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国庆前取消限行措施,上下班高峰时段,全北京的主要干道一下子成了临时停车场。广州为了亚运也即将开始限行,继前不久提议征收“拥堵费”被搁置后,最近有人提议北京,广州效仿上海,也通过限制上牌来减缓交通拥堵。类似这样习惯性的头疼医头,照猫画虎的方式在中国的社会管理思维中显得多么突出。凡事往简单的方向想,凡事挑容易的方式来解决,这多少让我觉得有,如今的社会管理总有那么一点点“懒政”的味道。
物质技术和物质生活的提高,人类历史演变伴随着理性思维和分析精细化的不断强化,古人那种稍显粗放的宏观思维方式,在今天看来的确有点儿简陋,但当我们面对一个又一个接踵而来的社会问题的时候,我们曾经一道引以为豪的事物精细化分解的能力,却越来越显得力不从心了。一开始,我们以为自己找到了既得到这个又得到了那个的方法,到头来,还是在得到这个就要牺牲那个中二选一,这个过程可能让祖宗们看起来真是有点搞笑。
就如中国,十多亿人要继续朝人均GDP上世界平均线的目标前进,那就意味着我们要在今天的经济总量世界第二的基础上再翻两倍以上,如此庞大的国家经济活动体系,史上从未有过,到底还会遇到什么别的国家未曾碰过的社会问题呢?,相信没人能够说个明白,而能够肯定的只有:问题会更多,更复杂,更不容易解决。假如这些是我们今天能够明确的,那么,当下许许多多不觉脸红的“懒政”声音,“懒政”思维,“懒政”的做法,不正是举着“稳当”的牌子,为我们构筑一个“不稳当”的未来社会吗?。
就社会生产和城市结构来看,如今被广泛认可的集中式生产,集中式生活带来的社会问题已经初露瑕疵。分布不均,高度集中的社会生产和生活模式,使社会缺少了应有的运转空间。资源和人口的不断集中,使交通网络承受前所未有的压力。构基于古代低速运转的社会结构而成的方块式城市布局,又怎能够适应现在以致未来高速运转的社会活动模式呢?,不在生产布局以及城市形态上有所创新,谁可以预见我们会有一个相对平衡的社会运行环境?,仍然在旧有的城市形态基础上,到底要盖多少层的高架路和立交桥,才不至于让拥堵天天发生呢?。
古时候的社会结构适应的是当时的社会需求,就如方块状的城市模式一样,在人少,资源分散的前提下,横直线的城市结构看起来是那么的有条理,已使我们思想上默认了这种“条理”就是城市管理的最基本目标。可是,蝴蝶效应让我们知道了一个红绿灯的转换,对于由千万个交通灯维系的交通秩序的影响是多么巨大;而一辆右转的车在路口的减速,对整个城市的运行速度又是有着多么大的滞延。假如我们的城市沿着这种方块街区的形态扩大,种蝴蝶效应肯定只会越来越大,越来越难以收拾。
曾经也有人质疑过,大面积的商业与居住分开的城市布局,极不利于社会均衡发展,城市问题会让社会管理者终有一日要断臂去蛆,车辆限行、限制上牌等恰恰印证了这种质疑。影响更大一些的如房价压而不止,农舍耕地变厂房,也正是集中生产带来的副产品。不错,资源高度集中可以获得更低的成本,以及更容易出些成绩,但正如始于大跃进大生产的开荒造田一样,事实上到头来还是要退耕还林。如此下去,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要退房还地了。这也许,会同时改变长期以来人类分配资源,是以拥有资源的多少来确定其资源分配基数的原始方式,这样一来,“公平”则会有更进一步的理解。
当我们还没能找到一种高效又畅顺的社会运转形态之前,任何一根木板的突出,都不会让社会这个木桶盛载更多的水,某一方面的成绩总有某一方面的失败来平衡。如果祖先为我们设计了一个方形的木桶,我们在不改变这个桶的形状的前提下,要使其装进更多的水,我们需要多少加强筋才能让它不散架呢?。一个社会的结构,假如不能让社会压力平均的释放,短板、死角等,总有机会让这个社会滞速、泄漏,甚至崩塌。
在人类早已走出“天圆地方”的认知局限的今天,在我们要从更高效的社会运转中获取生活资源的时候,过去那种三角形的社会管理模式,四方形的社会生活形态,是时候要升级了。选择一种更符合自然规律的社会管理和社会生活的组合形式为方向,在以事实为依据的科学精神的不断修正下,从资源生产分布到城市形态结构着手,以最稳固,最高效的圆形结构,建立能够适应庞大人口压力和资源高速运转的社会形态,让人类活得更安定和长久。让科学从横直线的原始思维状态更进一步,跳出数字维的框框,进入能量维的循环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