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果盒、翡冷翠与玫瑰碗——最唯美的角斗场


  设计足球场其实是件很艰难的事。别看就是一个100多米乘几十米的草坪,四周座椅,但因为形式固定,所以难出彩。古人说,题之熟者,参之以新奇之想,可真要在动辄10万人的体量下,思考整体形象细节和结构的配比新奇,又谈何容易,不是功能不行就是过于标新立异而弄巧成拙。这就和看一个厨师是否内功深厚,蛋炒饭和土豆丝是最合适的考题——平凡才见功力。

 

   

  黄土沙漠上的足球城

 

  这次南非世界杯,足球城球场算是表现不错。乍看像鸟巢(当然现在中国人意识中,体育场都像鸟巢,体育馆都像水立方,也算不枉这两个加上央视大裤衩屡获国际建筑评比青睐),其实结构迥异。外墙是迷彩色块,黄红相间,混杂而成。内场俯拍,比较著名的就是这十排灰色座椅,按照设计师说法,指向九个主办城市和上届主办地柏林,不知他们的经纬准度调得如何,但也算用整体构型完成人文精神的不错创意。

 

  糖果盒、翡冷翠与玫瑰碗

 

  我觉得不错的几个球场都在标题里,他们的共同点就是,韵味。

 

   

  糖果盒是它的外号,不过顾名思义也便于辨认。

 

  南美为足球的痴狂,和我们为乒乓、美国人为橄榄球,是一个级别的。布宜诺斯艾利斯拉普拉塔河边上这个球场,但凡有比赛,里面就是歇斯底里的呐喊助威声,大地都要颤抖。看内场,很少有足球场会如此陡峭。因为平面面积比较小,几层看台都被设计为相互层叠。有个数据,全场人一块儿喊加油,40个街区外都能听见;全场人一块儿跳一下,球场能平移4厘米。很恐怖么?其实很人性。三层看台又陡峭非常,要是刚性建筑,最上层可能塌了。这样设计就可以避免。

 

   

  对于徐志摩“翡冷翠”这个翻译,实在佩服

 

  佛罗伦萨堪称是那个伟大时代留给今天的独一无二的标本。这个文艺复兴的发源地,整个城市都保留着那个时代的风貌。这个地方有座圣十字教堂,里面都是重量级名人的纪念碑和陵墓,但丁、米开朗基罗、伽里略、罗西尼这些。它前面的广场,每年都要搭上临时看台,举行一场身着中世纪服装的足球赛。不过对看球的人来说,翡冷翠不如紫百合,紫百合不如野百合也有春天。

 

   

  炫丽的玫瑰碗

 

  美国人始终认为足球不是上等运动,玫瑰碗里橄榄球比赛比足球多。从名字到内涵到物是人非,这里都太浪漫了。对于很多比我小个十岁的朋友来说,一切对足球的记忆,都从玫瑰碗球场的落寞背影开始。

 

  最美的最贵球场

 

 

 

  德国人骨子里是严谨的,但慕尼黑的安联球场却是华丽而奇妙的。如果说鸟巢是结构表现一体化的经典案例,安联就是表皮建筑的杰出代表——安联的设计事务所参与了鸟巢设计。鸟巢不封顶了,它就是世界上唯一一个有外围包裹的球场,每一个座椅都有顶棚遮护。透明的菱形模结构,阳光下光芒四射。到了晚上,又像水立方,白色的外观可以将红色或蓝色的灯光投射其上,应该是慕尼黑两个主队的颜色。不管视角是身在此山中还是跳出五行外,空间层次和立体协调感都绝佳。要说最美的足球场,这里很难排到第二。论建造修缮费用,大致也是如此。

 

  唯一举办过两次世界杯的场地,和玛雅文明千丝万缕的阿兹台克球场。怎么说呢,伟大,壮观,奇特,甚至还有诡异、恐怖。这球场建在火山岩上,单纯从建筑学和人性化的角度来看,阿兹台克球场也是完美的。观众达照旧10万人之上,但可以在不到20分钟内疏散完全部观众。残疾人区、VIP区、观众区域划分相当合理。

 

  500年恩怨

 

 

  西班牙两个球队的恩怨无论如何也到不了这种地步,能有500年的,是征服者卡塞蒂利亚人和被征服者加泰罗尼亚人之间的对抗,这就是皇马和巴萨了。巴萨很草根,主场一起抗议过西班牙王权——他们的主场诺坎普,以前有点旧,但号称最有气势的球场,如长城般,墙砖褪色,不掩绝世雄风。伯纳乌则是纯粹的王族。皇家这意思好像从西班牙语翻译过来有点歧义,“王权的”应该最合适。

 

   

  最后没说鸟巢。足球场的主体是踢足球的人,没有这些人这些事,如何壮观的场景也留不下传奇。足球远未成功,咱们还需努力。

 

  蔡明自留地“蔡园子”(点击进入博客圈),欣赏铸造生命力的家居,阅读大师心灵的设计,把玩优雅刺激的时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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