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摘:《百家讲坛》的出版神话已落幕?


《百家讲坛》的出版神话已落幕? 

转摘自桂杰:山寺月中寻桂子

     【博客文摘版编者按】几位博友推荐了两篇文章,供大家一阅。 

      依旧是《百家讲坛》,依旧是那几张面孔,依旧是媒体见面会和签售。……

      一位观众说,我基本上是当成评书来听的,那些勾心斗角的宫廷斗争故事最有吸引力,而其中有多少学术的含量和独到的见解?——早已经被忽略。

    和一桩维系了七年以上的婚姻一样,于丹、易中天、阎崇年、纪连海、马未都等几张熟脸,已经让许多观众对《百家讲坛》产生了听觉和视觉的疲惫。

    如果说节目走下电视并成为畅销书的金字招牌之初,学术争鸣是一味恰到好处的催化剂,引起了媒体的兴奋炒作,顺势提升了大众的关注,但是当学术争鸣演变为阎崇年签售书被扇耳光,则让媒体人清晰地看到:观众对于电视学者在学术上所持有的批判态度背后的尖锐冲突。

    草根和普通大众无法和电视上具有强势传播平台的学者们有相同的话语权,所以,他们只能选择这样一种极端的方式,这种方式也许让学术明星们的粉丝陡然清醒,也许会让他们更加铁杆。

    除了普通观众在学术观点上存在的分歧,针对阎崇年的讲述,著名学者陈明远公开表示,对于阎崇年所讲的清史,在历史观上与他有原则分歧;而在治学态度上,也有原则分歧;在表述形式上,还是有原则分歧。  

     陈明远举例说:阎崇年在《明亡清兴六十年》一书中讲到,中华民族历史的漫长演变过程,是官民在矛盾中协和,君臣在矛盾中统合,“和、合”的一部历史……。如此牵强附会,难道符合历史真实吗?

    陈明远是在学者里面第一个出来质疑阎崇年的人。

    他认为阎崇年持有的历史观是落后的、陈腐的;这种落后陈腐,就是不恰当地从夸大帝王个体作用到了个人崇拜的程度,文过饰非,缺乏实事求是的精神。更不可取的是:有意无意宣传奴才思想,为“瞒与骗”的劣根性辩护。

   “近几年来,阎崇年先生通过央视《百家讲坛》及一些著作,过分歌颂满清皇朝,有文过饰非之嫌。”陈明远说,电视台千方百计吸引眼球和耳膜,必须生动活泼、趣味丛生、达到收视率的高涨。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可以不负责任地胡言乱语吧?不能淡忘社会责任,必须在娱乐中、笑谈中、传递对于中华民族历史的正确认识啊。

    比起十博士批判于丹,此次对于阎崇年学术观点的批判和质疑,明眼人可以看出并不是出版社为制造卖点刻意而为的炒作。根据开卷公司的一项报告称,比起《品三国》、《于丹〈论语〉心得》曾经的大红大紫,现在“百家讲坛”系列作品在市场上的表现只能算是差强人意。《品三国(上)》经历了几个月名次连续下跌,2008年6月已跌出前30名,《品三国(下)》也已落到榜单边缘;“马未都说收藏”系列在榜单上昙花一现,6月便已消失无踪;阎崇年的《康熙大帝》(中华书局)上市一个多月后仅排名30,与其以往“壮观”的记录相比相去甚远。

     另据今年5月《百家讲坛》栏目主讲人纪连海向媒体透露:从去年10月份起,除了他讲的李莲英系列之外,“收视率再也没有超过0.1%。”由于《百家讲坛》曾有过0.69%的收视率纪录,以此推算,目前的收视率或还不到高峰时的七分之一。对于《百家讲坛》此类依傍电视学者的热潮,把电视上已讲过的内容集结成的畅销书而言,《百家讲坛》的收视率成为决定此类书畅销与否的关键。收视率下降了,书卖得不好也很容易理解。

    收视率下滑,图书销量下滑,学者们的观点存在硬伤和争议,都使《百家讲坛》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下一步人该怎么选,节目形式如何调整都成为摆在他们面前的主要问题。

    在《百家讲坛》走红的同时,2007年,讲坛类节目被其他电视台迅速模仿。如山东电视台推出了《新杏坛》栏目,李零、傅佩荣、马瑞芳等学者纷纷前往开讲。而北京电视台则重磅推出了《中华文明大讲堂》,并在一年之内结集出版了《红楼梦中人》、《中国美术鉴赏》、《孙子兵法》、《壮哉唐诗》、《揭秘周易》等图书。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北京电视台,为了让栏目更好看,还特意给现场观众流出了一定发言互动的时间,摆脱了讲坛类节目“一言堂”的形态。

    电视讲坛、制造学术明星、出版图书,在这条利益链条上,电视台、学者和出版社三方都是赢家,而似乎只有读者尤其是一些青年学生,跟在这些人的后面被变成粉丝,对于很多观点不假思索的照单全收。在媒体狂欢的年代,《百家讲坛》制造的出版神话逐渐落下帷幕,对于读者来说,这也许是一件好事。

 

文海史话

转摘自:汪洋一帆的BLOG(选录)

 

中华文明太久远了,出现分化现象并并奇怪。一方面,真正的文学大师撑持着这几千年时空使文学不衰,一方面,另类文人自私,酸腐,虚伪,自负的情愫也在许多文学作品中得到披露,《聊斋志异》,《官场现形记》中一些例子就是旁证。

笔者曾痴痴的想过,为什么文人有这些通病?可能与古代的“学而优则仕”概念有关,文学是做官的敲门砖,书中自有这样那样,使文学变得功利起来。

这是历史的局限。

文学的功利第一终于被近代的历史所打破。文学成为辅佐政治的助手,成为改造民众灵魂的课堂,成为传承文明的媒介······在今天网络文学盛行时,它还是自娱自乐体现自我价值的起跑线。

中国文学一脉相承,传到近代,现代,总有很多大师以传世之作繁荣着这片家园,也有无数小辈文人吟风弄月,飞短流长,各领风骚。至于当代文人的毛病,笔者不想多说,各人自省即可,倒是许多大师级的人物,他们的风范总象天幕的星辰闪闪发亮,引领我们前行。

……30年代,大书法家沈尹默号称书法诗词双绝,而陈独秀却不买这个账。一次朋友聚会,陈独秀当面对沈尹默说:你的诗很好,字则其俗在骨。沈尹默怒火中烧,太让人下不了台了。事后冷静观自己的字,确不怎么样,终于顿悟,从此刻苦研习书法,终成书法诗词名家。

1960年,郭沫若收到少年读者陈明远的信,信中说:读了先生近来作品,我记住的只有三个字,就是你这位伟大文豪的名字。编辑也许敬畏你,所以不敢不全文照登你的作品,而广大读者却深感失望。郭沫若回信说:对你这种不畏权贵的大胆批评,我多年未闻了,我实在喜欢你,爱你,愿意交你这样的小朋友···他们后来结为至交,经常通信。

 

这些文学大师的高尚情操,与“文人相轻”的小文人之间,实有天壤之别,这就使人联想到满瓶水和半瓶水的问题。

满瓶水即使再摇晃,至多只洒出几滴而却不会晃荡,因为它有那个瓶颈和瓶口的约束力,推论到人身上,就是实力和定力,有了实力才有定力。而半瓶水稍一动就晃悠起来,盖因为它有太多的空间,可以放任自流,进一步推论到文人身上,这个太多的空间与文学无关,只是一些个人的私货,诸如功利,虚名,妒忌,感伤,矫情,自恋,等等。

一个写文章的人,如果只有半瓶水,不管你的水多珍贵,你的才华再高,只要你一晃荡,你原来的珍贵就大打折扣了。如果想保持一个较高的文品和人品,唯一的办法就是不断给那个瓶子注水注水,学习,再学习。这真是一个悖论啊,一方面,中国文学千年积累,泱泱之水无穷无尽,另一方面,我们瓶子里却只有半瓶水,还在以其渺渺对其滔滔,多么惭愧!所以,但凡爱文学的人,如果不想把自己瓶子里水装满,只知道在那里晃荡,真是罪过。

请继续点击——

陈明远:与阎崇年的历史观原则分歧  

质疑阎崇年先生:满清入侵的真相与实质  

关于良心和良知的声明()

写在天幕上:双星(夜曲)

大家来讨论 —— 你到底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