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饭》漫话(文:小招)


 

1。荒诞的陈叙,幽默的心态,游戏的精神,彻底的悲观,是我对《盒饭》的理解。

2。我对电影了解很少。对于《盒饭》的拍摄风格,长镜头,不换机位,无分镜头,我觉有些像话剧,整个屏幕就是一个舞台。

3。《盒饭》拍摄于07年冬。笔者作为男配角,参与了《盒饭》的演出;两年后,也参与了另一位朋友高子鹏的作品《空山佚》的演出。两相比较,我觉《盒饭》剧组更好玩,即剧组人员能打成一片,其乐融融。无论导演、演员、摄影、灯光、录音、场记、道具、化装,都能喝敢喝,晚上喝到骇,白天早起干活。这或许有利于演员们尽情发挥。但张弛总劝阻我喝酒,说你少喝点你少喝点,别喝多了闹事。这一点令我耿耿于怀,因为我如果要闹事,清醒的时候也要闹。

4。《盒饭》剧组很有人气,每日不乏探班者。这固然因为张弛的人缘和魄力,也因为这帮人好玩。上海的少妇杨光,即两次自费飞来探班,欲图观摩拍摄,却只看到一大帮人在斗地主打牌。

5。场记吴蕾蕾在剧中演我的女友。有一天半夜,杨柳慌慌张张地跑到酒桌,绘声绘色地描述:刚才小招喝得醉醺醺的,跑到我房间里,问我要蕾蕾,我说蕾蕾回家拿东西去了,他就问我,你穿的什么睡觉,然后掀开我被子,说,原来你穿的肚兜,——我吓死了,赶紧跑了出来。我始终怀疑,杨柳是在造谣,她这么说的目的,无非是想去酒桌上见见狗子。

6。我觉一切好的艺术品,或深刻,或力量,或新鲜,或好玩。新鲜很难,因为前人留下的空间太小,几近与无;而好玩则兼藏深刻及力量。我觉《盒饭》即是如此,也与张弛本人的文字一脉相连。

7。《盒饭》也有遗珠之憾。剧中有一场戏,是古琴大师老朴弹古琴。而我觉得,换成曾德旷唱歌也不错。认识曾德旷的人都知道,曾德旷嗓音低沉,只能唱一个八度的歌。但他经常得意忘形地唱三个八度,其情形就像一头苍老的水牛在模仿公鸡打鸣。问题不在于一头苍老的水牛模仿公鸡打鸣好听不好听,而在于一头苍老的水牛模仿公鸡打鸣效果好不好。而我认为,一头苍老的水牛模仿公鸡打鸣效果很好。即便到了今天,我坚持认为,那场戏最好的效果是老朴弹古琴的同时让曾德旷唱歌。我怀疑张弛不起用曾德旷的原因之一,是曾德旷的存在,将成为剧组女工作人员人身安全的极大隐患。

8。《盒饭》与这帮人的生活状态、与拍摄期间的情形,几为一体。《盒饭》面世以来,已有影评、拍摄记录(阿坚的流水帐)、记录片,也已将参与人员的文字集结成书(《灰化肥会挥发》,但尚未有由之敷衍而成的小说。笔者曾在08年写过约两万字,因种种原因,未能后续。将来时机成熟之际,再将其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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