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更式的追问应该终结


当代艺术的死亡与新生 系列2
 
高更式的追问应该终结
羿
 
提要:高更式的艺术家是启蒙理性之后,人类自我放逐的代表。高更的悲剧是现代史的悲剧。然而,比这一悲剧更加可悲的是,现代人以这种悲剧为美。审美现代性已成为现代人的精神鸦片。
 
      高更是一个名不副实的基督徒。如果一个信徒发出“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是谁?我们往哪里去?”这样的追问,并且还试图自杀,就足够证明他的信仰是虚空的。
      而为什么艺术史还对高更式的追问津津乐道?仿佛那是大师的追问,那是代表一种无与伦比的深度?不,那实在太缺乏深度了,那是信仰危机下的高更发出的绝望的哀叹!
      如果论艺术天分,高更无疑称得上大师。但是,就其作品的内涵来看,可以说,高更是一个没有思想的人。身处信仰复兴的十九世纪,在达秘、慕勒等复兴领袖闪烁的同一天空下,高更完全与神在那一个时代神圣的水流隔绝了。
      这种隔绝导致了高更的塔希提之旅。高更离弃了真神,来到了塔希提这座乌托邦之岛,欲望之岛。他抛弃了家庭,被现代人称为“厌倦了巴黎的文明社会,抛弃了世俗的幸福生活”,来到了那座堕落之岛。
      今天的现代人是何等艳羡高更那种放纵的生活!仿佛那是一种高尚、脱俗的回归家园的生存!然而,塔希提的自然、原始、神秘,与伊甸园毫不相干。现代人不了解真正的伊甸园,他们心中的伊甸园,与《圣经》中的伊甸园相去甚远。
      《圣经》中起初的伊甸园,是神圣而非神秘、是神性而非自然、是纯洁而非原始。现代人艳羡的原始是什么?无非是欲望的放纵,虚妄的自由!对乌托邦伊甸园的向往,正体现了现代人的虚空,和审美现代性取代神性之悲剧。
      塔希提的女人,放纵了高更的欲望,却使他迷失了家园。是的,塔希提不是家园,那是一个美丽的陷阱。《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是谁?我们往哪里去》正是对塔希提生活的写照。离开神的人类,其必然的命运就是走向死亡。这种毫无盼望的人生最强壮的时期就是青壮年,但这种强壮短暂得如同白驹过隙。因此,塔希提的放纵之后,结果必然是高更对生命的绝望。
      高更式的艺术家是启蒙理性之后,人类自我放逐的代表。高更的悲剧是现代史的悲剧,这一悲剧直到今天仍然在继续。然而,比这一悲剧更加可悲的是,现代人以这种悲剧为美。审美现代性已成为现代人的精神鸦片。
      塔希提,那个神性褪尽之后的欲望之岛,宁静,却非净土;没有喧哗,却与喧哗的都市没有本质的区别。塔希提是一个符号,它也可以说就是今天的纽约、上海、东京。从巴黎到塔希提,就是从奴役到奴役,离弃了神的人类根本就不会再有真正的自由。高更抛弃了现代文明和古典文化,他所经历的塔希提生活,原始、自然,却同样堕落。
      初始的伊甸园已经永不再了,人类在伊甸园维持了短暂的神圣之后,马上就堕落了。因此,我们需要神的救赎和恢复,而不是凭着自己的想象去寻找梦中的伊甸。梦太虚幻了,现代人完全沉迷于这种虚幻。而《圣经》所告诉我们的那条实际的路却一直在等待着我们。
      我们离开真理的路实在太久太久,就象高更一样,现代人都是迷失的浪子,在外漂泊流荡,耗尽了财富甚至生命,仍然不肯回家。而我们的天父,永世长存的活神却整天在门口巴望着我们真心悔改。
      为什么中外艺术史,都对高更赞誉有加,却没有真正透彻的解读?那是因为,批评家以及思想家,都是象高更一样迷失的羔羊!
     艺术史应该重写了,时代应该彻底转移!象高更那样为了艺术而抛弃家庭,以及恣意戏弄梵高的友谊,都是对健康人性的践踏。高更这种残缺的人格却成为一种时髦,影响了众多的艺术青年乃至今天无数的年轻人,使他们以放浪形骸,践踏人性为美德!
      高更式的追问应该终结了。我们不应该以这种追问为深刻,而应认识这是一种无知和可怜。如果我们一直追问下去,艺术史将无法延续,最重要的是,我们将永远找不到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