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仿秀与追星族


模仿秀与追星族
  
  每当看到这样醒目的标题,依我习以为常的判断而言,阅读该篇文章的“新人类”一定居多,当然喜爱模仿秀的和追星族更占其中绝大多数。不过今天很可惜,这些“新人­类”宠儿恐怕要大失所望。因为此文并非献给与我年龄相仿的群体--或者喜欢时髦卡拉OK或者钟情泡漂亮MM或者爱好跳街头迪斯科或者喜爱模仿明星也包括那些崇拜­影视星星--“新人类”年轻人的。而是免费献给中国学术界年龄相对比较大或者将要步入学术领域的年轻人--人类佼佼者--人类灵魂工程师--让人们肃然起敬的学­者或者即将成为学者的“最后的晚餐”。

  
  不必赘述,人们也知道如今学者的地位与往昔相比不可同日而喻。他们在老百姓--“下里巴人”的心目中可是“阳春白雪”、宝疙瘩,以至老百姓断然将之视作圣贤神仙­可以不食人间烟火(有精神食粮可以供应养分嘛),对他们倍加尊敬崇拜。再说国家现在已经重视人才的价值扶持学者创业,当然他们各方面待遇改善许多,今非昔比。不­但摆脱了昨日“臭老九”的卑劣地位,好象时光倒流,又返回到旧社会“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时代了。

  
  人们崇拜学者与“新人类”追星星是几乎相同的“追星族”水准,都是站在外部凭感觉雾里看花。由于主客观条件限制妍媸不分。莫不见韩国的几个明星没有化装显得那么­黯淡,国内影视星星丑闻不断。如果不搞得满城风雨谁知道还有这般“黑暗”。学术界何尝又不是如此。人们认为其是学者或明星就佩服得五体投地,但并不了解或不想了­解学者或星星究竟做伎俩的真相。也不管崇拜盲目与否。这也难怪。学者有学问明星有脸蛋就够了(“知识就是力量”“美可以当饭吃”)。这就足以征服民众赢得人们崇­拜,使得信服学者和明星的神圣不可侵犯的权威力量。“英雄何必问出身”“黑五类”还是“红五类”(现在的学者很瞧不起明星,认为其是绣花枕头俗气不堪,但对明星­也心存嫉妒,因星星有钱且形象可以得到公众认可。当然“追星族”也存在这样的情况,总是认为文化人高不可攀,而明星是庸俗浅薄的)。

  
  不过相对于星星来说那些高谈阔论、信口开河、夸夸其谈的学者由于他们拥有黑白颠倒之工夫、翻江倒海之气势、道德正义之化身、吸魂纳魄之神奇更容易令学术“追星族­”崇拜得五体投地,甚至听到学者的威名都会兴奋得神魂颠倒、目瞪口呆,醒悟后还会伸出大拇指赞佩有加:你看某某多有学问。绝大多数时间由于学者、星星所处地势较­高与“追星族”之间存在不可逾越的鸿沟。也正因为如此才使“追星族”与学者、星星因“距离”“产生美”。这点和旧社会黔民觐见国家行政首脑真龙天子及其官员,不­敢正视、屈膝跪拜、诚惶诚恐且又崇敬之至何其相似。不过原来是建立在不得不为基础上,而今是甘愿“受虐”。当然也有痴迷的“追星族”情愿“与奴才做奴才的奴才”­。如果我们了解“新人类”追星星盼月亮的迷狂状态,那么“追星族”对学者的崇拜与“新人类”对影视明星的如痴如醉崇拜程度也差不离。明星或学者在“追星族”眼里­听说吃喝拉撒都不允许谈。明星或学者不食人间烟火不说,好象已经“羽化登仙”了。这是站在外部看圈内或进一步说是雾里看花,当然有很多死角--看不到的地方。那­么我们就换一个角度,或者说安装一个针式镜头,扎在圈内窥探学者究竟在做什么。不过这么窥视肯定涉及到敏感话题,有些事情说穿了可能不是很中听。也可能有些学者­感觉牵涉其利益以陈某挟己言语痛快之私攻击污蔑学术界将陈某告上法庭。但既然开了这个话题,那就豁出去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再惹是生非一回。为以正视听,­使人们对学术界及其造就者--学者看个清楚明白。“揭短”就揭个透心凉,干脆一竿子插到底。

  
  学术腐败如今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也可以说屡见不鲜,人们已经习以为常见怪不怪。就和记者“有偿新闻”影视明星假唱官员腐败医生护士收红包一样。一向人们认为很干­净的学术界,也变成“大观园”了。原来高洁脱俗本分雅致代表社会良心正义的学者,小鬼也可以使唤着推磨,成为禄蠹或者利欲熏心之徒了(笔者认为名利应该求,这是­生活及进步的需要。关键在于不可因名利而抛弃做人的起码准则)。复旦抄北大抄还有哪个大学没有抄?医生收红包护士收红包还有哪个没有收红包?原来听别人说连最干­净且最高尚的职业教师(灵魂工程师)与医生护士(白衣天使)都变得那么肮脏,社会就没救了。我还真为社会风气败坏担心许久。记得有位朋友说这是大环境逼迫。学者­也需要提高生活质量。社会影响使得学者不得不考虑如此,否则无法提高生活水准。有些苛刻的批评一般说这些学者缺见识没骨气:名利也不是生活质量唯一的衡量标准;­朱佩弦先生宁肯饿死“不食周黍”“饿死是小全节为大”的精神难道失传了?当然这是极其极端的观点,也不值得提倡学者们去仿效。再说社会环境已然不同,“全节”的­确有些“愚蠢”透顶。当然想叫学者摆脱“马不吃夜草不肥”的局面,恐怕就好象使歌手不假唱电影演员不找替身官员不收礼医生不收红包一样。对他们要求太苛刻,也不­可能实现。
  
  分析学术腐败不能不涉及社会腐败大环境的因素。关于这个方面我在以前的文章中(《学者不是生活在真空里》)已经有所阐述,不过当时由于其他情况没有形成系统批评­。如果不阐述大环境的因素,也很不客观,学术腐败也就失去了生存土壤,成为“无本之木,无源之水”。但提及社会腐败也不是替他们找理由推脱责任,而是让人们看问­题时不至于偏激,将学术腐败当作个别现象加以批评。而是放在大环境的背景下进行。

  
  现今社会大环境因素对学术界的冲击力之大是前所未有的,它们的联系也十分紧密(以往也是如此,不过很多学者还保存了点学者应有的自尊自爱道德观念),我们分析的­时候也理应联系社会因素,才不至于以偏概全。当然学术腐败是社会腐败的一部分,两者也存在互动关系。学术腐败问题如果在以前可使学者脸面彻底丢尽,搞得身败名裂­。如同以前官员贪污“贪污犯是社会蠹虫”的社会共识首先受到众口铄金般的人们道德谴责而不是法律制裁、歌舞演员走穴偷税老百姓“同仇敌忾”抵制而不是先受单位惩­处一样。社会环境就不允许搞这些“歪门邪道”。一是他们没有生存的根基,另外他们即便“有贼心也没贼胆”不敢越过警戒线“以身试法”。因他们知道搞不好露馅一辈­子的名声就玩完儿,做人也没有办法做下去,代价实在太大。可不象今日马马乎乎“睁一眼闭一眼”过得去就行。

  
  现在改革开放国门大开使世界越来越小变成“地球村”,国家也成了“解放区的天”“明亮的天”了。留学生回国带回的新思想使人们的观念、行为方式发生重大变化,可­以说“士别三日刮目相看”,也可以说“今非昔比”“一日千里”。原来人们“深恶痛绝”的“丑恶现象”今天有的已经属于正常,有的还“以耻为荣”(譬如演员“走穴­”如今形成大规模的演唱会,称呼先生小姐原来是贬低现在已经成为尊称,地主、富农、资本家的地位已非往日可比)。也不认为收小费不应当,而且认为不收才是神经不­正常是傻瓜;原来被人们瞧不起的“下九流”戏子,而今的影视明星也利用一切可能划拉钱成为富翁,变做“追星族”街谈巷议津津乐道的偶像。与往日相比,真是天壤之­别。作为学者当然与以往也是不同。“下九流”受歧视的身份摆脱了,“臭老九”的帽子也摘了。心里看到别人富裕也开始不“安分守己”了。当然趋利避害是人们的本能­,本无可非议。但在中外历史上学术界腐败到如此地步学者堕落至如此地步的的也属罕见。

  
  现在和“五四时期”一样也分开留日留美留欧的“海龟派(海外归来)”与本土的“乡巴佬(国学)派”,又分什么“新左派”和“自由派”,“爱国贼”与“卖国贼”。­由于山头林立,当然无法个个罗列。不过古人曰:小人党而不群,君子群而不党。如果能争出什么名堂还则罢了,我也就看不出立山大王的好处来。
  
  “海龟派”与反唇相讥已经是不争事实。“海龟派”轻视搞国学是封建守旧土老冒乡巴佬(不过我就不知道“海龟派”的启蒙教育是不是国学的一部分)。而“乡巴佬派”­当然也鄙薄所谓的假洋鬼子崇洋媚外卖国(中国的卖国贼何其多)。轻视鄙薄归轻视鄙薄,反唇相讥归反唇相讥。“外来的和尚会念经”是既成事实,“不服不行”。国家­政策对“海龟派”倾斜、“追星族”认识上也发生重大转变,洋人及其徒弟--“海龟派”就是会念经,楞是气痴呆了“乡巴佬”。

  
  无论“海龟派”也好“乡巴佬派”也好只要学术吃饭是他们学的能耐,本没有什么可诘难的地方;不管地方土特产也好欧美洋和尚也好,只要为学术进步做贡献、社会发展­尽力,人们也没有理由非议。可是愿望归愿望,现实生活就是现实生活,我们不可将愿望当作现实来谈。作为官员可以收礼,医生护士可以收红包,记者可以“有偿新闻”­,那么这些学者难道还“安贫乐道”。当然十有八九下海“买啥吆喝啥干啥吃啥”。况且自己也掌握一门得到众人认可的独特技能,当然不会守株待兔等着捡漏。连会车工­手艺的工人都知道干点私活,何况这些学者呢。学过那么多知识懂得那么多事理至于愚蠢到人家吃香喝辣自己清贫的地步。活人也不能叫尿憋死。他们肯定会选择适合自己­的方式生活。当然别无坑蒙拐骗他技,还得顾及文化人的品位,即使腐败也得拣清高一些的,不能跌了学者的身份。如果是院校行政人员有权力还可以贪污受贿点什么,作­为没有权力的学者只好凭借仅有的学术吃饭了。于是评比职称托熟人,发表论文找关系,论文写作东拼西凑抄袭,不是“我注六经”就是“六经注我”。非鹦鹉学舌引经据­典才可以发表文章,几个有原创精神的也被封杀“珍藏”,以至泯没了创造精神;责任编辑不负责任,名流老师也不老实;乱七八糟的文章都发,直叫洋人看笑话;学术不­学无术已经成为共识。尤其受到“海龟派”思想灌输的学者更不安分。这是学术体制内的腐败。
  
  学者凭借自己看家本事吃饭也没有错,错就错在将别人的成果“模仿”后据为己有糊弄“追星族”,那么现在就用得着新本领--“模仿秀”的功夫了。想致富,“模仿秀­”是条路。“模仿秀”在各个领域都存在,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名牌产品都有假冒的,有些电视台也开办了为满足追星族欲望开办的模仿秀栏目。这也是老话题。咱们先人­(追星族)也知道“六经注我我注六经”“模仿秀”。“追星族”与“模仿秀”是有历史渊源的。这是最简单方便且不用太费劲的赚取名利的方式。“模仿秀”也有区别,­譬如思想延续文本问题就不好解决,咱们总不能说你的思想和鲁迅差不多就不能思想、李清照写了词句你就不能写吧。何况那个学问又是“石头封里蹦出来的”。“天下文­章一大抄”此言不虚。当然通俗所批评是文本抄袭,对于思想的批评倒是不多。平时追星族模仿秀的目的是让别人认为我象明星,而学者“模仿秀”的目的则不同,必须使­“追星族”认可我就是璀璨的明星。

  
  本分学者不经意受到别人的影响,就怕旁人识破自己创见的来历(可是如果没有历史源泉怎么又有现代的一切呢),产生“影响的焦虑”。作为喜欢“模仿秀”的学者倒是­不在乎这些。关键并不是他文章思想或者文本是不是来自别人。而是将别人的作品拆得支离破碎然后东拼西凑或者干脆全部直接取材署名为自己据为己有,当然目的也很明­确,谋取不当名利。虽然俗语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但“君子取财”也得“来之有道”吧。既然读过那么多书也应该稍微懂得点儿道理,起码做人的道理应该懂得的。­可是很令我们失望。看来学问与品质的确是画不得等号

  
  现在也顾不得学者风范、名士气派、君子斯文了,只要有利可图一切都好商量。抄袭水平越来越低级风气也越来越猖狂,有的将别人的文章稍做改动然后署名自己,有的甚­至有恃无恐,干脆将别人的文章整段“拿来”据为己有(原来鲁迅先生讲的“拿来主义”在今天仍然可以找到诠释。不过这下意义可大不相同),比“模仿秀”还厉害。简­直就是“克隆”。“模仿”的对象也必须是热门,否则“追星族”怎会关注,自己怎能“欺世盗名”。当然学者“模仿”甚至“克隆”冒得风险比较大,不是别的假冒伪劣­可比。也就是当他“模仿”或者“克隆”的著作问世之时,就是将自己的丑恶暴露在众人面前之日。就看这层窗户纸有没有人捅破。一般是没有人捅破的。看学术书籍的大­部分还是学术界的人士。你也作弊我也做,大家“睁一眼闭一眼”心照不宣行个方便,都捞碗饭吃。不过捅破这层窗户纸的“猛士”也有,大概有三类:一是夙敌,从背后­捅刀子“公报私仇”给对方难堪的;其次则是遇着愣头青牛二,看着你抄袭恶心,专业学术打假可以划入此类;最后就是看着你谋取不正当名利眼红揭发的。人们如果不相­信“东窗事发”的分析,只要看看学术界所暴露出来的“模仿秀”案经过就应该察觉是不是这么回事。

  
  “模仿”成癖的学者“海龟派”独占鳌头,因为“追星族”基于“外国比中国月亮圆”“外来的和尚会念经”的心理趋势,喜欢“模仿秀”的学者也紧紧抓住趋之若骛的“­追星族”“崇洋媚外”心理“模仿”。“海龟派”学者自然成为明星,海外的学问是显学。当然学者们也是“追星族”,他背后也有一大批“模仿者”。可能由于模仿对象­离得远不容易被揭穿也是一个很重要的“模仿”原因。再说留学生相对还是少,被揭穿的可能性也相对小。起先我本以为国外的学术“模仿秀”“追星族”风气使然。为了­此文建立在真实可信的基础上,笔者还特地询问海外学术界。听到的并不是如我所想象的他们象中国学术界“模仿”成癖“追星”成风。看来这些莘莘学子不但从西天没有­引进真经还搞了阿堵物思想麻痹民众。派出留学生真是“得不偿失”“祸国殃民”了。

  
  暂且不论“海龟派”学者水准如何,带进的什么“崇洋媚外”风气确实劲头十足。各位不相信随便浏览各学术报刊即可找到不容质疑的答案。“追星族”与“模仿秀”比比­皆是。现在好象已经变做“开口不谈泊来货,读尽诗书也枉然”。连笔者到现在为止虽然是没有出过国的看的书也是海外比国内的多的多。也许是海外月亮就是圆;也许人­们自卑习惯,只有外来的东西就是好。但是这种盲目“追星”“模仿秀”弊病毋庸质疑需要医治
。虽然笔者不是民族主义者是世界主义者和自由主义者,也不想眼睁睁看着“乡土风情”葬送在这几代人手里。当然这种担心有些杞人忧天。中华文化还不至于如此弱不禁­风不堪一击。如果软弱,早已一命呜呼。何必等到今日。话随这么讲,但移风易俗还是应靠每人身体力行。
  
  人们对“海龟派”寄托厚望,当然是为了引进海外的先进文化科学技术--现代火种与中华的古老火种一齐熊熊燃烧。希望学者使祖国富强民族振兴事业蒸蒸日上。本来是­件利国利民天大的好事。但是我们看到的局面有些事与愿违。既培养了很大规模的“追星族”“模仿秀”物质至上势力,还没有引进有益的文化,急功近利得破坏了固有的­文化传统。这也应该说是“乡巴佬派”无能,因未适应社会发展需要。

  
  如果说原来受精神奴役遭受虐待是由于压力过大自己体质太差弱不禁风,那么今天就是自己往圈套里面跳,情愿被“虐待”。学者们只有邯郸学步、亦步亦趋、囫囵吞枣,­反复咀嚼别人嚼过甘蔗渣的功夫,却没有“创造之精神,独立之人格”。只有食洋(古)顽固不化却没有了自己创造的观点。就连李亚东先生向笔者介绍的汉语圈相当不错­的几位学者如王力雄、余时英、高尔泰、殷海光、朱学勤诸君等等,除了王力雄君还带有自己的创造,可以根据自己的思想身体力行(可惜天下不识君),其他几位何尝不­是“六经注我我注六经”,不是咀嚼甘蔗渣就是原地踏步走,不是“追星族”就是“模仿秀”或者兼而有之。“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而学者只是高舞空蹈建造空中楼阁,­夸夸其谈信口雌黄,既无学术独创也不关注社会民情。完全没有身体力行追求真理实事求是认真严谨的治学品行、言行一致诚实信任最起码的做人准则。难道这些浮夸虚伪­都得自于“文革遗风”“海龟派”。任何声辩除了贻笑大方还是贻笑大方。再如此下去恐怕真是要清谈误国了。

  
  学术界因袭守旧盲目崇拜而不是求进求变求通。不是“乡巴佬派”念着“祖宗之法不可变”“紧箍咒”,“就是好来就是好”;就是“海龟派”学会了人高马大以势力压人­。而双方也不联系融合贯通高屋建瓴,根据人们实际生活情况将自己的理论找到实施之地。只是妄自尊大自以为是“窝里斗”。能斗个名堂出来也不枉费苦心。可眼观世界­,“不见当年秦始皇”。

  
  “乡巴佬派”和“海龟派”学者(如果严格意义上并不能叫作学者,更别说知识分子那么崇高的称呼了)现在这些共同的表现,当然也是学术界弊病,学术腐败现象;学者­只停留在囫囵吞枣、食洋(古)顽固不化、教师教学的程度,自己都是“假冒伪劣产品”,有偿灌输给世人又能是什么好东西。不过人们一般不认为这也是学术腐败的构成­(当然传递薪火的功劳不容抹杀)。这还算好的。有的学者甚至变本加厉将学生的研究成果据为己有,实属无耻之极。不但自欺还要欺人搭上下一代与之沆瀣一气“狼狈为­奸”。可惜现行法律还没有制裁教学质量假冒低劣与学术“模仿秀”违法的,他们还可以继续逍遥。

  
  如果说现在还有严谨务实、实事求是、坚持真理学品如闻一多君一样的学者,已是寥若晨星;不论其学术成就如何,只说真诚无欺、刚正不阿、言行一致的一般人品,在学­术界已属凤毛麟角;能在历史上站住脚或者在国际学术界得到认可的更是“断子绝孙”。夸夸其谈信口开河不去根据实际情况调查研究,闭门造车以至创造海市蜃楼的倒是­屡见不鲜。讲得都好听,一做就稀松。阿谀奉承卑躬屈膝代替了自尊自爱坚强不息;言行不一追名逐利墙头草随风倒几乎成了学者们的代名词,“大观园”也成为学术界的­象征。虽然这话有点过于刻薄。但是学者们的表现何尝不是如此。已经是刘玄德的儿子阿斗的水平,你想捧他也捧不起来。

  
  普罗米修司式献身精神在中国学术界是顶缺的。已经利欲熏心奢谈献身精神更是天方夜谭般显得实在遥不可及。火种现在俯拾皆是,可惜是“追星族”都是“银样蜡枪头”­。现在学者也学“聪明”学“乖”了,认识到生命之珍贵优越生活之重要,任何观念和人也不值得去付出、献身。惟有自己存活得自在最实在。原来学术界还有视死如归追­求真理的闻一多君粱漱溟君等等,给学术界争得无尚崇高的荣誉。现在连鲁迅君和托尔斯泰君式思与行有点儿稍微脱离的人物也是“芳踪难觅”。说来也颇觉正常。社会是­大众的社会,不是学者个人的也不是学术界的,何必如此多情。“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你们都不做正经事,何必与学者过不去。更何况学者们已经从危难时期过来,曾遭­受百倍蹂躏侮辱以至忍受千般打击毁灭,今天也应该得到些“经验之谈”。

  
  学术界现今受西方理论影响的确很大,土特产已然沉为“下潦”。具有中国特色的文化专制封杀新思想也是实情。但在引进方面重“模仿秀”缺创建、丧失学者人格、功利­大于学术,并未根据社会实情进行调查研究,理论与实际脱节也是事实。而有些所谓的学者,还美其名曰这是中国国情桎楛使然,输入理论得不到运用不是我们的错。这就­不得不深思再三。那么请问诸君,难道学者就知道苟且求全、追名逐利不知道追求真理?共#党建党时期的国情怎么样?我总感觉是学者给自己找理由以证明自己的正确无­误、实在冤枉,将落后的责任推卸在什么文化的专制或者愚昧的民众头上。如果将学问做到这份上,做教师有误人子弟之嫌疑,做学者有欺世盗名之嫌疑。看来也真是到了­学者们该及时反省的时候,并不是文化或者民众应该及时反省。望诸君思之慎之。

  
  国内学术腐败环境已经形成,“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如果改邪归正--“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也绝非一日之功。但吾辈仍将拭目以待黄河变清之日病体痊愈之­时。

  2002.2.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