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的装饰美(3)


写花:“袅娜地开着的”,“羞涩地打着朵儿的”(朱自清《荷塘月色》;写垂柳芦苇:“矮小而年高的垂柳,用苍绿的叶子抚摸着快熟的庄稼;密集的芦苇,细心地护卫着脚下偷偷开放的野花”(郭小川《团泊洼的春天》);写草:“小草偷偷地从土里钻出来”(朱自清《春》);写松树:“它们不怕山高,把根扎在悬崖绝壁的隙缝,身子扭得像盘龙柱子,在半空展开枝叶,像是和狂风乌云争夺天日,又像是和清风白云游戏。有的松树望穿秋水,不见你来,独自上到高处,斜着身子张望。有的松树像一顶墨绿大伞,支开了等你。有的松树自得其乐,显出一副潇洒的模样”(李健吾《雨中登泰山》);写鸟:“鸟儿将巢安在繁花嫩叶当中,高兴起来了,呼朋引伴地卖弄清脆的喉咙,唱出婉转的曲子,跟轻风流水应和着”(朱自清《春》)。

    这里的“山”、“水”、“荷花”、“垂柳”、“芦苇”、“小草”、“松树”、“小鸟”都有了生命,有了人性感知,花会“袅娜”、会“羞涩”,小草能“偷偷地从土里钻出来”,垂柳芦苇能深情“抚摸”“护卫”,松树能“争夺”能“游戏”,还能“张望”“等你”,小鸟则“呼朋引伴”地唱歌……它们都栩栩如生,活灵活现了,使读者展开联想想象的翅膀,捕捉这种描写的意境,感受作者的强烈感情,体味它的深意,从而引起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