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瓦尔希望我去哈瓦那。崭新的毛巾，森林，及被雨水迫及的淫乱之城。如果倒过来就是：雨水，淫乱之城，森林，崭新的毛巾。细心的玻瓦尔还提及床或者爱情。总之是一些需要特别小心的事情。
实际情形不是哈瓦那，而是黄昏时分。我们在山上。苏格拉底在山顶。总有一些人会在山顶。比如苏格拉底，比如尼采，比如我。我们都神情默然。独居。对。独居，除非野兽与天神。还好，山上除了我，没有别的野兽。也没有别的天神。除了鸟。盲目在林子里飞来飞去的鸟，盲目开了又败败了又开的花。我不可能在山上看到更多。也不可能在山上待很久。传说中的兽正在低头原路返回。我走的是一条隐秘的路。它通向夜的深处，通向一株硕壮无比的牛蒡花。
硕壮无比的东西让人产生灵感。苏格拉底、尼采让人产生灵感。遗憾的是苏格拉底、尼采、牛蒡花无法阻止另一个庞然大物的来临。无法阻止。同样无法阻止的是豹子。黑夜的豹子。还有黑夜凶猛无比勇往直前的呼吸。
别亵渎一个人的呼吸。别亵渎豹子的呼吸与任何呼吸。任何时候。最值得珍惜的是黑夜里那些真切的呼吸。还有那些在黑夜闪闪烁烁的梅花鹿、荒草与裙裾。在黑夜我最渴望看到的是豹子。汗水淋漓的豹子。在黑夜我最喜欢听的是狗吠与呼吸。
狗吠。为裙裾所理解的狗吠。人间的狗吠。还有露水。青草上的露水。为裙裾所理解的露水。为黑夜所理解的露水。为花香所理解的露水。狗吠时一声不肯。狗吠时可以听见清晰的开门声。开门时一声不肯。玻瓦尔。玻瓦尔。我听见我的主人这样喊我。我听见玻瓦尔这样喊我。我听见露水这样喊我。扭头看见灯火。餐厅的灯火。修理部的灯火。丰腴的腹部被瞬间照亮。
神秘的湖总是在夜晚显现。神秘的雾、水汽、梦呓总是在夜晚升腾。有一株水草从湖心伸出自己长长的茎，悄无声息地刺破露水。有一个人在这里坐了很久，离开的时候给水草的手留下划痕。
没事的，玻瓦尔。那是黑夜最好的纪念。我年轻时，苏格拉底、尼采年轻时，常碰到这样的划痕。最好的办法是对着划痕唱歌。人类最缺乏的就是歌手。优秀歌手。野兽中到处都是。我只是初来咋到的一个。
我满脸灰尘。找玻瓦尔，找玻瓦尔。我可以帮你。谢谢。可是我不喜欢别人帮我。没有关系的。这是纸。这是爱情。人类无助的时候，就冲动地去找爱情，多么荒唐的举动。就像那些毫无用处的仇恨与分泌物。夜晚的分泌物。
别记仇，玻瓦尔。
要有耐心，玻瓦尔。
另一个夜晚来临的时候我就去那个被崭新的毛巾、森林及雨水迫及的淫乱之城，像水草一样锋利，像豹子一样不可阻止，像雨水与爱情一样细心。
实际情形不是哈瓦那，而是黄昏时分。我们在山上。苏格拉底在山顶。总有一些人会在山顶。比如苏格拉底，比如尼采，比如我。我们都神情默然。独居。对。独居，除非野兽与天神。还好，山上除了我，没有别的野兽。也没有别的天神。除了鸟。盲目在林子里飞来飞去的鸟，盲目开了又败败了又开的花。我不可能在山上看到更多。也不可能在山上待很久。传说中的兽正在低头原路返回。我走的是一条隐秘的路。它通向夜的深处，通向一株硕壮无比的牛蒡花。
硕壮无比的东西让人产生灵感。苏格拉底、尼采让人产生灵感。遗憾的是苏格拉底、尼采、牛蒡花无法阻止另一个庞然大物的来临。无法阻止。同样无法阻止的是豹子。黑夜的豹子。还有黑夜凶猛无比勇往直前的呼吸。
别亵渎一个人的呼吸。别亵渎豹子的呼吸与任何呼吸。任何时候。最值得珍惜的是黑夜里那些真切的呼吸。还有那些在黑夜闪闪烁烁的梅花鹿、荒草与裙裾。在黑夜我最渴望看到的是豹子。汗水淋漓的豹子。在黑夜我最喜欢听的是狗吠与呼吸。
狗吠。为裙裾所理解的狗吠。人间的狗吠。还有露水。青草上的露水。为裙裾所理解的露水。为黑夜所理解的露水。为花香所理解的露水。狗吠时一声不肯。狗吠时可以听见清晰的开门声。开门时一声不肯。玻瓦尔。玻瓦尔。我听见我的主人这样喊我。我听见玻瓦尔这样喊我。我听见露水这样喊我。扭头看见灯火。餐厅的灯火。修理部的灯火。丰腴的腹部被瞬间照亮。
神秘的湖总是在夜晚显现。神秘的雾、水汽、梦呓总是在夜晚升腾。有一株水草从湖心伸出自己长长的茎，悄无声息地刺破露水。有一个人在这里坐了很久，离开的时候给水草的手留下划痕。
没事的，玻瓦尔。那是黑夜最好的纪念。我年轻时，苏格拉底、尼采年轻时，常碰到这样的划痕。最好的办法是对着划痕唱歌。人类最缺乏的就是歌手。优秀歌手。野兽中到处都是。我只是初来咋到的一个。
我满脸灰尘。找玻瓦尔，找玻瓦尔。我可以帮你。谢谢。可是我不喜欢别人帮我。没有关系的。这是纸。这是爱情。人类无助的时候，就冲动地去找爱情，多么荒唐的举动。就像那些毫无用处的仇恨与分泌物。夜晚的分泌物。
别记仇，玻瓦尔。
要有耐心，玻瓦尔。
另一个夜晚来临的时候我就去那个被崭新的毛巾、森林及雨水迫及的淫乱之城，像水草一样锋利，像豹子一样不可阻止，像雨水与爱情一样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