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名士自贪吃
6月30号上午,一边写论文,一边品尝大河兄送我的河南小吃“好想你枣片”。本来规定只吃3片,但吃完3片,对自己说:“不能辜负了大河兄好想俺的一片深情啊。”于是又吃3片,最后吃完1盒拉倒,对自己说:“当年人家送鲁迅柿饼,他老兄也是这样的,吃完自己那份把猴哥那份也吃了,最后把师父那份也吃了。惟大英雄不作假,是真名士自贪吃嘛。”
休息时间读了点报刊。《徐州师大学报》09年3期何振东《再评瞿秋白在土地革命战争前期的功过》指出瞿秋白“八七会议”批判了陈独秀的右倾机会主义,后来又纠正了“玩弄暴动”的错误倾向,六届三中全会后又批判了米夫王明的左倾观点,又为左联提出了新的方针任务,并全面深刻地评价了鲁迅,应该得到高度的评价。其错误与功绩是1比10,值得后人长期研究。
《国外理论动态》09年6月刊载周明编译的《印度学者重评毛泽东经济思想》,印度学者经过详细的数据分析,认为毛泽东的经济思想有巨大创见:土地改革、合作化和人民公社运动,减少了对分散人力和物资的动员成本,使中国能够以前所未有的规模充分利用农村剩余劳动力推动中国物质生产发展和人力资本发展,并且这种发展还是平衡的。毛泽东不仅当时就为中国创造了巨大财富,而且还为改革开放之后的经济发展奠定了广阔坚实的基础。这些事实,其实稍微理性客观一点的中国人都能够看到,问题是很多人都被帝国主义和买办分子洗了脑,一提毛泽东经济思想就嗤之以鼻或者哈哈大笑,“什么?毛泽东还懂得经济吗?”那种蔓延在每一张脸上的愚昧,跟鲁迅笔下的麻木看客是惊人一致的。鲁迅所写的多数还是中下层人,而我们今天却经常在很多经济学家、企业家、学者和官员的脸上,看到那种无耻的愚昧,个个都以为只要高唱“市场经济”和“民主自由”八个字,就比毛泽东高明一万倍了,不知道个个脑子里是一堆浸满了美国过期黄油的大粪。
下午去海峡卫视,跟马骧步非烟等谈变形金刚。大家都认为画面好看但剧情肤浅,马骧指出变形金刚的暴力倾向,我谈了谈变形金刚的粗糙文化特征。但问题是中国自己的变形文化目前无力反击,只好眼睁睁看着人家霸占你的市场和你孩子的心灵。狼吃羊是无需谴责也无需申诉的,问题是你为什么选择了做羊。如果你准备八辈子都做羊了,连子孙后代的幸福都预售了,那你还韬你妈的光、养你妈的晦呀!
饭后准备了一阵下学期的授课大纲,然后开始读点闲书。蒋泥老弟寄来新作,长篇小说《玉色》,青岛出版社09年4月版。封底印着周大新、孟繁华、李建军和我的评语。我对蒋泥的评价是“名副其实的纯天然野生泥”,他写评论、写杂文、写小说,都是扎根泥土,连这部写都市男欢女爱的长篇,都带着一股泥巴味儿。开头是“翠瑶被她爸向大元卖贱了!”结尾是河水“把一顷碧波摇漾成合欢时的泪水”。我挺喜欢他的本名“蒋爱民”的,他大概觉得太落伍,就改成了“蒋泥”。其实把“民”字变变形,再浇点水,就成了“泥”。心中装着人民,则“零落成泥碾作尘”,也是可爱的。
收到宋益乔老师《戊子觅韵》,是其08年旧体诗词集,延续的是其07年的《丁亥吟草》。名为“觅韵”,还有一层意思,即宋益乔老师以前对韵律采取“从宽”原则,08年开始“从严”也。其实韵律的宽严都有道理,如宋老师所说守住底线即可,写诗最重要的是有无真情和有无诗才。集子里的《忆旧居》、《遣怀》和《萨达姆已伏绞刑》逐篇皆情理交融也。
《杂文选刊》09年6期选了孔庆东《脍炙英雄》中关于师道尊严的一段。
吴敬琏日前发表言论:遏制权贵资本主义才能防极“左”。他说,自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初步框架建立起来以后,两种前途就严峻地摆在全体中国人的面前:一种是政治文明下法治市场经济的道路。另一种是权贵资本主义的道路。如果我们不能通过政治和经济改革扼制后者的势头,来自另一极端的势力就有可能利用大众对权贵腐败的不满,推销极“左”路线,把中国引向另一条歧路。我国和世界的历史告诉我们,极“左”和极“右”都会带来民族的灾难。
前学运领袖沈彤6月初接受美国传媒采访称,虽然他仍坚持追求民主,但对20年前那件事的意义日渐不确定。“我不肯定我们真的造成预期的变化。我们知道这是极不寻常的事件,但我们不知道它的真正意义。”沈彤当年担任学生对话团副团长,立场接近王池英和孔庆东,主张民主自由但不主张推翻共产党。后流亡美国,出版讲述民运的Almost Arevolution,与吾尔开希成立中国民主基金会。他于1990 年代中期从商,2000 年创立软件公司,近年在北京开设办事处。他自01年起多次回中国探亲,向政府声明不参与政治活动。
收到李少君编的海南70后诗人9人选《海外集》,非正式出版物,但印得很正式。李少君认为中国诗歌的出路在于“草根性”,我完全同意。诗歌如果不回到底层人民的手中,而永远徘徊在外国诗歌翻译体的鬼话迷宫里,其命运就将是万劫不复的。
翻了七八本书刊,正想出门散散步。忽然接到短信,要我晚9点参加一个电视剧策划会。乃迅速打车赶到上岛咖啡,献计献策一番。等半夜再次回到家里,悄悄推门一看,领导在床上,蚊子在墙上,大花猫在沙发上,都睡着了。
7月2日一早,系里小周短信,落实了给汕头大学陈继会老师邮寄五四论文集的事情。收到郁文的结婚请柬,要求送礼但却不希望参加婚宴。俺心想郁文这厮虽然比较抠门,当年经常跟我合买两份白菜扒肘条,然后他吃肘条给我吃白菜,但300人的婚宴上也不多我这张嘴吧。本和尚最近年长色衰,肉欲已经跌破1小时大关,一顿饭还能把你吃穷喽?嗯,必有其他不可告人的原因。上网一查,得知这厮新娶的佳人名叫翻杏,在单位有个绰号,唤作“烦死妮”。怪不得不让俺亲临现场,原来是怕夫人惊扰了大哥,好心好意保护俺呢。那俺可得送他一份重礼,遂写了一首十四行诗《烦死你》,就算是贺喜的鞭炮吧:
烦死你
如今善于烦人的人,已经
多乎哉不多也。
所以我给儿子取名不叫孔乙己,
而叫孔烦人。其实也是
祈祷他做个凡人。
当全村都变脸成超市,并且
早不起床日不遮羞夜不闭户
全天候文明地喧嚣民主地叫卖,
我安安静静跨在驴背上,
放响一挂去年的鞭炮。
巨响淹没在满村的杀鸡声中,只有
俺媳妇在送饭的路上听见了,
对身旁的烦人说,听你爹——
噼里啪啦咚!
本期博客思考题:
1、 诗中的“驴背”能改成“马背”吗?
2、 左联成立于哪年?
3、 “金刚”本来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