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孝贤,台湾鸟人的千与千寻


侯孝贤,台湾鸟人的千与千寻
曹喜蛙 /文    王振辉/摄影
             
侯孝贤,台湾著名电影导演,他最初是以编剧开始逐渐让台湾民众接触并喜欢的,从1979年的《秋莲》、1980年的《天凉好个秋》直到1985年的《青梅竹马》和《童年往事》。其中1983的《小毕的故事》曾获得第二十届金马奖最佳剧情片奖和最佳改编剧本奖。
侯孝贤电影的独树一帜,是他大胆运用长镜头营造的独特视觉风格,这也成了他的电影标记,比如《就是溜溜的她》《在那河畔青草青》等等都给观众留下了深刻印象。
                                
小屁孩的鸟人偷盗史
侯孝贤,1948年生于广东梅州,不满半岁就父母迁居台湾花莲,12岁父亲去世,然后就成为一个类似网上流行的动漫《小屁孩》那样的野孩子。
13岁那年夏天,小屁孩侯孝贤赤着脚,从后门钻到县长公馆的前厅,爬到墙上偷摘芒果。这是一个实在淘气的小屁孩,冷静,大胆,他还以为自己是个鸟人呢,俨然没有王法似的,或者别人还以为他是衙内呢。一个人镇定地在墙上吃芒果。曹喜蛙的诗《鸟人,一脸茫然》可以表现这个小屁孩的心境:
我在村里/是那种在房顶上/走路的鸟人/除了怕猎枪/什么也不怕//
我从大街上走过/总有勇敢的姑娘——/我那些崇拜者/悄悄采访我/“你连父母都敢吃吗?”//
我嘴里嘟囔着/“其实不是那么回事”/可他们只要能跟我说话/就激动的热泪盈眶/哪里听得清我说了什么//
更有小伙子们/特别爱听我用鸟语吹牛/我只有用鸟语吹牛不脸红/事实上我记忆力不好/再有人问我同样的话题/我已经一脸茫然了//(摘自曹喜蛙著魔幻史诗《清明河东图》)
不过小屁孩在墙上的鸟人视角,整个一个俯视,那人间的那点事情好象都给看明白了,为他今后长大后的创作、编剧、拍电影奠定了基础,他后来善于使用长镜头不能说与这些经历没有一点关系。
     
                      
台湾的旅游风景画
侯孝贤虽然在台湾长大,但他外省人的身份始终是很显著的,他的成长、生活始终都像一个旅行者、漂泊者的旁观,他的电影就是最好的证明,如电影《就是溜溜的她》《在那河畔青草青》《风柜来的人》等等都十分明显。
侯孝贤电影《风柜来的人》就类似一个旅游风景画长卷,呈现了一个平静、悠闲的渔村景象,主人公阿清和几个已经长大的小屁孩,整日就是看白戏、赌博、逞勇斗狠。后来惹上了一桩官司,于是结伴离开风柜岛,来到了光怪陆离的高雄,这次旅程让他们无所适从、一片茫然,城市让他们陌生、焦虑和恐惧。
侯孝贤这部《风柜来的人》和另一部电影《儿子的大玩偶》奠定了侯孝贤的叙事风格:始终类似一个旁观者,要不娓娓道来,要不沉默不语,枯燥的长镜头勾画着中国的宝岛台湾的旅游风景画,画里的宁静小镇,纯真的青涩少年,饱经沧桑的老阿公,都让观众在雕塑般 的镜头下,不觉与跟导演提前到台湾旅游了一躺。
侯孝贤1987年的《尼罗河的女儿》更是得寸进尺,镜头长度比《在那河畔青草青》还要长许多,一连串静止长镜头几乎让观众觉得就是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旅行,电影理发生的事情几乎就是一个纯粹的台北旅游风景画,那些霓虹灯下的女人让旅行者充满遐思但不可接触,角色被枪杀的突如其来的一枪,事前绝无任何铺排,绝无用任何方法令观众的情绪慢慢酝酿,就像一个旅行者莫名的看着这一切,不好插手。
                         
电影是最好的旅游推广片
2007年,侯孝贤导演亲自掌镜,为“台湾观光大使”蔡依林和吴念真拍台湾旅游观光30秒海外宣传片,在香港、澳门、新加坡、马来西亚等地播出受到好评。但其实,最好的旅游推广片还是他的电影,非常容易打动人心,让人有前往旅游的冲动,比如他的那些长镜头电影其实就是特殊的旅游推广片。1989年,侯孝贤作为第一个在威尼斯拿金狮奖华人导演,他当年的获奖作品的《悲情城市》,就曾经掀起一股旅游风。
侯孝贤说,《悲情城市》的拍摄地,是在台湾的一个叫九份的老街,以前是一个金矿,曾有很多人去那里淘金,后来金子挖光了,就留下一批老房子。电影《悲情城市》获奖后,很多人都去九份老街旅游观光,一下子老街的老字号招牌生意又兴隆起来,甚至还吸引了日本、韩国的很多旅游团去旅游观光。
后来日本著名导演宫崎峻执导的动画片《千与千寻》,里面的景物很多都是九份的街景,赢得了2003年奥斯卡最佳动画片大奖。这对推广九份老街的旅游也起到了再一次的推波助澜。
其实类似的通过电影推广旅游的案例,侯孝贤的电影《悲情城市》不是第一部,也不是最后一部。韩国的电视连续剧《大长今》、美国电影《哈里����波特》《偷天陷阱》等等都会在旅游推广史上被记录下来。有一年,马来西亚的旅游部长专门跑到美国好莱坞邀请那里的导演到马来西亚拍电影,因为马来西亚早就尝到电影对旅游促进的甜头。
侯孝贤因为拍电影去过很多地方,都是绝对的深度旅游,除了写剧本、拍电影,他还喜欢读书,比如沈从文就是他最喜欢的作家之一。他对《环球游报》的读者说,日日是好日,年年是好年,有时间最好多读书、多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