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论与研究导读》序
A、效颦
对于问石斋一向疏于管理,任其自然,无为而治。渐有朋友捧台,行家赐稿,在有质量而又较清静去处不多的情况下,也不失一些朋友常来的地方之一。吴过主持的原创导读,为上网时间少的朋友省去了到处找稿的麻烦,推荐了当下值得一读的作品,殷殷作嫁之心,诸友共鉴。吾不揣浅显,步后尘而效之,以有限之阅读导当下评论之文章,供同好一观。文章观点则不一定是本人所赞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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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谁说自己不是多余的
每天上网转一转,先前的黑白、青青草、原创广场,后来中国潮论坛基地、新桃源、文化在中国,来了许多劲头很足的新面孔;白鹿书院、清韵书院、清凉茶社、今日中国作家、文学视界等等,几乎没有一个很熟悉;榕树下、橄榄树、重庆文学、圈点等实行投稿制的站点,我本来就没有什么兴 趣,真要投稿发表,何不找传统文学刊物?深感自己对于网络文学、对于世俗生活,原本是多余的。
谁说自己不多余,离了自己不成席?谁真能顶天立地,轰轰烈烈,于文学于人生于他人志在必得?于他人我们做什么与不做什 么其实一样,谁能被救度或者毁灭?于自己干啥不干啥、干得好不好其实也一样,自己同样不可被救度或毁灭。本无我,本无心,本无得失成败,神道仙魔,有的只是生生世界宇宙众生。
所以我只能是个读者,读人生读世界,实质是读自己。自己读了,说给别人,有没人听,总算一种声音。从网络中来,消失在网络中,明天仍然什么没发生过。昨日本来如如,今日如如本来,面孔变了,游戏依然继续。
对枯燥的导读应如是观。不必期望有多少收获,多少学术成分。闲了没事干,一种游戏,一种声音。
C、人生飘零酒一杯
悔恨不学无术,除了流浪网上,还能做什么。上网更不能立功立德立身立言,最低等智力的阅读也未必胜任。一个媚眼一杯酒,人就老了。
没到尽头,不能不流浪。飘零复飘零,何处是归程?
不知所来,不知所终。我常常想到人类亦是如此,文化、文学不是流浪途中一个站点一个窝么?
不知道的说咱常怀忧国忧民之心,知道的说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天涯网角有没有一个我一样的零落人?几天转游,读过稿子一大摞,该不该用网上这些残枝败叶搭个窝,让飘零中人度过一个不太寂寞的夜晚?
我知道达摩对梁武帝企求功德的唾弃。我只是乐于把自己的窝让人,功德于我何在哉!
D、圈套
生活中布满圈套,尽管我们愤愤不平。别人设的,自己设的,天造地设的,少不了,并且没有谁能完全逃脱。艺术天生需要圈套, 诱人观感思索,文学尤其如此。作家、评论无非寻找一些精美的语言、非同寻常的感受,把人引入自己的感受思考中去。走着出来的是英雄,爬着出来的是好汉,死在里面的是笨伯。
所以,评论与研究可读,可思,不可完全以为然。尤其是评论如果离开现实对象以及灵性飞舞,只剩下一堆逻辑和僵死的材料时,最好别看。看了也只能编论文,而不能提高艺术素养和创作能力。
但象我这样沦落网上,找不到感觉,写不出东东的,看看也好,至少可以打发百无聊赖的时间,以免满脑瓜子成克杰和华远案,弄得肺都要气炸。
D、叙述是一种诗性
一个良好的写手,不管你用何种文体写作,少不了四大基本功夫:叙述,描写,抒情,议论。小说作为一种综合文学样式,尤其要功夫熟练。叙述往往成为小说成败的关键。相对于结构、细节、感悟而言,叙述的实现与创新也是最难的。
即便评论、读后感之类,叙述也显得相当重要。把自己的感受、别人的观点准确无误地表达出来,实在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因为我刚刚完成发在“黑白故事”的系列中篇《元家场》之《躁热的夏季》,同时仔细阅读了元年发在本斋的《雪地里的背影》,更坚定了我的看法。所谓文本的创新、文本的成功,很大程度是叙述的创新、叙述的成功。叙述是一种诗性,一种生命力,写手无论如何不能小看它。
在我读过的当代作家中,恐怕只有余华最重视叙述,精心研究过叙述,并把它记录在《我能否相信自己》、用在小说创作中的了。 一个优秀作家的产生,必定在某个方面下过我们所不曾及的功夫,而我们往往过分相信自己的领悟力,把许多基本技巧当热闹看过去,自己的创作却总也难以完全到位。
在评论与研究导读里,你说这么些不相干的体会算什么?
不!多少有点关系。因为至今我未找到一种最佳的导读方式,能够在精干的篇幅内把我的体验和别人的观点完美地奉献给大家,我真是惭愧死了。
E、魂魄的重量
刚刚整理完《网上漫语》的书稿,想不到这几年一帖一帖垒起来,竟搜剔出20万字。写的时候有话就说,没觉得累。搜寻、改错、校对、编排,竟花去大半年,才觉得写作真是件苦差事。
看着这些帖子,细想自己为什么写作,为什么上网。答案当然有,比如,理想,梦;比如,灵魂,公道。这些说出来很白,不如心口一致去做。
纵行网上,灵性飞扬,是许多上网者的追求,我也一样。但时常又不能不沉重。风高月黑的时候,血管里的血,总有些焦躁不安。白瑞慈说这是一种“父性意识”。无忧无虑的孩童,我想,却做不到。
这次导读的,又是些沉重之作。
F、脱掉不掉的尾巴
人与猴子的区别在于有没有那条丑陋的尾巴。要脱掉尾巴,必须先得站起来,直立行走,不再需要靠尾巴把身子倒吊到树上。这个前提很重要,不能直立,尾巴去不得。
壳也要不得,硬壳软壳都不能要。可人从壳里出来,拖条尾巴,尾巴上夹个硬或软的壳,就四不象,站不起来。
我们的文学,就我自己的经历,以及许多同道的经历来看,不客气地说,就是那种拖条尾巴、夹个壳、立不起来的东东。
文学的层次性、多样性不能否定。比如娱乐。网络文学为什么充满这类东东?最基本的特性。又如认知,也少不了,总要告诉写什么为什么是什么。但仅停留于娱乐和认知,恐怕不完整,或者说不是好的文学。还应当发出警醒人类灵魂的声音,一点点启发,一点点刺痛,一点点鞭笞,都可以。
问题不仅在于,文学毕竟是文学,它不具备政治、法律、哲学、思想道德那样直接的教育、认识、服务功能;而且在于文学本身的层次越高,越能包容低层,而低层很难进入高层。我们多年来干了很多与文学无关或者只与文学的初级层次有关的事,还顽固地认为,呵,这就是文学。一次两次三次蝉蜕,还在初级层次,脱不掉丑陋的尾巴以及尾巴上的壳。
这,或许就是我的悲哀,不少人的悲哀。
(1999—2000年间为网上《批评与研究导读》作的序)
答杂文作者冯谰
牙齿不尖,原也缺钙,咬魔不着。看我把身体蛇一样扭来扭去。
这世间本是一样又不一样的,在你的天平你的取舍,与佛无关,与神无关,与魔无关。你要去天山,我拉你去峨眉,是一厢情愿。佛说“惟嫌抉择”,却不得不抉择。条条大路通长安,属于你的最便捷的路只有一条。不可能两只脚同时踏千万条路。路的尽头是死亡,谁也逃不过。但在死亡之前,谁见着了神魔,谁错过了神魔,与抉择有关,与命运更有关。命运象条蛇,抓头会被咬,抓尾也会被咬,怕咬莫伸手,缩手还被咬。人都想拔着头发上天,脚却牢牢地钉在地下。命运如此,你不能说拔头发不对,也不能说拔头发就对。这就是生活、命运,早上的放屁或晚上的放屁,血淋淋的伤口流出的浓汁。
法律是清晰的逻辑的,但法律也有漏洞。数学是精密的准确的,但它却建立在“零”这个谁也说不清的沙滩上。法律判断你办公室领导那些官样花腔无罪,数学无法准确计算李亚鹏放屁的时间。清晰的思维是显意识之网,生活却多潜意识、无意识、本体意识之鱼。张你清晰、准确、逻辑之网,漏我鲜活、原型、本真之鱼。生活还是生活,网还是网,鱼还是鱼。除了买榛还珠,你还想干什么?
文学本不神秘,思想本不神秘,伟人本不神秘,神仙本不神秘,魔与狗本不神秘。诚如我那“到地狱听灵魂撕咬的声音”,有评论曰“不知所云”,文字在,如炕土豆,食之无味,是食家胃口不佳,非土豆变了牛粪;食之有味,是饥饿太甚,并非眼前就是山珍海味。文学改变生活,是读者甘愿上当;文学不能改变生活,是很多有权有势的人把它当个屁。屁再臭,只能浑浊一下空气,砸不着人。
而且要吃得大半饱才能放屁,饥肠辗转想放屁,没精力。吃不饱肚子的人,先要想办法(找仲裁、上法庭,给总理写信都可以)吃饱肚子,然后才有力气喊:“为什么没有回家的路费”“为什么克扣我的工钱”。
网上宜昌文坛和网下宜昌文坛一样又不一样。一样的是“个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谁也不得罪谁,谁也不敬佩谁。不一样的是网上就是一个大栅栏,群众乐园,高兴了杀你一枪,不高兴不理你。网下呢,生活型的多,埋头写的多,交流少,挥刀真砍的更少。象胡世全那样敢说真话的,砍谁谁受不了,他何必多此一举得罪各路大神?
作文就是做爱,必得激情充沛。业余写作,自家爱好,为什么要勉强而为呢?“但能悦己,或可悦人”(裘千丈语),一篇能感动一个人,足矣。什么千古事,圣人笔,主流腔,压力再大,还要我肚子里有屁可放。而且,我昨天吃红薯,你今天非要我放芝麻香屁,放得出来么?入市场赚稿费,入情场赚妹妹,入网络赚快乐,各取所需而已。没有什么可不可、能不能、该不该的。
一块上好楠木,找上我这个赖木匠。先挨上我三板斧再说,想逃逃不了,想咬要不着。你急得跳圈,我偷着乐。谁不知我乃网络江湖裘千丈,专打郭靖黄蓉这样的江湖青年。大哥不大哥先放一边,不服气找你师傅来。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也得给我几分面子,大不了老虎来了我先溜。现在我却站在这儿,候招!
(2007年2月10日)
手把屠苏敬少年
一句很著名的诗,当然不是我的。三十年前读到,一直记得。到了自己已进六十的时候,更加觉得前人情怀的可贵。而且,晚爆论坛本是一帮年轻文友抬起来的,几乎囊括各路才俊,如我昏昏老朽之人,自然愈觉可贵,应该引用这句诗来表达对宜昌文坛后起之秀们的由衷敬意!
我不是文人,也不是作家,只是一个退休了的职业公文匠,一个浪迹网络江湖的裘千丈。曾经的意气风发也不是正而巴经地作文码字,而是随心所欲地阅读、评点、讨论以至争论,借别人的脑袋磨自己的脑袋,借少年的意气驱自家的暮气。如果问我,网络为什么那么有吸引力,风趣地说是有多情的MM,认真地说是有年轻的老师。总之,在文字和为人上稍有长处的青年,都是我的老师和情人,我以学生和恋人的心仰之爱之,喜其所喜,乐其所乐,切磋交流,共同进步。
我的写作随意性很大,有感触就写,没感触就读。读也很杂,凡感兴趣有启发的都读,慢慢依照兴趣理成系统。我不喜好动则引用名人名言,而喜欢把别人的思想、经验,融入自己的人生体验,然后用自己的话阐释世界。因而,我文中的世界已与我的心像合而为一,不纯粹是自然世界。强烈的主观性使我成不了写实作家,一写实,就通讯和报告文学了。而我没写成过一个像样的报告文学。我向往的是个人内心的真实表达。
在个人生活上,我不乐观也不悲观,命运由我也不由我,无论任何情况,总是要自己认真地过,沟坎要自己翻。不能停留,止步便是倒下。没到非倒下不可的时候,必须全力前行,这是责任也是义务,生而为人,就得一直走到底。自然终老,才算对生命的珍惜。因为不是伟男子大丈夫,没有必须的事业让我杀身成仁。
在写作上,我是彻底悲观与完美理想的结合主义者,注重的是大道哲理,与个人功利价值无关。文若不符自然、社会、人生的根本规律与审美真实,而由现实功利掌握,则是实用写作,有文采也是运用文,不是文学。文学这东西,不说艺术至上,起码是审美理想至上,纯粹在精神领域里画个圆,把它当作心灵的家。或者说是它是人类自由意志的诗性表达。
因为谷儿秀在我的博客留言,说在晚爆论坛看到我的《写作者的姿态》,想跟我交流。这让我产生到这里看看的愿望。一看几乎都是熟人,故发此帖拜坛。也算是写作者的一次交心吧。不当处,欢迎猛轰!
(2007年11月21日)
抱炉烹茶看博客
几十年一遇的一场大雪,使生活和心境本来清淡的我,更加止若冰雪。年关将近,加上大雪封路,的士绝行,不如猫在家里,发盆炭火,砌壶热茶,写字,看帖,翻书,听音乐。心静,比热闹更适宜我。沉入,再沉入,身在寒斋,心游雪野,浪漫无拘,是我向往的生活状态。
每天深夜,老伴看电视,我管理博客圈。天天读博友文章,透过文字,进入他们的生活和心灵。汉语姿态已经有56人了,常写文章的也有二三十人之多,相当一些人非常沉入、专一,舍得在读书、思考、写作上下功夫。我并不把博客和博客圈当作娱乐、交友、记载私人生活的场所。在我看来,之所以需要博客,就是收藏、阅读、交流汉语文学创作。因而我首先看重的是创作姿态、生活姿态与心灵姿态,然后才是友情与娱乐。我很少在博客中记载个人的心情与生活,除非重大事件。多少年来,我基本不写日记。与创作和工作无关的琐事,记也无益,让它烂在心里,生长出句子,有可能的时候写成较为成型的文字。我愿意将我的真实示人, 却不愿以内心的软弱与丑陋示人。心灵袒露在作品里,比零零碎碎直白地说出来好。更需要交流的是创作,而不是生活每日产生的各类垃圾。
纷纷扬扬一夜大雪掩盖了所有的丑陋和罪恶,把周围装扮成美丽的童话世界。银色的冰凉世界让人癫狂、幻想,所有的痛苦被深深埋葬,仿佛自己成了冰雪世界的国王。文学同冰雪一样,要么是对生活无情的改写,要么是对痛苦的深深掩藏。前者让人们振奋,后者让人们幻想。总之是给人一点慰籍一点提醒一点支撑,不要轻易举手投降。彻底的悲观与完美的理想组成永不见面的两极,让我在两极之间厮守。我崇尚情感零状态,白茫茫心地真干净,无有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
文字不过是灵魂的舞蹈。写作即是灵魂行走。文字让灵魂飞扬,文字随灵魂飞扬。文字的姿态即是灵魂的姿态。我的灵魂并不属于我自己,它没有性别、身份、角色、国别、族种与故乡。如同飞舞的白雪一样,说是,满世界都是。说不是,那一朵都不是。我其实是一只很小很小的瓶,不住地从大海里吸水,必须永远装下去,却永远装不满。每天的读博,就是吸水一种。我灵魂中就有很多人的灵魂,碰撞,搏击,生化,交融于无形。
夜静静的。雪依然下着。人们都已熟睡。炉火正红。键盘滴答。一杯热茶,芳香四溢。我喜欢这样的寂静,喜欢这样的雪夜,喜欢这样独自阅读、思考和写作。
(2008年1月28日)
读书看帖
闲时看帖。学书二十多年无成,收罗字帖不少。有的跟我三十年多年,看了两代人。儿子病中还在临习颜真卿的《勤礼碑》,钢笔颜体有模有样。两个妻弟的两个女儿,也跟我学过一阵子魏碑、颜体。我主张学生先用钢笔临,有模有样再写毛笔。因为现代人书写都用硬笔,如不合体,毛笔中带着钢笔书写习惯,学不好。跟古人一生只用毛笔不同。自己临帖二十好几年,钢笔习惯现在才去掉。好线条要充分体现毛笔特性,书写动作规范很重要,不同风格的字体,是不同书写动作完成的。不能通过恰当动作完成书写,是现代人学书难的关键。我写过《勤礼碑》《礼器碑》、《石门颂》,坚持不好,多少年没有入门。近年来先习《郑文公碑》,后习明薛绍彭行书札,每天上午写一两小时,才渐入门。读帖为悟,体味前人的笔法、字法、章法、墨法,为什么要如此,不如此会如何,不断积累,学其神韵。
看书。董桥的《董桥散文》,沈复的《浮生六记》,汪曾祺的《作品自选集》,沈从文《长河》与《湘行散记》,吴中杰《海上学人》,陆锦川《慧能大师传》,以前看过,再看。看完这批,到书房换一批。能不能常读常新,在此时心境。近段主要收获有两点:
一是散文离不开独特的生活。别人没有的,不可能写的,才觉珍奇。司空见惯,写得好也不容易记住。生活永远在第一位。为写作而写作,为艺术而艺术,这写作与艺术可有可无。把目光投向文学艺术的远古时代,不难发现,诗经先流传再整理,西方油画最先是教堂的装饰,尔后才有展览和收藏,《三国演义》《水浒传》先讲后编,敦煌那些撼人心魄的壁画,最初也是为了阐释宗教。满足了自和当时人精神生活的需要,流传开来。书写伪生活,为某个口号、理想、信念、稿费,为走红, 多半在制造垃圾。无关生命痛痒,怎么可能是养育生命的美味佳肴?技巧要学习,知识要传承,但更重要的是体味书写时的心境及那时众生精神生态。
二是小说要有意味。以为小说就是讲故事,大错特错。在生命悖论中寻找诗意,是小说家最核心的任务。生与死,爱与恨,喜与乐,古今都一样,但不同人的对待不一样,具体情节与细节不一样,
于是就有故事有感悟有打动人的地方。单讲故事,生活中许多故事比小说离奇、古怪、悲惨得多,但再离奇、古怪、悲惨,也就是个故 事,没有小说的诗味。
除每天读网友的博文网文外,还读朋友的书。文友网友出了书,不远千里万里寄我一本,如非约我写评论,很难及时读完。得闲中慢慢读。近一段时间读的有张永久 《袁世凯家族》,符号《敢自嘲者真名士》,姜祚政《趣诗指墨集》,陈宏灿《草生草长》,蓝亭《波斯花园》,宜昌诗人诗选《坐标》,武汉编辑的《汉诗》,友人送的《南方文学》、《三峡文学》、《群岛文学》。读一读,想一想,一下午过去了。吸了师友们的血,又捣咕自己半通不通的文字。老了,当个文学老“青年” 真不错。
(2008年5月4日)
《现场批评》之文心若禅(二)
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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