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她可以直说,别找理由


从新浪博客的“圈子”里七拐八拐地到了一个叫做“河图洛书”的圈子,便直接点击加入进来了,原因很简单,因为自己在这个诞生河图洛书的地方生活了二十几年。喜的是此圈中还有吴小莉、柴静、徐静蕾几位自己喜爱的明星人物。之后又不知不觉从柴静的blog里转悠到了柴静爱看的《南方都市报》专栏作家熊培云的“思想国”里。几年前在深圳打工,《南方都市报》也是常看的报刊,对这份报纸还是满怀好感的。

目光停留在熊培云“人是什么单位”这篇帖子上面。

http://blog.tianya.cn/blogger/post_show.asp?BlogID=16491&PostID=7387996&idWriter=0&Key=0

先生写道:

【……故而我关于“人是什么单位”的回答是“人是时间单位”、“人是时间的尺度”。】

【为什么“人是时间单位”?且不说“时间就是生命”这样的陈词滥调,我们不妨找些其他论据。比如,为什么我们介绍“思想家胡适”时,会在他的名字后面加上一段时间——胡适(1891-1962)?道理很简单,人是生命,有生卒年月,人归根到底是一段时间。没有时间,就没有生命。我们在时间中获得生命。】

【那么,胡适是不是地理(空间)单位呢?不是。胡适生于绩溪,长在上海,学在美国,死在台湾。显然,我们不能在“思想家胡适”后面加上“绩溪-上海-美国-台北”这样一条地理尾巴。因为这些标注既不完整也不正确。一方面,它会遗漏其他许多地理信息;另一方面,任何地方都不属于胡适。真正属于他的,只是他曾经生活过的71年。如丹东临死前所哀叹,没有谁可以把祖国放在鞋底上带走。然而,即使我们被送到月球上去,我们同样能够带走属于自己的时间。】

在经过一番论证之后,熊记开始了大概是他此帖要表达的中心思想的表述:

因此,【人应该爱时间,而不是爱空间。时间之爱是面向个体的,是绝对的,那是我们惟一的存在;而空间之爱则是相对的,是面向公众的,是通过物质或精神的契约才得以实现的。一个人,如果生于猪圈,便说自己“热爱猪圈”,这种“爱猪圈主义”显然不是一种高尚情操。】

先生这番从人是时间单位开始到把爱国爱家情怀演绎为“爱猪圈主义”的精心论证,读过之后感觉这怎么都有点不像是一个“思想国”了。

先生长期在国外,和我等中华土著对国之概念的感受可能会有很大不同。我们不能强求每个人都用同一种思维方式思考认识自己的生存环境,用先生的话就是应该具有自己的思想。先生在自己的博客http://xiongpeiyun.over-blog.com 首页上写着“柏拉图要理想国,熊培云要思想国”,但是先生极力贬压“国”之概念,不知道这个“理想国”、“思想国”之“国”是个什么概念,时间?地理?既便不算是空间地理概念,大概更扯不上时间概念的边了吧?

也不知道先生这个思想国之“国”和猪圈之“圈”有何区别。或许、应该是没有区别的吧。也不知道是谁发明了blog“圈子”这个东西。但在汉语里“圈”是双音字,既是quan又是juan。汉字是像形字,“圈”和“国”在词形结构上也一致,国不就是一个圈嘛。而且词义也大有相通之处。不知道先生鄙视“爱猪圈主义”却热衷于建立自己的思想之国,两者有没有矛盾?

 

人的名字后边真的是和时间连在一起而不和空间连在一起吗?如先生所言,在胡适大师的名字后边倒是真的没有看到过跟着“绩溪-上海-美国-台北”这样一条地理尾巴,但是,在胡适名字后边出现生于“绩溪”一定非常正常,而且已经提供了足够的信息了。“绩溪”已经是一个空间概念,而不是空间里的一个点,不需要把绩溪、上海、美国、台北串起来就已经是一个空间概念了。

我在搜索引擎当中输入“理想国”,便找到不少书籍《理想国》的资料,发现好多出版社都在作者柏拉图的前面加上括号(古希腊)。大家都是一个国家的熟人,在名字后边缀上一个国别,显然画蛇添足多此一举,但对于一个外国人名,在后边加上一个他所在“猪圈”的代号就再也正常不过了,这是常例。国际间举行会议,如运动会,与会者和国别密不可分;国内的运动会,会把运动员和省市连在一起。我从运动员的服装上可以看到他的姓名和国别,但从来都没有看到运动员的衣服上写着先生所说的、标志着他的存在的出生日期。

说到运动员名字后边加上“国别”,使我想起了前天看到的一则电视新闻。朝鲜运动员孙基祯几十年前因为朝鲜半岛沦为日本殖民地,不得已以日本人的身份参加奥林匹克运动会并获得了马拉松冠军,但是,他对此非常痛苦,在领奖台上一副哭丧脸相,低头不看升起的太阳旗,并故意用一束鲜花把胸前的太阳旗图案遮挡起来不让记者拍照,朝鲜的报纸也故意抹掉照片上的太阳旗图案把孙基祯当作朝鲜的英雄。此举惹恼了日本政府,强迫组委会扣留了本该颁发给孙基祯的古希腊骑士头盔奖杯。直到1986817举行的“纪念柏林奥运会50周年大会”上,当时的联邦德国奥委会主席维利·道默才把这个古希腊骑士青铜头盔交给这位已经74岁的世界冠军老人手里,而此时他是以韩国人的名义领取的。1988年这位老者在汉城奥运会上以火炬接力手最后一棒的身份跑入运动场,赢得了人们的欢呼和尊敬。

不知道孙基祯这种“爱猪圈”的行为会不会引起先生的尊敬,还是认为“显然不是一种高尚的情操”。“爱猪圈”的故事太多了,不仅仅人类有爱圈的习惯,动物都有。动物不仅会自己不辞辛苦筑造圈巢,有些还会不惜生命代价地去守护自己的圈巢。

 

关于爱猪圈的事情太多太多了。人们把自己的出生之国叫做祖国;把离开祖国叫做飘泊异国他乡;回不去叫做有国难投;老死之后要落叶归根,死在外边叫做客死异乡;发达之后要衣锦还乡;美国大兵的遗骸几十年后还要寻找运回安葬;

爱国,不单单因为国是一个出生地概念这么简单,她还是血脉概念、文化概念,意味着一种永远无法挥之而去的、从乳婴时代就形成的一种安全依靠感。大到世界的近代史,很大程度上还不都是因为中东巴、以的“造圈纠纷”引发的吗?小到国内当前媒体上热炒的房价问题,还不是因为有人没有一个“圈”而引起的吗?

 

不过得承认,“爱猪圈主义”到底高尚与否是很难求证的。惠子诘问庄子曰“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我们可以套用来问一问熊老记:“子非猪,安知猪不爱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