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陈嘉珉与繁星网络对话(47)


20043月)

[繁星312日]陈先生,一大早就收到你的长信,好开心啊!真想回个长信,细述此时起浮的心情,无奈于早晨时间紧迫,无法清闲自得地敲起键盘来。随着日子在我们指头下流动,我们的友谊也在加深,每次收到你的长信,都尤如在品一杯清茶一样,从内心升华起一种淡淡的快乐和思念。感谢你,亲爱的陈先生,带给我快乐,也让我那些承载无限思情的信笺有个投寄的地方。尽管我说的每句动情的话语每次都在对你说,可是久说不厌哪。周末快乐呵,亲爱的陈。

[繁星329日]陈先生,除了打电话,我们好久没写长信哪,你快写吧。我在说这话时有些悲观、消极,但也确实是我的真实所想。近来越来越感觉自己活的很失败,似乎在北京一无所有。没有金钱,没有房子,没有车子,甚至在偌大的京城,连一个自己真爱和真爱自己的人都没有。我曾经和一个好友开玩笑,如果到30岁的时候,我在北京还如现在这样“一无所有”的话,我就不活了。她说:怎么会一无所有呢,你想要的这一切并不难得到啊,只要你肯用心。可是陈先生,我无法习惯和做到那些个获取的方式啊。那天在下班回家的路上,忽然之间生出一种莫名的悲凉来。我觉得今生最大的失败是感情上的失败,因为现在的我,心中已容不下其他人了。随着岁月的流逝,我的心在一点点的淡然、苍老、死去,我已经没有任何爱的激情了。中国有句老话,叫“哀莫过于心死”,我的心境,竟是这样的悲哀啊。

收到您这封邮件的时候是312日,今天是329日,断断续续中这封信已持续了半个月之久,实在是抱歉得很哪。其实当天我就给你写回信,然而到今天也没有写完,如今对待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漠然、麻木了。其实这样最好,虽然不是快乐的状态,至少也不会生活在悲观的阴影当中。

上个周日同一个友人去雍和宫烧香,顺便求了一串佛珠戴在手腕上,我不太懂得它的宗教含义,感觉好漂亮呵。但当时还是在心里默念了:从此告别消极和忧郁的心态,从此告别眼泪和困扰。感觉心情要一天天地好起来了,陈先生,快祝福我吧。

[繁星329日]陈先生,谢谢你转发网友“漂”读我们对话后的留言,已经看到了。我对这句话好感动啊——“或许应该像先生一样的超越知识,不过女人很难做到,特别是在爱情上,所以,我想繁星会永远在快乐与痛苦中挣扎,而先生是可以只享受这种快乐的! ”

想不到一个小小年纪的女学生能说出这番深刻的话语,真乃“女人更容易懂得女人”哪。陈,正如“漂”她所说的,我很难像你一样做到“超越知识”,女人天生就是一种感性的动物,她是水做的精灵,所以必然会“永远在快乐与痛苦中挣扎”。周国平说过,女人搞哲学,对于女人,对于哲学都是一种损失。他的话受到许多哲学家和许多女性的批判,他对此做出的解释是:老天孰不知啊,我说这样的话是多么热爱哲学,多么怜爱女人!

我承认自己就是众多感性女人中的一种人。有天晚上和我们主编聊天,他说我是一个小女人,实足又让我吃惊了,他是了解女人的,至少是懂我的。不过,如果我们之间的这种超越能带给我的陈先生快乐,无论如何我是很高兴的。抽屉里还有两封写在纸上的信,在我离职前一定发给你。打算给你看的文章已发在网上了,所以原打算给您的书就不再邮寄了吧,可以吗?

[繁星330日]亲爱的陈先生,很久没有收到你的长信了,我想我的陈先生一定又是投身于“某事”之中了吧?北京的春天来了,在春暖花开之中,心情也日渐好了起来。然而今天却无意当中有些许伤感,想起就要离开这个单位,进入一个新的环境,从此再看不到眼前同事的身影,很难过啊。每一次离职,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我都会觉得难过,然而这一回是最难过的。我说不上离职的真正原因,但是总觉得有些留恋这里。上帝是公平的,一个人在一生中会遇到很多机遇,我渴望得到新的机遇,拼命地去争取;但是却又不愿舍弃已有的,于是就在这种矛盾中徘徊,徘徊……

陈嘉珉与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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