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更的题目


高更的题目

 

   
                 高更的油画《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是谁?我们往哪里去?》 

   

 

    《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是谁?我们往哪里去?》 我喜欢这个题目超过喜欢这幅画,因为这个题目可以是哲学的和宗教的,还可以用其它艺术形式来表现,或者让凡高来画它。我多么希望是凡高来画它,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这个愿望, 在今晚格外的强烈。可这个题目是高更的,1897年高更为此画了一幅油画,141X377厘米。这一年,凡高都去世七年了。
    我不喜欢高更,包括他的大部分画,直觉吧!如果用理由来认知,我喜欢高更画得那些有硕大体积感的植物,以及含糊而唐突的静物。我第一次写我不喜欢的高更,不喜欢还写?由于凡高。悲悯而软弱的凡高,他居然那样的喜欢高更,他的弟弟提奥也那样的喜欢高更。提奥在资助凡高的同时,也经常把50法郎夹在给高更的信里寄去。
    高更,为什么答应凡高来阿尔?来画阿尔,这是一定的。他为画画儿而来,却不会为感情留下。我总认为,高更是没有感情的男人,而凡高却是有着深切而固执感情的男人。高更同意来阿尔后,凡高给提奥写信:“他答应在本月20号左右来这里,我现在一心想着高更……”这给我的感觉,简直像迎接情人一样。凡高把二楼最漂亮的房间给高更住,为他买了一张床,十二把椅子,一张不上油漆的桌子,一面镜子和一些日用品。白色的墙壁上,凡高装饰了12朵黄色的向日葵,还有一些肖像和日本版画——凡高想把画挂满一屋子。凡高多好啊!他在这一点上,仿佛一个小女人那样温情而周到。
    在那座黄房子里,原来只有一张单人床、两把椅子,一张桌子,一个茶壶一个茶杯等。假如凡高没有添置家具用品,这样高更来了,凡高肯定自己睡在地上,让高更睡在床上,而高更也绝对不会推让。这就是凡高和高更的区别。我极为欣赏凡高那细碎的善意,给予和爱。“当一切东西都被雨淋湿的时候,景色多么的美……”凡高说。我读着这样的文字,立即意识到那淋湿的一切东西中有我,一百年前的我。
    凡高让我想到他像鸽子一样长着洁白的羽毛,温暖的眼睛什么的。但高更不是,高更像鹰一样自负和绝决。高更可以不要妻子和孩子,毛姆的小说《月亮和六便士》里的那个画家思特里克兰德,也可以不要妻子和孩子。思特里克兰德去了太平洋上的塔希提岛,在那里爱上一个土著姑娘。高更也去了塔希提岛,在那里不只“爱”上一个土著姑娘。思特里克兰德在临死前叮嘱土著姑娘,他死了烧掉房子和所有的画,土著姑娘照办了。高更从塔希提岛画了大批的画,回巴黎举办了个人画展。
    高更,是一个让我感到害怕的伟大画家。他伟大,不能否定。他让我感到害怕,也不能否定。我是一个爱害怕什么的女人——我害怕天黑,夜里必须开着一个一瓦的节能灯睡觉。我害怕高压锅的声音,我一直不敢用高压锅做饭。我更害怕说假话的人,如果是我爱的男人这样骗我,他会毁了我。
    我害怕高更,我不喜欢高更。
    我喜欢凡高,我尤为喜欢凡高那细腻的爱着别人的心肠。
    我去年写过《世界上一个最丑的男人》“我一点都不喜欢这个自画像中的男人,他是凡高也不行。他太丑了。”别忘了,我是在写自画像呀:一幅凡高割去耳朵的,一幅没有胡子的。那是多么经典的丑陋!而现实中的凡高,有着很斯文很标致的外形美。
    1888年10月20号高更到阿尔,住进了凡高的黄房子二楼那间最漂亮的房间。1888年12月23日高更与凡高发生争吵后,凡高割下了自己的半只左耳,送给了妓院里的一个女人。提奥收到电报,赶来看望凡高。过了圣诞节,高更与提奥一同回巴黎了。
    高更就这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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