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忘记,一年前的此刻!


   不能忘记,一年前的此刻!

   前天,5月12日是全世界铭记的日子,昨天是我们第一支广东抗震救灾医疗队值得庆贺的日子,也就是这天,汶川大地震将我们广东36间医院的111名医护工作者召集在一起,也就在着一天我们结下的不解的谊情。昨天与广州支队和省直支队的在一起庆贺,今天与南方支队的一起庆贺,往事不堪回首!

 

   今天是一个什么日子呢?也就在一年前的这个时刻,21点——我们夜闯死亡谷!我们进行着艰苦的夜行军。我们在乱石滩露宿了,寒露、余震和泥石流伴随着我们,今天我在这里与大家再次回顾。。。。。。。

 

    今天的聚会使我回忆起我们艰辛、艰苦、艰难的往日。。。。。。

 

    5月14日的清晨,我们奔驰在成灌高速公路上,此时,我们还不知道去哪里。在11点左右,我接到陈箫宏副部长的命令,马上到映秀建立医疗点。我们,111名勇士直奔震中汶川县映秀镇。此时的都江堰,各路英雄纷至,犹如百舸急流涌向紫坪埔,好不壮观。紫坪埔是当时唯一通向映秀的水上通道。各种队伍拥挤在这坝上。救急谁不急,救急也要找关系!我们通过卫生部获得总指挥的一张亲笔批条,凭着这张批条我们闯过三道关,111条好汉终于到达坝上,候船过江。

 

     正在这个时候,国务院一位副秘书长把我们南方医科大学的五名队员带到水磨镇,后来他们23名队员在成都武侯区展开救治工作!

 

    在紫萍铺大坝,毕竟人多,迟迟轮不到我们。最后,我们决定化整为零,由我带领南方医大分队,凭通行条强行渡江,果然奏效。我们连同记者14人分乘三艘冲锋艇,经过45分钟,到达漩口铝厂。等齐人后已经是18点20分了。

 

    岸这边,来着多是逃者,伤者,他们也在焦急地候船,也许赶着去给亲友报平安;去着,多是救援者,奔赴灾区为民解难。我们趁着暮色加入救援队伍急忙赶路。人们常说,世上本无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是的,原来的路没有了,全然没有了。路,就是短短两天内,灾民逃出来的,救援者走出来的。

 

    我们10+5就这样背负着30多公斤重的简装,走在不是路的路上。简装可不简啊,药品、干粮、水,一样也不能少。沉重的背囊压在肩上,步伐也更加沉重。夜幕随着举步维艰的步伐降临了。我们不得不走,不得不赶快走,因为没有平地只有乱石坡,没有流星只有飞石。我们一脚深,一脚浅,一脚滑石一脚泥丸,伴着余震,伴着喘息声,我们照应着,我们呼叫着,“廖厅,小心!”,“小周,你在哪里?”“广东的,我们在这里!”你撑扶着我,我顶推着你,走呀,走呀!

 

    这条路被当地人称为死亡之路,又称死亡谷。就在我们来的前两天,已经有四名遇难者葬身在这乱石丛中或摔进奔腾滚滚的岷江里。在几近垂直的陡坡上,,下面就是湍急的岷江,稍有差错必死无疑!顾上还得顾下,有两次滚石就在我身后一、两米处滚入岷江。真可谓:不堪回首!也叹:胆从何来!

 

    行人越来越稀疏,此时已是21点左右,我不知道前面的路还有多远、多险,不足5公里的路走了两个小时。我怯懦了,我不能再让我的队员冒险了,这是我的责任,领导的嘱托。我们在乱石滩夜宿了。寒夜,露水、余震,伴着篝火,我很快安睡了,又很快被冷露催醒了。漫漫的长夜,焦急的心情。东方泛白,篝火依旧,原来我们中还有人彻夜未眠。

 

    清晨,我们拍拍身上的尘土,擦擦脸上的晨露,又继续前行。接下来的路虽然没有昨夜难行,但映入眼帘的全是断垣残壁,满目凄凉。我们一行15人经过5小时的艰险路程,总算走过来了!但余下的96人呢,他们在哪里,情况如何?我非常担心,但又无法联络,唯心中默默地祈祷:一路平安!后来才知道,当晚,大蜀夜色已降,他们一半无法渡江,一半到了对岸的漩口铝厂。天亮,虽没有夜幕的笼罩,险情却没有减去多少。他们硬是抬着120*80*50的沉甸甸的药箱走过死亡之路。

 

    终于,我们不损一兵一卒,于5月15日清晨会师映秀漩口中学!

 

    或许,这里就是本次大地震的标志!

 

    就在一年后的512,我们的总书记在这里举行隆重的纪念活动。我们很自豪,因为我们曾经战斗过的地方成为世界注目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