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情会


亲情会

 

再多不能多病,再少不能少情。昨日今天,父亲来了,妹夫来了,弟弟的电话来了,巧合的是:亲情在这24小时相会了。小妹夫因病住院了。

父亲出生于1933年,体弱多病。昨天很晴朗,但他打着伞。上午1030,我接到一个陌生电话,说要我去接父亲。我问:是哪里?电话里说:是市政府传达室。我马上走到传达室,见到了苍老的父亲,穿着长短不一的几层衣服,拿着一个很旧的提袋,提袋里面装着水壶、手纸、零钞、钢笔,一只手撑着一把伞。这把伞就是他的拐杖。我扶着他,穿过一楼走廊,小心翼翼的踏上二楼楼梯。我说:“父亲呀,你身体不好,家里到我的办公室近百公里,很不方便。要少走远地方。”他说:“想去市财政局、去省财政厅,政府少发了我的工资。”我说:“这些事不要找市里、找省里,县里如果可以解决,会给你解决的。这么大年纪了,还要那么多钱干什么。零用钱,你的儿子就可以解决。”

在我的办公室,我打通了我老婆的电话,她与我父亲对了话。她要父亲注意身体,注意交通安全。父亲告状:说母亲天天打牌,不管家务,每天要输掉3-10元。我说:老娘70多岁了,打牌也是一种消遣。只是要她兼顾家务。您也要少走。母亲讲:您天天去乡里、去县里,打的、坐公共车,每天花费有10多元。一个爱好打牌,一个喜欢坐车,谁也莫怪谁。

中午,我和父亲吃了饭,我把他送上了6路公交车。提醒他在终点站下车后,直接坐去隆回县的汽车。下午3点,弟弟打电话告诉我,父亲已经安全到家。

下午4点,老婆电话告诉我,大妹夫、小妹夫,在医院。小妹夫病了,要我去看一看。540,我赶到医院,见到小妹夫在打点滴,大妹夫在一旁照料。小妹夫说:自己在北塔区建材市场做了两个月,今天突然肚子痛得受不了,就想到给你们打电话了。我说:你和小妹妹一样,从不麻烦别人。在市里打工2个月了,也不来找我们。你先按医生说的办,有什么事打我们的电话。

晚餐,我请客。请大妹夫、大妹夫的女儿(和我老婆在一个医院上班)、我老婆,一起吃饭。大妹夫吃了饭以后,就赶火车,去广东打工了。大妹夫的女儿在照顾小妹夫。

晚上9点,接到大妹夫的女儿的电话,说我小妹夫痛的不行。我和老婆马上赶到医院。给小妹夫做各种检查。等到检查结果出来以后,1025-1155,在手术室作了手术。外科医师、手术室医师、护士,我老婆、大妹夫的女儿,5人在手术台紧张忙碌。我在窗外观察。

今天0点到7点,在病房,我始终照顾小妹夫:看看点滴是否打完了,看看他身体是否有异常。吊水有2瓶大的、4瓶小的。大的有一瓶打了90分钟,一瓶打了80分钟,小的有的只需要30分钟。有一瓶小的,瓶身被黑色的薄膜遮盖,害得我不知道到底还有多少没有打完。眼睛只有紧紧盯住输液管。

在同一个病室,还住着一个胃穿孔病友。他是1966年出生的。他71岁的父亲、66岁的母亲在照顾他。他的父亲身体很硬朗,他父亲有5个儿女,10个孙辈。他父亲说:自己做一些经济作物,除了吃,每年还有4000-5000元的收入,不要儿女照顾。西瓜、花生、白菜,哪个季节出,那个时候自己就在街上卖。凌晨4点,他父亲早已呼呼大睡,他的母亲一直在照管儿子。他的母亲身高不到154厘米,体重不到40公斤。就是这羸弱的身躯,扶起了70多公斤的儿子,支撑起了偌大的一个家。他母亲对我非常关照,尽管是第一次见面。她说:你年轻,要多睡,点滴我帮你看,反正我睡不着。我对她表示感谢。不知为什么,在点滴换瓶时,我反正是醒着的。心中有事,无法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