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重工业部黑色冶金设计院工作 1954年1月,郭英忱厂长带着基建组一行共六人回到北京后,先到中央重工业部人事司报到。报到后,郭厂长和董辉回鞍钢。我、刘斌、周德义和刘春林留在北京,等待分配。 当天我便打长途电话告诉我女朋友陆洁,告诉她我已回到北京,部里让我们回国的几个人先在灯市口大街的中央重工业部招待所住下等候分配。 第二天,部设计司将我们四人请到设计司司长办公室并告诉我们说:“陆达付部长听说你们四人是从苏联实习回来的,除刘春林仍回邢台轧棍厂外,吕、刘、周暂留下。吕、刘两人将留在北京,分配到石景山区金顶街的北京黑色冶金设计院工作。周德义分配到太原冶金建设公司”。从部里出来,我立即打电话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陆洁。陆洁听说我分配在北京工作,高兴极了。她父母亲都在北京,父亲在丰台区北京金属加工厂任推销,家住地安门大街西妞妞房二号。这下她可以回家啦。 第二天陆洁便请假乘火车来到北京,直奔灯市口重工业部招待所,她领着我直接去达官营的门楼胡同。 一路上她告诉我,她父母都己知道我俩订婚之事,但他们不太赞成。父亲说:“南蛮子( 指南方人)大多靠不住。”因为他看到有些东北姑娘嫁给来东北做生意的南方人。解放后,不少南方人掷下东北媳妇, 私下回南方去了。 我心想,她父母同意不同意,等双方见了面再说罢。星期天,陆洁带我去见她父母。我随身带了两件小礼品,一件是苏联的手工艺品:一个木雕首饰盒。另一件是准备送给陆洁弟弟的一双冰刀。那天我特意穿着一套去苏联时量身定做的西装大衣,修饰打扮了一番。 我俩走进了门楼胡同四号大院,只见她父亲有病躺在床上喘着,她母亲正端着熬好的汤药给他喝。陆洁让我先在门外等一会儿,她先同父母谈谈,之后再招呼我进去。过了一会儿,陆洁满脸兴奋地出来召唤我进去。 她说:“真没想到,父母见到我本人后立刻就同意了。因为他们觉得看这人长得好,是个有学问的人,靠得住。” 我再次进屋后,她母亲同我说:“没想到你们会来。这两天她父亲犯病了。暂时在这邻居家住几天。待身体恢复后就一起回西妞妞房去,那里才是我们的家。”既然陆洁的父母亲己经同意,我们俩就开始张罗结婚的事了。 那个年代,人们结婚都很简单。我先向设计司借了一百元钱,又一起到东城区政府办了结婚登记手续,终于圆了我们近三年的愿望。我俩的婚礼办得很简单,理个发,照了张结婚照就算结婚了。那张我们俩的结婚照片,至今我还一直很好地保存着,那是我们青春年华的记忆。 我们两人,男方来自南方舟山群岛定海县,女方生于东北黑龙江省巴彦县兴隆镇,双方的出生地相距几千公里,按优生学的理论,应是很好的结合体。我们买了一些糖果,请刘斌和刘春林及周德义他们吃了喜糖。他们三人合着送我俩一对景泰兰花瓶。新婚的第一天晚上,陆洁就留住在我住的招待所内。第二天,我们买了火车票,乘火车去了本溪。到木溪市总工会,陆洁见到了她的顶头上司,高亚男部长及总工会主席王苏。 他们都认识我,招待得十分热心。我们这次来的目的,一是感谢总工会领导,特别是高部长这些年来对她的培养。二是请领导批准她调北京。三是向她的华大同学和总工会的同事们辞行。 这三件事都圆满地完成了。总工会领导和她的同事们都祝贺她找到了一个好丈夫,能调回了北京,也可以同父母亲相聚了。我俩在本溪住了三天,走访了我过去的同事和朋友。那时张林已结婚了,妻子周冰如是位湖南姑娘。我又去拜访了当时公司动力部工会主席王若阳。
简单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