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情流动而不凝固,滑坡给予我的影响实在不小。我回想小时侯较美丽的生活,大都同水不能分离,我的学校可以说是水边的,我认识美,学会思考,水对我有极大的关系。”
——— 沈从文
很早就在苏童的散文中看到这样关于沈从文的描述,鲁迅一直伟大着,沈从文一直优秀着,但沈从文后起的优美和阴柔文字风格,牵制了鲁迅的影响力。想想看,如此一个能够有能力牵制鲁迅的作家该是多么的与众不同。了解凤凰,走进凤凰,感受凤凰,一切缘于《边城》。一直以来,总觉着与古城凤凰有一个约会,一个由来已久的约定,一种情愫,挥之不去。今年暑假,应朋友之邀,怀着朝圣般的虔诚,我踏上了追逐梦幻的旅程。
坐在襄樊开往湛江的火车上,我静静回味着《边城》里的故事。这水上的人和事,便也都被赋予了水一般的柔情。而把这柔情足足体现出来的,自然是翠翠,她与爷爷的昵近,于水与船与一草一木的心切,一举一动都显示出一番柔情来,以及对小狗一段小小的批评都能使我们感觉到周围的清波荡漾的碧水既滋养了她又教育了她。
十几个小时火车的摇晃,怎么也摇碎不了我对湘西那美好的憧憬。在旅人的热情接待与引导下,第二天,我终于见到了倾慕已久的凤凰,果然名不虚传。慢慢地看,静静地想,细细地摸,轻轻地舔,我领悟出了古城凤凰不但是一部沉重的历史大书,而且是一道秀丽的自然风景,一道独特的人文景观!
如果说历史和自然仅仅是古城凤凰的一个朴质而又美丽的外壳,那么民族文化的积淀孕育出的人文景观,则是古城凤凰的灵魂。首先,这里藏龙卧虎,英杰辈出。世界文化名人、一代著名作家沈从文孕育于此;民初国民大会选举产生的中国第一任内阁总理熊希龄诞生于此;现代国画大师黄永玉成长于此。这些骄子都跃然升腾成中国历史星空下永远闪烁的光点。另外,凤凰的宗教文化也大放异彩,民间工艺一枝独秀,戏剧艺术色彩纷呈。可能,正是由于古城凤凰美丽外壳下深藏着的灵魂,才吸引了每年千百万游客前来观光。
当我好奇的走进沈从文故居,了解他的家史时,我在想如果翠翠生长在我们这个年代,会有怎样的生活呢?谁不曾有过单纯美好的童年,儿时的记忆就让它伴着美丽的村斋安静地沉淀。不同的是时代的跃迁,相同的是内心深处的守望。
把足迹留恋在老街深巷中,把身影依恋在那条古色古香的“民族工艺一条街上”,把胃锁在街头那烤羊肉串摊前,我让自己的思绪游弋在古城的上空。
就连这么小的凤凰城镇都荡漾着如此挥散不去的温情细腻,那么泱泱中国,壮丽山河给予我们的又岂止是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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