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关系”的慨叹


        作为万物之灵长的人类,本身就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人要生存,就要发生关系。如果这个世界里没有了关系,真不知道这个世界会是个什么样子。人必须生活在一个充满关系的社会里,才能生存下去。“关系”一词,可谓内涵丰富,韵味无穷。大到社会关系、国际关系,小到家庭关系、两性关系、亲情关系。当然,这些都是正常的、自然的关系,虽然有微妙,但可以说是十分正当。由于中文字意想象力丰富,仅“关系”一词就有很多种解释,但有些“关系”却是“见不得人的、讳莫如深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如干亲关系、情人关系等等;还有些是腐败分子之间那种不敢见光明的“关系”,象李真和程维高、刘有庆和孙楚寅、行贿者和受贿者等等相互勾结、相互利用的“关系”,他们靠这样的“关系”“发财致富”,也因这样的“关系”而身陷囹圄,最终身败名裂,成为“关系”的“殉葬品”。
我曾经也有一段有关“关系”经历,至今想起来仍令人回味。记得那一年,因工作需要,离开了地处山区的六里坪机务段,来到位于城里的襄樊工务段,从事政工工作。好歹是个城里人了, 大伙纷纷对此表示祝贺,恭喜之后,便有老同事来了一句: 襄樊有什么“关系”吧。我茫茫然,冥思苦想也想不出有什么“ 关系”,只好回答:没有“关系”,真的。大家哈哈笑了起来,走了,只剩下一个无奈的我尴尬地站在那里。
       来新单位上班不久,结识许多新同事,也听说许多议 论。一日,机关一大姐来办公室聊天,问道:你能到襄樊来工作,上面一定有什么“关系”吧。我赶紧笑着声明:没有“关系”, 本人来此之前只不过爱舞弄点笔墨,会写点文章,这也许就是个机遇吧。见我矢口否认,乖巧的大姐便转移了话题。
         某一日,打电话联系到几年不见的同学,相互叙叙旧 情,不想,老同学也问起我调往城里的经历,试探着说: 你老弟是不是在襄樊有什么铁的“关系”。我哈哈笑起来:老 同学,我的情况你还不知道吗,真的没有“关系”呀。他不可 置否,只是在电话里说道:以后多联系,再见。
        又一日,给家乡城里的叔父问好,堂弟接的电话,听说我顺利地调动到襄樊,他很惊喜,对我表示了祝贺,但使我惊奇的是,他也来了一句:能到襄樊工作,是找了“关系”的吧!我顿时无言以对,连忙挂起电话,逃也似的 跑出了电话亭。
       静下心来想一想,扳起指头算一算,确实也没有什么“关系”:我调动一没有送过礼、行过贿;二没有认哪位领导当过“干爹干妈”;三亲戚朋友和同学中没有人当官或有能耐;四是家族中也没有什么背景……如果说我是靠“关系”调动工作的话,那也全是因为自己喜爱“爬格子”的关系吧。不过,这种关系同人们谈论的“关系”却有着质的不同,是那些默默无闻的编辑老师,给了我努力改变困境的力量和勇气,给了我热爱写作的不竭动力。他们中有的和我只有一面之交,有的只在电话中听到过亲切的声音,更多则是未曾谋面。对于他们,我除了感激之外还是感激。除此之外,对于没有“关系”的我来说,面对一些关于我 有什么“关系”的问题,我只有笑,苦笑。也许正是这些种“不正当关系”的危害,败坏了党风,滋生了社会不良风气,使得一些人干什么事都想找找“关系”、走走“后门”,出现了子女上个好的学校要找“关系”、子女当兵要找“关系”、看病就医要找“关系”、调动工作要找“关系”、提拔重用要找“关系”等现象,使得一些单位、一些领导在用人上也采取了“有关系的用、没关系的不用”的做法,让许多“没有关系”的有识之士望而却步。这不,就连小学校里的一些小学生为了能当个班干部,也时兴起“请客送礼拉关系”的歪风。不过,我坚信:这种靠“关系”而生成的歪风邪气迟早要被正气洗礼、被法律所净化、被高尚的道德风尚来纯洁的。
         说实话,至今我仍听见有人在说:这家伙上面肯定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