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新加坡傲慢“的哥”的语言抗争
文/胡磊
我由于工作原因,多次往返新加坡,对新加坡的印象奇好。城市美丽、干净、现代自不必说,仅黑椒螃蟹、笋壳鱼、马来风光就足以让我念念不忘。佛山某报纸的旅游版曾经数次找我约稿,写写在新加坡工作生活的感受。我确实很想写写新加坡,可真要动笔写的时候,最想写的居然是曾经数次令我不爽的出租车司机。
记得第一次在新加坡打的,上车后,我非常礼貌地用英语告诉出租车司机我的目的地。他侧头对我说:“Beg pardon!”我再一次把我要去的地方重复了一遍。他又说了一次:“Beg pardon!”我照例又重复了一遍。他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表情令我十分不解,我想会不会是我的地名发音有误?索性把写了地址的纸条给了他。
车终于启动,走了大约50米,我想与这老哥搭讪,聊聊新加坡的风土人情,毕竟初来乍到。刚聊几句,没想到这老哥突然用地地道道的中文对我说:“我会说中文的,你说中文就可以的啦。”我晕!这老哥能说中文,这刚才是存心考我啊!接下来,他一脸的不屑对我说:“你们中国来的,英语都不好懂,不标准,口音怪怪的,我们新加坡人被你们称为‘香蕉人’,看上去是华人的脸孔,可只会说英语。”说实话,就他刚才的那几句SINGLISH,我真没觉得他说的有多地道。因为刚到,还有点摸不清状况,尽管心里很不爽,但也还没有发作。
有了第一次的经历,我想下次打的就直接说中文,岂不更直接更简单。
第二次打的,一上车我就用中文告诉他我要去什么地方。“sorry, speak in English please.”这位一张嘴,我又傻了。哟,感情这位是“香蕉人”,我赶紧用英语重新说了一遍。车走了大概50米,这老哥同样用地地道道的中文对我说:“我们是可以说中文的,但是我们已经不习惯说中文了,只有那些做粗活的才不会讲英文。”酷!就讲了一句英文就敢自己把自己算作做细活的。我马上把上次那位出租车司机关于“香蕉人”的话复述了一遍,他有点不乐意地说:“你都知道啦?”好像我抢了他的彩头,我告诉他那是前一个的哥告诉我的。
两次打车,两种结果。这新加坡打车到底应该说中文还是说英文?后来打车多了我总结出新加坡出租车司机的一个规律,而且屡试不爽:如果你先说中文,他一定要让你说英文,随后很有优越感的将所谓“香蕉人”的理论自豪加自夸的讲述一遍;如果你先说英文,他一定会揶揄你几句,什么一看就是中国人,何必要说英语,要不就把大陆人说的英语狠狠糟蹋一通。
后来打车,一上车我就用极快的速度用中文和英文问出租车司机:“要我说英文还是说中文。”,现在是他们先一愣,然后讪讪地说:“随你啦,只要大家都明白就OK啦!”,每到这时候,我那叫一个爽!心里想,别在我面前装文化人。就新加坡那所谓的鸟语还敢自称标准伦敦音,连伦敦郊区的发音都没法比。
后来和新加坡一位旅游发展局的官员一起吃饭时,我把在新加坡打车的经历和发现告诉了他,他一听就乐了。他说:“他们那么做,可能是怕你们看不起。”呵呵,我认为是他们欺客的事,在这位官员的口中却变成了“怕我看不起他们”?哎,真是“官字二个口”,有些道理中外皆通,放之四海皆准。
但话虽如此,我还仔细地想下,这算不算华人劣根性的一种表现形式?往轻了说,至少是有点心态扭曲。真要想别人看得起,犯得着用这样的方式吗?
(Ps:1,SINGLISH,意指“新加坡英语”,是一种英语方言,曾经被李光耀大肆评击过是一种失败的英语教育;2,“香蕉人”根据“维基百科”的解释,是指肤色、外表虽是黄种人,但思考方式像白人,如同香蕉,表皮黄色,内部却是白色的。他们自小就受西方文化,其思维方式是完全西化的;粤语中,把这类人称为“竹升”,竹升也就是竹竿,因竹竿是空心的,意指心里没有中国文化的思维,男的称“竹升仔”,女的称“竹升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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