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观赏世博会的花絮
喻建国
上午七点二十分我和妻就到达西藏南路世博会的2号门,找到绿色通道,经过证件验证,在绿色通道为老人们设置的座椅上入座,手表的指针恰恰指在7点30分。要等上一个半小时,才会迎来入园的时刻。这时候最好的办法是找人聊。我用湖北口音和坐在身旁的一位操湖北口音的女士聊了起来,当我得知坐在她身旁的老先生已经高寿九十有四时,我提出想和老先生合影一帧,他们俩都欣然应允,我就请和我同往的一位亲戚为我和老寿星一起拍下了一张合影。当我的尼康D90的照相机快门闪动时,四周绿色通道上等候世博园开门的老人和他们的陪伴者都欢快地在一边观看,也有个别的鼓起掌来。真是一派温馨的和谐场面啊。老寿星身体健硕,起立坐下都很灵活,谈吐也反应灵敏,我真为他高兴。这时又有一位身体很高的老男儿,来到我跟前,叫我猜猜他的年龄,我端详一番,“八十七。”他感到十分吃惊,脱口而出:“猜得可真准啊!”他是和他的儿子、孙子一起从安徽蚌埠来沪参观世博会的。在这个等候世博会开园的时间里,城市,让生活更美好,在闪动着奇异的光彩。
在参观完船舶馆后,我们来到铁道馆的绿色通道,在这里有十多位老人正在等待入馆,在我身前的是一对白人夫妇,我又想让等待的时间充满交流的快乐。
我用英语向白人老先生轻声发话:“能否向你问一个问题?”他用英语回答我:“可以。”接着用生硬的普通话说:“我是德国人。”这以后我们的对话还全使用英语,我问:“你专程来上海观看世博会?”“我在上海工作,今天抽空来看世博会。”我又问了一个对西方人来说是一个十分敏感的问题:“您多大?”他很爽快地回答我:“七十一岁。”我向他翘起大拇指,他也问我多大,我告诉他我已经七十六岁,他大感意外,向我端详了一番,跷起大拇指为我赞叹了一番。我又问了一个本不该问的问题:“您的夫人多大?”“六十七岁。请注意,我们对于年龄是不愿多谈的。”我巧妙地回答他:“在中国,我们交流彼此的年龄是一种享受,你现在在上海,就请接受这一美好的享受!”谈到这里,我们可以入馆了,各自入馆。我让一位德国老人在上海感受到中国的享受,中国老人的友好,上海的美好。
下午三点,我独自一人乘13号线离开世博会园区,因为我要在五点之前赶到扬孙处,陪伴并辅导他完成家庭作业。我像平时乘地铁一样,在最后一节车厢上了车,自然这节车厢一般总是比较空的。整节车厢大约就只有十多个人,坐在我身旁的是两位欧洲女郎,三十也不到,在她们俩的对面坐着一位中国女郎,年龄和她俩相仿,她们三人在车厢中热情地交谈着。我选了一个空,把我对她们语言的所属地进行的猜测用普通话向那位中国女郎发问:“你们讲的是西班牙语吧?”还没等那位中国女郎回答,其中的一位欧洲女郎已热情地用不很纯正的普通话开口:“是西班牙语,你会吗?”“一点点。”她们俩都很想再和我讲话,可是我已经听不懂她们所讲的一切。我只能用英语应招。在这里她们俩看到了中国老人的风采,上海的风采,城市,让生活更美好,首先让来自世界上任何一个地域的人在这座城市里都能感受到家乡的滋味,毕竟家是最能感召人的。
在肇嘉浜路换乘9号线地铁,十分方便,上下几十级楼梯,就可以换乘了,这一次我来不及去最后的一节车厢,上了车,座位已满,但有一排六人座的座位上只坐了五位乘客,她们坐得比较稀松,其中有一处稀松处,空档约有2/3个座宽,我站到这个空档前,向空档两边的两位乘客作了一个15度的鞠躬,并示意能否让我坐下,一位时髦的女郎立即将身体挪了一点,我恰能坐下。就在我坐定并抬起头时,发现坐在我对面的一位白人老先生向我翘起一个大拇指,并形成了一个赞赏我欣赏我的精神场。我立即用肢体语言和眼波示意,表示感谢。过了三站,静安寺到了,我要下车了,我向他点头微笑示意告别,他举起右手向我招摇,以示good bye.,车厢中有一些人还以为我和他是相识的。但是我可以肯定,我已经自然地向他宣示了中国老人的礼态,并让这位来自西方的老人深感上海的温暖,上海的知礼,上海这座城市的生活中充满知礼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