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你办不到，但是政府无疑能办到。这也就是为什么包括你在内，所有私营部门都不能拯救这个系统。

巴菲特：我 无力完成这件事，但政府有借贷的能力，他们的借贷成本要比我低得多，他们可以无限制地借贷。他们没有违约索赔的可能，我的意思是说，他们处在一个绝佳的地 位。假如我正在聘请顾问，准备买入那些我上面提到的证券，我会对那些顾问们说：“看看这些！人们正在买入这些债券，赚了15%。如果你们想收取佣金，可 以，但我必须延后支付，直到将这些证券兑现为止。如果我不能从我投入的资本中最少赚取10%，你们的佣金将化为乌有。考虑到以现有的市场价格，赚取10% 是异常容易的事情，因此我并不想将此写入法案中。我认为他们应该在许多案例中惩罚那些人，他们可以坚持那些参加这项计划的公司暂缓两年支付董事们的费用。 他们应该(如果有可能的话)削减所有的奖励。他们也许想这么做，但我认为不应将此写入提案中，因为那将使提案变得异常复杂并捆住人们的手脚。但如果是我管 理这个计划，我将死咬其中的几点不放松，必须确保在我支付给顾问哪怕是一个铜板之前，顾问们为我赚取的回报必须高于我的借贷成本。

贝蒂：你会管理这项计划吗？

乔：是呀，你会加入监查委员会吗？(巴菲特笑)会不会呢？

巴菲特：我 倒是想去管理。(笑)我 愿意无偿管理，但更愿意通过管理获取一些利润，这在华尔街是天经地义的事。是的，那不是我做事的方式，但我要告诉你，这些日子里， 那些证券的买家的表现将比卖家更出色。政府作为大买家，不应关注那些卖方机构手中的证券成本，应该对账面价值不予理睬。事实上，你可以这么做，如果有机构 想向财政部出售1,000亿此类债券，让他们先在市场中出售20亿-30亿，然后，财政部再按他们实际得到的价格购买。谁也不想让财政部成为被分食的肉 饼。但是我想，汉克·保尔森是他们的头，做这种事，你再也找不出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了。关键是，如果计划延伸到了下届政府，下届政府也必须有人具有相似的市 场理解力。

卡 尔·昆塔尼拉：沃伦，除了拯救计划之外，人们显然注意到了有关高盛的交易，我想，至少是从市场角度看，其规模超过了昨日完成的三菱对摩根士丹利的注资，这 有点不同寻常，市场人士将你视为矿井中的金丝雀。这恰当吗？(煤矿中的金丝雀，当瓦斯浓度变高时，它会死去。常被用来作为煤矿井下安全的报警鸟——译者 注)

巴菲特：嗯，只要那只金丝雀还活着，我还行。(笑)

卡尔：我想你能存活下去，至少，你认为你能存活下去。

巴菲特：是 的，我也这样想。(笑)你知道，从我们的立场出发，我们有许多现金，现在我们发现现实提供我们一个机会，让我们聪明地使用这些钱。这可是一次能够聪明地配 置50亿美元的机会。我知道高盛还需另外的50亿美元，他们已经提到过25亿美元，但我想他们将扩大到50亿美元。高盛将拥有新注入的100亿美元。

贝蒂：根据公告，他们说在这次资本注入中只有25亿美元(除了巴菲特投资以外的普通股投资)，你说按你的理解注入资本是50亿？

巴菲特：是的。我想他们拥有许多来自世界各地的订货单，高盛将会为他们一一分配资金，所以我认为他们会再发售50亿美元的普通股。这件事在开市前就会决定和宣布。

乔：你现在对AIG的账目情况了解多少？

巴菲特：我认为我了解的相当多了，问题是我认为没有人能达到应知的地步，包括管理层。问题出在他们的子公司，AIG金融产品公司拥有成千上万的衍生品合同，我认为管理层对这些合同所包含的东西不甚了解。在华尔街，一支钢笔和一张纸就可以造成许多危害。

乔：最终会有多少部门有机会聚集在伯克夏的保护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