浪”“的所谓抱负愚蠢、幼稚得贻笑大方、荒谬绝伦。不过现在省悟也未晚。我认为不管年龄或者思想还允许自己舍弃错误观念,探索或走上正道。虽然不一定有益于世,但无害或少害亦是大幸。“朝闻道,夕死可矣”。作为一个苟活于世——没有什么价值可言的蚁蝼之类——不论超脱得离谱还是自以为是的人死亡来照会也不觉得离奇(或许主体认为人命关天,但是天帝却没有主体认为的应该如此这般多情。吾辈也就用不着喊天呼地乞求“长生不老药”,奔来忙去寻觅“瀛洲蓬莱岛”)。

  当然现在活着的时候更没有想到还有那么多没了解到的“新气象”等待我去了解或者她自己奔跑过来如泰山压顶般袭击得我措手不及,使大逆不道而遵守“三从四德”的我惶恐不已。此时的量比不是四两拨千斤而是鸿毛与泰山。不佞痛击之不过瘙痒耳,如若尊贵轻抚,战战兢兢恐惧难耐是小,小命呜呼哀哉倒是不在话下。连说“被强奸是种说不出的痛”的机会也不再有。受到蹂躏反抗或不反抗相差无几。后果还是被强暴以至无可奈何横渡“奈何桥”。如果众人有灵性、关爱、觉悟的话也可能不再现这一幕。但眼前实现“共产主义”的可能性仍旧值得怀疑。

  记得很久以前就听到过这样的故事:一个盲目女童经过治疗痊愈之后,见到世间那么多的丑恶,最后自己又刺瞎了眼睛。她很不忍心曾经一直留下关爱、友好、协助美好印象的水晶世界被眼睛——心灵的窗户污染。这个例子很极端,也不是值得赞颂、模仿的,可以批评、反思。她与你我幼时相同,眼睛既然已经情愿不情愿地看到了丑恶或丑恶作用了美目,无论如何它不会无缘无故如不速之客造访,也不会无缘无故如外星人消失得无影无踪(祖先作恶的观念,在远古时期他们也许当作勇敢、必须如此,如今我们无选择的接受遗传是丑恶光临的基因。这种从低级动物延续下来的血脉神经,仍旧作用着高级动物——人。所谓的“衣冠禽兽”,大抵就是指称人——动物高级阶段的原始萌动、原始冲动或返祖现象)。或多或少她都会把精子栽种在你我的身体孕育生长。当然盲目女孩与你我一样没有选择死亡去断绝丑恶的传染源。丑恶强奸了她与你我 ,可是她并非手无缚鸡之力,而是与你我相同或情愿或不情愿得束手待擒,坐以待毙。

  妓女与嫖客这个很古老的“行当”与丑恶现象一样——都是祖先遗留的“财富”——很难清除。历史延续的不可分割性及继承者无选择性——未“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的囫囵吞枣吸收方式与人的自然欲求及向我性、惰性决定了她不会轻易的放弃感官享受的无度追求与抗拒快感地诱惑。利令智昏也罢,腐化堕落也罢,原始冲动也罢,总之,金迷纸醉的浮华当然比清贫生活更容易消受。

  在我的身体内部及我的周围或者更远的人类群体,丑恶持有者以及“帮闲”“帮办”比比皆是。人们已经丧失掉最真实的面容——人性中最美好的良知道德,被钱孔或者权绳套住,受恶魔驱使。不得不做一些连自己都无法相信的只有原来认为“罪人”“人民公敌”才做的伤天害理的恶事。如果这个世界百分百的与丑恶为伴侣太过,那么十分九九以上可以结婚成为夫妻亦可令人咂舌不止。理由是很容易获得的。俯拾皆是。连丁点儿大的娃娃也知道恶意欺骗可以得到好处,何况那些自以为是嘴上有毛的呢。

  不过最可能产生此类心态的就是对钱与权及其它的无度追求。或者也有所谓的虚荣——名誉的追求。才使他们走上了“不归路”。每当看到杀人者或者贪污者临刑前泪水横流悔恨交加时,我们才可以观察到她真实情感与思想的流露,可是她的真情实意片刻之间随着枪声的沉闷、液体的流淌、绞索的紧缩就永远消失了。

  我也不赞成受蹂躏后如节妇去死,因并非只有死路是唯一选择。丑恶无处不在,如果因为恶魔存在就自尽的话,人类社会也就早已不存在或者根本不存在。谈论这个话题已经没有意义。

  这也就是呼吁时我不愿意采取极端方式的原因。自己没有做好,的确更没有理由要求别人怎么做。“己所不欲,勿施与人”。出卖灵魂与肉体者应该没有理由谴责他人出卖灵魂与肉体,虽然口是心非、鲜耻寡廉、信口雌黄、妄加评论者屡见不鲜。但我总认为自己的“梅毒”医疗好以后再救别人还是比较合适的,否则自己小命丢了不说,要是再感染了别人,那罪过可不小哩。

  在丑恶横行霸道时,作为还算有点道义、良知的——这不单纯指具体的民族、国家、组织、个人——能不与或少与丑恶做伴、不为虎作伥或者不为非作歹,就是莫大的幸事。如果反省——挖自我丑恶的根源进而替他人祛除病瘤更是善莫大焉。自己作为一个抗争丑恶的失败者——被强奸者、受虐者,丑恶的拥有者——施虐者,坐山观虎斗者——的混合体,能够“对话”(巴赫金)说出自己的真实经历就知足了。任何一个人都不是十全十美的天使,也不是十恶不赦的恶魔。如果可以给别人增加点斗争经验吸取些教训,使社会有所进步,不管教材正反,大抵也没算白说。

  如不如此,人类的乐观主义就没有理由继续下去。对美好明天的憧憬也将是肥皂泡。人类的发展虽有丑恶进攻,但是对未来美好的追求总是占先锋。虽说前途黑暗还是光明无法预测。

  有了妓女当然嫖客是不可或缺的,嫖客的位置按说与妓女应该在商品交换时齐等的。不过一般人们可以原谅男人有多个女人,还无法容忍一个女人拥有多个男人,“辜疯子”讲的茶壶与茶盅的意思大概就是如此。我在这里不可能再去分析搭配问题。只是把嫖客的与妓女的关系及其它方面剖析。

  嫖客与妓女的关系如果不出乎预料,就是 买与卖、虐待与被虐待的关系。手头宽绰的老板或者大权在握的官员及其下九流的贫下中农都可能——因对美貌及性欲或其他的欲望——行使法律并不授予的男人所拥有的主动权。作为主动方,他是强势,而妓女则成为弱势。这就很容易造成一种经常见到的局面:施虐者与被虐者的不平等垄断与被垄断关系。

  施虐者也可能在某种程度上考虑到被虐者的感受,特别在“初级阶段”。但是发展到“高潮时期”或者“后现代时期”及“后后现代时期”就会因自己的霸道颟顸、鹰视狼步、闭目塞听等主体因素与忍受、屈膝、献媚、软弱等客体因素而形成施虐与被虐待的因果关系。被难的一方暂时因需要而不愿意或不敢得罪对方。究竟她希望施虐者腰包里的钱尽快飞出来(人不求人一般高)。这是被虐待者——被奸污者——弱者的主要态度。

  不过等做爱结束——也就是“结帐”之后。妓女并不是象起初奴颜婢膝般笑脸相迎的。她作为一个健康正常的人,虽然职业不怎么高尚(不过某些人说过职业无高低之分),脸面及荣誉还是要的。她也就恢复了主人翁的模样。也许还打扮得花枝招展、油头粉面,但是现在已经不接客,“翻身农奴把歌唱”,该来批判“仁者不富、富者不仁”的嫖客了。

  但是批判过程及其结果很容易造成一个简单化、情绪化、魔鬼化的不良趋向。不管黑猫白猫象疯狗似的狂咬,是非曲直不分黑白好赖不辨,连没有奸污过自己的也被作为惩罚对象、帮助或者支持过她的也格杀勿论。“宁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仍是合适的诠释。从因政府官员烧死与“美丽肩”的恐怖主义灾难引起的受虐者叫好,大抵很深刻地体味这种情绪。应该说也必须说嫖客不是没有错误,他的钱与权来历也许正当(美国也有革命争取自由的传统,但是并不等于他的自由没有不建立在别人的不自由之上。虽然为打破极权主义奉献很多,不过可以随便攻破的神话的确令世人伤心。作为政治家也存在这样的情况,也有很多官员在默默无闻奉献,不过他们中间大部分的霸道作风(政客、幕僚)已经消除了同情者的眼光。何况一般人们是虚伪地同情弱者),但是去蹂躏妓女的确是错。原始冲动力可抑制的可能性也不可忽视(欧美已经有很多单身阶级)。再说随着社会进步、科技发展,代替物将会彻底从道义上解放嫖客。

  如果因对嫖客的仇恨——曾经蹂躏过妓女、对妓女的同情——曾经遭受蹂躏而无视妓女也曾得到过嫖客好处或者奴颜婢膝献媚过或压迫过级别更低的妓女(这也就是美国被恐怖主义袭击、日本遭受原子弹轰炸叫好者的心态之一,当然在中国也存在于少数民族对“大汉族主义”的嫉恨与对其他高于自己人的反感、嫉妒心理),这是不客观的、不尊重事实。这就是我给嫖客中的某些人“平反”或者谴责妓女不义根本的原因(卡夫卡在《变形记》也提到这个问题)。

  有些嫖客虽然去了妓院,但并不等于他已经嫖娼。实际上嫖客懂得道义或说服妓女走正路的也大有人在。当然这种“好嫖客”微乎其微,只是凤毛麟角而已。不过极少数的“好嫖客”一般也被情绪化的比较容易走极端的妓女——群氓“忽视”了(戏子无情、婊子无义)。因而牺牲的可能性就大得多。结局各位一定也清楚,“好嫖客”死了白死人们深恶痛绝,“恶妓女”活得自在诸君同情。当然惩罚或者叫报复的道理也是很容易寻找的。此时,虐待、强奸与被虐待、被强奸已经换位。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也好,说“物竞天衍,适者生存”也罢,“达尔文主义”也可,总之一句话:强奸与被奸仍是进行时。

  此时原来的妓女如今的嫖客心态发生重大变化。无视自己卖淫甚至奴颜婢膝献媚客观事实存在不说,而且采取各种措施——抵赖、毁谤、诋毁、诬赖、封杀、诛伐——以至从人间蒸发曾经的“恶贯满盈”嫖客现在的妓女(理由很容易找,即便“莫须有”“狼与小羊”重新演绎也可。何况很多嫖客还摧残过她)完成自己“被迫害”的“惩恶扬善”“变态心理”。甚至为掩盖事实真相,还可以做出对了解真相的其他妓女——曾经是难兄难弟难姐难妹实施五马分尸、腰斩等毒刑(朱元璋、斯大林、毛泽东)。为了威严、权势、孔方兄、虚名可以六亲不认,杀伐无度。全然不顾“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浓厚阶级感情,而且打扮得仍旧似未曾破瓜的处女一般。众人非得承认其“指鹿为马”。即便是亲爹娘,如果不认可她的处女身份及完全受迫害的地位,那么产生最新的妓女大抵就是这些逆行者——不合适宜的人。

  实质除了妓女与嫖客的关系,还有嫖客与嫖客妓女与妓女等复杂的关系。妓女如果有“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娇容“吟诗做画”“吹拉弹唱”技巧也就成了红人——柳如是、杜十娘、李师师之类——得到嫖客的宠爱。那些面容丑陋又无技能者不但门可罗雀达不到预期目的,还可能倍受欺凌。而格外受宠的红人门庭若市,嫖客也开始争风吃醋。这就造成黑非洲与中东悬殊的“待遇”,美国与苏联为首的“冷战”。如果说对西施是捧杀,那么无盐则是棒杀。当然嫖客是自相残杀。反之,对于众多妓女争夺一个嫖客也是如此。不过“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可能性比较大,当然“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也是常识。

  下面根据经常遇到的情况再做说明。事物的发生发展总的趋向仍旧是乐观主义为主线,悲观主义为辅线(历史佐证)。个人、民族、国家都不会一帆风顺——也就是在乐观主义为主标题时始终无法排除悲观主义的产生。物质(观念)的相互作用总是不停止存在冲突,冲突中存在优化也存在恶化。乙方的赢利难免在此时早晨甲方的损失——即嫖客甲让嫖客乙先上,他在这个处女身上化了钱也无法体味奸淫处女的乐趣。在此时他们的作用只有一损一利,双赢纯粹是愚弄白痴的逻辑。别看讲得冠冕堂皇。

  发展需要树立敌人——当然敌人无处不在,这里指向主要敌人——即是威胁者或努力超过的方向。受虐者想挽回脸面除了自己努力赶超,也需要施虐者良心发现。不过施虐者良心发现的可能性不是很大。这是有其强大的体魄,野蛮的作风、骄傲的性格决定了的。加至嫖客认定的“物竞天衍,适者生存”及其精英主义观念作用,使之更难以接受向受虐者道歉,以证明自己努力的——即便有不道德的成分——方向产生了错误。而妓女所坚持的思想仍旧是“为富不仁”“反对霸权主义”“人人生而平等”,她们在无法得到精神或物质补偿时,就开始歇斯底里采取报复行动。这也就是阿富汗与中国很多老百姓为美国遭受袭击与官员死亡叫好的原因之一。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如果站在人类的角度看待的确需要关爱与帮助、沟通、理解。不过在推及与理解方面下得功夫很不够。由此,还是造成共同的结局:虐待与被虐待还有看客演戏。美国绥靖主义——“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政策、苏联极权主义和德国法西斯主义媾和而奸淫妓女(波兰)的强暴行为,受到日本军国主义、德国法西斯惩罚也是咎由自取(现在已经有所觉悟,如人权高于主权。不过实施过程偏差甚大。也是遭受嫉恨的原因)。作为妓女与嫖客媾和——如苏联与德国——即母狗不翘屁股公狗怎么能上的因果关系,必须予以客观看待。对“第三者插足”问题也不可小视。否则单纯谴责任何一方也是不公。

  对于受虐的悲惨比虐待更容易记取。遭难的经历既可化作进步的动力,亦可成为仇恨的发动机。如果历史悲剧可以使人民记得不再重演,当然是极大的幸事。可惜是人类虽然寄托了对未来美好憧憬,但并未阻止其虐待她人。所谓站在对方的位置设身处地看问题只是极个别的案例。就如此文所遗漏未阐述的受虐狂一样。

  当然在敌手如云的时代,并不是没有朋友存在。不过人们一般还是把隔阂当作防守他人的必要警惕门槛。超越仇恨与不信任也不是没有可能。美国没有报复中国以色列没有报复德国中国没有报复日本已经有了先例(不过很多人后悔没报复)。需要的是妓女由受虐成为嫖客以后有所觉悟,不再虐待现在的妓女,那的的确确是很大的进步。不过实现的路一定很漫长,就如寻觅“共产主义”道路一样。不说以后如何,因未来用人的眼光无法预测。单说现在仍旧不敢正视世界大战或者屠杀不会再现。乐观主义掩盖下是焦虑不安、悲观主义的凝结。

  这也就是批评民族复兴运动应该看到的主要问题。政权更替、民族兴废、个人穷达无不是与之相系。妓女、受虐与嫖客、施虐紧密而不可或缺的联系与角色的转换并不能医治“爱滋病”的泛滥。因在我的观念里,丑恶与善良一样,不只存在于某人的体内,而是大家共同拥有,真理也是同样,只是掌握或多或少之分罢了。去责难某人不如自我反省、祛除仇恨、铲绝恶魔纠缠或者进而批评丑陋现象更合适。妓女在此也只是一个立足点而已。并不针对妓女这一个行业或者这个妓女,而是把她作为一个代号。

  “天作孽尤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大抵就是令人畏惧又憧憬的上苍赠言。妓女与嫖客在某个人心底都熔化在一起,她(他)的痛楚向谁诉说?被强奸是种说不出的痛!

  2001.12.27~12.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