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处在舆论的风口浪尖
重庆的打黑事件,评论人士从中得出了颇多的信息。比如薄熙来所到之处,民营企业家必定遭殃,大范围的打击。这里面有其偶然性也有必然性。偶然性是能让薄熙来主政的地方毕竟不是很多,32个省市直辖市中也只能占其中几个。必然性是民营企业家在目前的国情下要壮大发展,说白了要赚大钱,很大程度上就依靠与权力的勾结,这就构成了他们的原罪。此外,民营企业家发达后与强权沆瀣一气也是造成目前重庆的企业家大范围遭官方挤压,民众普遍不报同情的原因。
重庆打黑是2009年政治事件的最高潮。很多人解读为封疆大吏、地方诸侯之间的斗争。此次广东汪洋带着500亿元的投资奔向重庆,有人又解读为重庆为打黑伤筋动骨了,大伤元气,亟需广东这边的经济援助。日前重庆发生的律师李庄被抓案件,有分析人士认为,权势向法律界开炮,首先拿有道德瑕疵的李庄开刀,这可以达到震慑法律界的作用最大化,并且为重庆打黑涂抹正义色彩,减轻道德压力。
《中国青年报》在12月14日刊登了一篇新闻文章《重庆打黑惊曝辩护律师造假事件近20人被捕》,有评论员认为这篇文章违背了基本的新闻原则,将一篇新闻报道写成了时评。理由主要是文章官气十足,媒体首先定罪,未审先判,将涉嫌犯罪定性为犯罪,违背基本的法律常识。对此张鸣认为,《中青报》总是隔三岔五会找几个混蛋来写点混蛋文章,估计这是为了撇清自己的立场,“左”一下,“右”一下,保持平衡。当然这种平衡是为了媒体自身的生存。
打黑,在人们的慢慢期待中,逐渐演化成了运动,这与半个世纪前风云在操作手法上极为相似。
薄熙来的红色形象深入人心,也难怪深受广大市民的爱戴。但高唱红歌,群发红色短信的薄书记可能怎么也没想到,这些虔诚的信徒们竟也那么狂热。一帮热爱薄熙来手法的信徒们,发起了举行“毛泽东思想共产党第十一届代表大会”的动议,并推举薄熙来同志为党的总书记。我们丝毫不能怀疑信徒们的狂热和所谓理想,他们认为,中共代表大会自从十一届三中全会之后就抛弃了毛泽东思想,并且从薄书记那里找到了救命的稻草。毋需想象,这场会议还没举办,就被薄熙来扼杀在摇篮之中。毋庸置疑,信徒们很受伤。
关于《2012》的一些讨论
这些讨论并不是在某些正式场合的探讨,更不是针对这场好莱坞大片的专业影评,只是对《2012》影片细节的一些感悟。
当世界末日来临之时,我们看到基督教徒、伊斯兰教徒、犹太教徒、印度教徒在祈祷,只有佛教徒(喜马拉雅山脚某处山峰的孤单小屋、一口钟和一副茶具)显得非常超然,或许我们可以看到这些宗教关于生死的态度区别。佛教明显略胜一筹,高僧在面对大浪冲来时,依然镇定地撞钟,并迎接死亡的到来,料想这是轮回的一个过程,并不是劫难。影片中那个关于茶杯的禅宗情节,虽然没有太多的突破,反倒是显示出东方文化的些许神秘之处。
不可否认的是,每一位观看了这部片的国人在很大程度上都有较大的触动。五毛或者说天真的人以为中国真的是能够拯救全世界,因为诺亚方舟都是在中国建造,而且影片台词也说,只有中国才能完成这项工程,于是他们非常自豪而且有些痴迷。但是我们稍微想深一些,为什么这样的工程在美国就不行,在欧洲国家也不行,唯独在中国行。那是因为唯独中国才能动用全民的力量去建造所谓的“公共工程”,这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我们应该看到这样借口下面对个人权利的忽视和我们的制度倾向。
美国大片的俗套桥段依然没有在《2012》得到突破性的发展。纵观那些恢弘制作的美国大片,两个桥段是必不可少的,一个就是个人英雄主义,一个就是连贯剧情的家庭温情。在《2012》里面,我们依然看到了美国式的个人英雄主义和家庭温情,并两者融合在一起承载在“失意的男主角和他的一家人”身上,面对世界末日,镜头牢牢对准他们。难怪有人说,美国人可以异想天开地将灾难放在全宇宙,但他们的眼界,似乎始终停留在自家门口。
效率和公平问题。诺亚方舟在我们这里建造,靠的是举国体制。但最终决定着人类未来的,还是西方的价值体系,其中就包括他们的议事规则。诺亚方舟上的辩论,冰冷的制度并不遗忘人性,这是宣扬民主决策机制下对少数人的救济。最终让大多数“购票者”和工作人员上船,其实靠的也是民主决策机制而不是独裁手段。
观看了两次《2012》,都注意到了一个细节。米开朗琪罗为西斯廷大教堂绘制的穹顶画《创世纪》系列中的《创造亚当》在地震来临的时候慢慢裂开,而裂缝恰好是在两根手指之间。这幅不休神作表达了造物主通过指尖向亚当(第一个人类)注入活力。画在此处断裂,意味着,人将失去神的眷顾,开始走向堕落和救赎的轮回。
我们现在的时代和社会,何尝不是在经历这样的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