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花、人大的秋色


(一)眼花

 

说实话,有一点眼花了。

直接后果是看书不方便,当然也容易看错。

 

前次写博客批评发表我文章的《文化纵横》杂志,便是一个“错判”,说他们把老子的“报怨以德”给排错了。

结果,编辑余盛峰兄专门来信说明杂志并没有改错,并对删掉了一些文字而没有预先告知提出了道歉。30号哲学院开政治哲学会,与会的《文化纵横》的总编辑高超群先生还专门就此事跟我做了说明,我也跟他表示了歉意。这一切,最大的可能应该是“眼花”,当时翻看杂志的时候,看走眼,然后开始抱怨。

 

虽然眼花是一个不太好的理由,但也只有这么一个理由,给杂志正个名。

 

政治哲学的会不错,老实坐了一天,是我近年来开得最好的一次会了,理由是这次会把我自己开累了,到晚上躺在火车上,很快就着了。

会上见了许多新老朋友。新朋友包括浙大的应奇,诸暨人,买过他弄的书,没见过人,很有一些古越国人的样子。我自己的话题是关于“儒家的普遍主义立场”,听上去有点怪,不过,给我做评论的老外贝淡宁,提了一些有见地的问题,但也有一些问题恰好是文章已解决的。佩服一个老外读中文文章的能力,因为,我相信我所提出的“公式”,有很多中国人应该是不了解的。

下午给梁治平的文章做评论,不算太好,主要是忘了提一个自己也在想的问题。

 

前几有人问我,愿意跟懂行的人说,不拿钱;还是愿意跟不懂行的人说,不少钱?我回答,懂行,没钱。

钟子期,想必不愿意为了钱给温州的鞋钉厂老板弹琴的。

 

(二)人大的秋色

 

不过眼虽然花,并不影响欣赏人大的风景。

30号去开会,路过宜园一楼前的那排银杏树。

不知什么时候种下的,反正我住宜园的时候,那些树就已经在那里了,每年秋天,看着风把那些树叶吹得金黄,然后慢慢地铺满地面,你可以选择几篇放进你正在看的书里,也也可以上踩在上面,慢慢感觉树叶在脚底下的滑动,难道这不是人大最美得风景吗?

 

经常看见有人在一勺池前照相,很是同情,想必那是很多人心里人大的“湖”了。

总之,我不太喜欢,不是出于风水,而是讨厌水面上漂着树叶的样子。

 

很多景致,可以正看,也可以反着看。

比如很多人,都会说,人大这些年变化太大了,你看那么多新的楼都建起来了。但是,这样的事,对于老师来说也不全是好事,设想下,你在一个四处是工地的地方工作,心情之烦躁时可想而知。

 

30号晚上,坐火车去武汉,去开一个课题的会,说实在,武汉是一个相对陌生的城市。去过几次,但一直没有“亲近”过,见到根友兄,袁银传兄,以外的收获是袁兄以他主持翻译的佩里安德森的书相赠,使我在武汉有了一个基本的读物,使会议开得很“充实”。

 

湖北博物馆很好,编钟、越王剑,还有至今不知其详的“曾侯”乙。

 

武大很好,虽然已经是秋天,东湖边,西湖岸。树叶葱葱,湖光粼粼。如此如此,总是费思量。

许多的同事,一起坐火车,真是一个不错的经历,跟老牛聊天,说近代知识的转变,啊真还有不少书我没注意过,收获总是在不经意中。

 

(三)正话反听

 

很多话,可以正着听,可以反着听;可以正着说,也可以反着说。

比如你说一个人很坚持,你可以说他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甚至连带着学习了孔夫子。

不过换一个角度,坚持就是固执,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一条道走到黑。

 

有的时候,崇高是逼出来的。比如说,这把年纪,似乎也换不了什么别的职业,到企业都该买断工龄直接奔紫竹院唱歌去了,但是去参加学术会议,却只能算是青年学者。这种幻觉让自己觉得必须坚持,但是一坚持,二坚持,傻乎乎的就变成“崇高”了。

 

经常有人开玩笑,教书匠最终比的是谁活得长。那样,一条道可以走得很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