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不绝地向前延伸。两侧散落着一些村落和池塘。走着走着他有些迷糊了,弄不清自己走了多长时间走多远路了。月光下屋舍、竹林、树丛、山峦似熟悉又很陌生。蜿蜒的溪流闪烁幽光。
他想叫溪口这名字的村子,必然位于两支水流的汇合处。又走一程,前面果然就见一小村庄,村外有两股细流草绳般扭合在一起。
他毫不犹豫地向小村走去。
他在村前稍伫,再一次察看地形,确信这便是数年前来过的地方,穿出村子往那边山弯一拐,便是独家独院的孟氏宅落。
他没有直插村中小街过,怕惊动狗吠。他从村前的稻田绕个大弯,又从村庄左侧绕过一片竹园,然后走上一条不足半尺宽的田埂路。他不慎又将扭伤过的右脚在湿滑的小路上扭了一下。这使他不得不停下来,咬牙切齿地揉一通脚踝。
拐过那个山弯,他发现出了差错:那儿只是一片藤叶茂盛的蕃薯地,连个简陋草棚都没有。
恼羞不已的饶双林仰脸朝那个浑圆的月亮瞪眼怒骂:“狗日的,你骗老子好苦!”
月色(六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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