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中国医改的改革
美国奥巴马与希拉里竟选民主党的总统后选人时,对美国医改作了实事求是的评价,受到美国公众的肯定。希拉里对美国医保作了过头的评估,公信力大降。南美阿根延受累于全民免费医疗制度的拖累,政府外债高筑,历届政府都一筹莫展。中国从公费医疗制中挣脱出来后,又被“公益缰绳”羁绊,千难万阻推出了一个“处方权和售药权”分开的医改。老百姓井不满意,网上“能人志士”码字修理“新医改”闹得热火朝天。有网友不断给我写信要我谈谈医改,最近“甲型流感”烽烟遍及全球,医院一级战备防疫,我的笔触自然就滑向中国医改。
我有一套“医改”就诊经济学,写出来供对“医改”喋喋不休的“仁人志士”参考。
一,中国医改终于把处方权和售药权分开了。但中西医混合的医疗方式仍然使这一改革失效。西方只承认西医。医疗单轨制。在西方看病没有药费之争。所有的病人只吃西药。也有植物饮料,医生无权写进处方单,所以在药费上比中国人节省了一倍。中国的中西医结合,首先在主治药和补药的概念上搅成了一锅粥。例如,维生素类药,国外医生以食助为主,不提倡食用化学品类维生素,处方单上从不敢写。只是口头建议喝牛奶,吃柠檬汁、蕃茄汁之类。若上药房自购,这类药贵到1美元1粒。从公费医疗制中长大的中国华侨,以“药”为食补的习惯蔓延到国外。过去满街提着方便面闯世界的中国人,提包中都有成百上千粒各类免费获得的中国造维生素粒。中国不取消公费医疗制,一定不能有2万亿外汇存底。
我就举此一例,说明中国旧制及古巴北朝鲜的医疗制度不好的地方:药品泛滥,毒害国民,污染水质。中国比古巴北朝鲜更可怕的地方是药店售药不要处方单。因为中成药不要处方单,中医草医不用行医执照也一样行医。医管会是“聋子的耳杂”,没法管“祖传秘方”。这就是中西医双轨制再加上“赤脚医生风潮”,中国的医疗体系是“蒙古医生当道”的无政府主义泛滥。如何将这一个特殊的“13亿医生的国情”,改革成人人满意的体制呢?
最近回国与医科大学的教授同学聚会,谈到看病问题。建议我只去找医生写检验单,不要他们开处方单。看过检验报告自开处方就不再去医院了。
中国医生的处方权的公信力为零。这是中西医并轨的结果。
花病人的药费应由病人决定。西医只管医药处方单,药费就单一了。若医生代病人作主加中药,药费高昂的责任就讲不清楚。病人认为要加吃中药,自己再挂号去看中医。中西医的处方权严格分开。病人才无话可讲。
医改要从中西医严格分家做起。否则所有改革都是废话。
2.医务人员与医院“分家”。医疗产业是商业与公益性相结合的系统。医务人员的商业性重于公益性,医生是“打工族”,劳动要收益。医院公益性重于商业性,受国家补贴贷款坐收盈利。目前中国医院的工资制度不能分清这一性质。医院把公益性加在了医务人员身上还把商业盈利的责任也加在医务人员身上,使医生成了“吃力不讨好的替罪羊”。医院昂贵的医疗设备的盈利责任要由医生向病人索取,进多了的药要医生“消化”,所有经营的错误造成的亏损要由医生“伤天害理”地去向病人敲榨。只有这种医生才能得到医院的提拔加薪。而实际上站在病人一方的医务人员,才是有医德的医务工作者,才应得到病人的高酬感谢。现在的医院体制造成了医生人格异化:与病人对立,而沦为“白衣魔王”!
这种异化在中医身上就少很多。中医不求医院的设备和提拔。凭医术吃饭,独立性极强。就是被开除了,一样可以在家开诊抓药吃饭。制药厂也无法控制中药,中医可以自行拣药或收购药材出售赚钱,中医与病人的距离近过西医。就是这个道理。
阿根廷的私人医院门诊费是30元,诊所是5元。归医生收入,交一定的管理费。检验费由医院收,医生要向病人提供各医院的价码资料,由病人选择。(急诊除外)护理注射费也另付,有的医生亲自免费为病人注射,吸引顾客。这种为病人节约开支状况造成阿根廷护士减少,三个门诊医生共用一名护士。
外科动刀,由受理医师自主组成手术班子,向家属报价和宣讲手术方案。全体成员都要与家属会面并介绍自己的履历。手术方案打印成合同宣读之后,要家属签字认同。付费之前,家属有权另求高见。手术费用是医院开出的器材药费的一倍。例如,割阑尾,先付医院场地器材药费2250元,出院前再付手术小组费2250元。(曾有一台胞术后化妆潜逃,被法院通辑抓住罚款。)
3.医生本来就是自由职业者。用合同制与医院签约后可以四处任职。这种充分自由制正好可以由政府强行推行医生的公德性。行医后的医生受卫生部的管辖,医生执照管理局每年要审查一次医生资格,其中有一项,每周到指定公立医院义诊N小时。外科医生主刀N次。而医学院学生要在公立医院实习两年才可拿到执照。
这就是阿根廷能够实行公立医院免费向全世界开放的人力基础。
这种价位制度,使免费的公立医院人满为患。有钱人自然就向私立医院付费就诊。而想省钱的人可以到住家附近的诊所就医。名医也会在诊所每周1天至2天预约看病。这要看私立门诊院长与名医的“协议”了。我曾问了一位名医,他不太正式地笑着说:“我是这诊所的股东。”
世界上三大富有职业,医生,律师和会计。不是由医院付高薪造成的。是由病人付钱养成的。医生只有在这种理念下才有医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