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三角“民工荒”问题的成因之初探(原创)

　　价值中国环球资讯网 专栏作家陈绪国

　　

　　何谓“民工荒”？简单地说，就是某一地区在用人单位招工过程中，普遍感到招收不到所需要的民工，而且因劳资纠纷加剧、频繁流失人才所导致的长时间的、连锁性的“招民工难”现象。

　　产生民工荒的原因，源于社会的、用人单位的和择业者三方面。其中一个因素起作用，便可策动劳动力供求关系的失衡，引起劳动力供应链骤然脱节，形成招工难、打工难等双重僵持局面，构成成区成片似的民工返潮的社会现象。

　　一、现行的劳动用工制度，或没有很好执行，或存在某种缺陷，没有确保民工们的合法权益，民工们的工资、保险、福利没有多大保障，造成民工们忐忑不安，像候鸟一样的飞来飞去；又由于外部环境与内在条件的反差并普遍化，多种因素交互作用，而产生甚至延续“民工荒”。

　　现行的劳工制度，一般由地方政府部门规定了最低工资标准，如广州市从1993年开始，至2003年12月，7年间的最低工资标准分别为250元、380元、450元、480元、510元、510元、684元。但是，很多企业根本不执行。

　　比如，在服装、电子、保险、广告等行业里，甚至于各个以计件工资制、绩效工资制为核算的单位里，往往不给民工以底薪，而以大包干的形式来开工资，并且，如何发包、如何计提，统统由企业主说了算，民工们只有听天由命和常常挨宰的份。在劳资双方不平等的情况下，民工们经常拿不到最低标准的工资，拖欠工资、养老保险等现象经常发生。有专家估计，珠三角地区拖欠民工的工资，每年达10亿元以上。

　　目前，无论哪种所有制企业，包括国有、集体、民营、私营、三资、合资、股份制企业，最通行的是计件工资制或绩效工资制。一些无良承包头、无良企业主，正是利用了劳工制度的不完备性，以各种借口、采用各种手段来抵制政府、压抑工人。

　　有些企业主可以振振有词地拿宪法来抵制别人：社会主义的分配原则是“各尽所能，按劳分配”，是多做多得，少做少得，不做不得，我们是计件给钱的，哪里错了？

　　最低工资标准不执行，劳动保险、医疗保险、失业保险、生育保险等等一系列的保障福利制度更是无法执行。再说，一个区的劳动执法人员就那么几个人，全区的企业成千上万，管得过来吗？

　　又比如，1994年全国人大常委会制订的劳动法，其宗旨是“保护劳动者的合法权益”，然而，第八十二条规定：“提出仲裁要求的一方应当自劳动争议发生之日起六十日内向劳动争议仲裁委员会提出书面申请。”这一条的制定，比1993年国务院发布的《中华人民共和国企业劳动争议处理条例》第二十三条更加模糊，更加不利于民工维权。

　　《条例》第二十三条是这样规定的：“当事人应当从知道或者应当知道其权利被侵害之日起6个月内，以书面形式向仲裁委员会申请仲裁。”从字面上讲，这是一个简单的手续无关紧要，仅仅是将维权时间从6个月缩短到60日。但是，移花接木的结果，是将民诉法2年的诉讼时效缩短到60日。而且，这个“知道或者应当知道”关键句，可以分为过去时、现在时与将来时，直接式与间接式，明显式与隐约式，全部式与局部式，个人式与大家式等多种“知道”或“应当知道”。但是，一般地，仲裁员与法官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

　　如果民工同企业主对簿公堂，要经过“申请仲裁—仲裁—申请上诉—一审—再上诉—二审”这样一个烦琐的程序，总要搭上一个一年半载才算完结，即使这样，民工们十有八九要输。最高人民法院2001年3月22日的一个司法解释，更是不利于弱势者一方，等着你画句号的。这个解释规定了原告在仲裁败诉以后，法院一审、二审也会驳回上诉。所谓“法官嘴大，怎么说怎么有理”，在劳动争议案件中尤为突出。多少国有企业的下岗失业职工都上了这个当，更何况远道而来的外来民工？

　　民工来到一个地区打工，法律无保障、工资无保障、生活无着落，必将激化劳资矛盾，迟早会爆发民工荒。

　　另外，如果在打工失意的情况下，有其他利好消息，民工们也会不约而同地离开工作岗位回乡务农，或者回老家的乡镇企业另辟蹊径。民工返潮的结果，即爆发民工荒。

　　近5年来，中央一贯重视改善农民生活，减轻农民负担。政策的引导，利益的驱动，逐步缩小了工农业和东西部地区的差距，甚至于吸引了众多下岗失业职工也开始回乡种田。

　　据报道，2004年2月9日，中共中央、国务院发布“1号文件”后，仅中央财政就拿出了205亿元支持农村税费改革，对农民的直接补贴资金规模超过了100亿元。2004年中国粮食增产4.5%,农民收入增加11.4%（《共鸣》2005年1月号第41页），全国农民人均纯收入达到2921元（参考《2003—2004中国经济形势与展望》第17页）。就是说，全国农民每人每月平均收入结余243元。

　　在广州市打工，如果一个农民工每月可以拿到684元的最低工资标准是幸运的，又假如他平均伙食300元/月，平均房租水电费150元/月，平均衣着洗理费50元/月，交通费（含探亲）50元/月，证照费零花钱50元/月，平均每月结余84元，全年结余1008元，大约相当于全国农民人均纯收入2921元的34.51%.

　　很显然，一个民工在广州市打工，每月收入平均达843元，才能赶上全国农民人均纯收入的水平。每月收入达到1000元，才能以微弱优势超过全国农民人均纯收入的水平，过上比较安稳的打工生活。

　　现实情形下，许多民工是抱着希望而来，又满怀失望而归。这种情形一旦成为大气候，民工荒就应运而生了。

　　几年来，有关部门硬性规定在春节后一个月内（农闲季节，是外出打工的大好时机）不许招收外省民工，规定保险、广告等行业不得招收外省民工等等，这等于是荒民工。反过来，荒民工会导致民工荒。所幸的是，从2005年开始，这一规定已经开始废除。

　　与外来农民工不同的是，本市地的农民出门打工并不多。珠三角周边的农民，多半靠出卖出租土地发了起来，家家盖起了4—6层的新亮楼房，有的人家甚至住上了别墅；农民们平时可以出租楼房吃租金，年终有股份分红，老年人有退休养老金，衣食不愁，子女们过上了“二世祖”的世袭生活。尽管珠三角无地的农民数以百万计，真正出来打工的少之又少。如果将这一类人划分为自然型的“民工荒”也未尝不可。

　　珠三角地区还有数十万下岗失业职工，长期在家待业成为“边缘人”。其中有些人宁可坐在家中等待救济，也不出门去打工。在广州市，一家三口人，夫妻两人都失业，每月可领取救济金600—900元，过节费每年有800元，还有油米、香肠、毛毯棉被等，还有卫生管理费、管道煤气和水价补贴；小病每年可以报销480元，大病另外申请报销。如果出去找个一般的工作，每月收入一般为600元（确实如此），交通、伙食费一花就是二、三百元，实际收入不到400元。就业的结果，全家的救济金可能就全没有了。当然，大多数人想找工作也找不到。尽管政府千方百计资助接受失业职工再就业的单位，许多单位并不领情。他们不是将本地失业职工当作招工的首选，而是将外来农民工当作“首选”。当外地的民工招不进来，本地的失业职工又不录取时，进一步加剧了民工荒的形成和持续状态。

　　久而久之，这三种情况一直并存着：一是“东西南北中，打工到广东”，二是“东西南北中，打工到广东；广东农民呢，不知忠不忠”，三是“东西南北中，打工到广东；我身居闹市，天天坐家中”。1+1=3，民工荒真成了陈景润的“哥德巴赫猜想”了。

　　“民工荒”与“荒民工”是并列存在的事物，是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换个角度来讲，民工荒就是荒民工。如果从逻辑上来讲，民工荒是由荒民工引起的。因为长时间、大面积、持续性的荒民工的结果，导致了民工荒的爆发和漫延。很显然，民工们出门在外，连工作、工资、生活无保障，平等的民主的地位没保障，真是荒废了青春。

　　二、“民工荒”的行业分布与基本类型

　　剖析民工荒的发生源，发现民工荒存在于多种行业之中，呈点状分布。粗略划分如下：

　　按工厂类型和程度轻重来划分：第一类是服装厂、皮具厂、印刷厂、化妆品厂；第二类是电子厂、礼品厂、饰品厂；第三类是电器线材厂、建材塑料厂、家具厂、办公用品厂。

　　按公司类型和程度轻重来划分：第一类是服装公司、皮具公司、印刷公司、化妆品公司、保险公司、广告公司、演艺模特公司；第二类是电子公司、展览公司、贸易（含外贸）公司、礼品公司、饰品公司、美容公司、酒业公司；第三类是健身公司、家具公司、家政公司、影视公司；第四类是房地产公司、地产中介公司、建筑装饰设计公司、医疗器械公司、服装辅料公司。

　　按服务性质程度轻重来划分：第一类是沐足桑拿、餐饮茶艺、美容美发；第二类是酒店酒楼服务员；第三类是私营医院的护理勤杂人员。

　　按企业经营状况来划分，大概可分为：第一类是生产经营不稳定，时开时停，或附加值低、经济效益差的企业；第二类是生产经营稳定，经济效益一般，利润微薄，勉强维持的企业；第三类是生产经营稳定，经济效益好，但投资大见效慢，资金周转率低的企业；第四类是属于高附加值企业，但竞争激烈，或对于民工的文化技术技能素质要求高的企业。

　　按工资分配形式来划分：第一类是计件工资制、无底薪、经常长时间加班加点，或者工作环境太恶劣的企业；第二类是绩效工资制、无底薪、工作压力大、一般人难以胜任的企业；第三类是计时工资制，或工资太低、拖欠工资、没有什么福利保障的企业；第四类是计时工资制、工资一般、但不订劳动合同、故意年年频繁换新民工的企业；第五类是企业效益好、工资福利好，但不讲诚信、收入悬殊很大、激起民工不满频繁跳槽的企业。

　　以上划分，不是太准确，也不是一成不变的。同一类型的企业，经常也可以划分出左中右、上中下若干个等级。当然，级别越是靠前，产生民工荒的可能性就越大。

　　从属性上来划分，民工荒有以下几种：

　　第一，体制式民工荒。

　　发生民工荒的单位，大多数属于民营、私营和部分外资企业，很多是一些无证照企业“地下工厂”，国有和国有控股企业、集体企业中也有。这些企业，用工非常自由，用人单位一般不同民工签订劳动合同，民工们没有什么寄托与保障，民工们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企业与民工都不稳定。政府部门也管不到这份上来，没有也不可能出台这类的管理政策与法规；即使政府出面管一管，过后依然故我。

　　民工荒是中国特有的社会现象，资本主义国家不会有，其他社会主义国家也不一定有。因为，资本主义国家从一开始就搞市场经济，没有走过计划经济这条道路。中国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轨过程中，新生事物和矛盾层出不穷。中国又是一个世界人口大国，有13亿人口，16至64岁的劳动年龄人口，2003年即达到90976万人（《2003—2004中国经济形势与展望》第187页），这种情况，其他社会主义国家是不存在的。从这一点上讲，民工荒真的是一个大的社会问题。但是，由谁来管？谁管得了？这是个大问题。

　　第二，结构性民工荒。

　　这又可以划分为外源性、内源性经济结构所造成的民工荒。

　　以纺织服装业为例，广东为全球三大纺织品出口基地之一。但是，广东又不是棉花主产地，甚至于连引以为豪的“桑基鱼塘”早也不复存在，黄麻、红麻也未见种多少。况且，广东又不是产油大省，大量的化纤原料对外依赖性很强。因此，由产业结构牵连纺织服装业的变数很大。

　　据《服饰商情》报道，2004年棉价暴涨暴跌，自上年10月份以来，由13200元/吨上升到18500元/吨，涨幅高达40%。去年3月份以来，又急剧下跌，降至11000元/吨；油价大起大落，从56美分的高位跌至目前的42美分（《服饰商情》2005年1月10日B11版）。受棉油价格影响，纺织服装业开开停停，停停开开，构成了荒民工与民工荒交替进行的“外源性民工荒”。

　　又以化妆品行业为例，仅广州市就有上万家化妆品厂，产能产值每年可达1500亿元。同时，大量的泊来品、外来品汹涌而至，品种高达数十万种。化妆品行业，一向被认为是“暴利行业”，吸引了许多民工来“分一杯羹”；提成高，淘汰率也高，化妆品与保险、广告这三大类公司被认为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时间一长，许多民工就觉得化妆品营销并不太好做，招工也难了。由产能过剩引起的民工荒，可称之为“内源性民工荒”。

　　第三，经济性民工荒。

　　从2003年6月份开始，我暗访、采访和了解的企业数，达300家之多。许多企业主几乎发出同一声音：现在生意真是难做，钱真难赚，高工资我们付不起，合适的人才真难找。有的说，我们一年到头都在作招聘广告，几万（几十万）都投进去了，都没有什么回报。原来，民工荒对于企业老板们也有切肤之痛。

　　汇美服装厂的蔡小姐说，我们一年辛苦赚来的钱，都在仓库里。有时候，产品滞销积压达四五万件，不得不登报纸降价大甩卖。

　　报视广告公司的贺小姐说，别看我们表面那么风光，一个月营业额几十万、上百万的，你看，这个单毛利才半个点(0.5%),1万块钱的单，赚不到50元，公司里这么多人，4个打稿的，两个收款的，1个送稿的，两个管理的，还有业务员的工资提成，还有一大摊子税费。

　　过去，我们总以为发生民工荒，只是那些微利企业。其实不然。广告业、保险业经常被人们称之为“十大最赚钱的行业”，可是，为什么这些公司一年到头总在招工、招工呢？

　　从宏观上讲，一个地区经济发展后劲不足，社会资源分配不合理，基尼系数拉大，会引发民工荒；从微观上讲，一个企业发展后劲不足，企业利润过高或过低，也会引发民工荒。

　　最近，广东省社科院出台了广东省综合竞争力报告，报告指出，2003年广东省经济发展仍处于全国领先水平，但综合竞争力居上海、北京、天津、浙江、江苏之后，在全国排名第6位（人民日报华南新闻2004年12月31日第十八版），这样一种经济状态的存在，“东西南北中，打工到广东”要演变成“打工有油水，孔雀东南飞”了。

　　再说收入分配。2002年全国的基尼系数达到0.454，城镇内部的基尼系数为0.319，农村内部的基尼系数为0.366（中国经营报2005年1月17日A8版）。国际流行的看法是基尼系数处于0.4—0.5表示收入差距较大。在富人越富，穷人越穷的情况下，反映到企业里，就是老板越富，民工越穷。这种矛盾不能调和，就可能出现经常性的人才流失，直至闹民工荒。

　　以广州市为例，1991—2004年本市职工社会平均年工资分别为：3504元、4838元、6272元、8616元、10166元、11659元、13118元、14325元、16201元、18974元、22140元、25104元、27850元、31000元。而广州市目前最低工资线为7716元，与目前31000元的职工工资年平均线相差23284元，相差4倍（历年积累的报刊资料合成）。据劳动和社会保障部的调查，珠三角农民工工资12年来只上升了68元。如果扣除物价上涨因素，现在在珠三角打工的农民工的收入实际上是下降了（《创业者》2005年第2期第39页）。

　　第四，经营性民工荒。

　　经营业绩差的企业，时开工时停工，平时荒民工，急时民工荒。经营业绩好的企业，劳动和工资待遇不改善，也会有民工荒。企业文化素质与民工素质相适应，企业经营管理与大市场相适应，才能避免经营风险，避免民工荒。

　　从某广告公司受理客户的广告投放量来看，70%的是招聘广告，工商、专栏、分类和中缝4类广告共占30%，主要刊登在广州日报、羊城晚报、南方都市报上。

　　一般地说，凡是经营稳定、员工稳定的企业，投放广告主要侧重于工商、专栏和分类广告。否则，则主要投放在招聘广告上。一些垄断性或独家经营性企事业单位，一般不作广告，也不存在民工荒。

　　某些经营条件好、经济条件好的企业，常常招不到公司所需要的专门人才，也会经常出现人才短缺或者也称之为“民工荒”。例如，广州香鳄王实业有限公司是香港“鳄鱼王”名牌、高档皮具的全国代理商，有经济实力，作招聘广告通常一次投资1万多元。

　　在土地、原材料、能源和储运普遍涨价，各项成本居高不下的情况下，某些企业千方百计地以“廉价劳动力”扩展利润空间。一双在美国卖100美元的名牌运动鞋，中国的“三来一补”加工厂得到的利润只有5美元，人工成本则只有1—1.5美元。这就是外国老板压中国老板，大老板压小老板，小老板压民工。在利润空间越来越小的情况下，中国老板承受不了外国老板的压力，小老板承受不了大老板的压力，民工承受不了众多老板的压力，“廉价劳动力”维持不下去时，民工荒应时而生。

　　第五，劳动态度的因素。

　　这里指的是，民工群体中，一些年轻人缺乏吃苦耐劳、敬业爱岗精神，贪图安逸、攀比虚荣、不思进取、得陇望蜀的观念支配他们，经常出现怠工罢工、跳槽不归等现象，形成气候时，就出现了民工荒。

　　雅露服饰公司销售经理朱晓腾先生说：“我们的产品不愁销路，在东南亚有出口订单。因为民工荒，400多人的工厂，流失了300多，我们被迫放弃了自己生产，发外加工。我们厂工人平均月工资1400—1500元，最低时也有1200元，也算中等水平吧。设计师好点的底薪四五千元，加提成月入1万多元。差点的设计师也有二三千元的月薪。工人、设计师频繁跳槽，几家欢喜几家愁？”朱先生告诉我，因为要赶时间出货，我们给工人订的任务是，每人每日车出40—50件针织内衣，他们觉得天天加班太辛苦就不干，跳槽到其他厂去了。

　　三圣服装厂的刘先生说，这些年轻人，都是上世纪80年代以后出生的，有的是独生子女，有的是兄弟姐妹才两个，一个个娇生惯养的吃不得苦，有的宁愿少拿几百元也不愿加班干活。

　　旺利服装厂袁玉萍总经理、晨禧服装辅料公司的吴小姐都是自己做过外贸的女老板，都感到外贸人才很难招，人家总嫌公司小工资低，有的给她1万元的月薪都嫌少。

　　谁也难想象，1件针织内衣的加工费达10元，有的人也不干。有时候，市场上买1件同样的内衣，也不过十来块钱。外贸公司招人的话题可能超过了民工的范畴，但也反映出一些打工人员的心态出来。

　　以上五种类型的民工荒，有直接发生的，也有间接发生的。其中，由一个条件成立，民工荒现象便应运而生。当然，广义的“民工”，包括了正式工以外的所有的“临时工”，从工资福利上来看，城市的临时工与农村来的临时工没有什么区别。

　　实际上，民工荒不是什么新鲜事儿，肯定早已存在，不过是以前的称谓不同罢了。

　　三、如何面对“民工荒”问题

　　首先，各用人单位要始终善待每一个员工，让他们感受到幸福与快乐。文明经商，遵纪守法，诚实守信，是企业生存之道，立身之本。

　　实践证明，提高企业竞争力，降低生产经营成本，不能单靠降低工资、延长工时来解决。民工荒，说到底是一个招工难、用人难、留人难问题。这个问题处理不好，最终吃亏的还是自己。试想一下，一个企业常年累月留不住人才，连正常开工都难，如何奢谈竞争力？

　　困难企业各有各的困难，不幸的民工各有各的不幸。首先应当是企业权衡利弊。

　　其次，民工出门打工，要根据身和家庭条件适可而行，要多多了解打工地区和务工企业的资质资信情况，防范风险，防范诈骗，预防各种招工和用工陷井。学习各种文化技术，掌握一技之长，掌握维权本领，掌握择业的主动权很有必要。

　　最后，就是地方政府和工会部门，面对民工荒怎么做和做什么的问题。据说，国家将出台工会、企业、民工三方面约束机制，中国政府正在考虑签署国际劳工组织《组织和集体谈判公约》、《结社自由和保护组织权利公约》。另外，我个人认为，修改劳动法第八十二条很有必要。

　　关注民工权益与民工荒问题，原则上，法律法规、政策制度上应向弱势者—打工一族倾斜，不能出现漏洞与盲点。

　　解决民工荒问题，任重而道远，全社会都应当都来关心与参与。

　　

　　原创作者：陈绪国     字数：8000字       写作时间：2005年1月15—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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