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花
每天他就是这样，石头拌了多次，他还是高傲得很，仰着脸走路。
又来了，远远就可以看到他，因为他实在不同。别人走路注意身下的路，他则露出黑青的胡子下巴，象一块铁板，你根本见不到他的脸。
今天特别冷，他穿着大衣，紧紧得裹着。地上已经冻得很硬，倒下的水顷刻间就成了坚硬的冰。他也没有想到这么平的路面还是有冰，等他感觉到的时候，身子已经倒在地上。思忖：油污、石子……？他低头一看，怎么y也没有想到是一块洁净的冰将自己滑倒。自己的脚印还在上面，象箭头一样。他有点气愤，鼻子嘴巴冒着粗气白烟，呼哧呼哧的，象蒸汽火车一样，不过没有节奏。他怒骂着，比泼妇还厉害，完全不顾及男人的风度，他也不在乎什么风度。
他想站起来的一刹那，突的眼睛一闪，不走了。什么？一朵奇异的冰花。他的睫毛白了，他擦擦，趴下看着气泡里的冰花，静静地挂着，象灯笼似的，又似露珠，又似屋檐冰凌。他不敢做一个多余的动作，恐怕惊吓了冰花。他也顾不得脏，紧紧趴着。他轻抚冰面的灰尘脚印，倒挂着的冰花更清晰了。这是什么？他都不敢相信，从冰里还可以溢出玫瑰的味道。他趴得太近了，冰面开始模糊了。雾里看花更美。他仔细品味着，这种味道又不似玫瑰的味道，很奇异，他也说不出究竟是什么。头摇地拨浪鼓般的。
他观赏的差不多了，也看不透究竟这是什么样子的冰花。慢悠悠站起来，拍打着身上的污土，如炸弹一般爆炸，向四下扩散，漂移。或许趴的时间太长，多久他也不知道，只是腿脚很不麻利，不自在，迈出一步，就好象抽筋一样难受。他狠狠地跺着脚，跳动着，大衣也随着飘舞。围绕的人看着很出奇，但以为他精神有问题，只远远地观看。感觉很正常了，灵便了，他才离开。没有走出几步，他又折了回来，狠狠地跺着冰，可是冰上除了留下几个脚印，完好无损，包括那冰花也一样。
他愤怒地走了。
中午他又经过这里，不用说要来看这个冰花。他低头看，那有什么冰花啊，只是一汪污水。他蹲下，用手把水攉干，底下就有几颗黑石子。他很失望，目光呆滞，身体停止，血液都不再流动了。
手指上的污水滴答滴答落着。
瞬时，他鼻子猛然扩张，面孔紧张，眉头紧蹙，眼珠转动，抖抖大衣，跺跺大脚，仰仰大头，抹抹头发，头仰得更高大踏步地走去。
2001.8.4修改
每天他就是这样，石头拌了多次，他还是高傲得很，仰着脸走路。
又来了，远远就可以看到他，因为他实在不同。别人走路注意身下的路，他则露出黑青的胡子下巴，象一块铁板，你根本见不到他的脸。
今天特别冷，他穿着大衣，紧紧得裹着。地上已经冻得很硬，倒下的水顷刻间就成了坚硬的冰。他也没有想到这么平的路面还是有冰，等他感觉到的时候，身子已经倒在地上。思忖：油污、石子……？他低头一看，怎么y也没有想到是一块洁净的冰将自己滑倒。自己的脚印还在上面，象箭头一样。他有点气愤，鼻子嘴巴冒着粗气白烟，呼哧呼哧的，象蒸汽火车一样，不过没有节奏。他怒骂着，比泼妇还厉害，完全不顾及男人的风度，他也不在乎什么风度。
他想站起来的一刹那，突的眼睛一闪，不走了。什么？一朵奇异的冰花。他的睫毛白了，他擦擦，趴下看着气泡里的冰花，静静地挂着，象灯笼似的，又似露珠，又似屋檐冰凌。他不敢做一个多余的动作，恐怕惊吓了冰花。他也顾不得脏，紧紧趴着。他轻抚冰面的灰尘脚印，倒挂着的冰花更清晰了。这是什么？他都不敢相信，从冰里还可以溢出玫瑰的味道。他趴得太近了，冰面开始模糊了。雾里看花更美。他仔细品味着，这种味道又不似玫瑰的味道，很奇异，他也说不出究竟是什么。头摇地拨浪鼓般的。
他观赏的差不多了，也看不透究竟这是什么样子的冰花。慢悠悠站起来，拍打着身上的污土，如炸弹一般爆炸，向四下扩散，漂移。或许趴的时间太长，多久他也不知道，只是腿脚很不麻利，不自在，迈出一步，就好象抽筋一样难受。他狠狠地跺着脚，跳动着，大衣也随着飘舞。围绕的人看着很出奇，但以为他精神有问题，只远远地观看。感觉很正常了，灵便了，他才离开。没有走出几步，他又折了回来，狠狠地跺着冰，可是冰上除了留下几个脚印，完好无损，包括那冰花也一样。
他愤怒地走了。
中午他又经过这里，不用说要来看这个冰花。他低头看，那有什么冰花啊，只是一汪污水。他蹲下，用手把水攉干，底下就有几颗黑石子。他很失望，目光呆滞，身体停止，血液都不再流动了。
手指上的污水滴答滴答落着。
瞬时，他鼻子猛然扩张，面孔紧张，眉头紧蹙，眼珠转动，抖抖大衣，跺跺大脚，仰仰大头，抹抹头发，头仰得更高大踏步地走去。
2001.8.4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