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似懂;非懂;真懂——通


“不谋万世,不足以谋一时;不谋全局,不足以谋一隅。”请允许我再补充半句:不谋体系,不足以谋一理。在咱们这个世界上,没有各自的道理,只有体系的道理。套用有点流行的话说:道理是一连串事件

懂;似懂;非懂;真懂——通

欧阳君山

 

 

你懂!你懂!但如果不通,可以肯定,你并不真懂,就是在你懂的领域,也绝对存在迈不过的坎。不是别的因素,这是逻辑表明的,所谓真懂,不只是通,更重要的是逻辑自洽的实现。

——题记

 

 

世界复杂无比,不用简单的理论,能成功地解释世界的机会几乎是零。

——著名经济学家张五常先生

 

在“创造体系”已成学界笑话的今天,君山先生的确创造了一个体系

——青年经济学家卢周来先生

 

 

按:前不久,与一朋友交流。对“注目礼”思想体系的包罗万象,朋友一方面表示:完全理解我的雄心;一方面再次尖锐质疑,大意提出:君山,你为什么不集中一下,扣住一两个话题谈深谈透呢?

 

这不是一个朋友的看法,而代表相当一部分人的看法。坦白讲,我有些哭笑不得,因为“注目礼”思想体系原本就是追深讲透并“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结果,要不然,它怎么来的呢?还要怎么深呢?还要怎么透呢?事实上,“注目礼”思想奠基于一种我称之为专门究竟的认知方法——纯粹内视!在20041224的天则双周论坛报告中,曾特意点到。

 

一种究竟的认知方法:纯粹内视(链接)

 

至于集中,更不在话下,另一位朋友的说法能帮我解围:“注目礼”思想体系高度聚焦,都没有讲到第二人,从头到尾就一个人——“我”!这的确属实,我也不时会提到:如果说复杂,似乎没有比“注目礼”思想更庞大的体系;如果说简单,似乎也没有比“注目礼”体系再简单的思想。

 

“我”的天下“我”的事(链接)

 

新鲜吗?不新也!《中庸》很早就表达过如此的自信:“君子语大,天下莫能载焉;语小,天下莫能破焉。”简单地说,大到没有外面,全包括在内;小到没有里面,不可能再解剖——用方法论的话语讲,叫不可再还原。

 

之所以能够把简单和复杂这两个极端圆融一体,正是因为“注目礼”思想所通贯的“我”实质上就是算计和比较,而人类文明的一切不都是通过算计并进而创造出来的么?

 

200924,茅老在电邮回复中曾提到:“君山,你的理论确实非常重要,而且非常有意义。我过去多次对此作出评价,但不知道为什么很难得到承认。”我曾借用著名作家吴若权一句名言谈到原因之一:穷人戴钻石,人家以为是玻璃;富人戴玻璃,人家认为是钻石事实上还存在另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我们平常也不时谈到的:一个满满的杯子不可能装下新的水,要能装新水,首先要倒空——要有空杯心态。对这一点,我过去也曾振臂呐喊过:

 

虚心使人进步!(链接)

 

此文写于20084月,原题为《道理是一连串事件——兼评向松祚先生<张五常经济学>》,文章亦对一流见提出不同看法:思想的神圣使命不在于创新,而在于简单统一;所谓创新,其实只是技术层面的应用创新。所附的《“我”的天下“我”的事》写于20078月。

 

 

[主要论述]

 

1.大道至简,要言不烦,这个世界原本就没什么可多说的,从根本上讲,大多数人所大多数言都是废话,亦如佛道两家所强调的:“真传一句话,假传万卷书。”

 

2.欧氏几何的魅力究竟何在呢?不是别的,而就是它神奇地展现了世界的简单统一:从人人眯眼一瞧就知道的5个公设、5个公理和23个概念演绎出包含467条定理的平面几何学体系,化解全部的平面几何问题——令人叹为观止!欧氏几何最集中地彰显了科学的魅力,也最集中地反映着人的思考的价值——那就是抽象,那就是化繁为简。

 

3.人多认为思想的神圣使命是创新,殊不知,思想固然需要创新,但创新只是为确定性和简化性服务而已,它根本不是目的,根本目的是简单统一从物体——分子——原子——原子核——质子——夸克,乃至于使用超能加速器对撞出所谓“玻色子”,这是自然科学追求确定性同时也可以说简化性的努力,目的并非创什么新。

 

5.《天下事——中华文明的经济学证明》封首上有句话:“天下事尽在‘我’的注目礼争夺战!”用五先生的语言翻译就是:天下事尽归于一条向右下倾斜的需求曲线。全书实质上就是对需求曲线的彻底演绎,这条曲线从哪里来,会怎么发展,会发生什么,最终归宿在哪里,一一展现。

 

6.人道是:不谋万世,不足以谋一时;不谋全局,不足谋一隅。请允许我再补充半句:不谋体系,不足以谋一理。在咱们这个世界上,没有各自的道理,只有体系的道理。套用有点流行的话说:道理是一连串事件。

 

7.平常所谓的知道可能只是一种假象。比如某说:我是搞经济学的,我只懂经济学,不懂其他。可以断定:某不并真懂经济学,如果说懂,充其量也只是停留在某些技术层面,拾人牙慧而已,似懂非懂而已。

 

8.要么一通百通,要么似懂非懂,这是哲学社会科学的现实。扪胸自问一下:我们真的懂吗?

 

 

 

 

 

“上帝无言,百鬼狰狞”

 

我敢肯定,在所谓的精英阶层,特别是在知识精英中,很多人会自谓教授、专家、学者,乃至某某学家,但绝少有人自谓思想推销员。本人自认为一思想推销员(详见拙文《超越自私:兼论思想界左右之争》),目的就是告诫自己:不管如何,切不可以思想高明自居,而当以与人分享思想为乐,如果属于新思想,尤其如此。于是常常有意识与各方面人士交流思想,但现场所见的实际情况往往是:别人在滔滔不绝,自己在洗耳倾听。

 

当然清楚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人是“注目礼人”,本能上想着的就是自己高明,当演员,其乐陶陶;别人稍逊风骚,做观众,注目致礼。但实在地讲,我很乐意做一个观众或听众,一者能够养气凝神,二者也确实从旁观或倾听中学到不少东西。有句话叫“上帝无言,百鬼狰狞”,很喜欢。

 

自然也不少领教过这样的“倾倒”:滔滔不绝下来,既无新鲜的货色,也无更多的东西,纯粹是“倾倒”者自以为高明。但即便这样,我也觉得为“倾倒”者倾听是一桩贡献,有度人济世之功。“如果人人都能够奉献一点爱”,固然是好,但事实上,只需要人人能够随时随地做观众或听众,和谐社会都已经实现了。

 

也有一些人会在“倾倒”完后有些谦虚或似有清醒地表示:君山,你的意见如何?可即便这样,我也并无滔滔不绝,常常是三言两语就了。并非装作什么“讷于言”,或奉行什么“吉人之辞寡,躁人之辞多”,而是我的确认为:大道至简,要言不烦,这个世界原本就没什么可多说的!从根本上讲,大多数人所大多数言都是废话,亦如佛道两家所强调的:“真传一句话,假传万卷书。”

 

世界是不是简单统一的

 

咱们的世界是不是真的没什么可多说的呢?应该说,这取决于世界是不是简单统一的。从表面上,世界不是简单的,而是复杂的,十分复杂的,非常复杂的,程度远远超过人类的想像。就拿宇宙之大来说,国际天文学联合大会曾在2003年公布对可见宇宙中的恒星目前为止最为精确的观测数据7×1022也就是700万亿亿颗——专家说这比地球上全部沙滩和沙漠中的沙砾还要多,但还只是从目前人类可见的宇宙,而且还只是恒星的数量。

 

但世界本质上应该是简单统一的,迄今为止人类对世界的探索强有力地支持这一点。在西方思想史上,绝大多数大哲学家,也包括像牛顿和爱因斯坦这两位划时代的大科学家在内,都深受一门学问影响,这就是古希腊时代就几乎“止于至善”的欧氏几何。在非欧几何出现之前,西方的大哲学家都直接拜倒在欧氏几何的石榴裙下,以至于动不动就几何化——有点像今天某些经济学家动不动就数学化。冠军可能非康德莫属,为欧氏几何“神魂颠倒”,最后弄出个以“先天综合判断”为重要特征的哲学体系。

 

欧氏几何的魅力何在?不是别的,而就是它神奇地展现了世界的简单统一:从人人眯眼一瞧就知道的5个公设、5个公理和23个概念演绎出包含467条定理的平面几何学体系,化解全部的平面几何问题——的确令人叹为观止!欧氏几何最集中地彰显了科学的魅力,也最集中地反映着人的思考的价值——那就是抽象,那就是化繁为简。

 

也可能,世界本质上并不是简单统一的,欧氏几何甚至迄今为止人类对世界的探索所发现的简单统一只是偶然而已。但即便这样,人类也不得不像堂吉柯德一样大战风车,追求简单统一。要不然,人长着会思考的脑袋干什么呢?帕斯卡尔说人是一株会思考的芦苇,如果从复杂到复杂,从复杂中抽象出的还是复杂,这芦苇是否也太不地道了?

 

按爱因斯坦的说法,世界内在的简单统一乃科学最基本的信念,这位大脑袋物理学家指出:要是不相信我们的理论构造能够掌握实在,要是不相信我们世界的内在和谐,那就不可能有科学。这种信念是,并且永远是一切科学创造的根本动力。

 

思想的使命在于简单统一

 

这不只是自然科学的基本信念,也是社会科学的基本信念。最近拜读向松祚先生《张五常经济学》,由于向先生本人十分追求经济学的简单统一,该书对这一点浓墨重彩,其中提到马歇尔一句经典名言:经济学家最根本的任务就是“揭示复杂事物之简单规律,用简单规律解释复杂现象”。英文原版十分简洁优美:the Many in the One, the One in the Many

 

先生更是高度肯定地指出:“世界复杂无比,不用简单的理论,能成功地解释世界的机会几乎是零。”宏大的口吻和决断的气魄令人击节赞叹,我们常常提到造物主,如果真的存在一位造物主的话,他会怎么创造世界呢?我想肯定是以简驭繁,甚至就是一启动按钮,然后就“无为”了。我们实际上也不能设想造物主以繁以繁,因为这里面有一个致命问题:如果以繁驭繁,那繁又从哪里来呢?

 

大道至简——可究竟简到什么程度呢?这才是要害,大道至简差不多成了很多人的口头禅,似乎没有谁怀疑,分歧是发生在是简到九,还是简到三,抑或真正能够一言以蔽之?

 

这正是人类思想最重要的使命,个人认为,思想存在两大使命,一者确定性,一者简化性。两者紧密而不可分割,确定性往往就要求更加简化,简化性往往就来自更加确定。人多认为思想的使命是创新,殊不知,思想固然需要创新,但创新只是为确定性和简化性服务而已,它根本不是目的。从物体——分子——原子——原子核——质子——夸克,乃至于使用超能加速器对撞出所谓“玻色子”,这是自然科学追求确定性同时也可以说简化性的努力,目的并非创什么新。

 

类似的努力也存在于哲学社会科学中,“一点真疑不间断,打破沙锅问到底”,不就是这样一种超能对撞吗?“一问直到笃,拆了田螺屋”,不就是这样一种超能对撞吗?二十世纪最伟大的德国哲学家胡塞尔所提出“现象学还原”,不也是这样一种追求确定性和简化性的超能对撞吗?事实上,这样的用语都仿佛让我们看到了这背后的超能加速器在运转。

 

20084月中旬,著名物理学家彼得·希格斯在参观欧洲核子研究中心的大型强子对撞机时表示:几乎可以确定,很快就可以发现希格斯玻色子。在哲学社会科学上,追求确定性和简化性的努力已经进行到什么程度了呢?五常先生的“一招致敌”论令人鼓舞!

 

先生的自信

 

毫无疑问,就经济学而言,五先生是大师级人物。不但玩罗伯特·科斯所提出的“交易费用”于股掌,其游刃有余,令科斯本人亦觉吃惊,更重要的是,五先生最一般地定义了交易费用——即鲁宾逊一人世界不可能有的费用。但在“一招致敌”上,五先生也不是一蹴而就的,有一个过程。

 

先生的表述,五先生最初是把经济学简化为三招:一者局限条件下利益最大化,一者交易费用,一者向右下倾斜的需求曲线。后来进一步简化到两招:局限条件下利益最大化和向右下倾斜的需求曲线,去掉了交易费用这一招。或许年月日深,功到自然成,五先生最终把整个经济学归于一招:一条向右下倾斜的需求曲线——其实质在人性自利。

 

尽管没有详细了解五常先生一招摆平全部经济学的系统过程,但完全可以相信,需求曲线足以对付区区经济学。这里面真正的问题是在于:需求曲线是不是能够摆平整个哲学社会科学?从五常先生对交易费用的定义看,它已经是最一般的,乃一人世界不可能有的费用。既然如此,需求曲线为什么不也最一般化,升华为一条反映人与人基本关系的曲线呢?但从现实看,五先生有一招平经济学的自信,还没发现有一招平天下的豪情。

 

至少在哲学社会科学上,一招平天下是完全可能的。道理实际上非常简单,既然大道至简,既然可简化到九到五到三,为什么就不能进一步简化到一呢?如果说造物主的话,难道世界的背后有好几个造物主?如果真的有好几个造物主,那造物主又系谁造呢?从这一个意义上讲,一招平天下不仅是完全可能的,而且逻辑上是完全应该的,需要考虑的只是现实性如何。

 

不谋体系,不足以谋一理

 

《天下事——中华文明的经济学证明》(以下简称《天下事》)封首上有句话:“天下事尽在‘我’的注目礼争夺战!”用五先生的语言翻译就是:天下事尽归于一条向右下倾斜的需求曲线。全书实质上就是对需求曲线的彻底演绎,这条曲线从哪里来,会怎么发展,会发生什么,最终归宿在哪里,一一展现。

 

如此一反观,全部西方经济学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真正演绎过需求曲线,充其量只是作了某些大而化之的解释。倒是中华古圣先贤的一些说法惊天动地,比如“万物一理”,比如“致广大而尽精微”,《中庸》甚至作出专门的集中论述:

 

君子之道费而隐。夫妇之愚,可以与知焉,及其至也,虽圣人亦有所不知焉。夫妇之不肖,可以能行焉,及其至也,虽圣人亦有所不能焉。天地之大也,人犹有所憾。故君子语大,天下莫能载焉;语小,天下莫能破焉。《诗》云:“鸢飞戾天,鱼跃于渊。”言其上下察也。君子之道,造端乎夫妇,及其至也,察乎天地

 

这是什么意思呢?一言以蔽之,君子之道,一招平天下,其大无外,其小无内,无所逃逸,天下事尽在解释中,是真正的“the Many in the One, the One in the Many”!无独有偶,禅宗有“一通百通”的典故,直接而鲜明地指出:如果某一公案的理解不过关,那自以为理解的其他公案就都得挂上疑问号。

 

人道是:不谋万世,不足以谋一时;不谋全局,不足谋一隅。请允许我再补充半句:不谋体系,不足以谋一理。在咱们这个世界上,没有各自的道理,只有体系的道理。套用有点流行的话说:道理是一连串事件。

 

我们平常所谓的知道可能只是一种假象。比如某说:我是搞经济学的,我只懂经济学,不懂其他。可以断定:某不并真懂经济学,如果说懂,充其量也只是停留在某些技术层面,拾人牙慧而已,似懂非懂而已。又比如某说,我是搞政治学的,也懂经济学,甚至社会学,但不懂其他。可以断定:某并不真懂政治学、经济学和社会学。推而广之,至少在哲学社会科学上,若某人懂A不懂B,可以断定:此某人其实什么也不真懂!

 

或许会有人对这个说法不服气,认为极端了。且不举我实际遭遇的一些学人的例子,就谈一谈眼下仍在发酵的所谓“汇率”问题,在国际贸易和货币银行学中,“汇率”可说是个最基础的问题。前不久我偶然闯入,最后发现在没有共同的国际中央银行和国际通宝的条件下,所谓“汇率”完全是一个伪问题。但近几年来,中国经济学家为这个问题争得不可开交;近百年来,西方经济学家为这个问题争得不可开交。难道不可以问一句:我们真的懂吗?

 

一招平天下

 

要么一通百通,要么似懂非懂,这就是哲学社会科学的现实,因为道理是一连串事件。曾有朋友问:《天下事》有没有创新?我答:没有!道理是一连串事件,我怎么创新呢?在哲学社会科学上,谁又能真正创新呢?思想的首要使命不在于创新,而在于确定性和简化性。恰恰就在这一点,《天下事》或许发人深省,因为它有且只有一条向右下倾斜的需求曲线,它实现的是一个常识化的思想体系,即把一个个的常识通过逻辑连成一个体系。《天下事》答疑曾专门记述:

 

10.《天下事》有没有创新的地方?

 

《天下事》有两个公设十三条定理,一共十五个点。如果分开来看,这十五个点中的相当一部分都没什么新鲜,甚至可被认为陈词滥调,地球人都知道。“人性自利”新鲜吗?一点也不新鲜,人类至少已经谈论了几千年,几乎是“自从盘古开天地”。“暴力无效用”新鲜吗?简单是陈词滥调,孟夫子早都把这个给说酸了,柏拉图也旗帜鲜明地主张。“无私实现自私”新鲜吗?似乎很新鲜,但其实也不新不鲜,老子在《道德经》就明确地重复了两遍:“以其无私,故而成其私。”“因其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人类未来必须大力以中华文明为师”新鲜吗?还是一点也不新鲜,梁任公晚年访游欧洲后,就对中华文明来了底气。至于稍后的梁漱溟先生,更是对中华文明底气十足。在西方世界享有盛誉的大历史学家汤因比也特别强调人类要从永续发展好几千年的中华文明中汲取营养。即便是看起来焕然一新的注目礼,也不新鲜,卢梭和康德实质上都说过社会人就是为着注目礼。

 

不新鲜其实是哲学社会科学的常态,这是由哲学社会科学的本质决定的。哲学社会科学本质上是研究人的科学,而人性是相对恒定的,这就是决定了社会科学的相对恒定性。尤其是哲学作为研究具有根本性问题的科学,更应该是相对恒定的。更加之古往今来几千年的人类历史,不计其数的人曾经为人的问题殚精竭虑,哲学社会科学上会有哪一个观点甚至于会有哪一个细节不会被人曾经论过或提过呢?让人想起一句俗话:厕所中的老鼠——没什么没见过。企图在哲学社会科学上完全另立新说,除非是故意标新立异,要不就纯属哗众取宠。

 

但《天下事》又的的确确是创新的,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创新,她确确实实是颠覆性的,而且是颠覆了人们自以为是的许许多多论调。比方她提出“人人自利的社会与人人利他的社会是同一个社会”,比方她为“虚荣”和“窝里斗”平反,比方她对西方市场制度和自由民主的颠覆,比方她认为“一盘散沙”是市场文明的标志。

 

更重要的是,《天下事》的创新不是个别观点上的创新,而是体系上的创新。无论是常识的观点,还是反常识的观点,《天下事》都赋予了它们一种体系的完整和逻辑上的严谨。如果说创新,这才是《天下事》真正创新的地方。

 

这就是我有意推销却又常常沉默是金的原因,因为“注目礼”的思想根本就没有创新,我知道的,别人也都知道,区别可能是在于:我知道且只知道一条向右下倾斜的需求曲线(人性自利),而别人却知道得很多,自由、平等、市场、道德、人权、组织、民主、法治、宪政、信仰、幸福、科学甚至伪科学……数不胜数,这或许正是我们很多人能够滔滔不绝的原因吧!

 

简版链接:《要么一通百通,要么似懂非懂》

 

 

[学养系列]

每临大事有静气

天下英雄谁敌手

学问有止境,修养无极限

虚心使人进步

何谓相?何谓贵相?

超越自私:兼论中国思想界左右之争

为什么没有大师

“六经皆我注脚”

如何判断一种思想的成熟

为什么“伪君子斗不过真小人”

何谓城府?何谓城府高深

温良如玉茅于轼(详细版)

 

欢迎转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