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对ZR的态度是令自己 都觉得费解的事 。
与ZR一面之缘, 不苟言词的两个人, 偶然在一大群人中相遇, 就突显得更加静寂。 似乎彼此对于打破僵局 都有难以启齿的无奈 。就索性连寒喧也免了 。
分开后, ZR跟同行的人要自己的号码 , 记下 。
此后再没见面。 只偶尔 ,在某些浓深的静夜,有ZR给自己发过来或长或短的迅息。 有时候高兴 ,有时候畅快 ,有时候困惑 ,有时候淡薄 。我想在ZR心里 ,我是他可以安心倾诉的人 。
而自己随之流淌 ,每次编辑回送给ZR的文字 , 也始终饱有一种无法收敛 留于伸缩之间不禁就流露的友好 。 虽然自己其实并非是敢于给予 和奉献情感的人 。
只是自己对此,也不明就理 。 有别于出现在生命里其他极其重要的人 。 不跟他撒娇。 不跟他暖昧 。 不跟他俏皮 。更不玩闹 。
更不是 虚伪应承 。
果然是到回复的时刻 , 内心反倒有一种肃然 ,怀着无比的诚意 。像是有某种内心指令或者别的什么 。口说我心 ,不用技巧 。
初次印象,ZR其实应该比我年长 。 用他自己的话说至今寡居 ,我想应该该是对生活追求万分执着 , 但同时又极度唯美的男人 。而追求 ,不是没有牺牲和辛酸 。
也许是至此理解, 所以令自己 一直对这样一个陌生男人 心存爱护 。
所以每次ZR问起自己一天的生活是怎样过的, 不论自己当天是遭遇伤痛, 还是享受喜悦 ,都以寻常文字一语带之 。隐没掉其中的起伏与波澜 。所以ZR对我说:“ Q,你有别于她们 , 与你交心 , 不需要任何庸俗的理由 。”
没有约会, 没有电话 ,唯独是迅息 ,也很少 ,当然也更适合我们 。
后来才知道ZR的职业是在某局当政 。某天他说,觉得人世艰难 , 很多时候仿佛都是无路可走 ,又说可他知道自己必须继续走下去 。竟然清淅感觉到自己予他有 心疼 。
已不记得那晚自己后来是怎么跟ZR说的。 只是ZR即刻发来回复给我, 他说:“Q ,你的迅息 是不能没有的啊。”
ZR说:“ Q , 你总是让我一次次扪心自问 , 让我察觉自己 。又接着对我说:“可是Q , 我能不能劝慰你不要总是对我说真话 。”ZR说:“ 因为如此 我就可以心无所惧的告诉你 ,没有人知道我心里在想些什么。 这样我亦可以像诗人一样轻轻的走 ,不带走一片云彩 。”
我想象不到ZR的表情 和他周围当时的场景 。可是心里却被他的话语激起莫名强大的衰伤 。
ZR对我其实没有企求 ,正如自己对他一样 。所以才心无城俯 ,言无所计 。
我们彼此帮不上对方任何忙 。 但ZR知道我自然始终也不会成为牵累他的人 。
某天即使杳无音讯 ,也许怅然 ,但无伤害 ,亦无大痛 。
若干年后 ,遗落在原处的 ,仍是这最好的 男女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