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雅书生老喻带黑、白两胖娃乡下待客,酒足饭饱后上车。黑脸被酒精和肥油涨得发紫,闷着头在后排不停地打着闷油饱嗝。突然黑胖嗓眼里发出一阵失控的咕噜声,在不及反应的瞬间,一股酸腥恶臭的粘稠浑浆冲着驾位喷射如注!足足两分钟无节制的宣泄,把个斯文淋得呆若木鸡。 那车前窗已呈模糊涂鸦状;白胖满脸星点,正侧目恐惧地回望。斯文保持被蹂躏姿态不变,痛定思痛地品味如此龌龊的灭顶之灾是否蓄意或坏人唆使。那文雅头颅上粘稠羹状物挂满枝头,捏鼻观之,彷佛一颗熠熠闪烁的圣诞树在昏暗中晶莹剔透。 经白胖提醒,老喻才从极度的挫折感中苏醒过来,勉强把车开往洗车场。车场的高压水枪以洗车里面和冲人为主。那斯文扫地,站在场坝中央任由水柱洗刷,整个人生的委屈与愤慨都集中到黑胖劣迹斑斑的以闷油为主的罪恶人生以及是可忍孰不可忍的贪食丑陋行径上。 黑胖居然还夹着一脸虚伪假笑阴险地建议斯文把T恤脱了再冲。斯文冲走混浊换来一身轻松。突然黑胖喊道:“还没冲干净呢”?然后伸手从文雅的肚脐眼里撕下一块酷似果冻的羹块下来,冲着老喻问道:“这是啥玩意哟”? 老夏 2009.04.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