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漫于中国学界校园的五股“洋风邪气”


崇洋”可理解,“媚外”有问题

——轻描淡写近年来中国学界校园弥漫的五股“洋风邪气”

 

近年来,在争建“世界一流大学”的洋跃进竞赛中,中国学术界及一些大学校园渐渐弥漫着股股“媚外”的歪风邪气。随便规整一下,列示有五:

一曰“唯洋身举才”

为了提高教职工队伍的“洋-土比例”,由此提高其“国际化水平”,很多学校出台各种“优惠政策”引进海归,只要是“洋的”来者不拒,如果是“土”的则要有限考虑或根本不予考虑,在引进人才政策上明目张胆违反劳动法、大张旗鼓搞身份歧视。

为了“迅速提高国际化水平”,所有高校都争先恐后地将本土老师送出去一年半载,甚或数月几日也成,以“访问学者”等身份进行所谓“国际交流”,其实大多由于“语言障碍”等原因,在外面根本与人家洋群落搭不上话茬,所谓“留洋”交流实乃去沾点“洋味”,“走走看看,开开眼界”而已,更重要的是回来后好“挂洋头卖烂肉”。

二曰“唯洋名论绩”

例如,同样是教学、学术活动,只要有“洋人”参加,或是“双语”的(哪怕是说的是“土语”打几个PPT“洋字”,抑或是说着在其中夹杂几个“洋子”或几句“洋话”),在学校、学术管理当局的心目中,其“档次”马上就提升很多。

再比如,同样是发表论文,只要是用“洋文”(尤其是英文)写的,或者是在外国、国际会议(有些所谓“国际会议”,其实95%以上都是“土人”,确切地说应该叫“有几个洋人代表的土鳖大会”)上发表或递交的,其绩效折算分值就会大大提高。

三曰“唯洋旗施展”

教学科研导向,不从本土需要出发,不追踪西方长期累积循序渐进、扎扎实实传承创新的优良学术传统,而是急功近利地盲目追求“洋名词”、“洋术语”、“洋时髦”,以为这就是“前沿”,好像模仿人家洋人的“新”说法就是“创新”。

尤其是现在国际互联网普及,以及在举国上下“全民学英语”、大人小孩都多少有些“洋话连篇”的情势下,洋人今天说了或写了什么“新鲜话”、做了或发生了什么“新鲜事”,明天满中国人都会立马全知道,更不要说经过三番五次(确切地说或时髦地说应该是N次)英语考试才能进入的大学校园人物了,这种“便利”的通讯环境和条件,在技术上更增加了如此这般的“跟洋风”邪气的速度和效率。

实际上,无论哪个学科、学术领域,西方人家所有的新论题、新概念、新知识、新技术和新方法,都是经过数十年、数百年乃至上千年长期文明史的“旧积累”逐渐形成的,不知道人家长期历史“后方”的来龙去脉,你根本不知道人家“新”在何处,“前沿”的方向在哪儿,结果只能是跟着瞎起哄,如果你是女的那就“东施效颦”,如果你是男的也不过“邯郸学步”,你“洋”不到哪里去,也创不了什么“新”,结果倒是搞得自己什么东西都不是!

四曰“唯洋招为高”

在研究方法上,如果从市场效益、功利效果或微观效率层面看,咱们国人的“学术手段”确实不如人家西洋的高明。例如,只重定性解析,不重定量分析;擅规范思辨,缺实证研究;往往是个人单打独斗,而形不成团队协力,如此等等,我们确实需要好好反思、虚心学习。但近年来在一些学科领域,似有些矫枉过正的倾向。

比如,管理学这门本来非常“人文”的学科,而且,即使一些号称“管理大师”的洋人也大都认为,管理的实质是“实践艺术”而非“科学方法”;但是由于我们中国高校“企业管理”专业形成的特殊历史路径,造成了目前管理学由理工科院校或工程技术学科背景的人“一统天下”的局面,搞得管理学论文全面、高度“数学模型化”和“科学技术化”,以致于一些被认定“权威”的管理学论文没有哪个管理者(除非他是“同类人)能看懂的,纯粹便成了少数圈内人自得其乐的数字游戏。

一些睡在被窝里都能够想清楚的论题(关系、行为或道理),楞是要装模作样构建一个最好是谁都难看懂的复杂数理模型,然后通过问卷采集数据“科学实证”,于是,如此这般就弄出来了一些没有多大实际意义的“学术创新成果”。

当然,这种研究不能说没有“科学”价值,就像谁能论证为什么时间是箭头那绝对称得上大科学家、科学巨匠一样。但应该明白,那是人家高度“发达”了的洋人茶余饭后玩的一种“消遣式研究”,对于我们连饭才刚刚吃饱甚至还吃不饱的发展中大国来说,我们这些稀缺得不能再稀缺的“专家教授”们,不面向本土广大人民群众,老老实实干点“真正对得起党、对得起人民”、解决老百姓于危难的真研究,而是舍近求远玩这种“花架子”,实在是不应该啊!

其实,管理学是一门综合艺术,需要多路径、多学科、多路径、多方法进行多样化和多元化探索。这种误区的形成,原因很复杂,但我觉得,与只学了“洋皮毛”、只知人家其一不知人家其二的“假洋鬼子”主导误导,显然有很大关系。

五曰“唯洋果争吃”。

“羡人妒能”可能是我们在“心智模式”上一个很大的局限性,一方面“名利”二字在国人心目中是扭曲地看重,另一方面“图强”二字在现实中被大多数国人看得又过分地轻,二者叠加造成我们既然“崇洋”就要“媚外”,只看人家洋人“好吃好喝”看不到人家“艰苦奋斗”。

例如,每年“诺奖 季节,我们举国上下都会热闹一番,尤其是在学术界、科技界和大学校园,人们津津乐道如何如何“造就大师”、预测哪年哪月中国人能榜上有名。比如对于“显赫无比”的经济学奖,国人,包括媒体、政府官员和一些学术大腕,不是将心事放在如何使我们仍处于发展中的人民大众“脱贫致富”尽责任上,却在急功近利地追问人家“获奖窍门”,举办什么“诺奖获得者论坛”,以为通过“模仿秀”式的演练就可以与洋人“争名夺利”,这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

以上五点归纳,不是以偏概全,也无意逆势而为。相反,在下自以为是积极的,甚至是有些激进的改革派、开放派,历来反感乃至反对狭隘的民族主义情绪,并认为全球化乃世界大势,顺之者昌、逆之者亡。但是,作为一个以“土鳖”或叫“土老冒”为本色的人本主义者,我尊崇那些“货真价实”的洋学者、洋学问,反感和拒斥那些拿腔捏调、装腔作势的“假洋鬼子”或“洋腔调”。于是,才在目下校园里的“主流正气”中,敏感地嗅到了这几股“阴阳怪气”,并借助网络博客这个好玩的“洋平台”也撒撒自己憋闷已久的“土气”,好闻不好闻就不管了,还请各位客友宽容包涵为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