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半杯果汁”解决中国经济的“两难问题”


          用“半杯果汁法”解决中国经济的“两难问题”

                                       

                                          董少鹏

      

有些国家试图压迫中国采取升值措施,我们怎么办?对方要一瓶矿泉水喝,我们给他半杯果汁,也算是一种答复和妥协。这种答复,我认为是可行的。就是在一定的情况下,适度的升一点值。这种处理问题的方式其实也是中庸之道,可以推广应用到解决宏观调控的主要矛盾上。

                

                       关于欧洲债务危机的结局

我认为,以美国经济为火车头的世界整体经济“二次探底”是必然的。因为任何一次经济危机爆发后,都要采取化解措施,促其复苏,但复苏过程中都会有一个二次回落。尽管我们有救市和化解经济危机后遗症的经验,但二次回落应该是一个基本的规律。我认为,或许二次探底不会有2008年下调那样的深度,但是经济增速放缓,个别国家出现负增长,都是必然的。

有学者强调欧洲特别是希腊债务危机是由于前期救市政策导致的,是“经济危机救助后遗症”。但我认为,根上的还是这些经济体大搞“赤字财政”、“赤字福利”、“赤字经济”造成的。欧美经济这些年来高速增长的一个基本内因,就是搞这种“赤字经济”、“赤字财政”,账总是要还的。

欧洲主权债务危机必然对中国经济带来一些影响,使得我们的经济结构调整增添压力,但同时也带来一些机遇。我觉得机遇和压力可能是一半对一半。外贸是中国经济重要的支柱之一,所以,欧洲经济出现减速,对我国外贸的影响是显而易见的。

今年是“5·19”行情11年周年。我认为,“5·19”行情主要是体现一种精神,就是要善于运用积极的政策扶持资本市场的发展。目前,全球的经济学家都在讨论所谓的救市政策退出问题。我认为,中国是一个“新兴加转轨”的国家,政策对经济、对资本市场的扶持不可或缺,政策可发挥的空间还是非常巨大的。这是中国和发达国家不一样的地方。我们在探讨这个问题时,可以把中国跟欧美做一些对比,但又要有所区别。

    那么,救助希腊最终会是怎样的结局?我想,第一,从救助的机制来讲,欧盟作为一个统一的经济体,只是货币体系统一,财政没有统一,更深层次的还有行政权没有统一。虽然我们都在搞市场经济,但是市场经济是难以脱离社会、脱离国家而存在的,任何一个经济体都要有相匹配的宏观管理机制。我们可以拿中国跟欧洲做个不太对称的对比:如果中国某一个行政区域出现了财务危机,救市是相对容易的,因为中央政府的协调力度和速度,都远优于欧盟这样一个经济体。因为,虽然欧盟是一个统一的经济体,但是各个国别又都有自己的利益。 

因此,在国与国之间,在各个大的经济体之间,往往是各自对开发性的投资有积极性,但对救助性投资缺乏积极性。

这次金融危机的爆发,本质是经济发展不平衡的结果。相对富裕经济体把剩余的资本投放到不富裕的地方,去占领市场,去开发生意。这个积极性特别大。而对目前这种救济性投资的积极性就不大,所以就要博弈。按说,成立欧洲央行时各国都摊了相应的备用金,现在危机爆发,按照欧洲央行的章程就可以及时的救助。可是真到了救助的时候,又博弈来,博弈去。这就加大了救助的成本。大家都知道,有“迷失的货币”之说,我想也有“迷失的政策”,欧洲救助行动能不能实现事先的预想,还需要时间来检验。

我想,除了解决经济问题,维护当地的社会稳定尤为重要。当地相关国家要有一致的判断和一致的行动,这样有利于经济危机的最终化解。

 

                关于中国经济的两难问题

就中国宏观经济政策来说,我们当前最需要解决的问题有三个:第一,是调整经济结构,这里边还间或夹杂着中国经济融入全球化轨道的问题。第二,是宏观调控在保持稳定性连续性的前提下,更加突出针对性和灵活性。第三,加强资本市场的政策协调。

由此引发几个“两难”:加大经济结构调整的力度,可能会影响经济增长的速度,这是第一个“两难”。中国经济融入全球,解决好人民币汇率问题,也是一个“两难”。

简单说,汇率就是人民币的标价。但是,做好这个标价非常难。有人主张快速升值,或者适度升值,有人主张短期不要升值,这时候抉择起来就非常复杂。就是拿中国内部来讲,同样是100元人民币,在贵州花和在北京花很不一样。国内都有一个汇率问题,何况国际间的汇率问题?所以说非常复杂,非常难以抉择。

有些国家试图压迫中国采取升值措施,我们怎么办?对方要一瓶矿泉水喝,我们给他半杯果汁,也算是一种答复和妥协。这种答复,我认为是可行的。就是在一定的情况下,适度的升一点值。

最新的动向是,房地产调控政策实施以来,平板玻璃和水泥的价格出现8%左右的下调。我认为,虽然有可能短期减少一点需求,可能会影响一些速度,但也有对调整结构有利的一面。 

中国经济需要保持8%左右的增速,这是经济学界公认的速度指标,还是要保证,并且实现的可能性也是很大的。

结合经济结构调整和刺激经济的需要,特别要保持货币供应量的合理充裕。现在,央行在适度收缩货币投放,但是,“适度宽松的货币政策”表述还在坚持,而且在反复强调。

    我认为,2010年新增信贷达到8万亿还是可能的。一个是在建项目以及新上的一些项目需要资金支持;再一个是我前面讲的,会有“迷失的货币”。货币投放了,但有一些不知道去哪了,这个情况在任何国家都存在。在我们这样一个处于转轨阶段的国家,一些市场机制不够完善,这种迷失的货币必然存在,因此,简单地用数学算法把新增信贷框定在75000亿元,我觉得不科学。

    (这是5月19日在凤凰网《跨越5·19:中国资本市场展望》论坛上发言的第二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