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事——中华文明的经济学证明》第三章《力》

本章论证暴力无效用

第三章  力
               注目礼争夺战
               大打出手“第一人”
               怪兽“利维坦”
               暴力是万万不可以的
               公婆都有理
              “向地球开仗”

大打出手“第一人”(下)

[内容提要]黑格尔就沾沾自喜地说过：当人们说人本性是善的这句话时，他们以为说出了一种很伟大的思想；但是他们忘记了，当人们说人本性是恶的这句话时，这是说出了一种更伟大的思想。39这实际上代表了大多数的成人对人性本的看法，广大群众认为人性本恶论要比人性本善论英明睿智，不迂不腐。

在现实生活中，大多数的人或许会在口头上高唱“学习雷锋好榜样”，但据笔者了解，大多数的人在心里面实际上是坚持人性本恶的。常言道：花枝叶底犹藏刺，人心怎能不怀恶！在现实中，性本善论往往被所谓的成人们斥之为“迂远而阔于事情”。这或许也就是为什么“雷锋叔叔没户口，三月里来四月走”的原因吧。

大哲学家黑格尔就这么沾沾自喜地说过：当人们说人本性是善的这句话时，他们以为说出了一种很伟大的思想；但是他们忘记了，当人们说人本性是恶的这句话时，这是说出了一种更伟大的思想。39这实际上代表了大多数的成人对人性本的看法，广大群众认为人性本恶论要比人性本善论英明睿智，不迂不腐。

咱们的这位政治学之父霍布斯是主张人性本善，还是主张人性本恶呢？“人对人像狼一样”——这是一句响当当的名言，当人们说人性本恶时，往往都会引用这句话，而它的“专利权”就正属于政治学之父。40但霍布斯似乎也并没有旗帜鲜明地主张人性本恶，事实上，霍布斯的“第一人”并不错，他几乎也认为人的一切都是围绕着注目礼而转，他写道：“我首先作为全人类共有的普遍倾向提出来的便是，得其一思其二、死而后已、永无休止的权势欲。” 41这所谓的权势欲指的也就是人对注目礼最强烈的渴望。

但如果需要政治学之父在人性本是善还是恶之间作一个选择，他绝对会在人性本恶论下打勾。或许正因为权力意志坚强不屈，别人在注目礼上稍微有所不拘礼节，甚至哪怕只是一个字，“第一人”都有可能大打出手。霍布斯在《利维坦》中写道：“为了琐事，一个字，一个微笑，一个意见的不同及其他任何蔑视的征候，人都可能使用暴力，不管它直接指向自己的人格或间接指向亲戚、朋友、家族、职业和名字。” 42这又何止是性本恶，又何止是人对人像狼一样，简直是狼的一百次方！

为了注目礼，“第一人”动不动就大打出手，使用暴力。现实生活的确存在着这样的“第一人”。2004年2月23日，云南大学惊爆特大杀人案，四位学生被人杀死在宿舍里面，同一宿舍的马加爵潜逃，这就是轰动全国的“马加爵案件”。马加爵为什么杀人呢？他后来交待：有一次打牌，他一位要好的朋友说他作弊，而他根本就没有作弊，“我觉得他们都看不起我”——于是遂生杀机。这不正是因为别人在注目礼上一句蔑视的话就杀人吗？

甚至也有人因为注目礼上一个轻视的眼色而杀人。2003年，北京一个叫李平的出租车司机涉嫌杀害5名小姐被捕。在审讯中，他供称杀人是因为“不平衡……她们（小姐）如此轻松就能挣这么多钱。而且，她们坐我的车从不拿正眼看我。” 43看，“第一人”在注目礼上是何等的斤斤计较。

“第一人”在注目礼上动不动就大打出手，那由“第一人”所构成的社会将怎样呢？在政治学之父的设想中，“第一人”所构成的社会即“自然状态”。所谓自然状态，像“第一人”一样，也是抽象思考中的发明创造，“第一人”是人之初，相应地，自然状态即人类社会之初。

在卢梭的眼中，自然状态是美好的，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物质文明；问花笑谁，听鸟说甚，精神文明。可在霍布斯的心中，自然状态简直就是人间地狱，“人的生活孤独、贫困、卑污、残忍而短寿”， 44尤其是——暴力的恐惧和死亡的危险就像影子一样跟随在每一个人的身边。显而易见，这都是因为“第一人”在注目礼上动不动就大打出手。的确，如果人人都像李平或马加爵那样，那社会当然就人人自危，大伙儿都得提着脑袋赶路。

——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