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述:
正邪的人生轨迹,在这座灰色的城市上空形成锋面。最职业的江洋大盗,只是为了能在缅甸有个度过余生的小饭馆;最敬业的警察,也只是为了调离分局,回到那个安宁的小派出所。
枪口和枪口的巅峰对决,两个极端智慧的头脑之间的刀光剑影,彼此都已经被彼此改变了人生的轨道,交叉点所指的方向,就是子弹横飞的案发现场。
当他手持56式冲锋枪横扫街头的时候,他已经没法再安宁地度过他的余生了;当枪声响起的瞬间,死亡如大军压境,可以求生的缝隙,已经变成了警匪对决的锋面。
本文讲述了一伙极端专业的匪,遇到了一群极端敬业的警察之后,所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你想知道一个查办重案的警察心里在想什么吗?
你想知道一个职业劫匪的心里在想什么吗?
楔子
夜色撩人,安宁的城市,却透着杀机四伏。
攥着枪把的手都快出汗了,热闹的街头,熙熙攘攘的人流,谁也没有注意到那些警觉的目光。警察们克制着自己的焦虑,强迫自己在耐心地等待,等待那个最后的,也是最好的抓捕时机。
从北京南路这边看过去,这片小巷子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异样,三三两两的情侣和居民在街头走着。几个中年男人,蹲在路边喝啤酒,还有几辆车,似乎很随意地等在几个主要的路口。
但此时的安宁,只是转瞬即逝的片刻。随着一辆白色捷达车缓慢开进路口,一切平静都即将打破。
负责监视的警察在高处通过长焦镜头认出了捷达车的车牌号,他仔细比对了一下,没错,就是这辆车。
“准备。”
他身边的警察,将冲锋枪顶在肩膀上,透过准星,观察着楼下的动静。如果这辆车现在试图逃走,他会毫不犹豫地射穿这辆车的轮胎或者变速箱。
捷达车放慢了速度,似乎在寻找着车位,又似乎在找什么人。
警察们都紧张了起来,一双双眼睛盯紧了这辆车。
最后,捷达车停了下来,从车上下来两个年轻人,看上去只有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其中一个年轻人,手始终插在两个硕大的牛仔裤口袋里。
两个人锁好车,开始朝一栋居民楼走去。而路口的那几个正在喝啤酒的中年男人,还在大声地喧哗着,就像很普通的城市里的闲汉那般。
那两个人越走越近,其中一个好像觉察到了什么,他轻声说了一句:“等等,不对,有雷子。”
两个人站住了,他们已经注意到了路口的那几个中年人,他们拿不准,这些人到底是在这里喝啤酒的闲汉,还是等着在抓他们的警察。
就在他们犹豫的当口,那几个中年人也都站了起来。
两个年轻人立刻转身飞跑,刚跑了没几步,就被斜刺里冲出来的警察扑倒了一个,另一个又跑了十来米,凌厉的枪声响了。
“别跑,再跑老子搞死你!”警察们怒骂着。
三名端着冲锋枪的警察从路口的面包车里冲了出来,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那个年轻人。
另外两名中年人,拎着手铐飞奔上前,将他扑倒在地,利落地上了背铐。
短短的一分钟,抓捕就这么结束了。陈平擦了擦脸上的汗,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1. 大案前夜
残阳西沉,河流无声向东,川流不息的人群开始了每天一次的下班迁徙……
从立交桥上面看过去,穿过城市中心的长江就像镀着金的带子,斜斜地将城市分成了三块主要的城区。一艘滚装船拉着汽笛缓缓停靠在码头,忙着下班、放学的人们熙熙攘攘地从船上下来。
一个带着棒球帽,穿着铅灰色短风衣的中年人随着人流下了船,他大约三十五岁,身材瘦削,捧着一个快递公司的纸箱子,不紧不慢地走上了码头,穿过一条热闹的街道,来到一片70年代集中修建的船厂家属区门口。
他叫张伟,92年第一次入狱,出狱三年后,因抢劫罪和故意伤害罪再次入狱。直到去年年初,他才重新出狱。
岁月在他的脸上刻上了记号,也刻上了无可奈何的叹息。时间就是这么残酷……
三十五年的生命中,他在监狱服刑了十七年。他在监狱中发誓,出去之后,他要做更大的买卖。
张伟不紧不慢地穿过小巷子,走到家属区最里面的37号楼,然后在楼下观察了一会儿。这一片尽管都是老家属区,但是也安装了监控摄像头,在每个楼道的一层入口,安装了电子门禁。
他停下来点了一根烟,看上去像是等人似的,不露身色地看着忙忙碌碌下班的人们。观察了一会儿,他走到巷子里的一家便民超市,在门口的小菜摊上买了一小捆大葱,然后拎着大葱走到了37号楼的门前,停在门禁边上。
看上去他就像要回家的职工一样,因为没带门禁卡而在门口等着别人开门,这样的人很多,再加上他手里还拎着一捆菜,所以看上去一点也不扎眼。
过了一会儿,有几个下班的职工也过来了,他们用门禁卡开了门,张伟便跟着他们进了楼道。但进去之后,张伟并不着急进电梯,而是走到楼道的信箱边上,装着看布告栏的样子。等到那几个职工上了电梯,他才慢腾腾地走到电梯边上,坐着下一趟电梯上了这个楼的第七层。
电梯停住了,他走出电梯,顺手扔掉了那捆大葱,脱掉了铅灰色的风衣,露出穿在里面的浅蓝色快递公司的夹克。这么看上去,他很像是个普通的快递员。
张伟走到703房间门前,轻轻敲了敲门。里面应了一声:“谁啊?”
张伟答道:“快递公司的,送快递。”
里面的人迟疑了一下,但还是通过猫眼看了看外面,张伟捧着一个快递纸箱子,看上去和这个城市所有靠送快递来讨生活的人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里面的人在开锁,张伟顺手把纸箱子放在地上,从后腰上拔出了插在皮带上的手枪。
门开了,一个黑洞洞的枪口顶在里面的人的脑袋上。
张伟低沉的声音说道:“别动!”
2. 抓捕
河滨新区的街道上,一辆普通的捷达车里面坐着两个焦躁不安的人,陈平时不时地看看手表,时间快到了。他们发动着了车,然后开到了一个做活鱼的饭馆门口。
陈平和一个矮胖粗壮的中年人下了车,走进边上的一家饭馆,然后来到前台说了一个名字,前台的领位服务员带着他们穿过大厅,到了饭馆最里面的一间小包厢。
尽管才7点多,但饭馆里面已经很热闹了。每个桌子都坐满了人,点了一些酒菜,不紧不慢地吃喝着。这让饭馆的老板很奇怪,这家偏僻的饭馆以前很少生意这么好过。
陈平穿过饭馆大厅的时候,里面的食客好像都在兴高采烈地吃喝、聊天,并没有多少人注意过他们两个。这似乎有点奇怪,因为陈平和身边的人都穿着很张扬的漆皮风衣,眼神中也流露出不羁的放肆,一看就知道绝非善类,很像这个城市灰色接缝中的小混混。
进了包厢之后,陈平脱掉了自己的外套,坐在一张椅子上,腿搭在另一张椅子上。他点了根烟,一边抽烟一边打了个电话。
“我们到了。”陈平说。
“好,我们马上到。”
一分钟之后,隔壁包厢的门开了,出来一个年轻人。他敲了敲陈平所在包厢的门,然后拉开门,轻声说道:“大哥请两位兄弟到隔壁包间喝茶。”
陈平和身边的伙伴互相看了看,交换了一下眼色,然后起身,拎着一个不起眼的塑料袋跟着走到了隔壁包厢。
这个包厢里面有三个男人,一脸的暴戾之气,目光冷峻地看着陈平他们两个。陈平坐下来之后,其中的一个努努嘴,示意陈平坐下来喝茶。
“钱带了?”坐在门口的一个人问道
“带了,门口车里头,我看看你的东西。”陈平回答说。
“东西就在这儿,老子要先看钱。”
“先看钱后看钱,有鸡巴区别啊。我看看东西,没错的话,我这个伙计带着你的兄弟出去拿钱。”陈平回答道。
门口的那个人想了想,然后转头朝那个年轻人说:“拿出来。”
年轻人打开窗户,从栏杆后面空调外机的夹缝中拿出一个不起眼的人造革手包。将包打开之后,里面是一个塑料袋裹着的咖啡色小药瓶。年轻人打开药瓶,在桌子上的玻璃转盘上倒出来一点白色的粉末。
门边上的中年人:“看看东西吧,总共一百八十克。小周,把天平拿出来。”
年轻人从地上的挎包里面拿出一个一摸一样的咖啡色玻璃药瓶和一个医用天平。这是为了称重方便。陈平掏出一张银行卡,把玻璃转盘上的白色粉末刮了一遍,他刮得非常细致,刮完了还看了看,最后又将白色粉末分成了几个竖道。然后,他堵住一侧的鼻孔,用鼻子凑在白色粉末上,吸了一点。
等了大概五、六分钟,陈平的表情变得有点怪异,眼神也仿佛有点空洞了,“啊,爽。”陈平的神情显得很亢奋,他揉了揉鼻子,然后顺手擦掉了鼻孔边上的粉末。
中年人:“怎么样?”
“不错,老大就是老大,质量不错。”
中年人:“那把钱拿过来吧,这边先给你称一下重。”
陈平:“行啊,嗯,你出去把钱拿过来。”
和陈平一起的那个人站起身,走到包厢门口,他拉开包厢的门。
与此同时,陈平迅速起身,一个肘拳劈面打在门口中年人的喉结上,被打的人发出了痛苦的惨叫。
情势突变,从门外冲进来一群人,都端着手枪、冲锋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包间里的人。
“别动,再动就开枪。”其中一个人厉声喝止住年轻人,然后给他上了背铐。
陈平摁住了门口的那个中年人,用膝盖压住他的脖子,其他人也上前帮忙,给他戴上了手铐。忙活完了这些,陈平这才爬起来,擦了擦额头的汗,“把他们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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