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作为一个无神论者的困难
我们应尽最大的可能与我们的无神论朋友接触。
无神论可能成为从错误宗教向精神真理转换的通道。无神论在一个时期里可以被认为是对前一伪宗教迷信的取代,但它同时也是一种通道。不要仅仅停留在这个通道上!
我们也知道,并非所有自称的无神论者确实就是无神论者。19世纪声名卓著的无神论哲学家之一的巴伦·霍尔巴赫将上帝称做他个人的敌人。对于他,除了自然以外,没有别的存在。按照他的说法,自然创造了一切,而自然本身是自存(uncreated)的。但这正好是我们对于上帝的看法!自然是无限而永恒的。这也是我们对于上帝的看法。自然中存有法则、秩序、目的和精神。就霍尔巴赫对自然的理解而言,你越往下读就越是发现,他只不过是把上帝这个词换成了“自然”,尽管他对上帝深恶痛绝。这就不是真正的无神论。
对于许多人,无神论只是追求宗教不成,退而求其次的一种庇护所。他们失败之余将宗教压入了潜意识,并顺手挂上无神论的招牌。我们不知道怎样和他们交流沟通,是我们的过错。在与非基督徒打交道时,基督徒们应该忘掉自己的“信徒身份”。当医生们聚在一起时,他们用行话交谈。但聪明的医生会用病人能懂的语言与他交谈。并非所有的宗教导师或所有的基督徒都知道如何用深入浅出、明白易懂的语言向那些不习惯《圣经》语言的人宣讲其信仰。这就使得许多人对宗教敬而远之。
因此,我们必须善解人意。
对无神论者的沉重包袱,我们也深表同情。作一个无神论者肯定要比作一个信徒艰难得多。无神论者讲究信仰的确切与精密性,他们谴责我们毫无依据地盲信。我们将在本书中为我们的信仰提供依据。但是,谁又能为无神论纷繁庞杂的教义提供佐证呢?
其第一教义是:“宇宙中存在着处于不停运动之中的无始无终的物质,而这些物质的不停运动创造了生命。”
无神论者又何以知道这些呢?著名天文学家霍伊尔(Sir Fred Hoyle)对此提出了相反的证据。他在《宇宙的本质》一书中写道:
为了避开宇宙的创造这个问题,就有必要假定宇宙中的所有物质都处于完全的冰冷状态。但这不可能成为一个实在的理由。因为倘若这样,宇宙中便不可能再有氢的存在。我想,我在讲叙恒星的内部结构时曾表明,在整个宇宙中,氢不断地转化成氦。同时,这种转化是一种单向过程,即是说,氢不可能通过其它元素的裂变而大量地得到。那么,宇宙又怎么可能几乎全部由氢构成?如果物质处于绝对的冰冷状态,这将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从这个观点来看宇宙,宇宙的创造问题就是绝对不可避免的。
我们还知道,根据热力学第二定律,在宇宙中所有可见的物质过程中,能量总是在不断地减少。宇宙在渐渐地耗尽自身。既然它还未完全耗尽,那它就一定有个开始的时候。
《圣经》在谈到科学时说:“因为所见的是暂时的。”(此句全文为,“因为所见的是暂时的,所不见的才是永恒。”见《圣经·新约》“哥林多后书”第4章第18节。)
无神论者有何相反的论据?是什么使他们相信物质是永远存在的呢?他们又何以证明物质处于不停的运动中呢?但你却不得不信,而相信这个是很难的。难以相信没有上帝,没有慈爱的天父,或万事万物没有目的;难以相信我们转瞬即逝的生命没有希望。
一切都是基本粒子偶然聚合的结果吗?共产主义作家阿纳托尔·法朗士 (Anatole france,1844~1924)曾写道:“机缘(chance)也许是在上帝不愿签名时所用的假名。”
在面临巨大危机或危险时,在身处爱的狂喜时,或在沉思美的时刻,人们便不再是无神论者。无神论者在垂死弥留之际仍不相信有上帝存在的情况至为罕见。诚然,有一些无神论者直到最后一刻仍继续扮演着自己的角色;甚至到了最后的关头他们仍不愿用嘴说出自己心中的疑虑。但只要在这种人临终前有一个精通基督教的信徒守候在他身旁,这个信徒总能成功地使他皈依上帝。
生活中的重大危机也可能动摇一个无神论者的信念。在俄国革命处于最大的危险之际,彼得堡被反共产主义的科尔尼洛夫将军的部队团团围住时,列宁在一次演讲中曾好几次地惊叹:“Dai Boje” “愿上帝准允我们险处逃生。”有人可能提出异议,说这是俄语中的一种惯用法。但除在此深刻危机的关头外,列宁从未这样说过。
三个人领导着反纳粹的战争:邱吉尔、罗斯福和斯大林。前两个是基督徒。邱吉尔写过6卷有关这次战争的回忆录。上帝的名字从未在这两个信徒的嘴上出现过,倒是斯大林曾说过:“愿上帝使‘火炬’行动(盟军对北非的占领)成功。”、“过去属于上帝!”等话。
毛是一个气势汹汹的无神论者,但在1936年,作为共产党中央委员会成员的他得了重病,他要求受洗礼,并由一个修女给他施了洗。他妻子被蒋介石的部队枪杀以后,他写了一首宗教诗“我失娇杨君失柳”。在与英国新闻记者斯诺的一次会面中,他说:“我很快就要去见上帝了。”
这类偶然事件对我们很有启发性。如果你是一个工程师,刚修了一座桥,有一只猫从桥上走过并不能证明你的桥修得不错。要能让火车通过才算数。如果无神论的教义只是一种适宜于好时光的教诲,我们就不能说它是有益的。
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主席季洛维也夫死于斯大林之手。他的临终遗言是:“听啊,以色列我们的上帝是唯一的上帝。”苏联内政部部长伊亚戈达(Iagoda)也是被斯大林杀害的,他曾说:“一定有一个上帝,因为我因我的罪而得到了报应。”苏维埃无神论协会(League of the Codless)主席伊亚洛斯拉夫斯基(Iaroslavski)在临终时对斯大林说:“把我的书都烧掉!瞧,他来了!他早就在等我。把我的书都烧掉!”
坐在共产党的监狱里,和被他们自己的同志在党内清洗中投入大牢的共产主义者一起,我自己就曾亲眼目睹过类似的景象。
我想要建议我们的无神论朋友好好想想这些问题。
在我更详尽地分析他们的手册之前,让我向苏联的共产主义者们表示我们的感激之情,感谢他们用书面语言那么清楚地表达出了他们的思想。通过他们,我们明白了,任何共产党的党员都必须是基督教信仰的敌人。在资本主义统治下,共产主义者可以装作是基督教的朋友,并可以请求与我们的基督教朋友对话。然而,我们很清楚,这只是一种策略性的举动。共产主义对基督教的真正态度在《无神论手册》中已表达清楚。这是一种敌对的态度。
(毛喻原 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