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对医改的神化梦想


中国人对医改的神化梦想

---谈香港的医疗制度

 

医改成为中国非医疗工作者群体呼天抢地的嚎叫,已经震耳欲聋很长一段时间了。作为生活在东西两个世界的华人,早就对这种抱怨受迫害的心态,掉过头去不予理睬了。近日因美国演讲总统奥巴马一反竟选承诺,要国会通过全民医保案,再次掀起中国一些网民对医改的忆苦思甜的控诉,使我终于看清楚了网民的思维方式。

全世界只有经过社会主义教育运动改造的中国,产生了对第三产业的两个极端的变化。改革开放前,服务员是主人翁,顾客是二等公民。服务顾客不是责任,而是恩賜。中国万里拣一的劳动模范,享有“神”的社会政治地位。可以享受坐主席台,坐火车软卧和疗养的待遇。当然,也具有道德、公理和判断是非曲直的代言权。

在中国,除了最高指示,就是劳模的圣言和日记最有权威了。这是前三十年的服务业的造神运动,据说是为了抬高劳动人民的社会地位,顶峰杰作是雷锋日记成了圣经,陈永贵成了总理。餐馆中顾客自洗碗筷,售货柜前顾客向售货员献媚(开后门),病人向白衣天使鞠躬请安。(开病条要好药)。

我小时的志向是做饮食公司卖肉的屠户。那时家里有一位卖肉的职员,家庭生活富过今日的贪官。今天的贪官还没有公开的政治地位,三十年前的卖肉佬,上至市长,下自房产局医院学校“全听使唤”。

后三十年,隨着神坛的倒塌,服务业确立了顾客是上帝的新秩序。服务员从老佛爷跌落成“小姐”,丫头和老妈子。

中西方对“上帝”的理解是相反的。西方“按钱数提供服务”,中国劳苦大众永远是主人,钱是罪恶之物,没钱光荣,不花钱索取服务是聪明。

这种理念形成了中国今日哭诉医改病的泪潮。

谬论狂潮官媒网络上铺天盖地,本文就不列举了。

中国网民不端正心态,继续自视为主子,医务人员为孙子,怎么改都不会治愈心病。

人类医疗水平只有延长生命的作用,没有妙手回春的特异功能。所谓“救死扶伤”只是一种安慰。

阿根廷的医疗系统是世界上最完善的,也不能滿足今天中国网民提出的要求。

阿根廷的公立医院免门诊费,但也绝不给无合法居留身份的人治病。据说,非法居留者可以去警察局职员医院免费看病,代价是被拘留遗反。无证件人是无权享受国家资源的,因为会侵犯纳税人的利益。人道主义是有法律为准绳的。不是共产主义。一些中国网民长期接受“你的是我的,我的就是我的。”教育,对待公共财产缺乏公德,所以要求共产。

仔细琢磨这些闹共产的人的幼稚病,其实是中国理论局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怪不得群众。胡吹自己的盾坚不可摧,一旦兑现,原来只是一张牛皮。不能自园其说只好列入禁区。

看病难的问题,全世界一样。疑难怪症,谁也治不好。专家名医门前永远排长龙,同股市一样,谁也估计不出今天的行情会冲向那个科。例如甲感流行,一天上万人求医,请问如何不排长龙?

至于好药丒药更是外行话。药只分需要和不需要,其含量是固定的,治病没有加大剂量就好,减量就坏的治法。

药品的确有新旧之分。得遵医嘱慎用。一般新药只能用于二次感染。提前使用不仅成本高而且断了病人的后路,造成病菌的加速成长有害于人类。

由此看来,医改是国家根据税收与医务人员共同商议的事,拿出来与病人讨论,有点类似向死囚征求法律修改意见。

最近美国总统奥巴马把医保案拿到电视节目上做秀,被涌向白宫示威抗议的共和党斥之为“不负责”的总统。

中国走向民主之路时,千万别玩四大自由。科学专业性的课题只能在专业对口群体中讨论。国家民主是讲科学发展,不能神化公共资源,更不能由外行领导内行。例如请巩利谈水利治理,由病人开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