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去景山公园附近跟几个人碰,我去的有点儿早就进公园里溜达了一下,门票只有两块钱有点儿不可思议。那天已经挺晚的了,有个练嗓子的啊啊啊,还点缀着几个老头儿老太太,我想到崇祯的歪脖子树有点儿糁疼,加上酒局的常委们已经电话我了,然后我就出来了,当时我还想,回家的时候我想重新看下《我与地坛》,虽然这是景山。
其实那天北京下雨,不用打伞,如果下面这句话不是装逼的话,那么那天我跟景山里面溜达了一个小时还有点儿伤感。因为自己之前一天刚和一个老江湖喝酒聊天来着。老江湖是在这个社会迅速变成老手的,因为担心被人劫胡。进度有点儿快,现在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后来他一直低着头,我看他那张脸沟壑纵横,心里挺难受的。如果不是这个老江湖在表演且演技太好的话,那他这个奔走中的脚下一软,有点儿打动人心。
后来从景山出来进包间的时候,有几个人在看电视,我扫了一眼好像还是电视剧,然后我就上桌去了。我觉得喝酒的人不能看电视剧,关键是接不上。今天看两集,明天喝去了,后天看,大后天又没准了。。。比较难办。后来人到齐了,电视剧他们果然也没再看。在看电视剧跟喝酒之间,我们都先交待后事儿,送礼的送礼、还钱的还钱,以防回头人事不知。
然后刚喝的时候,桌上有个弄音乐的老说自己自己昨儿喝大了,不喝!我们劝、他躲;再劝、他再躲。后来就算了,一算了他就开始自己喝,量也不少。其实我要说的是,昨儿喝大了这个理由不好,甚至都不构成理由,理由得是人无我有,但是,谁昨儿没喝大呀!因为这些人就是这样,总得喝,你不让他在这天喝,他就在那天喝。。。不过这个弄音乐的也是大酒,别人跟我说他家里有个挺好的录音棚,在里面干什么都行,隔音特好。当然,你不干什么也行。
其实那天饭桌也算其乐融融,来的都是酒精免检分子,有点儿慷慨和利他主义,敢喝。因为有些事情不是说你不敢喝就不大,而是恰恰相反,一定不敢喝大的人一定大,因为他们大不起,也不放松,紧绷绷的。
另外,那天饭局上的姑娘不多,且,有些姑娘你不能让他喝,你要把她喝大了,她就不让你走了,那你今儿就别想一人回家了;有些莽汉你也不能灌他,回头他们喝大了专找姑娘的腰搂,那个不必说,肯定比搂酒瓶子舒服。。。
再后来就是大家都大了,好像有个人还问我是不是也晕。我跟他说,这个是我喝了,我要没喝,更晕。亨弗莱·鲍嘉在《卡萨布兰卡》里讲,这个世界的问题就在于每个人都少喝了两杯酒。。。虽然没人知道为什么乙醇这么一个小分子会对中枢神经系统产生如此复杂不定的影响。
其实刚开始喝的时候有两个朋友给我打电话,我说回头再说吧。后来大了把电话给他们打过去,他们也大了,那就真的只能回头再说了。因为经验表明,醉鬼和醉鬼接头的话,不会有故事,只会有事故。
后来这边就散了,有几个人又切台球去了,我在马路中间拦车。这酒后的凉风我觉得不错。出租车上我还跟一个朋友发了会儿短信,这人问我今天好不好之类的,我说:也没有不是很不好。因为有点儿晕,所以用了个三重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