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字、酒精、麻将的折腾下,射手的身体出现了明显的透支。2004年夏天的某一天终于爆发。
射手出生在农村,在“多子多福”愿景的支配下,射手是家里的第四个孩子,都是清一色“带枪的”,原本就贫穷的家境,而四个孩子更是让这个家庭的生活显得分外的寒酸,基本上都处于半温饱状态。所以在射手上小学六年级的时候,射手的体型基本是班里最小的一个,到了初中二年级的时候身高还不到
直到大学时,上面的三个哥哥都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后,家里的光景有了改善,三个哥哥也时常地汇些钱给射手,这才让射手完全地发育了,加上常年农村的劳动锻炼,射手的身体素质有了明显的改善,而且射手天生就喜欢运动,在大学里还是篮球队的绝对主力,所以大学四年里,射手练就了被他自己号称的“国防身体”,这也成为了他日后在南方只身以“惊人”酒量来改善命运处境的惊人行为。
就在射手以“惊人”酒量让命运有了转机的时候,积重难返的身体伤害已然登场。2004年夏天的一个晚上,射手又被领导使唤着配一开发商打麻将。一样的牌局,一样的输钱,对于射手来说早已厌倦了这样的局面,一样地抽着“二道烟”,一样地忧心着何时才能结束好回家完成一个200万的项目媒体推广方案。抽着、想着,不知道何时射手手里拿到了一把难以置信的好牌,最难得的是南方打麻将都喜欢自己再加马,连庄的次数越多加的马自然也随着上涨。这一局正好是对手的马加到了14匹的时候,8次摸牌之后,14匹马主放出了一张7万,而射手正好准备着7万杠上开花。7万一出,射手就大吼一声“杠”,沉默了10秒钟,“哈哈,廖总这会可是沾你光了,我也可以翻身农奴把歌唱了。快看看你的马”在烟雾缭绕中,射手亢奋地宣告着自己的胜利,而当对方亮马之后,射手更是高兴得连吐了三口鲜血,14匹有9匹买中对手自己,无一匹买中射手,换句话说就是这一把射手共赢了2700元,面对这样的局面,射手竟然以三口鲜血的方式来宣泄心中的喜悦。大家都劝射手赶紧去医院检查,射手还是坚持陪到了最后,到第二天才到医院去拍了X光。
结果让射手悲痛欲绝。结果显示,由于长期的熬夜、长期的过量饮酒、被动的吸“二道烟”,加上长期地无规律饮食,射手患了严重的肺结核,由于该病具有一定的传染性,射手不得不在自己事业良好开端的时候就暂时离别,不得不独自一个人拖着伤病与孤独为伴。
由于惧怕这种病的传染性,射手的同事、朋友没有一个人来看他,能陪伴射手的就只有床头的《大败局》、《世界是平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和每天的各类报纸。
人只有在孤独的时候才会想起家的温暖,才会渴望身边有人照顾。身性孤僻的射手即便在这个时候也不曾想到回家,因为在射手心理父母为了养育自己并供自己上大学已经耗尽了毕生精力。不曾想到身边有人照顾,因为射手知道一切都只有靠自己来面对。射手独自一人承受着孤独与病痛的折磨。因为他深信,习惯了折磨的自己能够承受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只是在深夜的时候,当一切都沉睡了,射手还在临窗眺望着依然灯火的街道,依然穿行的车辆。或许一切真的命运的安排,在顺利的时候如若我们全然沉醉,危机正步步紧逼。而当身显危机的时候,只要我们全然应对,顺利便悄然来临。这样想着,这样念着,射手又开始回到了熟悉的文字中。灯依然亮着,路依然在脚下延伸。(下回预告:酒吧中的摇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