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5天前的
因为有霸权主义的猖獗,因为有恐怖主义的疯狂,所以——世界已经没有任何安全的地方!竭尽全力追查恐怖分子,然后将他们和直接支持他们的组织、国家或民族“绳之以法”,血腥镇压,这已经是最无奈、最原始、最无用的办法。
让我代表我自己——一个祈盼人类和平最渺小的声音——向因这次事件而命归黄泉和伤痛不已的人们——沉痛哀悼……并告诫他们——“美国”自己是第一凶手!如果美国不是一个民主的国家,我不会说“美国”是第一凶手。美国人民用他们神圣的选票选出了他们的总统、他们的政府,因此我只能说:“美国”是第一凶手!不仅是穷凶极恶的恐怖分子在自杀,美国人民——也在自杀!
所有善良的人们都希望,美国能从这次事件中反省自己,接受教训。美国会由此反思自己、接受“教训”吗?非也!曾有一位历史学家说过,人类最深刻的历史教训,就是人们永远不会吸取历史教训,美国人给这句话作了最好的注脚。“我们的国家依然强大”,“恐怖主义分子的袭击可以震撼我们的建筑,但他们无法动摇我们牢固的国家基础。这些行径可以粉碎钢铁,但它们无法挫伤美国人民捍卫国家的决心。”“美国之所以成为攻击的目标,是因为我们的自由和机遇之灯塔是世界上最明亮、最耀眼的。没有人能阻止这种自由之光。”(布什11日讲话)
是的,美国是一个勇猛前行的国家,美国文化中没有那种悔过自新的因子。再说所谓“教训”,是“大人”对“小孩”而言的,是“强者”对“弱者”而言的。接受教训的一方,是力量有限、已经感到后悔、害怕并真诚忏悔的一方。虽然《圣经》里写明“忏悔”的告诫,但美国权力的代表者绝不会有丝毫忏悔。美国是一个巨人,它的力量可以撼动世界,即使恐怖分子有本事让美利坚国土沉沦海底,它的海上力量仍然足以毁灭整个世界。可能它还觉得——真是好机会来了,让我好好地教训、惩罚一下你们这些不听话的“无赖”之徒!它的霸权主义、强权政治、军事干预会因这次事件而在它已有的道路上加速前进。“我们强大的军队随时准备投入战斗。”“胆敢包庇肇事恐怖分子的人也会被我们视为恐怖分子。”“过去,美国击败了自己的敌人,今天的美国人也会战胜自己的敌人。”(布什11日讲话)它有何“反思”可言,有何“教训”可言啊!美国参议院已经全票通过议案,授予总统对恐怖主义分子采取军事行动的权力。从今天起,美国因此而投向任何一个国家的任何一枚炸弹,都只能说明,人已经变成了疯子!“霸权症”已经演变为“狂犬症”,无数无辜的贫民将伴随恐怖分子一同死亡,多数人将成为少数人的陪葬品!
由于美国的力量太强大,由于它没有驾驭这种力量的思想文化,这就决定了在它干预下的世界不会有真正的公正与和平可言。
为什么恐怖分子要把“重磅炸弹”投向纽约世贸中心,大概那里有不少白花花的银子正在铺就着使人类平等南辕北辙的“光明大道”,正在做着构筑世界霸权、残杀无辜的罪恶交易!为什么“重磅炸弹”还投向了五角大楼,因为半个世纪以来,它一直在策划世界上最大规模的屠杀!
“恐怖”是由于生命受到威胁而引起的恐惧,“恐怖活动”是一种使人产生生命恐惧和威胁的活动。美国已经把这次恐怖活动定性为“战争”。试问——美国用军事武力,阻止一个主权国家长达半个世纪不能统一自己的神圣领土,对一个主权国家不间断地封锁、制裁、狂轰滥炸了十余年,强行出兵攻打南联盟,炸毁中国大使馆和撞毁中国军用飞机,让无辜的人们平白无故地死去,这不是恐怖活动、这不是“战争”,是什么啊?美国以它占世界5%的人口,消耗着世界34%的资源,除了让几亿人生活在极贫线上,除了伤害无辜,它给世界尽了多少义务!
国际法上没有国家犯罪主体,也不可能产生一个惩罚国家犯罪的司法权力,国际组织在制裁霸权主义方面无能为力。那么生命受到屠杀和恐惧威胁的人们,只有以杀戮来对付杀戮,这跟原始社会的同态复仇有什么区别呢!文明真的进步了吗?在高度文明的世界里,不照样产生了惨无人道、涂炭生灵的法西斯主义、霸权主义、恐怖主义……
美国的思想家们,应该把我们伟大的毛泽东曾挥毫写就的一句话,铸成十一个金字立在白宫门前——“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如果美国的政治家和军事家们能看懂中国的“武侠”书,那就请看看吧,中国的武侠书会告诉他一个真理——只要你播下仇恨的种子,必然会长出毒死人的野花!你跌打一只小狗,它也会叫三声啊,何况人呢!
恐怖活动的根源是什么?有人受到无尽的冤屈和压迫,但他们无处伸冤、无力反抗,于是在他们的骨髓里——埋下火焰般仇恨的种子,在他们胸腔里——长出血红的复仇犯罪的心脏!于是,只要他们仇恨的火焰从骨髓里喷出,复仇犯罪的心脏在地心里开花……这任何一个结果,都会让世人不堪设想!
“恐怖分子”在中国自古有之,不过是叫另外一个光彩照人的名字,叫“侠客”。伟大诗人李白的《侠客行》中写道:“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这就是中国古代的“恐怖分子”。但中国侠客历来是“仗义行侠”而不滥杀无辜的。如果有一天,当你的霸权扩张到凌辱中国无辜的时候,当中国人认为消灭霸权乃是行“天下大义”的时候,而中国又无实力跟你进行公开较量的时候,那么中国的“梁山好汉”们也一定会揭竿而起“替天行道”,而令地球打寒颤的!
象征帝国的大厦轰然倒下,它比美国打败一百次战争更能证明——美国文化和武力征服世界的彻底失败,美国全球专制、霸权战略的彻底失败!它意味着,如果美国沿着它错误的路线走下去,国家导弹防御系统有什么用啊,有朝一日,它的白宫也许会被炸个底朝天!
在美国首都华盛顿,有一座由华裔女建筑师设计的韩战纪念碑,纪念碑上刻着一句发人深思的文字:“自由是要付出代价的。”既然纪念碑是由华裔设计的,咱中国人能否建议把碑铭改一下:杀人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历史是什么?历史是一本颠来倒去的书。为什么会“颠来倒去”?因为“念错经”啦!“又一次大发掘,可是谁会汲取教训呢,历史在重演,没有停止过,不排除今天的我明天就成为死尸。理性,可以挽救人类吗?虽然我不停在呐喊,但失望。”(陈岩锋:《Re:陈嘉珉致“智慧鸟”的公开信》,北大在线\自由思想交流)是的,我们都失望,都在失望,都很失望……“念错经”的理性和智慧,永远挽救不了人类。
世界需要新的统治理念和力量,这个理念只有中国有,可惜中国目前没有力量(实力)。中华民族是一个生活在“道德境界”和“天地境界”中的民族,它不把“成功”当作终极目标,“不成功则成仁”,中国文化中讲究的是“仁”。一代伟哲冯友兰先生说过,中国哲学不足以救中国,但中国哲学足以救世界。中国哲学的道德境界和天地境界不以自己的利益为中心,而以整个天下、宇宙的存在为中心,因此中国哲学最能从整体上、全局上看问题,能够拯救动荡不安的世界。中国哲学是最能帮助人们认识人生的意义和价值的哲学,是最能从根本上指导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治世界的哲学。中庸之道、天人合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悔过自新、和平共处五项原则、以德治国……——只有浸濡中国文化并得其大道者,才能提出并坚信这些伟大的理念和原则。为什么中国哲学不足以救中国?因为中国是世界的一部分,是世界整体之中的个体,部分、个体则以生存为核心,要生存得好必须追求功利。而中国哲学不追求功利,这是中国哲学的不足,因此中国要向美国学习,补功利这一课。
现在看来,补功利这一课,不仅是为了中国自己,也是为了全人类。中国已经有了救世界的道德和天地理念,但光有这个理念还不行。中国人救世界的方式应该是“以实运虚”。“虚”是我们的道德和天地理念,“实”是国家的经济和军事实力。实力必须要追求功利才能达到。如果中国没有“实”,就会空怀救世之志,欲达目的而不能。美国有世界上最强大的“实”,但它没有中国哲学这样伟大的“虚”。美国只想以“实”救世界,结果导致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搅得世界动荡不安。中国只要补上功利这一课,具有像美国那样强大的“实”,那么中国就是一个完美的国家——它不仅有救世界的思想,而且也有救世界的实力,让全人类都享受到中国文化和力量的福荫——只有中国文化和中国力量才能构建一个永久和平的地球环境。
但是,霸权主义正在围追堵截这个造福人类的伟大哲学和成长中的力量。结果如何,不取决于“食人者”,而取决“食于人者”!至此,我已经——无话可说。
(陈嘉珉,2001年10月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